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流王爺是總攻 第四十三章 天時地利不具

作者 ︰ 夢里煙花

()這老頭兒家里居然有一輛馬車,十分簡陋,就是一個板車加上四根木棍,然後扯起幾塊破爛棉被擋風遮雨,不過目前一切有輪子的東西,都好過我用雙腳走,沒什麼好挑剔的。

我主動幫著他將蒸屜搬上驢車,然後將辰砂抱到里面,縮在門邊坐著,我跟老頭坐在前面趕車,侃天侃地,充分發揮了人民子弟兵親近大眾的優良傳統,沒一會兒,老頭兒的家底就被我套得差不多了。

這位老頭子姓陳,他平日就做些面食去鄉里賣,兩個閨女都嫁了鄉里的農家,一個兒子讀了些書,在鄉里給人寫些對聯書信什麼的,他和老太婆就在山後面守著一畝三分地過活。

「大爺,不如您將這匹馬兒賣給我們吧,價錢您開。」我和他打個商量。

老頭兒老實巴交的,說他這匹馬兒老了,而且也只能拉拉這破車,沒馱過人,也沒有鞍轡,他說等到了那大戶家里,幫我們問問看他家里的馬匹賣不賣。

等到了那「大戶」家,我一看,也就是幾個大點的院落,擺滿了圓桌子,我充分發揮了年輕人的尊老美德,挽袖子幫老頭兒搬蒸屜到後廚,那大戶家的人看到我搬東西都目瞪口呆,估計是我的衣服料子跟這些粗活太違和。

老頭兒去幫我問馬匹的事,我掛心辰砂,放下蒸屜就跑回破馬車邊上守著他。

辰砂幫我將袖子拉好,埋怨道︰「您怎麼能做這些事呢。」

我嬉皮笑臉的調戲道︰「怎麼樣,夫人?你夫君干粗活也很風度翩翩吧?」

辰砂好笑的說︰「這些事兒,您最好別叫忠安知道,他一定會自責得吃不下飯。」

老頭兒說服了主人家賣了一匹馬給我們,十兩銀子鞍轡齊全,我從我家財政大臣辰砂的手中接過銀子遞給老頭兒,又多給了他一兩做車資。

跟老頭兒一起來的農戶很喜歡我,笑著對我說︰「公子爺您還真不像那些不禁風吹日曬的嬌貴人,又能說又能干活又通人情世故,好樣的。」

我嘿嘿哈哈的應付著,私下對老頭兒說家里人還在追我們,讓他別跟人說我們的行蹤。老頭兒一臉仗義的神情拍著胸脯應承,我也就抱抱拳告辭,托著辰砂讓他上馬,自己再翻身上去,順著老頭兒指的路離開了這里。

按照老頭所說,往東北三十里就是縣城,但是我們如果這麼走,就偏離了原先的正路更遠了,不過目前我們不清楚身後的情況,不知道紫蘇有沒有搞定那些刺客、竹苓和落葵也不知道有沒有事,還有忠安、劉統領和那些禁軍侍衛……

越想越煩,不由得抽了馬兒兩鞭,這馬只是普通的馬兒,馱著兩個人只是一路小跑,挨了兩鞭快跑了幾步,又慢了下來,跟飛煙簡直天差地別。

唉,飛煙,我的飛煙也不知道怎麼樣了?有沒有受傷或者迷路?

辰砂把手覆在我環在他身前捏著韁繩的手背上,安撫似的摩挲,「王爺,別擔心,昨晚我看到侍衛們只是倒下沒有受傷,應該都是被迷昏了。」

三十里路不遠,午時左右我們就進了曹山縣的城門,這個縣城里面還挺寬敞,進城後有很多事情要做,帶著辰砂不方便,但是我又不放心把他一個人放在客棧,只好讓他騎著馬,我自己下來牽著馬慢慢走。我兩個身上挺狼狽,長相又顯眼,只好蓋著兜帽盡量不引人注目。

找到一間醫館,處理了一下我的皮外傷,辰砂的腳扭傷,需要散瘀休養,一時半會兒好不了,只好買了藥水帶著,那藥水一打開就一股子正紅花油的味兒。

看了醫生又買了兩身普通的衣服,我們找到一家客棧投宿,小二哥看到我將辰砂抱下馬就趕緊過來攬客。

我家的財政大臣比我懂得施些小恩小惠,打賞了小二哥囑咐他照顧馬匹並且要了熱水。

我肩膀有傷不能沾水、辰砂腳又不方便,我兩個只好互相幫助……一起洗。

老子這輩子第一次鴛鴦浴,居然是跟男人。

說實話坐在浴桶里面的時候,我的老臉都有些掛不住,辰砂更是抿著嘴低著頭讓我轉過身去,開始輕輕的幫我洗頭和擦身,他小心的避開肩頭的傷口,用半干的布巾幫我擦拭。

木桶再大,坐兩個男人也會擠得手腳重疊,我默念著色即是空,挨過了辰砂幫我洗的過程,然後我讓他也轉過去幫他洗頭擦背,忍忍忍,腦袋里的小人不停的告誡自己要忍。

可是身體從背後貼合的記憶太過深刻,腦海中歡愉的記憶不停的往外冒,這一個多月我腳不沾地四處奔波,雖然中間有竹苓和落葵幫我泄了兩次火,但是我已經很久沒有親近懷中的這個人了,我的目光掃過他縴細的後頸,線條優美的肩背,水中的素腰翹臀……唉,我看著自己已經起了反應的部分,長嘆一聲。

天時地利不具啊!

這地方我估計動靜大一點都可以傳到一樓去了!

辰砂的身子在我的撫模下微微輕顫,他輕輕的呼吸和緊繃我都能十分清楚的感受到,我貼上他的後背,從後面摟住他的腰,在他的後頸吮了一個小小的紅印,在火被完全點起來之前,我放開了他,跨出了浴桶,三下兩下套好內衫襯褲。

「好冷好冷,寶貝兒,你快點洗了,夫君伺候你穿衣。」我笑嘻嘻的對著辰砂說。

對于我的懸崖勒馬,他也只是了然的一笑,趴在木桶邊上笑意吟吟看著我胡亂的套上中衣。

「您是等著我替您更衣吧?大公子說過您自己從來穿不好衣衫。」他一邊擦身一邊和我說話,慢慢的,我兩個的火都平息了。

把辰砂從木桶里抱出來的時候,我忍不住親了親他的鎖骨,那美麗得好似蝴蝶翅緣的鎖骨,我現在腦子里還清楚的記得第一次見到辰砂來暖床時,那翅緣輕輕的一撲閃,衣衫順著身子滑落的情景。

他笑著任我親吻,我不舍得他凍,親兩下就趕緊給他套衣服。

我買了一些普通的料子做的衣服,免得太顯眼,穿戴好就叫店小二來點了菜,因為都有傷在身又不敢拋頭露面,就在房里吃。

辰砂整理衣服的時候,從我袍底的袋子里找到兩個小圓筒,好奇的問我那是什麼,我這才想起林之言給過我兩個信號花火,可是若我貿然點燃,引來的不知道是敵是友,何況,就算來的是林之言的手下,我也認不出啊。

從店小二的口中得知,這曹山縣未出東平府境內,屬于臨江郡治下,離都城遙陽還有六七百里,如果當夜我們沒有遇刺走散,那麼算算時間應該也走到臨江郡了。

夜晚我摟著辰砂睡在客棧的小破床上,還在想到底怎麼走比較安全,若是走回原先的路線,有可能找到紫蘇、忠安他們,但是也不知道會不會再遇到刺客,從我之前三次遇刺的情況來看,對方是知道我的行蹤的。

能這麼清楚的知道我在那里,只有一個可能,就是對方在我身邊有人。

從我來到東平府,對我的行蹤最清楚的,就是林之言和忠安、紫蘇三人。

忠安我是很信任的,他沒什麼理由要對我不利,何況他整日跟在我身邊,如影隨形,若是想要對我怎樣,一天起碼有幾十次機會。

紫蘇應該也不會對我怎樣,若是恨得要殺我,光著 睡一被窩的次數那麼多,他也沒對我怎樣。我遇刺是在去了塢州找紫蘇之後,紫蘇不知道我會去塢州找他,也不會預先安排好刺客,再說了,憑他的功夫,要殺我估計跟切菜一樣,何必再多事找人來刺殺。

至于林之言,我現在還不能完全的信任他,這也是我不敢用他給我的信號花火的原因,若他真的是想致我于死地,我點燃信號不就是自發告訴他——我在這里,快來弄死我麼?但是……我也不太相信他想要刺殺我,他那麼在乎我是不是要對付九皇子,怎麼還會在跟我攤牌之後再來刺殺?

我剛到觴王爺這個殼子里的時候,就是因為四皇子的刺殺事件,但是根據皇帝私底下同我說的那些話,不排除這是觴王爺為了除掉四皇子而自導自演的一出戲,但是畢竟有了四皇子被削掉爵位下在水牢、朋黨全部被拔除的前車之鑒,現在還有人玩刺殺這一招?還是在悅王爺燕雲昊也遇刺的同一時期。

辰砂輕輕的推了推我,我以為是摟得太緊讓他不舒服,就松了松,他反而貼了上來,我這才發現他睜著眼楮看著我。

「沒睡?」我還以為他睡著了。

「……您在想什麼?」

「沒什麼,在想最近無意間又得罪了誰,恨不得要本王的命。」我笑著模模他的頭發,將那一瀑的青絲挽到枕頭上去。

辰砂沉默了一下,輕聲的說道︰「……懷璧其罪,您就算不得罪他人,也有人一直想著要扳倒您或者要您的命。」

「皇上與皇後娘娘恩愛數十年,娘娘在大燕國的聲望又盛、朝中多位重臣都是娘娘一手扶持,後宮妃子和她們的家人早就眼紅不已,何況您和悅王千歲向來比別的皇子更得皇上寵愛……尤其是您,開國以來從未有過哪位王爺能住在太祖的離宮,如此恩寵,早就讓其他皇子如坐針氈、恨不能將您踩下去。」

「……但是您一向百伶百俐、行事滴水不漏、手段狠辣,他們找不到您的紕漏,只好不停的行刺,只求能有一次得手……上次,您差點就——」

辰砂說到這里聲音不自覺的顫抖了起來,我輕撫著他的後背,都過去了,我現在不也一樣活蹦亂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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