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流王爺是總攻 第十九章 如三月暖陽

作者 ︰ 夢里煙花

()我和辰砂在畫舫二樓說了會兒話,忠安上來請下去用膳,吃過飯後沒多久,就遠遠的看到允州郡的城廓了。

不愧是富足的東平府府城,一路走來都是大片大片的田地魚塘,那府城氣勢磅礡,水門外的水泊中停滿了大大小小的船只。

「東平府內共有大小運河十三條,全都以‘溪’命名。」辰砂笑吟吟的對我說,大多數人都會覺得自己的家鄉是最美的,「……最美的一條叫‘萬花溪’,那里的源頭在南門,如果有機會您去看看吧。」

他站在船頭甲板上,偏頭沖我笑,笑得有些狡黠又愛嬌,深秋的涼風吹起他的發絲,可是那笑容映在我眼里,卻像三月暖陽般明媚。

「辰砂……」我捏著他的手指,皺皺眉頭,那句早點回來,還是說不出口。

人家被觴王爺關在府里兩年多,難得回一次家,我這麼矯情兮兮的舍不得干嘛?唉……不光是舍不得他,府里那些公子,哪個我舍得?

走了這些天,我發現自己非常掛念府里那些公子們,沐瀾怎麼幫我應付悅王和寧王?青黛還生不生氣?仁綺是不是可以偷懶幾天不煲藥?竹苓和落葵在干嘛?小九兒管不管得過來賬房?小十一和小十二有沒有好好跟著京墨和菘藍學文習武?

正出神間,一只縴長的手撫在我心口,順著向上為我攏了攏披風。

「王爺……我從來不知道,您是這麼重情的人……」辰砂輕輕的說,身子柔柔的貼上來。

「……以前只是沒機會表現罷了,再不表現,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沒機會了。」我笑著說,觴王爺應該也是個很重情的人吧,要不然為何會囑托我照顧他的家眷?

他將頭靠過來,鼻息相聞,我現在的身高和辰砂差不多,親吻,非常方便。

一邊想著,一邊柔柔的和他親吻,我含著他的唇瓣,一遍遍的描摹,他沒有主動分開,我也沒有,就算我們都听到了身後忠安過來的腳步聲。

忠安不敢出聲,在身後幾步遠垂首侍立。

「到了,寶貝兒,再不放開會被人圍觀的。」我笑著咬了他一口。

他輕輕的抿著紅女敕女敕的唇,笑得眉眼彎彎。

允州郡的城門,比遙陽的小一號,但是西門東門南門三門外都有運河碼頭,陸路水路並行,十分繁華。我們在西門外尋到一個空碼頭,剛將船停泊靠岸,就有三位小吏過來等候上船盤查。

船老大放下舢板,一位小吏上船來例行檢查,船老大又是鞠躬又是打千,說明這船沒帶貨,被一位少爺包下了做游船。

進進出出看了一圈,果然沒有任何貨物,小吏點點頭自個兒下船去了。忠安和姚哥兒指揮小廝將小轎箱籠等抬下了船。

我們下了船,岸上的一位頭兒左看右看,道︰「這幾位公子爺,您們這是來允州做什麼生活啊?」

辰砂為了防止麻煩,已經將披風的兜帽戴上,他拱拱手道︰「官爺,我乃本地人氏,回來探親。」

小吏大概是听出了他的鄉音,點點頭,轉頭向我和紫蘇道︰「那您二位呢?」

我還來不及搭話,紫蘇大爺眉頭一皺︰「這麼羅嗦干嘛?我們既然是一道來的,自然也就是探親訪友,這允州郡總是這麼麻煩,每次來都問東問西,來你們這兒走一遭還得費不少口水。」

那小吏倒是好脾氣,笑道︰「這大燕國除了遙陽城,就是咱允州郡治安最好,這‘入城必盤查’的規矩,還是二十年前陸相定的,為了咱允州的夜不閉戶,還請幾位公子爺配合一下。」

小吏一邊說,一邊拿眼楮掃了我們好幾遍,這些小吏,地位不高,但是整日間在這人來人往、熙熙攘攘的碼頭盤查,估計人人都練出一對火眼金楮。

我朝一旁的忠安使個眼色,忠安忙拱手上前,又是解釋又是塞銀子,正說間,身後傳來一聲脆脆的「三少爺。」

我們都扭頭去看,兩個青衣小廝疾步走來,近了才發現是一對雙胞胎,先對著三位小吏見了禮,小吏一見到兩位小廝,臉上笑得那叫一個爽朗︰「雙琦、雙玗,你們哥兒兩個可難得見到,怎麼著?給個面子,哥哥請你們喝兩杯?

「多謝趙爺美意,今兒個是主人吩咐出來辦事的,改日咱兄弟倆請您喝罷。」一個看起來像是兄長的人拱手道謝,然後轉向辰砂,躬身行禮。

「三少爺,給您請安了,二少爺估模著您也就這一兩日間到,吩咐我倆在西門碼頭等候,請三少爺跟小的們回府。」

辰砂微微笑笑道︰「兩三年不見,你們兩兄弟越發機靈了。」

「多謝三少爺夸獎。」小廝不卑不亢的轉頭對小吏道︰「趙爺,這是咱家的三少爺,回來省親的,還望您……」

「哎呀,你看我這眼神,這是溫家的三少爺?得罪得罪,請、請。」小吏趕緊拱手道歉,然後帶著人走開。

辰砂看看我,我笑著說︰「既然你家人來接,快去吧。」

他點點頭,上轎之前又回望了一眼。

「真肉麻。」紫蘇看著遠去的小轎,吸吸鼻子道。

我瞥了他一眼,哼道︰「若你也有這一天,你才知道個中滋味。」

紫蘇大爺冷哼一聲,不以為然。

「怎麼著?現在就剩咱倆了,你是先在這里住兩天,還是直接去塢州郡找你師父?」我抱著胸,轉身看著他。

「住幾天吧,難得來一次,老子要去逛、花、街!」紫蘇惡狠狠的沖我說。

我怎麼听,怎麼覺得帶著那麼重的報復心態,該不會人家明明是個直的,被觴王爺利用什麼條件禁錮在府里,就算光著身子暖床,也沒半點彎的**。

想到這里,我突然想到,我到底是真的彎了,還是說只是抵擋不了府中公子們的美貌和風情?或者說,是觴王爺這個殼子的本能反應?

其實我有點自欺欺人,對著公子們動心的時候,我自己是明確感受得到的。

不過……

我大方的拍拍紫蘇的肩膀道︰「行,本王請客。」

紫蘇愣了一下,我看到忠安也愣了,怎麼?難道觴王爺是個純正的彎的?不是雙?

「咳,你好歹是王府內院的公子,雖然沒有明確說要你們堅貞忠誠,但是本王好歹也得看著你們別給本王戴綠帽,喝喝花酒可以,留宿過夜就不行。」我義正言辭的維護好觴王爺頭頂帽子的顏色。

話音剛落,紫蘇的拳頭也就到了,好在我早知道他的大爺脾氣,他一出了府渾身的大俠風範,一言不合就干上一架,我及時後退讓他揮了個空。

「打架、回別院、還是喝花酒,你說一個,不管干嗎,本王都奉陪。」我壓低聲音向他挑釁。

他咬了咬牙,還沒開口,乖覺的忠安就插嘴打圓場︰「爺,這兒人多眼雜,不管要干嘛,咱們都先回別院再說吧。」

我看看紫蘇,他哼了一聲,顯然是給忠安個面子,敢情觴王爺的面子有時候還不如忠安。

……夫綱不振啊。

在碼頭雇了輛馬車,將行李箱籠放在車廂底板下,忠安說了地址,我坐了進去,紫蘇大爺也不客氣的跟進來,其余人隨著馬車慢慢的走。

東平府這邊的建築比遙陽不同,遙陽是都城,建築物透出大氣和森嚴的等級,街道三橫九縱十分寬敞,東西南三市規規整整,內城到皇城之間那寬約十五米的漢白玉中軸線讓人驚嘆。而這東平府富饒安穩,水道縱橫,這府城允州郡小橋流水、畫壁飛檐、青磚琉璃瓦、灰白月洞門,處處透露出精致、安逸、富足和享受。

到了別院的門前,我下車一看,這宅子典型的東平府風格,看起來精致而幽深,不過大門緊閉,忠安上去拍門半天,一位花白頭發、一足微跛的大爺出來開了門。

「你是吳伯吧?主子爺來了,快迎進去。」忠安取出腰牌來給他看。

老人家捏在手里模了半天,又對著光眯著眼看了又看,方才大開中門,顫巍巍的匍匐在地︰「老奴恭迎王爺千歲。」

看他的架勢,行跪禮十分熟練,估計也是個經驗豐富的老管家,我走上前說了句免禮,給忠安遞了個眼色,他趕緊攙吳伯起來。

進了門才發現,這里的院子一層層的,而且房屋多是小巧精致的閣樓廂房。

什麼都好,就是,灰塵厚了點、雜草多了點……

忠安立刻發揮了領導能力,指揮兩個小廝先去打掃臥房,又去央侍衛們幫手掃蛛網、出街買用品。

「千歲爺,老奴夫妻兩個看著這麼大個宅子,實在管不過來了。」他身形顫巍巍、但是手腳卻很麻利,抹干淨正廳的圓桌和椅子,讓我坐了下來。

「為何不多請幾個下人?王府養幾個人的錢還是有的。」我聞著滿鼻子的灰塵味,扇了扇袖子。

「老奴不敢啊,這兒又不常住,請了人,老奴管不住怎麼辦?這不是糟蹋主子爺的宅子麼?平日間就老奴夫妻倆在前門門房住著。」

正和吳伯說話,小廝們不時來問東西取物件,我看大家也忙,就揮手對吳伯說︰「行了,吳伯,你去忙吧,我們自己坐會兒。」

吳伯應著聲告退了,我對紫蘇揚揚下巴,他跟著我來到院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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