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玉簡袖中藏著幾枚細針,雖然借助了磁石的力量,但是依舊不能致命。♀
那黑衣殺手越靠越近,雲玉簡看準了後,一根細針從手中飛射出去,不偏不倚地射中黑衣人的月復部,細針幾乎沒入黑衣殺手的月復部,黑衣殺手一震,滾落馬下,慘叫了一聲。
其他黑衣人見狀,紛紛聚攏了過來。
雲玉簡本是去皇宮赴宴,怎料想路上會遇了埋伏,身上所帶細針只有幾枚,且不說不一定能夠百發百中,再者那細針的數量也不夠。
那馬兒不知是跑累了,還是被黑衣人的氣勢給壓迫了,竟然有些慢了下來,雲玉簡趁機拉緊韁繩,想要調轉馬頭。♀
失去了風燈的指引,進入了黑夜里,黑衣殺手也不在放箭了。
雲玉簡稍稍安心,拼盡權利調轉馬頭。
誰知此刻那馬兒竟然累倒在地,口吐白沫,噴著粗氣,跪在原地不動了,這下可糟了,雲玉簡心頭狂跳。
黑衣殺手見,馬車停了,便聚攏了過來。
雲玉簡不敢隨意移動,只是僵坐在馬車前,大地一片寂靜,只有風吹動馬車串珠的聲響, 啪啪的石珠子聲,不絕于耳。♀
今夜竟連一絲月光都沒有,真是個殺人的好夜晚,雲玉簡自嘲地想著,心底涌起一陣憤恨,難道這一世就要再次不得善終了嗎?
黑衣殺手步步逼近。
雲玉簡沉聲道︰「你們是誰?誰派你們來的?」
黑衣殺手里似乎有一名頭領,道︰「讓你死個明白些,有人高價買你項上人頭,若要報仇,就去地府里報吧
「到底是誰?」雲玉簡手心里是滑膩的冷汗。
那首領手中的利劍泛著幽幽寒光,道︰「去問閻君罷
說罷,跳下馬便刺了過來,皎白的尖叫聲掩蓋了所有的聲響。
一霎,雲玉簡已經覺著自己死了,緊閉著雙眼,額前有溫熱的黏膩感,卻感受不到半絲的呼吸聲。
那黑衣殺手的頭領,僵在自己的身前,似斷了氣息,自己的身後是一個高大散發著熱量的身子。
雲玉簡第一次看見吳雙拿著凶器,吳雙暴怒的雙眸里是手中利劍的點點寒光,薄唇成一條直線,繃在那俊美無籌的臉上,剛毅的線條是吳雙沉默的語言。
吳雙越過雲玉簡,一劍刺穿殺手首領的心髒,黏膩的血液正一滴滴落在坐著的雲玉簡額前。
頓時,慘叫聲從四周灌入雲玉簡的耳中,雲玉簡不敢抬頭,她知曉那訓練精良的侍衛是吳雙的屬下,湛清矯健的身姿在黑夜中穿梭,似死神無息的彎鐮,收割著黑衣殺手的生命。
黑衣殺手如同草芥,被悉數清理了干淨。
雲玉簡癱坐在馬車前,一介女子再強大也經受不起人生中兩次的死亡威脅。
雲玉簡任由吳雙抱在懷中,皎白更是被嚇得花容失色,淚水不斷下落。
「怎麼我一不在,你就有危險了吳雙緊緊擁著雲玉簡,生怕下一刻懷中人兒就要消失。
雲玉簡呼出一口氣,白色的霧氣濃濃不散,回過神來,不語,算是逃過一劫,雲玉簡心中仍然心有余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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