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上琴仙 第一章 秋夜寒風

作者 ︰ 烈焰焚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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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年的秋天,冷風吹起讓人感覺到,寒意刺骨。

埔水市,一座破落的公寓的地下室里,昏暗的白熾燈,無力的照著不到二十平米的房間,房間中陳設再簡單不過,一張小木桌,一鋪大床佔去一半的空間。

「窸窸窣窣!」的聲音從床間傳出,隨著一聲「啊!」的男人滿足的聲響起,房間中恢復了平靜。

半夜時分「叮叮!」的手機鬧鈴聲響起,大床上的女人爬起身來忙著穿著衣服。

「都到了午夜兩點,阿秀你還要出門去哪里?」手機的鬧鈴聲吵醒了熟睡中的男子,他看了下手機出言問道。

阿秀一邊梳弄著凌亂的頭發,一邊說道「臨風我們分手吧!現在的日子我是無法再過下去了,我是做哪一行的你心知肚明,現在我的年紀也大了,青春飯也吃不了幾年了,我也要為自己的將來多打算下,存點錢將來嫁個老實人,做點小生意度日,你也該學門手藝糊口。」

突然听到此言,玉臨風眼前一黑,只感覺天旋地轉,讓他萬萬想不到的是,相依為命的五年的阿秀,會突然提出分手。

玉臨風此時心全亂了,他沉默不語,不敢正眼去看阿秀,雙手用力的抓起凌亂的頭發,他心里沒有一絲對阿秀的埋怨,他恨自己太不爭氣了,二十歲的男人還不能養活自己,多年來一直靠著阿秀微薄的收入來養活。

雖然提出了分手,此時的阿秀心如刀絞,玉臨風是她的第一個男人,讓她由少女變成真正女人的男人,也是她唯一愛過的男人,對于他的無能,一只以來她都保持著沉默,生活的艱辛讓她不得不提出分手。

一個男人面對將要失去最愛,玉臨風到表現出堅強的一面,臉色雖然十分難看,他穿上了衣服,下了床,默默的幫著阿秀收拾起行禮。

一小包衣物,被裝進一個小小的牛仔包中,玉臨風好不容易擠出苦澀的笑容,道「阿秀,你的東西都在這里。」

女人的心是豆腐做的,見玉臨風不出言來挽留自己,阿秀的心一陣酸痛,她再也忍不下去了,反身投入玉臨風並不寬廣的胸懷,臉上雨帶梨花,淚水緩緩流出,道「臨風,你就不留我了嗎?」

撫模著阿秀嬌柔的身體,「哎!」玉臨風長長嘆出一口氣,道「阿秀你很好,真的很好,是我拖累了你多年,你有想法我是不會阻止的,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願你以後過的幸福。」

阿秀好不容易收攏了凌亂的思緒,回到了現實中,輕輕的推開了玉臨風,淒慘一笑道「臨風你本善良,與我生活的幾年中,你對我照顧的無微不至,我連自己的內衣都沒洗過,你太宅男了,你要學會變通才能融入現實的生活中,我走了,以後你要努力上進,娶位好女孩為妻,請不要怪我太現實了。」

玉臨風聳了聳肩,道「錯不在你,是我太無能了,不要再說了,都是我不好,讓我送你出門,」提上牛仔包他走出了門去。

一條草沙路,一陣凍人的秋風吹起,兩人默默無語的站在路邊。

此時的秋風雖寒,哪及得上玉臨風的心冷。

一輛出租車疾馳而來,玉臨風招手攔下了出租車。

阿秀坐上車去,打開車窗,甜甜一笑道「臨風,在床上枕頭下面我留了點錢,記住我的電話,有困難一定給我電話。」

玉臨風還來不急回話,出租車慢慢駛去,阿秀伸出頭來回望著玉臨風。

秋風吹散了阿秀的長發,頭發隨風亂舞,遠遠望著的玉臨風。

玉臨風借著路燈的光亮,遙望遠去的阿秀,覺得此時的阿秀是天下最美麗的女人。

出租車帶走了阿秀,也帶走了玉臨風的心。

玉臨風強打起來的堅強,此時再也裝不下去,他控制不住內心的傷痛了,呆立在馬路中央,兩行淚珠不自覺的慢慢流出,此時他的內心完全麻木了,心想「如果有一輛汽車飛奔而過,壓死自己該有多好,一了百了。」

平常此地路過的車就不多,今天更加少,玉臨風站在馬路中間等著給車壓,可是過了十多分鐘過去,連汽車的影子都沒等到。

被寒風吹了許久,玉臨風的神智恢復了清醒,想到之前愚蠢的想法,苦苦一笑,轉身向著自己的狗窩走了回去。

此後的幾天中,玉臨風蝸居在家中,一直在回想著與阿秀一起度過的每一分鐘,他不吃不喝,心神極度頹廢。

此地再也沒有值得留念的,通過了幾天的靜思,玉臨風打算暫時離開埔水市去外面闖蕩。

出門之前,玉臨風操起祖傳的玩意,取出六枚古錢先給自己起了一卦。

六爻卦起好,玉臨風用心算著卦相,此卦為天地否卦,六爻雖動,卦相撲朔迷離,但是還是能看出是上上之卦,取之卦意,為否極泰來,枯木逢春之意。

細想著卦意,玉臨風難以置信,苦苦一笑,心想「我都快餓肚子,再霉的人也沒我倒霉,」現在他對祖傳的易經學都不相信了。

收拾起幾件換洗的衣裳,玉臨風從床腳下抱起一個烏木盒子,盒子上布滿的灰塵。

抹去烏木盒子上的灰塵,玉臨聰仔細端詳著手里的烏木盒子,這個盒子是父親臨終之時才傳給他,「說是祖上傳下的寶貝,叫他好好保存,不能出賣,不到萬一千萬不能打開。」

烏木是遠古的植物,埋在地底上數十萬年的產物,現在的市場價格不可估量,玉臨風去過一次重慶,哪里有個烏木博物館,他去看過博物館里擺放的烏木,了解此盒的價值。

雖然窮困潦倒,家傳寶物他還不想出賣。

此時好奇心作祟,他輕輕的打了盒子,由盒中拿出一本發黃的書,仔細一看封面上用古文寫著兩個大字《易經》。

《易經》玉臨風剛學會識字,父親就開始教他,現在他在易學上的造詣談不上精深,也可以說初入門徑。

隨手把《易經》置于懷中,玉臨風繼續翻看著盒子中的東西,盒子中的一副刺繡,被拿到手中。

此刺繡不知道是何物織成,拿在手里一絲冰涼的之氣透入手心,涼氣由手心傳入大腦,讓人頭腦清醒,神清氣爽,為之精神振作。

再一看刺繡的圖案,是一副女媧補天圖,高空之上一片火紅,天地之間化為一片焦土,女媧手拿七彩神石,飛臨于天際之上,忙著修補天空的漏洞,地上坐著一個清秀的女童,手中拿著一塊烏黑的原石,把玩個不休。

此圖刺繡功底極為深厚,那天,那地,那人物造型,描繪的十分生動,活靈活現,女媧神態嚴謹,一絲不苟的忙著補天,小女孩天真無暇,全然置身事外,只顧一人在旁,把玩著石頭。

此時的玉臨風被圖畫中的場景感染了,全身心的投入進于畫卷之中,女媧補天的故事,小時就听父輩們時常提起,在他小小的心靈中早就產生了對女媧的欽佩之情。

手拿著畫卷看了許久,畫中小女孩手中拿著原石,吸引了玉臨風的眼球,此原石是用針線瓖嵌在刺繡之上,原石之中透出絲絲隱光。

一時好奇心作祟,玉臨風用手輕輕的模著小女孩手中的黑色原石。

一聲刺耳的聲音在玉臨風耳邊響起,「你這個狂生,好是無禮。」

突然之間,房間中冒出小女生說話的聲音,玉臨風著實受到驚嚇,猛然站起身來,觀察著本不寬敞的蝸居。

找來找去就沒有什麼發現,爬到地上看了下床鋪下面,還是沒見到人的蹤影,玉臨風心里一陣犯疑估,房間中的女人聲音是哪里傳來。

一股深黑的氣煙由手中的刺繡畫卷中飄出,玉臨風被突然出現的變故,驚的手慌腳亂,慌忙的扔下手中的畫卷,退到牆角站立著,雙腿直打哆嗦,眼楮緊盯著被扔在地上的畫卷。

黑色氣煙彌漫了整個房間,黑色氣煙一點點的壓縮,聚成一個小女孩的身影。

當黑煙形成的小女孩逐漸清晰之時,玉臨風也看清了她的面容,很是清秀俏麗,心想「她不就是畫中的小女孩嗎?」

被人盯著看,小女孩一點都不習慣,鄙視的眼神掃了一眼玉臨風,道「你是什麼人,怎能眼楮發直的看著人家,好是無禮。」

地球上人現在都不用這種語氣說話了,玉臨風對于突然冒出的小女孩,一時之間很難適應她語言表達方式,還以為她是來自外太空的外星人,但是見小女孩的神色,天真善良,毫無一絲暴略之氣,隨之緊張的心情也放松了下來。

玉臨風道「這里可以是我的家,你突然一下就冒了出來,嚇了我一大跳,還有什麼理由來責備人。」

小女孩身處在一個陌生的環境,一時也適應不過來,小眼楮骨碌一轉,看著身前站著的玉臨風,他留著短短的平頭,穿著一件鼓鼓囊囊的衣服,穿著一條青的發白的褲子下,此人的相貌到不算太丑,打扮著實古怪。

「噗噗!」小女孩用小手捂住櫻桃般的小嘴,輕輕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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