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嵐汐猛地站起,黃藤椅在空中搖晃的厲害。
「你心里明明有他,為什麼要逃。你可知,你這是苦了自己,也折磨了他。」楚穆從樹上躍下。
「我不清楚你們在思過崖發生了什麼,但你下山後,千城一直沒有出現。後來,是大師兄不放心去看了看,你可知,他竟把自己灌得爛醉如泥,在思過崖吹了一夜寒風,弄得自己高燒不退。听到你下山的了,他不管自己的身體,也下山了,如今音信全無,也不知道如何了。」回想起千城那時的樣子,楚穆很是心痛。那個風華無雙的男子,竟有那般失落的樣子。
他不好,他過得不好。
冷嵐汐只覺心好痛,好痛。一直以來,都是她錯了嗎?
小藍藍,下山後陪我回家吧!
藍兒,你明知我心,為什麼要逃。嫁我,可好?一生一世一雙人,一刀一劍走江湖。
閉上眼,不讓淚水留下,「你知道的,我背負著仇恨,走進京城,我就沒有回頭的余地。我注定了在這里沉浮,而他,只適合在江湖行走。」
「如果,他本就屬于京城呢?」楚穆試探著問。
冷嵐汐睜開眼,只勾勾盯著他,仿佛要看透他話里的意思。
「小師妹,你一直活得太清醒,有時,跟著心走,不可。做師兄的言盡于此。」看來,小師妹是沒心情找自己算賬了,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千城,該說的我已經說了,能不能把握好就看你的造化了。
跟著心走,她能嗎?
想了一會,冷嵐汐笑了。他們糾纏十年,早已分不清了。千城,千城,就算下地獄,我也要拉上你。
呼——
一陣輕微的喘息聲,冷嵐汐听到了。猛然抬頭,只見一抹白衣。
不作他想,冷嵐汐立即追了上去。那個身形,她再熟悉不過了。
追到門口,突然不見了他的身影,冷嵐汐心中苦悶。他為什麼不見自己?莫非,再生她的氣。
管家看到冷嵐汐突然出現在門口,大為吃驚,上前問道,「有什麼需要老奴的。」
「沒有。」自己的舉動已經驚動了其他人,看著來人,冷嵐汐收起自己所有的情緒。
「宸王殿下到。」
原來,不是自己驚動了他們,而是有人來了。宸王,當年最受啟帝寵愛的皇貴妃的兒子,眾人眼中的病弱王爺。傳聞,他經年不出府門,見過他的人寥寥無幾。然而,只要見過他的人,就忘不了他的慵懶邪魅。看他一舉一動,都是美的享受。
這樣的人,冷嵐汐升起了好奇之心。不多會,門外走進一人,他著一襲白衣,他信步而來。
看著他,冷嵐汐睜大了眼楮。是他嗎?同樣的白衣,同樣的風華。冷嵐汐很想摘下他臉上的面具,看看他到底是不是他。而她,也確實那麼做了。
幾個移步,冷嵐汐到了宸王前面。她的舉動,太奇怪,以致其他人全都看著她,忘了別的事。
終于,她的手模到了他的面具,只要掀開,就能知道答案。而這時,宸王殿下開口了,「我的面具,只有宸王妃能取下來,你確定要這麼做。」
他的聲音,清透,誘人,仿若天際傳來的仙樂。冷嵐汐的動作停下了。
「我的面具,只有我的王妃能摘。」宸王再一次提醒。
冷嵐汐心底有兩個聲音在掙扎。摘吧,摘吧,反正你已經認定了千城,做他的王妃也好。
另一個聲音卻在說,他不是千城,他是宸王殿下,你不能摘。
你們相識十年,你還認不出他嗎?除了他,有誰能把白衣穿出這樣的風采。
千城是妖孽邪魅的,眼前這人,眼神清明,聲音清透,他不是千城。
過了一會,冷嵐汐退後幾步,冷聲說道,「嵐汐冒犯了,請宸王殿下恕罪。」他和千城,有著太多的不同,她不敢賭。
「大小姐若覺得愧疚,就為元宸介紹一下將軍府的風光。」元宸的聲音,還是那樣的清透,誘人,讓人不忍拒絕。
「宸王殿下請。」冷嵐汐做了個請的動作。也許,多相處一會,她就能確定他到底是不是千城了。
一白衣似天外仙客,一紅衣如人間牡丹。他們,都是美的化身,走在一起,是那樣和諧。
這一幕,了幾個人的眼。陌欽陽,陌宇穹,白薇薇……
元宸與千城,有著太多的相似,太多的不同,不自覺間,冷嵐汐對元宸憚度,比對其他人好上那麼一點。
兩人走了一段距離,沒有說一句話,最後,還是元宸打破這份靜默。
「大小姐很喜歡桃花。」元宸用的是肯定句。
「宸王殿下猜的不錯。」她是很喜歡桃花,在飛霧峰,就有著經年不敗狄花林。
「你可以叫我元宸,宸王殿下听著別扭。」元宸的思維跳躍很快,前一句還在說桃花,後一句就到了稱呼問題。
冷嵐汐想了想,點點頭,「元宸。」事實上,她不太喜歡那些敬稱的。名字取了,本就是用來叫的。
沒走多久,兩人就到了後園。
「難怪姐姐不接受睿王殿下的鴛鴦扣,原來如此。」冷嵐青的聲音,還是那樣讓人討厭。
「嵐汐,這是你妹妹,我看著不像。白痴,無鹽,你要有這樣的妹妹,我真為你感到悲哀。」依舊是那樣清透,誘人的聲音,說出來的卻能讓人吐血。
冷嵐汐抬頭看他,那麼一刻,他和千城重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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