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流王爺是總攻 第七章 美人大夫不能惹

作者 ︰ 夢里煙花

()觴王爺的父皇陛下居然親自攙扶著我出了寢室,將我放在軟轎上,屏退了其他人,彎下腰伏在我身前,,雙手撐住軟轎將我禁錮在里面,他的表情嚴肅,讓我突然有些心驚。

「……你這次膽子倒是大,」他說,「那個刺客,被捕之後嚴刑拷打之下居然還能撐得住,交代出四皇兒一黨的名單……」

他灼灼的盯著我,讓我腦門又冒汗了。

「其實,刺客根本一開始就是沖著你去的……打落茶盞、替你皇兄昊兒擋了一下、再被離宮的禁軍統領劉肅元領兵抓捕,都是你計劃好的是嗎?」

「你知道你府上那個內孌為了防止你遇到意外,日日都會為了你煲好吊命的參附湯、而且又是胡青羊的養子,精通醫術,應該很快就能判定出你中了什麼毒……而你皇兄一定自責得要命,會立刻入宮為你討解藥,宮里什麼解藥沒有?」

「所以你就用自己來了一通苦肉計,再用那個刺客堵住百官之口,逼朕鏟除了老四一黨,是不是?。」

我听的心驚膽顫,這觴王爺是有多瘋狂?這皇帝陛下是有多精明?

我定了定心神,扯出個微笑︰「父皇,沒有人能逼您。」

皇帝愣了一下,臉上浮現一個無奈的笑容,「你說得對,沒有人能逼朕,除了他……」

他回頭望了一眼寢室的門,目光似乎還停留在那重重紗簾後那位絕美的人身上,眼中的深情掩都掩不住。

這位帝王和那位皇後之間,一定有過很多過往,否則,一位君臨天下、坐擁三千佳麗的帝王,為何會有這麼深情且哀傷的目光?

「朕一听到你月復部被劃了一道口子,就想起你母後當年……」他的聲音有一絲不易覺察的顫抖,隨即轉頭對著我笑︰「還是說,這些都是你算好的?」

「你母後一听聞你中了毒箭木之毒就暈了過去,他早年間為我受了那麼多罪,本來身子就不好,到現在也還要喝藥,看到他心痛流淚,就算明知道是你的計策,朕……也認了。」

他抬起手來,覆上我的頭,像父親般的慈愛,但是語氣卻透著冰冷的怒意,「你明知道,朕沒有辦法不寵你,你這張像極了他的臉,真是朕的克星。」

「現今,朕順了你的意,將你四哥一黨全部抄家入獄,你四哥也削了爵位下在水牢,他的母妃也打入冷宮,正是你培植勢力的好時機。」

他說著這些話,才真正的體現出一個帝王的城府和權術,我突然覺得,這個觴王爺說不定心性像極了他老爹。

「父皇,」我拱拱手,「請您解除觴王府的戒嚴令吧,這樣下去,再好的時機也錯過了。」

他沉吟了一下,點點頭道︰「再過幾日吧……胡青羊說過你還需再將養些日子才能下地,別再弄出什麼事來……」

「……多謝父皇關心。」

「雲霆,朕不管你是為了自己,還是為了你兄長,以後弄傷自己的事情,朕不想再看到了,你明白嗎?」他冷冷的望著我,「你傷了自己,也傷了你母後,都是朕不願意看到的。」

我趕緊點頭,他的目光緩和了一些,看向我的眼神也沒那麼冰冷了。

「……你真的很聰明,也夠狠,朕當年做了十七年的太子才有你現在的手段……」他笑著說,似乎一點兒也不介意自己的兩個兒子手足相殘。

「父皇……」我忍不住問道︰「四哥他……」

他擺擺手,止住我說的話,「你母後、昊兒、還有你,只有你們三個朕放不下,其他的,都無所謂了……」

目送這位帝王出宮,我在心里埋怨這個觴王爺,自己不知道死沒死,倒是躲了個清靜,卻將我扔在這里替他收拾爛攤子。

又想到觴王爺托我照顧他家眷……家眷應該也包含父母兄長吧?

那位觴王爺到底是個怎樣的人呢?

三生返魂香到底是個什麼逆天的東西……對了,他還說去找什麼和尚……慧覺還是明覺來著?

我一路上腦子都在想著這些,直到軟轎放到王府的車駕前,我才回過神來,宮牆外已經有很多上朝官員的車駕僕從在兩邊走廊廂房候著了,我的出現讓很多人交頭接耳。

「主子,咱回去?」忠安問。

我點點頭,又被搬回馬車里。

回去的時候,天已經亮了,應該正是早朝的時候,燕雲霆的父皇是個很厲害的人,這樣厲害的人,卻又如此的痴戀著他的母後,看來燕雲霆十分了解他父皇的心理。

可是我卻一點兒也不了解,這位觴王爺到底想要的是什麼?

現今的觴王爺已經是寵冠天下了,他還想要皇位嗎?

為何當時他給我的囑托只是「照顧好本王的家眷。」

還有那個「三生返魂香」,按照當時他的說法,是他自己點燃的,這麼說,這一切都是有預謀的,包括我的借尸還魂?

甚至是……當時我看到那顆0:03秒的微型炸彈?再或者,我和小謝當時執行的任務也是計劃中的一環?

我越想越覺得不寒而栗,我跟這個觴王爺不在同一個時間和空間,他應該沒有辦法掌控我的生與死吧?

如果這次行刺是觴王爺的計謀,那麼他的死是個意外?不對啊,他既然敢以身犯險,又怎麼會死掉?

我想來想去,居然不敢肯定觴王爺到底死了沒有。

比如說我自己,我現在也不知道自己死了沒有,雖然我的靈魂現在在觴王爺的軀殼里,但是我的**呢?那顆小型炸彈是否將我炸得尸骨無存?

同樣的,觴王爺現在靈魂不知去了哪里,但是**還是好好的,這能叫「死」了麼?

我的唯物主義面臨重大考驗。

在我努力思考著借尸還魂和行尸走肉之間的辯證關系時,忠安提醒我,王府到了,下車乘上軟轎進了大門,還沒走幾步,就看見府里的公子們在前門候著,一隊禁軍在他們前面站著,不讓他們跨出前門。

大門和前門之間,立著那根白玉華擎,經過的時候,我又看了一眼,這根柱子在這里立了多少年了?還能繼續立多少年?

跨入前門,大公子二公子領著眾人請安,五公子仁綺身後的小廝還拎著藥箱。

我的心里不禁暖暖的,以前,就算我完成任務回來,也只是領導一句話、食堂一頓飯而已。家里,根本不知道我去做了些什麼,何況我一年就那麼幾天的探親假。

「王爺,辛苦了,身子可安好?」沐瀾抬手行禮,眾位公子都跟著躬身。

「嗯。」我點了點頭,笑著看著他。

沐瀾也笑了,「既然今兒都下地了,索性一起在偏廳用午膳吧,您受傷後已經很久沒有一起用飯了。」

我當然樂意了,不過我不知道五公子樂不樂意……

我偷眼看向仁綺,他也沒什麼反應,跟著大家一起到偏廳,沐瀾將我的發冠拆下遞給忠安,我想起腰上那塊玉璧,牽過辰砂的手,把玉璧放在他手心。

「想不想要回去?」我問他。

他含著笑,細細的摩挲著玉璧,對我說︰「放在您這里也一樣。」

一樣麼?

吃飯的時候,我看著這張大大的紅木圓桌擔不擔得起這些人的愛與恨?

飯桌上,大家吃飯都安安靜靜,十個菜,每個都有兩份,大圓桌上放了一圈兒,方便公子們夾菜,我看到琥珀盯著雞腿卻不敢夾,他還小,伸手也夠不著,又不敢說話,那可憐巴巴的眼神讓我不禁心軟。

「忠安,給小十二夾個雞腿。」我小聲的對身後伺候著的忠安說,忠安愣了一下,趕緊過去,這小子真機靈,給小十一小十二各夾了一個。

看著小十二開開心心的啃雞腿,我突然生出一種養兒子的錯覺。

六公子竹苓抬頭看了我一眼,微笑著低頭吃飯。

這些公子們,大多都教養良好,吃飯十分秀氣,坐得端正,端碗拿筷都十分優雅,搞得我非常難受,吃慣了大鍋飯,哪有這閑情逸致慢吞吞的一口飯嚼半天的?

五公子仁綺實在是個幕後老大般的存在,他對我旁邊的沐瀾和辰砂說哪些東西王爺要多吃,哪些少吃,哪些不能吃,結果我的碗里堆了一堆的蔬菜!

五公子,您是不爽我提前下地活動而報復我吧?!

我哀怨的抬頭望向他,他沖我笑笑,依舊那麼溫和。

所以說,醫生,不能惹,尤其是長得美的醫生。

晚上五公子帶著小廝捧著熱水來了,把我抹干淨了又開始按摩,不過這次的手勁重多了,觴王爺這身子骨都被捏得  響。

「痛痛痛……」我實在忍不住了,你不知道你家王爺這縴細的小身板兒禁不起這麼大力麼?

說到力氣,仁綺還真是讓我刮目相看,身板清清瘦瘦看起來斯斯文文,下手還真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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