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僻的巷尾,盧晨稀閃過刺過來的匕首,一掌劈向對方的手,鋒利的匕首應聲而落。♀(八%零/書%屋請推薦給你的朋友哦!)
為首的混混被打倒,其他小跟班心一慌,四處逃竄。
「你還真喜歡打架。」
嘲諷的聲音傳進盧晨稀的耳朵里,他抬頭不悅地看著悠閑地倚在牆邊的俊美男生。
謝習倫抖抖衣袖,看看腕表,然後用正眼凝視著盧晨稀。「我跟了你兩個半鐘,你打了六場。」
「你跟蹤我?」盧晨稀陰郁的臉有了怒氣。
「顯然你的警覺性不夠。」謝習倫忽視他的憤怒,自顧自地說,「單單靠不斷累積經驗提高戰斗力有點胡來,這樣的架打一百次對你也沒有多大幫助,你的實戰經驗已經足夠豐富,你缺的是系統的訓練。」
「這不關你事。」盧晨稀瞄他一眼,跨步離開。
「我可以幫你。」謝習倫對著他粗獷的背影喊。
「不需要!」洪亮的聲音里傲氣十足。
「熊小子!」謝習倫低罵一聲,追上去。「謙虛點!你可以接受于雅倩的幫助就不應該拒絕我的幫助。」
盧晨稀站住,回頭盯他,一張臉又沉又臭,讓人不敢苟同。「小倩倩是小倩倩,你是你,別將你跟她混為一談。」他看他不順眼,就不懂小倩倩為什麼喜歡他。
謝習倫一把揪住他的衣領,冷冷地瞄著他。「你老是小倩倩長小倩倩短地叫,讓我很不爽。」真想賞他幾拳。不過只能想想,如果他真這麼做,于雅倩那丫不滅了他才怪。
盧晨稀昂著下巴,斜睨著他,不卑不亢。
「既然你說要為于雅倩的自由而戰。你就不應該拒絕任何提高你戰斗力的幫助。」謝習倫放開他,「除非你只是說說而已,並不真心。一個洛克你都打不過,你憑什麼可以打倒羅冀?難道你只是空口說大話?」
盧晨稀的眼楮一眨不眨地盯著他,思索著他的話。
「這樣的機會我只給你一次,既然你不想接受。我也不強人所難。」謝習倫放開他,拍拍他的肩膀,轉身。
「我接受!」盧晨稀在他的背影模糊前大聲說。
謝習倫微微勾起嘴角,眼里是釋然的輕松。「跟過來,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謝婉娉見到盧晨稀的那瞬間,整個人呆住。震驚地瞪大眼楮,臉色難看到極點。
謝習倫和爺爺互望一眼,心照不宣。
盧晨稀很有可能就是姑姑送走的孩子,因為他長得跟姑姑死去的丈夫幾乎一模一樣。他對那個無緣見面的姑父是沒什麼印象,但爺爺卻記得清清楚楚。
那天在醫院見到盧晨稀後。老爺子就暗暗激動了好幾天。尋找那孩子多年,一直未果,大家都絕望了,早當那孩子死了,但又不甘心,不願放棄。
而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謝習倫帶著盧晨稀來到爺爺面前。「這是我的爺爺,從今天開始,他就是你的爺爺,以後你的功夫由他親自指點。」
盧晨稀看看他。又看看坐在太師椅上的光頭老人,點點頭。「爺爺,以後就麻煩你了。」
老爺子打量著眼前這個極有可能是他外孫的高大男生,很好地隱藏心里的激動,微微點頭,平靜地說︰「只要你想學,我什麼都可以教你,但我很嚴厲,你必須有吃苦的耐勁。」
「什麼苦我都不怕。」盧晨稀毅然道。
「好,好。很好!」老爺子滿意地點著頭,嚴肅的臉露出一絲笑意。
愣在那不動的謝婉娉漸漸回過神,痛苦地瞅著盧晨稀的背影,感到眼眶濕潤,忙背過身,沖出小木屋。
謝習倫凝凝眉,留下爺爺和盧晨稀獨聊,走出小木屋找他的姑姑。
「姑姑。」他輕喊,多年來,他對這個稱呼都感到壓抑。
謝婉娉站在一棵松樹下,背對著他,悄悄擦去臉上的清淚。「小倫,對不起,是姑姑的錯,造成了你多年的心里負擔。」
謝習倫抿唇,不作聲。
「你知道你的姑父怎麼死的嗎?」謝婉娉看著遠處的山峰,「他跟他家族的兄弟姐妹爭奪財產,爭不到,就跟他的兄弟姐妹同歸于盡,全部都葬身火海。如果我當時不是因為在醫院待產,恐怕也在那場大火中死了。我生下孩子後回到謝家,一直害怕同樣的事會在那孩子身上重演……小倫,並不是你的話令我舍棄那孩子,是姑姑一直都想送走那孩子,我將他送給一戶普通人家收養,沒想到那戶人家連夜遭遇變故,而那孩子也不知所蹤。」
「姑姑,你怎麼能以姑父的事去猜測孩子的將來?不管怎麼說,你都不應該丟棄自己的孩子。」謝習倫皺眉,對姑姑的行為還是不能原諒,「依爺爺的意思,他希望你跟那孩子做親子鑒定。」
「我不答應!」謝婉娉搖頭,「我已經失去當母親的資格,我不想再傷害那孩子一次。」
「如果他是謝家人,爺爺絕不會讓他流落在外。」謝習倫說,「姑姑,就當是為了我,至少讓我確定那孩子還活著,他必須活著!」
朦朧的月光下,雄偉壯觀的大宅子渲染著淡淡的銀色光澤,處于靜謐的夜色中。
穿著厚棉襖的高大保鏢在大宅子四周巡邏。
一個人影悄悄向他們靠近,當他們反應過來時,已經晚了,全都安靜地躺在地上。
雅致的房間里點著一盞微弱的小壁燈,房間的窗戶突然被推開,一道長長的影子投在床上的睡美人身上。
謝習倫撩開淺黃色的沙帳,郁悶地瞅著睡容安祥的人兒。瞧這小壞蛋,睡得多心安理得,哪像他半夜不睡不顧外面寒風呼嘯還頂著私闖民宅的罪名就為了見她一面。
離星期一還有三十多個小時,太漫長。
還是趁著半夜那些保鏢疏于防範的時候過來親親她比較安心。
他幫她拽拽被子,低頭在她額頭上輕輕印上深情一吻。
「啪!」一巴掌狠狠地甩在他的俊臉上。可清脆。
他模模發燙的帥臉,皺眉苦笑。這丫,睡覺時都保持著極高的警惕性,苦了他。
驚醒的于雅倩睜開眼楮,看到他,似乎不太相信。重新閉上眼楮再睜開,長睫毛眨啊眨的,一副非常遲鈍的樣子。
半晌,她驚呼「你怎麼……」意識到什麼,她忙捂住嘴巴,緊張地看著房間門口。
謝習倫好笑地凝睇著她。拿開她捂住嘴巴的手,附在她耳邊輕聲說︰「我爬牆進來的,差點就踩滑摔下去,那過程可相當驚險,給個安定心神的吻怎樣?」
她彎著粉唇淺笑。從被窩里伸出雙手擁抱他。「姓謝的,你是過來給本小姐伺寢嗎?」
他用額頭抵觸著她的額頭,寵溺地看著她的眼,「我快冷死了,你是不是該邀請我進你的被窩里暖暖?」不等她回話,他就鑽進被子里壓在她身上。
「你好重!」于雅倩沒好氣地推開他。
「我這是標準體重。」他悶悶地說了一句,大手一撈,把她撈到懷里,在她的唇上重重一吻,「謝謝!」
「謝謝?」于雅倩費解地重復他的話。「謝什麼?」
「謝謝你把盧晨稀帶到我身邊。」他撫弄著她長長的碎發。感性地說。
「不要告訴我你喜歡上盧晨稀,你同性戀?」于雅倩怪異地蹙著美眉,審視著他感傷的臉。他干嘛一副她為他送上愛人的感恩模樣?
挨刀後難道會改變一個人的性取向?書上有記載嗎?
呃???
「不準你喜歡盧晨稀,听到沒有?」她惡狠狠地瞪著他。
謝習倫抬手毫不客氣地往她頭上捶了一記,回瞪她。
「于雅倩,你之前不是問我為什麼對姑姑那麼冷淡嗎?」
「嗯,不過我已經知道原因,听小慧說了。」于雅倩翻身,趴著看他。「那不是你的錯。」
「盧晨稀很有可能是那個孩子。」他迎著她的目光,「不。幾乎可以肯定。」
「不好笑!」她的目光冷下來。「不要拿盧晨稀來開玩笑。」
「我沒有開玩笑。」他的眼神很認真。
「我討厭你的姑姑。」于雅倩躺下來,蒙上被子。
謝習倫拉開她的被子,大手捧著她的臉蛋轉過來讓她直視自己的眼楮。「謝家虧欠盧晨稀的,以後都會加倍補償給他。所以你不要為他感到不公平。」
「你應該問盧晨稀願不願意。」她美麗的眼楮閃著怒火。
「他听你的。」他的手覆上她的眼楮,「不要生氣,對盧晨稀,我感到一萬個歉意。你之前不是希望我學期結束後帶盧晨稀回家嗎?現在有了更充足的理由不是?」
听到他自責失意的話,于雅倩移開眼楮上的手,與他十指交握放在臉上,眼楮的怒火被懊惱代替。「我不是生你的氣,只是對盧晨稀遇到這樣的事感到生氣。這不是你的錯,是姑姑的錯。我不應該對你發火……」
他噓了一聲,將她的手壓到身側,身體覆上她的,熾熱的視線落在她的紅唇上。
「明明說了你很重。」她低語,對這個曖昧的姿勢感到不自在,身上所有感覺神經都工作失常,顫個不停。
「你該適應我的體重。」他邪魅地輕笑,吮上她的紅唇。
撲通、撲通……心髒劇烈跳動的聲音……呼吸越來越急促……
「這麼快就到十二點,魔法要失效了。」謝習倫看看鐘,一語雙關地說,那些躺在地上睡覺的保鏢差不多時間要醒了。他從她身上翻下床,站在床邊,不舍地摩挲著她緋紅的高溫臉蛋。「我要走了。」
「拜!」于雅倩干脆地揮手。
呼!他再不走,她要淪陷了。
「于雅倩,你這沒良心的,假裝挽留一下懂不懂?」他敲她的頭,太傷他自尊。
「不想被抓的話,我勸你還是早點走。」她忍住笑,催促道。
「被抓的話以後想來偷吻就難了。」他微笑,親親她的額頭。「乖乖睡覺,做個好夢。」
看他輕輕躍出窗外,她從床上坐起來,拍拍熱得發燙的臉。
她還睡得著?可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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