獸行佛心 第二十一章 棋子

作者 ︰ 砸鍋賣血

「錯生女兒身,假如我是個男人,像我這麼聰明的,肯定是大將,王侯。」呼延宛如有點醉了。

「可是你不是男兒,不過你也可以生個大將王侯。」和尚釋冉說。

「哪里來的野和尚!打出去!」小丫頭說,「一個和尚,還喝酒吃肉的,什麼野和尚。」

「方丈說我不是野和尚,我有魔心,是魔,但是我覺得我是佛,佛魔一念間。」和尚慎重的說,

「你真不該做和尚。」柳頌秋說。

「阿彌陀佛!小和尚生下來就是和尚,周圍的人全部是和尚,我不做和尚,誰做和尚呢?」

「人家是名將世家,你可出自和尚世家。」韓起說。

「六皇子,天啟你是回不了了,準備何去何往呢?」柳頌秋說。

「天下之大,無安身處呀。」白慎喝了一口酒,嘆息說。

「不如隨小和尚出家算了。」小丫頭說。

「阿彌陀佛,出家人不大誑語,白施主身藏佛心,韓施主心如明鏡,柳施主歷盡紅塵,都有佛像呀,都隨小僧出家吧,佛門定然因各位而光大!」

「野和尚,你胃口也太大了吧,見了什麼人都想要人出家。」

「佛度天下可度之人,像女施主這樣的,小僧不敢度啊。」

「我怎麼了?」

「施主乃天下第一頑劣,度了施主,即可成佛。」小和尚說,「小僧不想成佛,只想在紅塵中修行。」

「你就想當花和尚!」小丫頭說。

已經是中午時分了,室內非常溫暖,溫暖的讓人忘記是冬天。

「我決定不去祥雲了。」柳頌秋說,「對于將軍來說,有什麼比戰死沙場再好的歸宿呢?」

「我也不想去見我爹爹了。」小丫頭說,「已經快十五年沒有見了,晚點見有有什麼呢?」

「小和尚生x ng慈悲,見不得死人,只喜歡美人。前面在打仗,我也不去了。」小和尚說。

「小和尚,你不是說正好要去祥雲鎮拜訪下師叔嗎?」小丫頭問。

「那是借口,」小和尚面不變s 的說,「我是看你下山了才想到出來的,我得守著你,師叔老了,有什麼好看的,小丫頭才好看。」

「我真的有那麼好看嗎?」

「真的!」小和尚說。

「那為什麼偏偏有的人連看都不看我一眼呢?」

「因為你是個小丫頭片子,那人沒有慧眼,看不出你將來會是個大美人。」

「你有慧眼嗎?」

「當然有。」

「那你看看那個心事重重的男人能不能當上皇帝?」

「當不上!」

「為什麼?」

「因為你是要當皇後娘娘的,他是你舅舅,所以這個男人當皇帝是沒有希望了。」

「你怎麼知道我要當皇後娘娘?」

「因為我有慧眼。」和尚說,「皇帝天下什麼好處都佔盡了,天下哪里有這麼公平的事情,所以老天一定會讓他娶一個母老虎加母夜叉。」

「你剛才還說我會是個大美人。」小丫頭給和尚光頭上敲了一記。

「和尚對美的觀點與人不同,你看,和尚認為光頭最美,和尚的慧眼中,看到的美人一定和和尚一樣,是個光頭。」

「你這個該死的小和尚!」小丫頭說,「看來一定要吧水雲庵的師姐們給你挑上兩個才對。」

白慎看著打打鬧鬧的小丫頭和小和尚,沒有做聲。

「去羌地!」韓起說,「有了這個小丫頭做保鏢,羌地沒有危險,並且,你現在是漢唐的庶人了,漢唐和你有什麼關系呢?我也想去羌地看看。」

白慎沒有說話。

「六皇子要去羌地,呼延宏影願意為向導。」門外,一個鐵塔般的身影出現在門口。「六皇子菩薩心腸,呼延宏影佩服,想不到竟然在此遇見,齊人當為六皇子立生祠。」

「戰事因白玠而起,白玠當平息這場戰事,還幽州百姓安寧。」白慎說。

「我們不會放棄幽州,羌地苦寒,不產糧食,然人口眾多,無幽州,羌人無糧。」呼延宏影直接說,「六皇子可憐百姓,讓出幽州,天下安寧。」

「我不是皇帝。」白玠說,「幽州歷來為漢唐疆域。」

「然幽州之名苦漢唐久矣。幽州之民,無負漢唐,漢唐j ng兵,多出于幽州,然漢唐何德于幽州?強征暴典,幽州之卒,戰死沙場,而孤兒寡母,無人照料,幽州司空見慣,幽州之民苦漢唐久矣。」

白玠無言以對,韓起說,「哪來的迂腐先生?漢唐雖然不怎麼樣,羌人又能怎麼樣呢?是不是過來打下糧草,難道羌人比漢唐好了很多?幽州男人就喜歡打仗,打仗多好,死了就死了,不死發個橫財,難道不好?你又不是幽州人,管什麼幽州事情,我們幽州人就喜歡漢唐不行?假如想六皇子去羌地也行,只有一個辦法,你就是先殺了我們,然後殺了六皇子,把他的尸體運過去。」韓起一邊說,一邊抽出腰刀。

「羌人無幽州不能生存,幽州戰士無羌地馬不能成軍,唉,為什麼還要打仗呀,為什麼不以糧換馬呢?」柳頌秋說。

「這些人,怎麼說翻臉就翻臉,比小丫頭變臉還快?」小和尚自言自語說。

「星辰武士的食指是不會向大拇指動刀的。」呼延宏影說。

「食指?什麼是食指?」小丫頭問。

「當你握刀的時候,你會發現,大拇指前面還有食指。」呼延宏影說。

「小叔叔,你今天怎麼了?怎麼能說出這麼有文縐縐的話?」小丫頭說。

「是因為有人叫我這樣說。」

「誰?」

「我大哥,你爹,羌地的王,呼延宇津。」大漢說。

「爹!」小丫頭沖出了屋外。

屋外,站著一個中年人,一身素服,右手已經沒有了,眼楮也少了一只,可是一身儒雅之氣讓人覺得他並不比正常人少了什麼。

「我要回羌地。」羌王見了他們說,「傷心之地,不遠多留。」

「很多時候,我發現我自己其實就是別人的棋子,雖然我是羌地的王,但是我所做的,別人都計算好了。」羌王說。

「秋兒,」羌王對柳頌秋說,「隨我去羌地吧。」

這一刻的羌王,就像一個老人,心死了的老人。

「四叔,」柳頌秋說,完全不覺得站在面前的是自己的殺父仇人,「將軍有將軍的死法,幾年從商,在商言商,以己身博天下蒼生,我想這生意還是不錯的。」

「天下苦戰亂久矣,但願二哥能走好。」

「母親告訴我,父親臨走前,和幽先生談了一晚。」

「唉!」羌王長嘆一聲。

「我已經決定和六皇子共進退。」柳頌秋說。

「那好吧,你們保重。」羌王說,「不願相見,不忍相見,還是不得不見,秋兒,你多保重。」

羌王拉著自己的女兒說,「宛如,你呢?阿娘可想你得緊,你18了,母子可以想見了。你師傅還好吧?「

「我也想隨頌秋哥哥一起。」呼延宛如說。

「那我走了!」羌王好像一刻也不願意再留,呼延宏影跟著羌王走了出去,回頭說,「記住,我是食指,接引使要我告訴你們當你們決心橫掃天下的時候,食指就會出現。」

「橫掃天下?那一天真的很值得期待呀。」韓起想。「不過,看樣子應該比較困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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