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王擒龍記 第四十五回 酸甜苦辣為治水

作者 ︰ 石斗山前

一陣「喔喔喔」的雞叫聲,把剛剛歇息不久的姒文命和黃龍驚醒了。請記住本站的網址︰n。文命迅速爬起來,急急忙忙穿好衣服,看看外面,已經天亮了。他急切地說︰「哦禍!怎麼就天亮了?黃龍兄弟,我們來不及了。各自就吃一些饃饃吧!我們走在老百姓的後面就有些不好意思了。」說著,就模出了幾個饃饃。一些遞給黃龍,自己也啃起來。

「好,我們一邊走,一邊吃饃饃吧!」黃龍答應著,就接著饃饃啃起來。拿著開挖河道的工具,就跟著姒文命一起出發了。

早晨,涂山地區還讓人感覺到冷颼颼的。文命走著走著,不禁打了一個噴嚏。他隨便揩了一些流出來的鼻涕,沒有去管感冒的問題,卻有些擔憂地說︰「唉,河道里面的水怎麼辦啊?我們把那麼多老百姓請來開挖河道,有水就不好辦了。」

「我們可以把河道里面的水向下游疏導,開挖的河道就有沒有水的地方了。」黃龍說道。

「也只有如此了。」文命還是憂心忡忡的。

文命和黃龍好一陣之後才來到了開挖的河道工地。眼前的情景把他兩個驚呆了。文命首先驚訝不已地說︰「哇!黑水穴邊沿的河堤怎麼這麼高大結實啦?」

「哇!簡直讓人不敢想象啊!息壤真的起作用了!」黃龍歡喜的睜大了眼楮。

「好,果然息壤作用不小。我們這下子就可以放心地開挖河道了。」文命非常高興了。

「高興的事情還有呢!你看黑水穴現在的泉水不是就圍在一個地方了。以後老百姓就可以利用黑水穴里面的泉水了。」文命和黃龍正在高興,不遠處的白龍神馬禁不住開腔了。

「謝謝老爸!您說息壤為什麼在我們走了才起作用了?」文命在高興之余又問道。

「我看你們已經疲憊不堪了,有些惻隱之心。所以,我就在暗中沒有讓息壤急速起作用。你們看到息壤沒有反應,我想你們就會回去睡覺的。休息好了,今天才能夠和老百姓開挖河道啊!對了,一會兒老百姓要來了。我不開腔了。」白龍神馬說完就不再說好了。

「謝謝老爸的關愛!」文命非常感激地致謝了。

「謝謝白龍神馬的關愛!」黃龍還是感激不盡的致謝了。

這時候,老百姓陸陸續續來了。人們看著黑水穴的泉水已經被一條碩大的河堤圍困著,開挖的河道又可以繼續施工了。好多老百姓驚訝的自語起來︰「哇!那麼洶涌澎湃的黑水穴泉水,怎麼一下子被結實的大堤馴服啦?這下子開挖河道就沒有後顧之憂了!」

「夏禹伯,是您和黃龍制伏了黑水穴的泉水吧?」涂鴉林看著河堤,心里出現了好多疑竇,又想不出一個所以然,就覺得夏禹伯和黃龍不是一般化的凡人,就禁不住問道。

「哦,我那里有那個能耐?但我還是起了一點點作用。是我和黃龍兄弟祈求上蒼以後,才把黑水穴的泉水治伏了。」文命覺得不好怎麼回答涂鴉林,就模模糊糊的回答了。

「哇!真的讓人佩服夏禹伯!您把上蒼都能夠請來幫忙。」那個辛酸更加驚訝不已了。

「我沒有什麼值得佩服的。治水是老百姓的心願,任何一個關愛老百姓的人,都會有那份愛民之心的。我就是動動嘴巴而已。對了,開挖的河道沒有多少水了。大家就一起行動起來吧!早日把涂山地區的洪水疏導進入大江,老百姓安居樂業的日子就有了希望了。」文命微笑著說了以後,怕言多必雜,暴露了白龍神馬的秘密。夏禹伯和黃龍就帶領大家開始開挖河道了。不一會兒,河道里面又熱火朝天了。

姒文命這陣正在涂山嬌不遠處揮舞著開山大斧砸河道里面的岩石。涂山嬌看到文命整的汗流浹背。臉上的汗珠子一個勁兒地往下掉,也顧不得擦一擦。她就把自己一方帕子遞了過去,非常關切地說︰「文命哥,快擦擦汗吧!」

「好,謝謝山嬌妹子!」姒文命接著涂山嬌的帕子,一邊揩汗,一邊致謝。

「喲,山嬌妹妹,你對夏禹伯可真夠好的啊!是不是有點那個啊?」不遠處的涂鴉林也整的汗津津的,剛剛停下來揩汗,不經意間就看見涂山嬌深情地看著夏禹伯就故意驚訝了。

「我那個啊?就是那個也沒有你的關系。」涂山嬌馬上就意識到自己與夏禹伯的關系,而且被夏禹伯在冰塊里面抱住的情景,九天玄女娘娘面前和文命雙雙跪拜的情景,夏禹伯救自己的情景等等的畫面就像接連不斷的畫卷,飛快地閃現出來。所以不禁臉上熱乎乎的,越來越紅,宛如細雨桃花。把涂山嬌粉飾的兩頰生紅。涂山嬌不好怎麼說,就質問起來。

「當然沒有我的關系。不過,不過……」涂鴉林似乎故意不說出自己的意思,讓涂山嬌著急。從而說出更多心里的秘密。

「不過什麼?你這個忘恩負義的家伙。人家夏禹伯舍生忘死的救你。就不值得為夏禹伯做一點好事情嗎?簡直不沖火的東西。」涂山嬌當然知道涂鴉林的意思,心里越來越甜滋滋的。但她沒有表露出來。而是笑眯眯地罵人了。

「山嬌妹妹,不能夠對別人沒有禮貌。涂鴉林兄弟在開挖河道遇到了蝦米蟹將,何況我們救人是分類的事情。」姒文命見涂山嬌在勞動以後,臉蛋越來越紅撲撲的,更加嫵媚動人。心里也覺得這樣的美人,只應是天上仙子臨凡。又加之涂山嬌關心自己,心里的愜意就更加油然而生了。所以,他趕忙把意思往正道上說。

「對,人家夏禹伯真的不愧為治水的仁人志士。一言一行都是我們老百姓值得稱贊的。所以,我說不過的意思就是你和夏禹伯是天生一對,地設一雙。山嬌妹子,這下子滿意了吧?」涂鴉林覺得不應該把夏禹伯扯來不好說,就故意稱贊起來。

「涂鴉林兄弟,你言重了。我治水現在是當務之急。我應該不負虞舜陛下的重托。當然就談不上什麼仁人志士。至于你說的天生一對,那是要要隨緣的。」文命對涂鴉林的說道,心里非常滿意。因為他和涂山嬌成為夫妻的事情在慢慢地被老百姓知道,而且是好印象。但他沒有過分的激動,說的也十分的輕描淡寫。

「對了,你管那麼多閑事干什麼?天生一對是要隨緣的。」涂山嬌立刻听出了文命的意思,覺得自己與文命的緣分已經比較牢固了。所以,說話的時候就顯現出了自豪。

「對了,對了。大家繼續開挖河道吧!」文命覺得沒有必要再說什麼,因為人家九天玄女娘娘已經說明了自己與涂山嬌是有縮世姻緣的。現在讓老百姓知道一些就可以了。

涂鴉林和涂山嬌都覺得沒有必要說廢話,就各自繼續開挖河道了。

開挖河道接連好多天都沒有大的意外發生。所以,老百姓開挖河道的積極性愈來愈高漲。當然人們也越來越疲憊。這天,大家在天黑了才回到各自休息的地方。黃龍把自己手里的器具放下以後,連手腳都沒有洗,就倒在自己的地鋪上了。嘴巴頭還「哎喲,哎喲」地呻喚起來,好像在自語︰「夏禹伯,你感覺怎麼樣?這些天簡直太累人了!」

「我還是感到累人。但一看到河道就要挖通了,心里就高興啊!兄弟,再好好地堅持一下,把涂山地區的洪水疏導入江,就可以稍事休息了。」文命坐在灶台背後燒火,顯得疲憊不堪的樣子,但臉上還是顯現出喜悅的神情。他接著說,「我把熱水燒好了。我們吃一些開水,把肚子整飽了。然後就好好地燙一下腳,解除一些疲勞。明天才有勁開挖河道。」

「好!夏禹伯請放心,再大的困難,我會堅持的。」黃龍見夏禹伯都信心十足,怎麼好意思說三道四?趕緊起來拿著盆子來舀洗腳水。

夏禹伯和黃龍洗了腳以後,就一邊喝著開水,一邊吃饃饃。黃龍在吃饃饃的時候,問道︰「夏禹伯,您和涂山嬌妹妹的婚事既然九天玄女娘娘都給你們舉行了婚禮。你們為什麼不在一起生活呢?你們有了一個溫馨的家,許多事情就好辦多了。」

「兄弟,你想的太簡單了。我和涂山嬌成婚的事情,能夠向老百姓說是九天玄女娘娘主持的嗎?你未必然不知道九天玄女娘娘是老百姓心中的神仙?我們就是向老百姓說了。大家也未必相信。另外,我現在在涂山地區治水,還沒有一點點成效。我就和涂山嬌成婚了。老百姓會怎麼想?所以,我必須和大家一起把涂山地區的洪水治理好了。讓老百姓意識到沒有讓他們安居樂業的希望泡湯。更不能夠讓涂山嬌覺得我是借著治水的幌子,來騙取了她的信任。因此,目前重中之重的任務就是把涂山地區的洪水治理好。才能夠談得上和涂山嬌成婚的事情。」姒文命認認真真地分析著,暗暗地下定決心把涂山地區的洪水治理好了再說。

「嗯,夏禹伯果然志向遠大,小人佩服!」黃龍听著文命的分析,覺得夏禹伯越來越偉大了。他從心底里認為自己跟著夏禹伯治水,是選好了方向的。

「哇,你們兩個就喝口水,啃冷饃饃啊?開挖河道的活路那麼重。你們還沒日沒夜的干,把身體拖壞了怎麼辦?」文命和黃龍正在閑聊的時候。涂山嬌和妹妹進來了。兩人手里都端著熱氣騰騰的食物。涂山嬌把熱氣騰騰的一碗面條放在文命和黃龍面前的一塊石板上,微笑著催促道,「我給你們倆各自煮了一碗面條,快些趁熱吃了吧!」

「我先謝謝你們的好意了!你們兩姊妹的生活都那麼艱苦,還煮這麼大一碗面條給我們吃?我們有白面饃饃吃,已經非常不錯了。山嬌妹妹,還是你和你妹妹吃吧!」文命看著熱騰騰的面條,不僅香氣撲鼻,而且肚子也不那麼听自己的約束了。因為,自己自從有了九天玄女娘娘賜給的食物袋子,就沒有怎麼吃煮的食物了。所以,這陣想吃熱氣騰騰的面條,是難以抑制的。但文命還是下意識地把冷口水咽進了肚子里面。因為,姒文命帶領涂山地區的老百姓開挖河道這麼久,還沒有見到幾家人有好多白面吃。大部分都是樹皮樹葉和著些少糧食充饑。涂山嬌一家人就更加如此了。他姒文命這陣那里能夠把面條吃了?

「山嬌妹妹,你們的心意我們領了。你們這些面條的確來之不易。我們吃這麼久的白面饃饃,雖然冷的,但有開水。不就是熱琭琭的了嗎?」黃龍還是一個勁兒地推辭起來。

「文命哥,黃龍兄弟,這是我們的一點點心意啊!我知道,我們現在的糧食的確困難。但我們吃苦已經習以為常了。就算是你們倆能夠吃苦,也應該收下老百姓感激你們倆帶領我們治理涂山地區的洪水的這份情誼啊!」涂山嬌執拗地懇請起來。

「山嬌妹妹,請你理解我們,因為我們是虞舜陛下派來治水的。本來就有俸祿,再在老百姓這里享受什麼,就有負使命,而且有負虞舜陛下的信任。所以,山嬌妹子還是把面條端回去,讓最困難的人解決燃眉之急吧!」文命再次推辭起來。

「文命哥,你不要拿虞舜陛下來搪塞我。我只知道天底下有了老百姓,才有了帝王,才有了官員。現在你們這些官員對老百姓好,一心一意治水,老百姓才擁護的。不過現在的老百姓的確受大洪水的磨難太久,把家里面的一切財物整來一無所有。但老百姓看到你們夜以繼日地整治水的事情,的確非常辛苦,因此,我們煮了兩碗面條,希望你們吃一頓熱氣騰騰的食物,表達一下老百姓的心意。怎麼就有了許多說道?」涂山嬌有條不紊地述說著。

「文命哥,你和黃龍兄弟快些吃了吧!一會兒涼了就不好吃了。」涂山嬌的妹妹涂山姚見文命和黃龍一再的拒絕,趕緊幫著姐姐勸說起來。

「好好好,盛情難卻,山嬌妹妹,我們都是一家人,以後不要如此。如果那樣子,我們就會讓老百姓在背地里指著脊梁骨說不是。那時候,我們就會月兌離老百姓,就會成為老百姓敬而遠之的渣滓。所以,我們一家人不說兩家話。我們以後多為老百姓想一想,我們這樣的官員才會了解到老百姓真正的疾苦。」文命見不好再怎麼推辭,就勉強答應了。

「好,這才是我們老百姓所期待的好官嘛!你們就好好地休息吧!我們走了!」涂山嬌見文命答應收下面條了,心里想,自己總算是為心上人做了一點有益的事情。兩姊妹見文命他們收下了面條,就樂呵呵辭行以後,飛快地去了。

「唉,真的是盛情難卻啊!黃龍兄弟就快些吃面條吧!難為您這麼久都沒有吃上一頓熱琭琭的食物。」文命目送著涂山嬌兩姊妹苗條的身影,慢慢地消失在夜幕中。心里的感激之情簡直無法用確切的語言表達了。因為涂山嬌的一碗熱氣騰騰的面條,不但代表了她的心願,而且代表著老百姓對自己的信任,對治水的希望。

「夏禹伯,我跟著您治水,就覺得為老百姓辦了一點點好事情,已經心滿願足了。您那麼辛苦,就應該先吃面條。我本身就是水生動物,現在有了人的軀體,還是談不上食物的冷熱。」黃龍此時心潮起伏,感慨良多了。

「你不吃面條怎麼行?你剛才不是已經非常疲憊了嗎?」文命有些納悶了。

「這陣被涂山嬌兩姊妹的行動把疲勞趕跑了。我從涂山嬌兩姊妹身上,看到了老百姓心里明鏡似的,更沒有想到老百姓居然把我們做的事情都記著,而且想方設法地回報。我以後得加倍地開挖河道,早日把洪水治理好,才對得起老百姓啊!」黃龍繼續感嘆著。

「你不疲倦啦?真的如此嗎?」文命下意識地問道。

「當然不疲倦了。你看這不是已經精神抖擻了嗎?」黃龍說著就站起來揮舞著雙臂。

「你不疲倦了。我們就出去看看。現在涂山地區開挖河道的工程已經接近尾聲。我擔心不要在掃尾的時候,出了什麼岔子。」文命臉上的笑容消失了,而且有些憂心。

「嗯,夏禹伯說的對。我們去看看吧!」黃龍也覺得此時不可粗心大意。

「好,我們就馬上行動吧!」文命說著就依舊把泥糊糊的衣服穿上了。

「夏禹伯,面條怎麼辦?」黃龍也在穿衣服,但面條也映入了自己的眼簾。

「哎,我的肚子已經吃不了了。你吃一碗吧!」文命微笑著說。

「我還是吃了那麼幾個饃饃,肚子這陣脹鼓鼓的。」黃龍笑眯眯地說。

「那就擱在家里。我們明天早上吃!」文命說著就出去了。

文命和黃龍好一陣之後才到了開挖河道的工地。兩人一路查看著,各自對開挖的河道,借著朦朦朧朧的月光,心里覺得比較滿意。兩人到了一個叫死人沱的地方。文命有些為難地說道︰「唉,這個死人沱費的功夫簡直太多了。那些爛稀泥隨便什麼工具,開挖的效果都不是好大。就不要說我這樣的開山大斧了。」

「特別是死人沱里面的那股子臭氣,就像死人的身體惡爛了似的。我曾經想變回自己,用水把死人沱的爛稀泥沖開。我估計河道就暢通了。」黃龍在黑暗中,也覺得難整。

「最可怕的是,人站在爛稀泥上面,轉眼之間就沒入里面了。所以,好多人不敢去開挖爛稀泥。我又不敢叫人去,老百姓的生命要緊啊!」文命看著漆黑渺茫的死人沱搖搖頭說。

「夏禹伯,我看只有所有的河道開挖暢通了,然後把上游的大水引入,將這里沖成了河道就行了。」黃龍想了好一陣,覺得無計可施,才說著自己的想法。

「用大水沖,我還是想過,但以後就給當地留下了一個死亡深淵。對當地的老百姓的危害就太大了。」文命繼續思考著,覺得不好那麼做。

「夏禹伯,你看那邊怎麼有星星點點的光?」文命和黃龍正在想問題,突然看見遠處有些忽閃忽閃的星光,不禁驚愕起來。

「喲,是真的啊!走,我們過去看看。」文命心里一驚,立刻意識到有人在那里。

「夏禹伯,不要又是蛟龍他們的暗地里搗亂哈!」黃龍似乎有些條件反射了。

「管他是那個,我們去看看再說。」文命覺得有些起火,此處的工程就要結束了。如果是蛟龍他們來搗亂,問題就又復雜化了。所以,他非常快過去了。

文命和黃龍一會兒就來到了看見星光的地方。兩人仔細看了以後,文命首先納悶起來︰「喲,是怎麼搞起的?怎麼這麼多星光?」

「夏禹伯,我看不是星光,是一些燈火。不知道那麼多燈火在那里,在搞什麼名堂?我們快些過去看看。」黃龍看了一陣,立刻意識到情況不是一般化的了。

「好!」文命答應著,就和黃龍小心翼翼地向星光暗暗地模過去了。

文命和黃龍離星光不遠處,就听見有人在說話了。文命有些奇怪的說︰「嘿,這是怎麼一回事?三更半夜的,這麼多人在這里開挖泥土?」

「哇!他們是在開挖河道啊?為什麼三更半夜的,來了這麼多人?」黃龍驚訝起來。

「呀!那邊有人在窺探我們。」文命和黃龍正在想看清楚一點,但有人在黑暗中驚呼了。

「是什麼東西在黑暗中,給我們滾出來!」一個人厲聲吼叫起來。

「哦,是涂鴉林兄弟和大家在這里啊?你們怎麼在這里開挖河道?」文命立刻回答。

「嗨!是夏禹伯和黃龍兄弟啊?你們怎麼知道我們在這里?」涂鴉林揩著汗問道。

「我們認為河道已經接近尾聲,怕橫生枝節,就來看看。沒有想到你們這麼多人在這里挖一條新河道干什麼?」文命還是有些不太明白地問道。

「唉,夏禹伯,您不要多心。我們原來的確同意新河道可以通過死人沱。但現在看來,死人沱不但不好開挖,爛稀泥不好搬運,用石頭填,又不知道死人沱的爛稀泥有好深,而且人陷進去就垮干了。如果以後大水經常通過,爛稀泥就更加深來沒有止境了。老百姓萬一跌入死人沱,就有去無回了。我們白天看見你對死人沱有些犯愁。估計您不願意給老百姓帶來更多的勞累。我們就想干脆開挖一條新河道,繞開死人沱。為了不耽誤工期,所以,我們就邀約了老百姓,在夜里開挖這一節河道。我們事先沒有與夏禹伯商量,請原諒!」涂鴉林有些愧疚,只好說出了自己和大家的想法。

「文命謝謝大家了!你們這麼著,就是為我排憂解難。我感謝還來不及,那里還能夠說三道四?你們想到改道,就已經了不起了。我謝謝大家!謝謝大家!」文命看著燈火形成的河道,覺得工程雖然大了一些,但這是一勞永逸的工程,所以打心眼里佩服了。

「夏禹伯,您過謙了!開挖河道的方案是大家商量以後既定的。在實際施工的過程中,遇到了爛稀泥這樣的自然條件,修改一下是可以的。我們見夏禹伯日夜操勞,不好讓夏禹伯再那麼操心,就在夜里自作主張了。如果沒有正確的地方,請夏禹伯指點!」涂鴉林認真說。

「我非常感謝大家的關心!但你們不能這麼熬夜地開挖河道啊!身體整垮了,以後你們怎麼生產啊?你們還是快些回去歇息吧!」文命從燈火的亮著的線路上看了一陣,看清楚了河道就是饒了一個月牙形的彎。工程量也不是好大,就沒有說什麼了。

「夏禹伯,你的心意我們領了!但我們覺得不太累人。早日把涂山地區的洪水疏導入江,是我們最大的心願。」辛酸在不遠處一邊揩汗,一邊笑著說。

「我知道大家想早日恢復生產和家園,但身體還是要緊啊!」文命再次勸告起來。

「夏禹伯,只要把洪水治理好,我們再苦再累,都沒有說的啊!」涂鴉林樂呵呵地說。

「夏禹伯,父老鄉親們既然這麼說,就和大家一起干吧!」黃龍見大家如此自己也樂了。

「夏禹伯,你們還是回去歇息一下吧!不能把您累垮了!」辛酸語重心長地說。

「好吧!大家一定要注意休息,注意安全。」夏禹伯覺得不好掃興,說完就和黃龍走了。

文命和黃龍到了僻靜處,文命才說道︰「老百姓治水的心情太迫切。黃龍兄弟,你回去把我口袋里面倒出白面來。請涂山嬌再喊一些女的,趕緊給大家整一些食物來。讓大家不要空著肚子勞動。但你不能把我的口袋的機密告訴大家。你只把白面口袋搬出來,讓涂山嬌帶領大家整食物就對了。記住要快一些!」

「好,我記住了!」黃龍答應以後,就飛快地去了。

文命和大家開挖河道到了下半夜的時候,好多人累得汗流浹背的。但為了河道的暢通,大家都拼命地勞動著。雞叫第一遍的時候,涂山嬌帶領許多女人,各自都擔著食物和開水來了。涂山嬌首先大聲道︰「父老鄉親們,你們連夜開挖修改的河道辛苦啦!快些來吃一點饃饃,喝一些開水,休息一會兒吧!」

「哇!怎麼這麼多人送食物來啊?」涂鴉林一下子驚訝起來。

「姐妹們,把食物向工地各處送去吧!」涂山嬌沒有回答涂鴉林,而是迅速安排著。

「好!我們這就行動了!」不少的人答應著,就擔著食物向各處去了。

開挖河道的人們這時候的確餓了。再說,各人看到了白生生的饃饃,熱氣騰騰的開水,肚子就覺得越來越餓了。所以,大家立刻在各處拿著饃饃啃起來。

「山嬌妹子,這麼多白生生的饃饃是怎麼來的?」涂鴉林啃著饃饃,大聲地問道。

「你只管吃,肚子整飽了好開挖河道。」涂山嬌忙碌著,回答的事實而非。

「你不說明白,我們吃起來,心里也不踏實啊!」涂鴉林繼續深問著。

「我不知道啊!黃龍兄弟叫我喊人幫著燒開水,整饃饃的。我那有時間知道饃饃的來龍去脈?」涂山嬌繼續給大家拿饃饃,忙得不亦樂乎,還是沒有說一個所以然。

文命在不遠處看著涂山嬌非常忙,就大聲地敷衍著︰「父老鄉親們,這些白面是虞舜陛下叫我支持大家治水救急的。所以,大家一定要把洪水治理好啊!」周圍立刻響起了掌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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