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王擒龍記 第五回 任人唯賢再治水

作者 ︰ 石斗山前

行刑官的最高領導者就是舜。請使用訪問本站。當年的說法舜就是虞舜。他是一個被人們公認的大賢。舜知道鯀治水的確辛苦,但鯀治水無功,反而給老百姓的生命財產造成了不可彌補的損失。他對鯀行刑的時候,當然明白法不容情,就毫不猶豫地將鯀處以極刑了。鯀死以後三年都沒有腐爛。玉帝知道了,覺得鯀私自下凡,治水又沒有成功,反而給老百姓帶來了無以估量的損失,就命令祝融氏下凡把鯀的死體燒了。鯀的凡體快要成為灰燼的時候,他就變成了白龍神馬走了。但白龍神馬沒有回到天庭,他在各處辛辛苦苦地尋找機會,要幫助後來治水的人。

唐堯把鯀行刑以後,他和大臣們沒有一個能夠高興起來。因為大洪水仍然在神州大地上毫無顧忌地肆虐。老百姓真的是處在水深火熱之中。唐堯痛心疾首地說︰「各位愛卿,你們都想想辦法啊!如何把大洪水治理好啊!這是我們當前的當務之急啊!」

大臣們絞盡腦汁,挖空心思,總是找不出一個能夠治理大洪水的人。大家天天尋訪,都是空手而歸。唐堯一氣之下就病倒了。他感嘆著自己︰「唉!老朽,無用之才了。我怎麼能夠看著老百姓在大洪水中掙扎著?我把帝位禪讓給舜,請他領導大家治水吧!」

「陛下不要那麼想啊!臣那里有那個能耐成為帝王啊!請陛下趕緊收回令旨!」虞舜頓時就嚇得膽戰心驚,誠惶誠恐地跪在地上,非常緊張地謝絕起來。

「對,陛下老當益壯,而且是德高望重,怎麼在需要您帶領大家治理大洪水的時候,能夠談及禪讓的事情?虞舜雖然大賢,但他畢竟年輕啊!」大司徒殷契立刻回奏起來。

「對,陛下德才兼備!不要因為一場大洪水,就開始禪讓,那不是動搖民心嗎?所以,陛下萬萬不可有禪讓之心啊!」大司理皋陶也馬上跪下去啟湊。

其他大臣也據理力爭,不要唐堯禪讓。但是,唐堯卻笑著說︰「你們的好心,我能夠理解!我謝謝你們的信任!但是,自古都是英雄出少年。我實話實說吧!我現在的思維不是那麼敏銳了。治理天下,不但要德才兼備的人,而且要年富力強,才有充沛的精力。這場大洪水,我看是老天爺在考驗我,是不是能夠讓賢了。所以,我堅信老天爺的決策是對的。虞舜是我和大家公認的大賢,我禪讓以後,你們就讓我享受幾年無憂無慮的快樂時光吧!我意已決,你們再勸我,就是逆天行事了。」

「請陛下收回承命吧!舜何德何能啊!那里能夠擔當帝王的大任?」虞舜俯伏在地,更加誠惶誠恐地謝絕起來。身體還簌簌地顫抖起來了。

大臣們有些為難了,虞舜誠心誠意地推辭,唐堯也是帝命難為。大殿上僵持了好一陣,唐堯非常嚴肅地說︰「我要好好地休息了,你們把虞舜趕快扶上帝王的寶座。然後討論治理洪水的事情。救老百姓于危難,已經是刻不容緩了。你們敢違抗聖命嗎?」唐堯在自己的病榻上說完,已經是氣喘吁吁了,臉上越來越紅。

「不!我何德何能?敢坐在帝王的寶座上?陛下就饒了微臣吧!」舜已經泣不成聲了。

四岳大臣見唐堯禪讓的意志非常堅決,又都知道虞舜的確是德才兼備,年富力強。所以,大家一起把虞舜推上了帝王的寶座。虞舜還在竭力推辭,四岳大臣把虞舜摁在帝王的寶座里面。大司徒殷契就急急忙忙宣讀了禪讓詔命。然後其他大臣就齊刷刷跪在地上,異口同聲地三呼起來︰「虞舜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大司徒殷契立刻大呼起來︰「禪讓禮成!」

虞舜見事已至此,只好認命了。他才在帝王寶座里面沒有掙扎了。大司理皋陶,大司農周弁,大司徒殷契這才又跪在地上施禮︰「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各位請起!快快請起!」虞舜忙不迭地以手示意,他苦澀地搖搖頭。

「好了,陛下就鄭重其事地行使帝王的權力吧!我後繼有人了,該我無憂無慮的休息了。」唐堯見虞舜已經就任,心里的石頭落地了。

「唉!我萬分感謝大家對我的信任!」虞舜站起來,在帝王寶座前面向大家鞠躬了。

大臣們趕緊跪下去還禮!並且齊聲說道︰「祝陛下萬壽無疆!」

虞舜致謝以後,急忙說道︰「各位平升!大家的官職就暫時不升遷,只是陛下我們應該尊稱為太上皇了。以前伺候的人一定要盡心盡力,不可有半點怠慢之心。」

「謝陛下!」唐堯首先高興起來。其他大臣也認認真真地致謝︰「謹尊陛下安排!」

「謝謝大家的支持!我們現在就要找一個有辦法治理大洪水的人,大家下來以後,各自好好地去尋訪。希望大家竭盡全力!」虞舜似乎快刀斬亂麻了。

「是!我們一定盡心盡力!」大臣們幾乎同時回答起來。然後就各治其事了。

幾天以後,大司理皋陶在原來鯀治水的時候有些老百姓那里知道了給鯀建議使用疏導洪水的辦法,他覺得疏導洪水的辦法有些新奇,心里又深思熟慮了好些時間,覺得疏導的辦法對治水有些要得。他就匆匆忙忙回到了大殿上,見到了虞舜以後,就急急忙忙地說︰「陛下,我無意間在一個跟隨鯀治水的老百姓那里知道了一個治理大洪水的想辦法。那就是采取疏導的方式。我覺得這個辦法要得,就來告訴陛下!」

「?疏導大洪水?這個辦法的確有些奇特。與那個水來土掩的辦法簡直是背道而馳。不知道那個人是怎麼想的,愛卿知道嗎?」虞舜在驚愕的時候,就急切地問道。

「我不知道那個人怎麼想的。他還是听一個老人說的。」大司理皋陶覺得自己當時太冒失,沒有馬上問一個究竟,就回來報告了。他訕訕的笑了。

「愛卿也可能一時高興,沒事,我們一起去了解明白就對了。」虞舜馬上笑著說。

「不行,陛下是千乘至尊,怎麼去涉腳危險的地方?我和另外的人去把情況了解清楚,回來報告給陛下就對了!」大司理皋陶馬上正兒八經地說。

「愛卿不要那麼說!老百姓現在生存的地方到處是大洪水,那才是非常危險的地方。我想那個老人既然能夠悟出治水的新辦法,就說明智慧不錯。在我的心目中就應該是一個賢人了。如果真的用老人疏導的辦法治理了大洪水,就能夠讓老百姓安居樂業了。他就是一個大賢。我去訪問大賢,怎麼能夠怕危險?」虞舜樂呵呵地說。

皋陶和大臣們不好再阻擋虞舜的意思。大家經過簡單的收拾以後就出發了?一路上,他們不知道趟過了多少水,不知道翻過了多少山峰,不知道走了多少路。這天終于到了皋陶知道的那個人那里。在那個人的帶領下,大家又不知道走了好久,才到了給鯀建議治理洪水運用疏導的辦法的老人那里。虞舜和大司理皋陶等人見老人鶴發童顏了,還光彩照人,各自認為老人胸中的學識的確是神仙打屁——不同凡響。虞舜首先笑著說︰「老人家,您老在大洪水之中受苦了?看到您能夠如此健康,我為您高興啊!」

「你們是干什麼的?天底下的人們都在與大洪水抗爭。你們怎麼就閑著沒事?老朽值得你們高興嗎?哼!真是的。」老人見虞舜他們一身雖然風塵僕僕,但一路的風塵並不能掩蓋虞舜他們的高雅,豁達華貴的氣質,認為他們都是一些無所事事的人。

「老人家,我們還是在想辦法根除大洪水啊!就是苦于沒有治理大洪水的良策。我們听說您老曾經給鯀建議治理大洪水運用疏導的辦法,感到與水來土掩的辦法有些與眾不同。認為您老疏導的辦法的確有些不錯,但我們沒有想明白其中的道理。所以,我們就來造訪您老人家了。請恕我們唐突之罪!」虞舜還是笑容可掬地說。

「不錯,我的確向鯀建議過。怎麼?你們要追究責任嗎?」老人不卑不亢地說。

「不是追究責任的問題。我們是來請教您老人家的。您能夠給我們演示一下疏導的道理嗎?」虞舜以最心平氣和的口吻說道,生怕語氣重了,讓老人生氣。

「哼!演示就演示,我玉溪偌大年紀了,不怕什麼的。」老人還是心有戒備。

「老人家,我們只是請教,沒有惡意的。」大司理皋陶想盡力讓老人不存戒備之心。

「我看你們是非同一般的人物,能夠知道你們心里想的什麼嗎?」老人家說道。

「哦,原來如此。我們就實話實說吧!我是虞舜,其余的就是大司徒殷契,大司理皋陶,大司農周弁。我們真的來請教老人家疏導大洪水的辦法,沒有惡意的!」虞舜覺得應該向老人家開誠布公地明說了,就指著幾人介紹起來。

「哦!不知陛下和各位大臣駕臨,有失遠迎!有失遠迎!請陛下恕罪!恕罪!」老人家一下子驚慌失措了,趕緊跪下去,接二連三地磕頭。

「快快請起,快快請起!我們冒冒失失的,才要請老人家恕罪呢!」虞舜趕忙扶起老人家,而且客客氣氣地說著。讓人感到虞舜等人沒有一點點架子。

「陛下的賢德往天就如雷貫耳。這陣親見其人,覺得簡直名不虛傳。我剛才的確有些冒昧,所以希望陛下和各位大人不要往心里去。請各位屋里坐吧!」玉溪老人笑著說。

「謝謝老人家啦!」虞舜笑著說了以後,就和其他人一起跟著老人進入屋子了。屋子里面非常簡陋,就是幾樣日常運用的家具。但各處整的干干淨淨的。讓人感到在大洪水肆虐這麼久以後的地方,居然還有這麼溫馨舒適的地方。

老人家給虞舜等人各自到了一杯清亮的白開水。有些歉意地說︰「唉,這一向的確沒有地方買好東西,只有一杯白開水,就算是表達我的一片心意吧!請各位諒解啊!」

「老人家過謙了!大洪水肆虐這麼多年了,能夠在老人家這里喝到這麼清亮的白開水,簡直是高檔的享受了。老人家能夠告訴我們,您這里為什麼有如此清亮的水的緣故嗎?」虞舜接著玉溪老人端來的白開水,立刻就找到了談話的議題了。

「承蒙陛下提起!這里清亮的白開水的確來之不易。我們一家七人,都參加過鯀治水的行列,先先後後幾年的治水過程中,就被大洪水吞噬了四人人。現在只剩下我夫妻和一個十幾歲的孫子了。因為是治理亙古未有的大洪水,犧牲人是常有的事情。所以,我無怨無悔。但是,鯀采用水來土掩的辦法治水。我們越來越發現要不得。經過好多次冥思苦想以後,看到堵截大洪水的堤壩決提以後,洪水沖走了,水勢就沒有堵截洪水之前那麼洶涌澎湃了。我們就想到把大洪水被堵截的地方打開口子,讓大洪水流走。大洪水的氣勢就不那麼猖獗了。危害也就不大了。然而,鯀認為水來土掩是常理,後來,鯀又有了神奇的堵截洪水的材料。撒下去以後,大堤就迅速堅固起來,就沒有听我們的建議。終于釀成了大禍。我們這里的人離開鯀以後,回到家鄉。我們集思廣益,大家出力,由低到高地挖了許多排水的溪流。終于把我們周圍的洪水引導來沖走了。所以,我們周圍就沒有大洪水的困擾了。水質也慢慢地變得清亮起來。我們的屋子才有了現在比較舒適的居住環境。」玉溪老人非常詳細地講述了好一陣才結束了。

「哦!你們能夠把大洪水利用溪流排走,就是一個了不起的智慧。你們敢于做前人意想不到的事情,而且有了比較好的成效。我們非常敬佩啊!」虞舜首先驚訝地開腔了。

「唉!鯀如果能夠听您老人家的建議,治理大洪水就有希望了。」大司徒殷契感嘆著。

「特別是你們集思廣益的思想了不起啊!」大司理皋陶情不自禁地稱贊起來。

「沒什麼,沒什麼!我們只是小打小鬧而已!」玉溪老人連連擺手,笑眯眯地說。

「這個就叫做小中見大。以溪流把洪水引走,我認為就是治理大洪水的有效途徑。值得推廣啊!我想請玉溪老人家出來主持治理洪水的事情。當然,老人家年事已高,我們給您多派助手。您老就出謀劃策吧!」虞舜進一步理解著玉溪老人的新辦法。

「把洪水利用溪流引走的確要得,但神州大地上許多地方的大洪水都被高大堅固的山峰阻擋著。那些地方的大洪水,就不是溪流能夠把大洪水引走得了的問題了。就是我們這個利用溪流引走洪水的辦法,都是大家整出來的。其中有一個小伙子就把引走溪流的辦法完善起來。他才是一個很有頭腦的人物。我那里有本事主持治理大洪水?我的本事只是泛泛之輩。」玉溪老人似乎不想把虞舜等人認為引走洪水的好辦法據為己有,就推出了更加讓人高興的人物來。

「喲!老人家真的是光明磊落啊!您說的還有一個小伙子?難道一個年輕人比您老的經驗更加豐富?」虞舜在驚愕之余,覺得有些不相信似的。

「看來陛下有些不相信。我那里敢在陛下面前說謊?」玉溪老人認真地說。

「真有其人啊?能夠讓他來見我們嗎?」大司徒殷契更加驚訝不已了。

「我們去他家里也可以。只要有本事,我們就親自去請。」虞舜馬上補充著。

「去小伙子的家里可能不行!」玉溪老人搖搖頭,似乎心里有什麼顧忌似的。

「為什麼?」大司理皋陶迷惑不解了。

「你們知道那個小伙子的父親是誰嗎?」玉溪老人有些難為情,似乎心有疑慮。

「我們那里知道小伙子的父親是誰?老人家不妨直說。」虞舜認認真真地說。

「好,說給你們听听也無妨。小伙子的父親就是鯀。」玉溪老人馬上放棄了顧忌。

「啊!是鯀的兒子?他年紀輕輕的能夠有那樣的智慧?如果真的如此,我就只好親自去他家里,把鯀被處罰的事情交代清楚。再請他出山,主持治理洪水的事情。」虞舜更加驚愕了。他心里立刻意識到事情的復雜性了。

「陛下是處罰鯀的主要責任人。他能夠容忍我們嗎?」大司農周弁立即擔憂起來。

「對,我還是想到了那個意思。雖然鯀治水無功,是罪有應得。但小伙子和鯀是父子關系啊!他心里一時想得通嗎?」玉溪老人也憂心忡忡地說。

「我認為陛下說的對。我們應該以法律的角度,向小伙子解釋鯀治水無功的事情。特別是法律面前人人平等的道理,應該讓小伙子理解清楚。」大司理皋陶想了想說道。

「嗯!我認為大司理說的對。陛下當時是依法辦事,沒有私情可說。我想小伙子真的是一個有本事的人,就會深明大義的。」大司徒殷契思考了好一陣,才認真地說。

「好,陛下有坦蕩胸襟。各位大人又求賢若渴。我們就去小伙子的家里吧!」玉溪說。

大家好一陣才來到了嵩山山里的一個小山村。人們到了一個有幾間破舊茅屋院子跟前以後,玉溪老人就高興地喊道︰「有莘妹子,有貴客來了。你們快些出來吧!」

「哎!我出來啦!我們家這麼窮,那里有貴客啊!」茅屋里面立刻就傳出了爽朗的回答以後,就出來一個穿著非常破舊衣服,但干干淨淨的婦人,看上去大約四十多歲。雖然是窮人,卻唇紅齒白,眉清目秀的,一頭青絲梳理的整整齊齊的。眉宇間流露出一股子正氣。她剛剛走到階沿上,就看見籬笆外面有幾個器宇軒昂,個個都顯得一表非俗的樣子,不覺得愣了片刻。但馬上就樂呵呵地說道,「喲,是玉溪老伯啊!果然來了幾位貴人,稀客!稀客!我說嘛!今天一大早,喜鵲就在樹枝上高興地叫著。果然有貴客光臨啊!快些請進,快些請進!」

「什麼貴客啊!我們來的唐突,請女主人見諒!」虞舜馬上和藹可親地回答。

虞舜等人很快進入了茅屋,各人看見屋子雖然破解一些,屋里只有一些條石,抹的一塵不染。但給人的感覺就是干干淨淨,溫暖舒適的一個小家。有莘氏高興地給各位端來了一杯白開水。她笑著說︰「請各位貴客諒解,大洪水這麼多年了,什麼都耗盡了!」

「不客氣!我們知道老百姓與大洪水搏斗這麼多年,已經精疲力竭了。」虞舜微笑著。

「文命在家里嗎?」玉溪和虞舜等人在茅屋里面坐下以後,玉溪老人問道。

「早晨就出去了,說是和許多人在北邊排水。我馬上去叫他回來。」有莘氏說道。

「這幾位貴客要找他,你快些去吧!」玉溪老人催促起來。

有莘氏飛快的去了。然後玉溪才介紹起來︰「這個女人就是鯀的妻子,叫有莘氏。鯀姓姒,他兒子叫文命。因為鯀在朝廷做官,這麼多年了,後來就主持了治理洪水的事情,一直都沒有空閑回家。鯀走的時候,文命才幾歲。有莘氏把含辛茹苦把兒子養大,的確不容易。這些年又鬧大洪水,家里就更加窮困了。」

「不錯,鯀的確是一個正直清廉的好官。唉,只是他治水無功……」虞舜感嘆起來。

「各位貴客,我把兒子叫回來了。」有莘氏在虞舜他們說話的時候,興沖沖地回來了。她一進門就說,「文命快些向各位貴客問好!」

(快捷鍵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快捷鍵 →)
禹王擒龍記最新章節 | 禹王擒龍記全文閱讀 | 禹王擒龍記全集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