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流王爺是總攻 第十五章 沒半個雌貨

作者 ︰ 夢里煙花

()青黛實在被我央得煩了,又看天色不早了,嘆口氣道︰「我听說二公子家中女眷眾多,金珠綾羅又不缺,不妨將海外番邦進貢的鱗木香囊帶些回去,這些小玩意兒稀奇又不會顯貴,省得他人閑話……」

我點點頭,原來就連送東西,也會因為是觴王爺的男寵拿回家而被人閑話?這時代的人還真是八卦。

「……還有宮中送來的份例脂粉,反正您這王府沒半個雌貨,不如一並送了去。」他抿一口茶,平淡的對我說。

我痛苦的捂一把臉,沒、半、個、雌、貨!這是我納悶了好久的原因!我曾經旁敲側擊的問過忠安忠康,為何府里連個小丫頭都沒有。

忠安一臉驚異的說︰「主子,您不是還想招些丫鬟吧?您還沒吃夠苦頭啊?」

據忠康在旁邊添油加醋的描述,原先蘇總管是招了一些女婢的,畢竟有些活兒還是丫頭細心些,但是因為觴王爺的皮囊之美、聲名之盛,好多姑娘家都是慕名而來,然而觴王爺美則美矣但脾氣太恐怖,小丫頭們不敢有什麼逾矩。但、是!那時府中就一二三四五公子在,這幾位公子經常被小丫頭們「輕薄」,送送手帕啊、遞遞秋波啊、沒事找事的問問詩詞、身體不舒服抓副藥啊……惹得觴王爺發怒過幾次要打,但都是些弱不禁風的小丫頭,打也不敢用力打,就怕打出什麼問題來,觴王爺的名聲就更差了,無奈,蘇總管只好全部遣散,連個大嬸都不留。

至此,觴王爺府成了個純爺們兒的府邸。

我隨手翻了翻冊子,問青黛︰「就帶這兩樣?會不會少了點?」

青黛冷笑了一下︰「怎麼二公子回趟‘娘家’,您還怕他受欺負不成?恨不得把觴王爺府搬空?」

嘖嘖,青黛看我橫豎不順眼,說話針刺一樣,搞得我這張老臉都有點掛不住。我賠笑道︰「青黛你就別諷刺本王了,改明兒你送家里人,本王更舍得,哈哈。」

青黛一听這話,臉色刷白,恨恨的一扔手中的冊子,道︰「家里人?!我還有家嗎?!我父親死于獄中,家人全部流放!若不是您觴王爺大發慈悲,我還不知道現在在哪里生不如死!」

他恨恨的看向我,眼中復雜的神色讓我一時無措,如果是觴王爺救了他,那為何是這麼怨恨的眼神?

「朋黨之爭、互相傾軸,王爺您翻手為雲覆手為雨,您為何獨獨留下我?我寧可跟隨父親而去、或者和家人一起被流放!」他眼中溢出了淚,我呆呆愣愣的看著。

「青黛……對不起……」我小聲的道歉,拿袖子去擦拭他的淚,他忿忿的一偏頭,我堅持不懈,握著他的肩膀再擦,他躲了一下沒躲過,索性就閉著眼任我拭淚。

尷尬了半響,他深吸了一口氣,道︰「東西我會著人送到二公子房里,時候不早了,王爺您回偏廳吧,眾人等著您用膳呢。」說罷,也不等我說什麼,徑自開門疾步而去。

我撓撓頭,將桌上的冊子歸置歸置,也出門去。剛出院門,忠安就帶著小廝候著,說是大公子來請用晚膳。

回到偏廳,公子們都在,獨獨少了青黛,琥珀看到我蹦蹦跳跳的跑到我身邊扯扯我的袖子,我彎腰將他抱起來,他攬著我脖子悄悄在我耳邊說︰「琥珀剛才看到三公子在擦眼淚……」

我看他一眼,小家伙點點頭,篤定的說︰「真的!琥珀剛才來的時候看到三公子回去,琥珀叫他,他都不理琥珀的。」

我揉揉他的頭,笑道︰「小孩子管這麼多干嘛?乖乖吃飯。」將他放在他的座位上,我回到主位,吩咐忠安將晚飯送到三公子房里。

吃過晚飯,我在後院亂逛消食,逛累了就坐到水榭里發呆。

三公子青黛,總是那麼冷冷淡淡,听他今天的語氣,好像是埋怨觴王爺只救了他而沒有救他的家人,說不定觴王爺當時也只是貪人家的「美色」呢。

唉……我嘆口氣,剛想叫忠安,就發現身邊的小廝僕役不知什麼時候都站到岸上去了,辰砂站在水榭外,抱著一件大氅,靜靜的看著我。

我沖他笑笑,他才低頭行禮,走進亭子,將大氅抖開給我披上。

「都快入冬了,您夜晚別在外邊吹風了。」他一邊系帶子一邊說。

我笑笑,將他攬入懷中,讓他坐在腿上,用大氅包著他,「那你還穿這麼少?」

「……青黛公子讓人將東西打包給我送來了,裝了一個藤箱,辰砂多謝王爺……」他垂著眼睫,緩緩道︰「京墨公子說後日宜遠行……賬房有蘇葉公子幫手打理,我……」

我沒說話,他看我一眼又將頭低下去,「少則月半,多則兩月,年節前我一定回來。」

「嗯,」我握著他的手,「多帶些盤纏,反正賬房是你管著,要支多少隨你高興。」

他抿嘴一笑,抬眼看著我︰「您不怕我掏空您的王府?」

一直以來,我都覺得辰砂的眼非常特別。

在房里時,燭火的燈輝都在他眼里;在院里時,天上的星星都在他眼里;在池邊時,水中盈盈的波光都在他眼里。

這是一雙多情又瀲灩的眼楮。

我笑著親了親他的眼,「溫家的三少爺哪里看得上這些小錢?」

听到我調侃,辰砂笑了笑道︰「我現在只是王爺的辰砂,哪里還是溫家的三公子……大哥二哥從未將我當做溫家人,當年將我支出家門,若不是踫上您,那傳家寶早被我當了。」

「你大哥二哥對你不好?」我問。

「也不是……我是妾室所生,難免受到排擠,加上老爺子將傳家寶給我……大哥二哥就讓我到京中管理這邊的生意,暗中又讓人掏空,當時我去一點堂當玉,這不,剛巧遇到您……」

「就被連人帶玉買下來了?」我笑笑。

「哼……」他笑靨如花,「觴王爺看上的東西,誰敢不賣?就是我大哥二哥也不敢招惹您,這不乖乖把我送入府了?」

「……你怨本王嗎?」我再次問這個問題。

他定定的看著我,然後我看著他闔上眼湊上來,輕輕的啄了一下我的唇。

「不怨。」他灼灼的望著我的眼楮,輕聲回答。

我摟緊了他的腰,笑著把下巴擱在他肩頭。

「今天,青黛公子他……」

「本王說錯話惹到他了……提到了他家人……」我嘆口氣。

辰砂沉吟了一下,輕輕的覆上我的手,「您當時那麼做,一定有您的理由,當時周大人家可是被判滿門抄斬的……您將他家人改成流放,又將他改名收入府中成為內孌,其實也是為了保護他……大公子當時都跟我說過,青黛公子的來歷,一絲一毫都不能跟他人透露。」

我點點頭,這些都是觴王爺過去做的事,我不明白也無法改變,只能以後慢慢的幫他彌補。

「唉……辰砂,本王後悔了,不想讓你出門啊……遇到草寇山賊怎麼辦?你這麼漂亮,被他們搶去壓寨了如何是好?」我調笑著訴說我的擔心。

他笑笑道︰「我走水路去,檀溪是官路,哪兒來的草寇山賊?」

「那要是遇到登徒子怎麼辦?」我挑起他的下巴,將他左看右看,「這位俊俏的公子,你就從了爺吧!」

他躲開我的手,笑得露出了雪白的牙齒︰「王爺,我已經從了您了呀!」

我笑著勒著他的腰,附耳低聲道︰「那今晚再從一次?嗯?」

他抿著嘴微笑不語,臉上有些紅雲,我笑著親他一口,把他放下來牽著他往他的院子里走。

第二天一大早我回房的時候,仁綺剛從我床上爬起來,正睡眼朦朧的在吃我的早餐,我趕緊撲上去搶過一屜小籠包,直接捏著往嘴里送。

大概是被我這麼不文雅的吃相驚到,仁綺瞪大眼楮,我趕緊咽下一個小籠包,笑道︰「肚子餓了,呵呵。」

他將筷子遞給我,笑道︰「怎麼不在二公子房里吃了再來?」

「他還在睡。」我回答,偷眼看了一下仁綺,他沒有半點不悅的神情。

「手拿來。」他說,我乖乖的伸出左手,手心向上。

他兩指頭搭上我的脈,探查了一會兒,淡淡的說道︰「嗯……蘇總管還擔心您‘虛’,說是快入冬了弄些羊肉狗肉來補補,我看你挺好的,這冰魄的余毒還真得靠與男子來抑制……」

我的嘴巴成個o型,五公子你怎麼能如此淡定的說這些?

「看您那樣子,」他嘲笑道︰「您沒發現最近夜晚沒這麼冷了麼?」

我趕緊點頭,說︰「那啥……本王以為是飽暖思那什麼欲,沒想到是那什麼欲了才能暖啊?」

「您只是從娘胎里帶出來的余毒,所以情況不是很嚴重。」他端著粥碗細細的吹著。

娘胎,那豈不是……

「……不知道母後的毒怎麼辦……」我試探著問。

仁綺沒發現我語氣中的不確定,他嘆口氣道︰「當年為了解聖上的熾焰,將冰魄直接種在身上,不死不休,兩者相互克制。」

原來皇上和皇後還有這一層的牽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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