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王擒龍記 第二十七回 三江營洪水入江

作者 ︰ 石斗山前

文命的開山大斧劈開巨石山以後,被堵截在巨石山地區的洪水就像月兌韁的野馬,咆哮著奔騰著,向河道下游傾瀉而去。本書最新免費章節請訪問。白龍神馬和黃龍幾乎同時喊道︰「夏禹伯快些上岸啊!」

「我知道了!」文命答應著,閃電般地朝岸邊奔去了。文命站在河堤上,白龍神馬和黃龍也過來了。他們看著奔騰不息的洪水在河道里面一泄千里,都開心地笑了。

在大家高興之余,白龍神馬非常感嘆了︰「文命啊!你總結出的這個治水方法好啊!我治水九年多,怎麼就沒有想到疏導的招數?你娃的腦殼是要好用一些。」

「不是我有什麼過人之處。我只是吸取了您治水失敗的教訓,采納了許多人的建言獻策。听取了許多人的不同意見,才決定了疏堵結合的治水方針。治水這麼久,在好幾個地方已經驗證了疏堵結合的方針比較正確。唉,要是沒有蛟龍搗亂,治水的成效就越來越顯著了。我好希望蛟龍就此懸崖勒馬,替老百姓的困難想一想啊!」文命看著流走的洪水慨嘆起來。

「夏禹伯,您不要對蛟龍抱有什麼美好的希望了。您未必然不知道他與你誓不兩立?像蛟龍這樣的家伙,是不撞南牆不回頭的東西。只有與他堅決斗爭了。」黃龍搖搖頭說。

「我還是認為,你和蛟龍的恩怨是解不開了。我們只有把眾多的洪水疏導入江河湖海,才能夠使蛟龍少一些猖狂的地方。」白龍神馬若有所思地說。

文命三人正在議論蛟龍,那些老百姓就陸續來了。他們看到河道里面奔騰不息的洪水,又看見巨石山地區的洪水少了以後,許多田地顯露出來,都歡呼雀躍,奔走相告地慶賀。許多人喊叫起來︰「夏禹伯偉大!夏禹伯偉大……」

特別是那個耄耋老人顫巍巍地來到文命跟前,聲音顫抖地說︰「夏禹伯,您給老百姓做了一件天大的好事情啊!您這麼治水,讓我們的田地家園重見天日啦!夏禹伯好啊……」

「夏禹伯,你就是我們的再生父母啊!」瘦個子跪在夏禹伯面前大哭起來,接著就磕頭了。許多老百姓也跟著跪在夏禹伯面前說著,哭著,激動的場面越來越讓人感動。夏禹伯趕緊扶起瘦個子,激動的熱淚盈眶地說︰「父老鄉親們!你們快些起來吧!治水是我的責任啊!你們如此,我怎麼承受得了啊!父老鄉親們快些起來,快些起來啊……」

感激夏禹伯的熱烈場面好一陣之後才降溫了。因為夏禹伯跪在地上磕著頭,祈求老百姓起來。這才使老百姓克制了激動的場面。瘦個子起來以後,放眼望著遠處。他看到一處露出水面的家園,飛一般去了,夏禹伯不知就里,以為瘦個子失控了,就跟著追趕過去。其他人也跟著跑來了。瘦個子到了家園跟前,有的人才知道,露出水面的地方,是他的家園。瘦個子跑攏家園以後,就撲倒在稀泥里面,又嚎啕大哭了︰「我的田地,我的家園啊!你被洪水吞噬了十幾年,今天終于重見天日啦!我要感謝夏禹伯,感謝夏禹伯啊……」

老百姓這才知道了瘦個子哭泣的原因。夏禹伯趕緊跑到了瘦個子跟前,不顧許多的稀泥,就去拉瘦個子。黃龍也過來幫忙,才把瘦個子拉起來。夏禹伯勸說著︰「兄弟,我是負責治水的人,沒有必要謝。你們應該感謝虞舜陛下!」

「虞舜陛下應該感謝!夏禹伯也應該感謝啊!我們的田地家園重見天日了,生活就有了新的希望。我們能不感謝您夏禹伯嗎?」耄耋老人說著,許多人又開始喊叫著感謝的話。

巨石山地區的洪水疏導的差不多了。文命又指點老百姓怎麼樣把自己田地用水整好,生活用水怎麼處理才方便。然後就在一天夜里騎著白龍神馬,和黃龍去別的地方治水去了。

他們沿著淮河一路東行。各人看到淮河洪水還在波浪滔滔,橫行肆虐。文命在白龍神馬的背上憂慮地說︰「唉,這些地方是怎麼一回事?洪水肆虐的地方怎麼這麼寬?」

「文命啊!你年輕,可能不知道,這些地方在洪水泛濫之前是一望無際的大平原,是魚米之鄉。老百姓過著自由自在的美好生活。洪水泛濫以後,就如此光景了。我原來在這些地方修築堤壩,攔住了許多洪水。老百姓的家園恢復了,過了一些時間的安寧日子。但堤壩堵住的洪水越來越多,情況越來越危險。蛟龍又興風作浪,洪水依舊肆虐起來。所以,我現在想起來都還非常的慚愧。你現在采取疏導的辦法,使洪水流入江河湖海,洪水有了歸宿。簡直是治水行之有效的好方法。你現在要治理淮河流域的洪水,就只有把洪水向東流去,就能夠使洪水進入大海。」白龍神馬看著一望無垠的洪水,心里難過極了。

「老爸,你這個建議不錯。我在《河書》上也看過,神州大地的地勢是西高東低。就是應該運用俗語︰‘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的意思。我們一直向東,去看看淮河水究竟能夠疏導進入什麼地方。」文命不想勾引起白龍神馬過去的舊事,就用《河書》來敷衍著。

白龍神馬和黃龍當然知道夏禹伯的意思,大家就不再說什麼,就一直向東疾馳而去。這天,文命等人到了一片一望無涯的水域。文命看著遼闊的水域好像是自語地說︰「喲,這麼寬的水域,是什麼地方?把淮河水疏導進入這里可能不錯。」

「嗯,要得。這里就是三江營以南,把這里開挖一條河道,把洪水疏導進入長江,洪水就有了歸宿。當然就不會興風作浪,危害老百姓了。」白龍神馬因為知道這里的地勢。他看了一陣周圍的情況,就贊同起文命的說法了。

「哦,《河書》上還要整的清楚一些。洪水進入長江以後,再向北拐,就疏導進入大海了。淮河地區的洪水就得到治理了。」文命看了一陣《河書》覺得是一個切實可行的辦法。

「夏禹伯,我看在這里開挖河道,困難一定不小。我們應該慎重考慮。因為,我們在東方治水才開始,不能失敗,只能夠成功的。」黃龍看著周圍盡是水域,有些擔憂了。

「兄弟說的對,困難一定不小。我們在這里治水是開始,就是只有成功,不能失敗。你的顧慮我已經知道,就是我們沒有足夠的人力物力。人少了的確是一個難題。不過,我想,我們的辦法只要正確。去動員老百姓加入到治水行列之中是可以的。」文命信心十足地說。

「對,我就是考慮人力的問題。人少了,開挖河道就更加不行了。」黃龍疑慮重重地說。

「我們先決定在這里開挖河道。然後去動員老百姓。如果實在不行,我就去找負責人伯益,請他動員一些老百姓來幫助我。總之要把淮河洪水疏導進入大海。」文命認真說道。

「嗯,這麼做也可以!」黃龍想了想,覺得文命的想法還是要的。

「好,我們先把線路整確定。然後,把老百姓動員來了就開始行動。」文命說道。

「嗯,要得。」黃龍答應著。文命就和黃龍開始勘察開挖的河道了。經過十幾天的辛勤勞動。文命和黃龍基本上是饑餐渴飲,辛苦異常,開挖河道的線路才整好了。這天早晨,文命和黃龍把自己一身整的干干淨淨的,就和白龍神馬出發了。他們在一個叫「響水網」的地方,文命正在宣講︰「父老鄉親們,你們這些年來,被肆虐的洪水整惱火了。唐堯陛下派鯀治水,沒有見到成效。所以,又派我,姒文命來接著治水。我就是鯀的兒子。但我治水的方法與我父親相反。我采取治水的方法是疏堵結合,因勢利導。隨著水勢的走向來治水。我的治水方法首先在西北地區實施,已經初見成效。龍關山、三門峽、湟水地區的洪水都治理好了。我就任命我的助手穎龍等人在西北地區繼續治水。我就來到東部地區看看。首先覺得淮河地區的洪水應該很好地治理一番。才能夠讓老百姓恢復家園。所以,我們在三江營以南已經勘測好了開挖的河道。由于我和黃龍只有兩個人,所以希望各位父老鄉親大力協助。我們同心協力把淮河洪水治理好,讓老百姓過上安居樂業的日子。」

「喲,你就是鯀的兒子姒文命啊?你老子治水九年多,都沒有把洪水治理好。你年紀輕輕的,有什麼能耐治水?我們憑什麼相信你的話?」一個禿頂老人不屑一顧地說。

「對,有其父必有其子。你老子都治水不行,難道兒子比老子還港火?」一個老婦人上下打量了一陣文命和黃龍,覺得兩人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懷疑的心理更加濃厚了。

「各位父老鄉親如果不相信文命。我可以示範給大家看看啊!」文命耐心地大聲說。

「我們真的把洪水治理好幾個地方了。父老鄉親們相信啊!」黃龍也補充起來。

「人們常說,嘴巴沒毛,辦事不牢。你兩個就是一個乳臭未干的毛孩子,怎麼有切實可行的辦法治水?不要在哪里自欺欺人了。」一個五大三粗的漢子輕蔑之極地說。

「我願意給大家做一個實驗啊!如果大家把我的實驗想通了。就可以和我一起去開挖河道治水了。」文命繼續耐心地說。

「什麼實驗?文命重來沒有听說過。是不是哄人的玩意?」五大三粗的漢子不解地說。

「父老鄉親們,你們應該相信我們。我們治水的方法真的已經初見成效了。你們不要看文命年輕,他被虞舜陛下封為夏禹伯的。所以,你們應該相信,治水就是需要方法。方法對頭了,事情就做好了。俗語說,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你們不要看夏禹伯年輕,他才真正是年輕有為啊!請大家相信我們吧!」黃龍又大聲地解釋起來。

「你不要吹牛啦!我們眼見為實。」那個五大三粗的漢子又嚷嚷起來。

「我做實驗給大家看啊!」文命又一次強調起來。然後,他來到一條小溝邊上,選擇了一個比較高的水源,就開始向下面挖一條小溝。黃龍也過來幫忙,兩人七手八腳的行動著。周圍的老百姓都好奇地看著文命和黃龍的行動。

差不多一個小時過去了。文命和黃龍把下面的小溝挖好了,就把上面水源挖開一個口子。流水就源源不斷的流向下面了。文命看著周圍老百姓迷惘的神態,就解釋起來︰「各位父老鄉親們,你們看見了嗎?上面水源的水位高,水就向低矮的地方流去了。我給大家做的實驗,就是想讓大家明白‘水往低處流’的道理。」

「哇,這個地方剛才還有那麼多積水,這陣就流到下面去了。年輕人,你這個實驗的確有些不錯。但是,你這個辦法能夠在大工程方面行得通嗎?」那個禿頂老人驚奇起來。

「我看沒有什麼稀奇的。這個明擺著是小孩子做游戲的玩意嘛!」五大三粗那個人說道。

「我看人家這個辦法要得。不然,虞舜陛下為什麼會任命他為夏禹伯,領導老百姓治水?如果人家沒有幾下子,虞舜陛下能夠任命他治水嗎?」老婦人思考了一陣,才說著看法。

「唉,我們淮河下游的確遭到洪水危害太久了。就是不知道他這個疏堵結合的辦法是不是在我們這些地方起作用。」禿頂老人看著小溝里面的水繼續流走,有些心動了。

「我們治水疏堵結合的辦法真的切實可行的。因為,我們神州大地的地勢,就是西高東低。我們開挖了河道,淮河里面的洪水一定能夠疏導入江的。」黃龍又大聲解釋起來。

「請父老鄉親相信我的話吧!如果大家不相信,我們在下游開挖一截河道,看能不能把淮河洪水疏導入江,然後再疏導淮河上游的洪水,你們看怎麼樣?」文命還是心平氣和地說。

「好,我們就相信你們一回吧!大家看怎麼樣?」禿頂老人覺得文命和黃龍態度誠懇,而且解釋的有些道理,覺得要消除水患,是可以試試看的。于是,他就號召起來。

「對,試試看再說。」不少人隨聲附和起來。

「好,我謝謝父老鄉親們的大力支持啦!」文命見有人答應幫助開挖河道了,心里立刻激動地向大家致謝以後,然後又說道,「我懇請各位父老鄉親再多聯系一些人來開挖河道。因為人多力量大。大家受洪水的危害已經比較久了。我們盡快挖好河道,就可以疏導洪水了。那時候,大家的田地生產,家園就可以居住了。」

「好,我們盡量動員老百姓來開挖河道。」老婦人鄭重其事地說。

「我再次謝謝大家的支持啦!今天請各位動員老百姓。明天一早大家就到三江營來。我好安排大家開挖河道。」文命心里一下子舒展開了,說話的聲音都有些興奮。

文命和黃龍回到三江營,找了一個已經沒有人居住,破敗不堪的茅屋住下了。文命坐在一個大石頭上,吃著干饃饃,感嘆起來︰「唉,有老百姓的支持,我心里就踏實了。」

「老百姓被洪水危害太久了。我們把道理講清楚了,他們當然希望把洪水治理好。你想,誰不希望過上安居樂業的日子?」黃龍還是啃著干饃饃,心滿願足地說。

「老百姓是容易滿足的。他們只要豐衣足食,不求好高檔的。所以,我們這次一定要把三江營的治水整好,不要讓老百姓失去治水的信心。」文命認認真真地分析著。

「三江營這個地方的地勢低窪,我們一定要把江里的水位看好,千萬不能夠有一點點差錯。不然,勞而無功不說,還要失去老百姓的信任。」黃龍有些憂心忡忡了。

「我還是那麼想的。為了穩妥起見,我們一會兒再去勘察一番。一定要做到萬無一失。把三江營治水的工程整來讓老百姓滿意就對了。」文命正兒八經地說。

「天色已經不早了。我們趕緊去看看吧!」黃龍說著就站起來往外面走了。

「要得,我們立刻去勘察。」文命也馬上起身了。

文命和黃龍好一陣才來到了三江營。文命看著遼闊的江面,又非常仔細地測試了水面和地勢。黃龍也在各處測試了好一陣。文命才說道︰「江面的水位的確要矮一些,把淮河水疏導入江,是毫無憂慮的了。我們就回去準備明天帶領大家開挖河道的事情吧!」

「好,唉,我們也沒有什麼要準備的,就是好好地睡一覺瞌睡就對了。」黃龍說道。

翌日一早,文命和黃龍匆匆地吃了一些干饃饃就去三江營工地了。他們剛剛開挖河道,禿頂老人就帶著許多人來了。文命趕忙迎上去,熱情地問候︰「老伯您好啊!您動員了這麼多人,辛苦您啦!你們休息一下,我們就開挖河道吧!」

「好啊!辛苦什麼?你們還不是為我們這里的老百姓不被洪水侵害?我們好希望把洪水治理好啊!夏禹伯,您就讓我們開始行動吧!」禿頂老人樂呵呵地說。

「好,我就不客氣了!」文命說完,就叫黃龍帶領禿頂老人他們開挖河道去了。

禿頂老人他們才開挖了一陣,五大三粗的中年人帶領許多人來了。他見著文命就大聲說道︰「夏禹伯,我帶領這麼多人來了。你安排一下吧!」

「好,我謝謝哥子了!」文命樂呵呵地回答著,就帶領人們開挖河道去了。

三江營的地面上,很快就自西向東形成了一條開挖河道的長龍。工地上到處洋溢著熱火朝天的勞動氣氛。河道在慢慢地加深,河堤在迅速地增加。夯實河堤的號子聲此起彼伏,干的汗流浹背的人們,一個個都喜氣洋洋。黃龍帶領大家非常賣力氣,他的身上已經被汗水濕透了衣衫,還是鼓足干勁地挖著河道。五大三粗的年輕人揮汗如雨;禿頂老人整的熱汗淋灕;其他人干勁十足,沒有一個人閑著。文命在各處指導著開挖的工程。

正當勞動場面整的火熱的時候,遠處一群婦女,在老婦人的帶領下,各自端著水和食物來了。老婦人剛剛攏了工地,文命就迎上去,關切地問道︰「嬸子您好啊?謝謝您帶領這麼多阿姨姐妹給大家送來了食物和水!快些休息一會兒吧!」

「不用謝!開挖河道治水,是為了我們老百姓過上安居樂業的生活。我們越來越覺得你那個疏堵結合的辦法治水好。使我們看到了把洪水治理好有希望了!開挖河道的人們辛苦了,我們送一些食物和開水,是應該的啊!」老婦人樂呵呵地說。

「謝謝嬸子!您和阿姨姐妹們想的周到。」文命再一次感動地說。

「夏禹伯,你致謝就見外了。快些叫大家來喝水,吃一些食物,才有力氣開挖河道啊!」老婦人向文命說著,就和其他人一起,把食物和開水擺在了平地上。

「好,我馬上喊。」文命更高興了,他馬上攏住嘴巴就喊起來,「喂!叔叔,伯伯兄弟們快些休息啦!過來吃食物,喝水啊!大家快些來啊!」

文命喊了好一陣,大家還是在熱火朝天的開挖河道。文命只好跑到禿頂老人那里,懇請起來︰「老伯,大嬸她們送來了食物和開水,您就帶個頭,休息一會兒吧!」

「我不累!叫那些年輕人休息一陣吧!」禿頂老人回答著,繼續挖著泥土。

「他們都不願意休息,您老就帶個頭吧!開挖河道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大家的身體也是要緊的,不要一時間把身體累垮了劃不來。」文命勸說著老人。

「沒事,我這把老骨頭,能夠為治水出一把力是非常榮幸的。」禿頂老人笑著說。

「您老就帶個頭吧!不然那位老嫂子要罵人了。」文命繼續懇請起來。

經過文命再三懇請,在禿頂老人的帶領下,大家終于來吃食物喝水休息了。後來加入到開挖河道行列之中的人越來越多。但一百多里路的河道還是開挖了差不多一個月,才全部竣工了。幸好河道里面沒有非常困難的工程。把文命和黃龍倒是好好地高興了一回。使他們兩個看到了老百姓的力量是巨大的。三江營的河道在文命和黃龍的指點下,各處清理的暢通無阻了。這天,文命和黃龍把決口挖開了。淮河周圍的洪水迅速流入河道,飛快的進入了大江。河堤上成千上萬的老百姓看著洪水疏導進入了大江,很快就歡聲雷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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