雲玉簡凝著龍青玉,只見龍青玉面上愧疚得很,又是一副及其惋惜的模樣,道︰「那花樣被……被北國的臧鴉太子挑了去?」
「臧鴉太子?」雲玉簡重復了一句,似乎有些不可置信,但轉眸子又想到,這臧鴉太子前些日子不也曾到月緞莊去看了貨品麼,也難怪,這瀟雨閣是享譽南朝珠寶商,臧鴉太子自然是要走上一番的。♀
龍青玉點了點頭道︰「是臧鴉太子,身邊還有個女里女氣的男人
雲玉簡心道,那就對了,女里女氣的男人除了牙月也沒別人了,又道︰「可還有個紅衣丫頭?」
「對,還有個紅衣丫頭,後頭才來的,叫什麼……什麼蕎箬的龍青玉似乎想起來了。♀
果然,雲玉簡看了看著門店四周,沒有被破壞的痕跡,想著這紅衣丫頭還算是收斂了些。
「雲小姐,這牙白簪子沒了花樣,也做不出了龍青玉一臉惋惜愧疚的模樣。
雲玉簡蹙著眉,這北國也不乏奇珍異寶,怎麼獨獨就朵了自己的那副花樣。♀
「罷,再繪制一幅便是雲玉簡輕描淡寫地說著,龍青玉同雲玉簡心頭都明著,即便是再繪了一幅同樣的,也繪不出相同的氣韻,可無奈臧鴉太子是北國的皇太子,區區一幅畫作,被奪了去便也是福分,雲玉簡心頭這般告誡著自己。
听到雲玉簡這樣說,龍青玉顯然是松了口氣,不過還是無限惋惜著道︰「惜了這麼好的花樣,在下免費幫姑娘制一支吧,」
這外頭的凍雨 啪啪地打在檐橫上,漸漸也起了朦朦水氣,這雨怕是一時半會兒也停不下了。
這天陰潮的很,就連這路面上頭的石板縫兒里也生了霉絲,龍青玉望了望天空,道︰「在下打發人去請馬車可好?」
正說著,天空中「刺啦」劃開一條閃光,那雷電聲響甚是嚇人,雲玉簡都能听聞附近狗兒恐懼的吠叫聲。皎白驚得捂住了耳朵,一個勁兒的發著顫,依偎在雲玉簡身邊。
雲玉簡連忙道︰「別了,這天氣怪嚇人的,還是等雨小了些再去罷
「也好,雲小姐若不嫌棄,便在店中歇著龍青玉吩咐了人去取了些女乃蓉姜餅來,道︰「暖暖胃口,這天冷的很
下人又生好兩個炭盆,沒有手爐,雲玉簡掖了掖自己的輕裘,道︰「那邊麻煩龍公子了,龍公子切去,玉簡可以照顧自己
龍青玉手頭倒也是忙著,恭敬作揖便退了下去。
雲玉簡百無聊賴地靠坐在閣窗邊上的軟榻上頭,皎白侯在一旁,那腳下銅盆里的倒是上好的銀絲雪碳,左右各一個,烘得腳下暖融融,雲玉簡倒也覺著舒坦。
只是這雨天實在叫人無法愉悅。
門店里頭因為下著雨,冷清了許多,人也少了,只留下一二小廝侯在店里,時不時過來詢問茶水涼了沒。
這時間過得真慢,閣窗外頭氤氳著煙白水氣,那凍雨激起的水花如煙塵一般,細細散在街頭上,看不清更遠的物件了,雲玉簡干脆起了身,看著琉璃面底下靜靜擺著的珠寶首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