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仰王座 第十七章

作者 ︰ 白泉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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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象念經一樣驅趕腦子里的胡思亂想終于看到了上官鈺從教學樓走出來。她看起來行色匆匆可能是知道我在等她怕我等的急了。

看到上官鈺我的腦子里再沒有什麼胡思亂想,緊了緊手中剛買的禮物我就迎了上去。可是沒等我走近上官鈺,斜斜里一個男子插到我的前面攔在上官鈺的身前。

那男子也是學生樣的打扮,手里夾著兩本大開本的英文書應該也是來考試的考生。我和上官鈺交往已經有段曰子,上官鈺身邊的同學、朋友我基本都認識。這個攔住上官鈺的男生我卻不認得,難道是在考場偶遇的同鄉、同學?我站住了腳步。

趕著離開考場的人流象潮水一樣向校門外涌,我則象逆著潮水的礁石將人流分開。有些冒失的學生急著從我身邊走過,書包撞到我的身上我也不為所動只是盯著前方的上官鈺。

上官鈺顯然看到了我,更加著急的向我走來。可是一同出門的學生太多,人挨著人走上官鈺即使想要更快一些也快不到哪去。而且那名攔住她的男生還在她身邊不停的說些什麼,我看到上官鈺一臉不勝其煩的表情。

我只隱約听到那男生說「只是想請你吃頓飯,沒有別的意思……」上官鈺已經走近了,她快速穿過身前的幾個人來到我的身邊挽住我的胳膊說道︰「等很久了吧,我們走吧。」

我沒有動,眼楮盯著那名從教學樓出門就跟著上官鈺的男生。那男生顯然也看到了上官鈺親密的站在我的身旁。他目光散亂著始終不敢和我對視,隨著人流從我們身邊走掉了。

「經常會遇到吧,這樣的事。」我望著那男生遠去的背影問道。上官鈺低著頭沒有吭聲。美貌有時候是一種幸福有時候也是一種負擔。同樣擁有一個美貌的女朋友是一份榮耀,同時也會遇到無數挑戰和競爭。如果是上一世也許那灰溜溜走開的人就是我。

「說起來我們也是這樣搭訕認識的呢。象你這麼漂亮的女孩子向你示愛的人一定不會少,你不可能從來沒有談過戀愛吧。不知道我是你的第幾任男朋友?」

「沒有,從來都沒有過。我發誓!」上官鈺眼楮睜的圓圓的向我發誓,那急著向我表清白的樣子好可愛。也不知道她是說從來沒有人向她表白過,還是從來沒有交過男朋友。或都兩個都沒有。我想那是不可能的。說實話看到有別的男孩糾纏上官鈺的確讓我有種酸溜溜的感覺。听了上官鈺的話讓我心里敞亮不少,是男人都有一種獨佔欲,希望自己的女人清純如雪一生只見過自己一個男人。

「我信你,走吧吃飯去。」我拉著上官鈺走出學校。上官鈺緊緊的挽著我的手似乎還想解釋。我猜剛才的事情對上官鈺根本沒有影響,就象上一世她禮貌大方的拒絕我一樣,這種場面一定見的多了。她主要還是怕我不開心。我已經猜出了大概,不願意再多談無關的人于是把買好的禮物遞過去道︰「送給你,祝你順利通過六級考試。」

「剛剛考完還沒有出成績呢,怎麼知道一定能通過。」上官鈺嘴上謙虛,接過禮物後臉上卻喜滋滋的。

到了餐廳上官鈺拆開禮物的包裝,里面是兩部小巧的手機。一部是藍色,一部是粉色。「這是情侶手機,我們兩個是一樣的款式。而且兩部手機之間打電話還不要錢。長夜漫漫你若睡不著可以打電話給我。」我拿起藍色的那部手機對上官鈺說道。

上官鈺把玩著手機輕輕的問我︰「你呢,你會不會打給我?」

我笑道︰「那你一定要把手機調成震動,不然芳芳他們一定會告我半夜打搔擾電話的。」

我們今天選了一家商業街的西餐廳。人很少環境也不錯,菜很快就上來了。我和上官鈺也停止了調笑專心的吃飯。

這家西餐廳的飯菜很好吃,就是價錢貴量又少。我現在就是不缺錢,吃了一份又一份,桌上的空盤子摞的高高的象動畫片中的大胃王。

上官鈺看到我的吃相抿嘴直笑。我見了說道︰「你是不是覺得我很能吃,很不雅觀吧。其實大部分人是覺得這里的東西太貴,吃一點意思一下就行了。歸根到底還是口袋里沒錢的原因。我上……」我原想說我上輩子饞了的時候也只到這里點一份甜點,哪里舍得這麼可勁的吃啊。現在我有了錢終于可以完成上輩子的心願了。吃它個肚圓不說還要點上雙份,吃一份,扔一份。可是話將出口我忽然想到「上輩子」這樣的事卻是不能和上官鈺說的。

「上什麼?」上官鈺見我話說了一半沒有下文就問道。

「上……」我心念急轉想要編個說法將這個上接下去。可是我忽然想起了在校門口看到有人和上官鈺搭訕時心里的感覺。如果那人不是前來搭訕而是上官鈺另一個我不知道的男朋友我會怎麼樣?既然我和上官鈺真心實意的交往,我就不應該有什麼瞞著她的。雖然上輩子這樣的事听起來太過離奇我可以先不告訴她。但是在感情上我不應該對她還有隱瞞。

「阿玉,你說你以前從來沒有處過男朋友是真的嗎?」我放棄了編個理由突兀的問道。

「當然是真的,你不相信我?」上官鈺秀眉緊簇氣我又提起先前的事情。

「我信,我當然信你。」我拉過上官鈺的手安撫著她。接著又說道︰「可是你沒有想過我以前有沒有女朋友嗎?」

我的話成功的吸引了上官鈺的注意力,她仰頭看著我,眼楮里滿是疑問。

「你想知道嗎?」我問道。見上官鈺認真的點頭。我又問「如果我以前有女朋友你還喜歡我嗎?」

上官鈺囁嚅了一下猶豫的問道︰「你真的有過女朋友?」

「我有過女朋友。」我肯定的回答,上官鈺的手一僵接著緊緊的握著我的手又問道︰「她為什麼離開了你?」

「不,是我離開了她。」上一世直到我病逝妍妍都守在我的床前,她當然沒有離開我,是我離開了她。可是上官鈺的理解可能有所不同,她過來摟住我問道︰「你為什麼要告訴我?」

這家西餐廳可能是專為情侶設計的,寬大後背的沙發擋住大部分方向的視線形成了一個相對封閉的幽靜空間。我把上官鈺抱起來放在膝上說道︰「我覺得相愛的人應該彼此坦誠,不應該有所隱瞞。尤其是感情方面。」

「我不介意你以前有女朋友。只要你真心喜歡我,愛我。其它我什麼都不在乎。」上官鈺靠在我的胸前說道,她的話給我勇氣讓我決定告訴她更多。

「阿玉,我給你講個故事好不好?」

我看著桌上剛剛送來的第三份冰淇凌和第八分甜點,整理了下思路說道︰「從前有個香蕉船,長的很丑,又沒有錢。沒有人喜歡它。香蕉船總是獨自一個人在河上飄蕩。有一天香蕉船在飄到一個港口的時候看到了岸上美麗的抹茶妹妹。香蕉船一下子就喜歡上了抹茶妹妹。抹茶妹妹走到哪香蕉船就跟到哪里。終于有一天香蕉船鼓起勇氣向抹茶妹妹示愛。可是漂亮的抹茶妹妹哪里能夠看上香蕉船啊。她委婉的拒絕了香蕉船。香蕉船很傷心,他黯然的離開了。然後香蕉船又在河上漠無目的的飄蕩。直到有一天香蕉船踫到了蛋塔妹妹。蛋塔妹妹看到香蕉船一個人沒有朋友孤伶伶的好可憐于是就把香蕉船帶回了家。後來香蕉船和蛋塔妹妹結婚了,還生了一個香蕉蛋塔船。」

我一邊說一邊擺弄著桌上的冰淇凌和甜點。一只香蕉船冰淇凌被我在抹茶蛋糕和藍霉蛋塔之間移來移去。

上官鈺听的很認真,長長的眼睫毛忽閃忽閃的,隨著我講故事的停頓跳動。我又接著說道︰「本來香蕉船以為他會這樣和蛋塔妹妹過一輩子。再也見不到曾經喜歡的抹茶妹妹了。可是有一天香蕉船在水里救了一個老爺爺,沒想到老爺爺居然是神仙變的。神仙為了報答香蕉船把他重新變回到年青的時候而且還給了他很多的錢。有錢後的香蕉船又飄到了他曾經遇見抹茶妹妹的港口。再一次的遇見了抹茶妹妹。此時的香蕉船已經不是原來那個窮酸的香蕉船了于是他得到了抹茶妹妹的愛。」

「後來呢?」上官鈺听我不說了問道。我聳聳肩道︰「沒有後來,我只想到這麼多。這香蕉船要化掉了趕快吃吧。」

上官鈺吃了一口我喂給她的冰淇凌笑道「你還真能編,看著幾份點心都能編出故事。你可以去寫小說了。」

「如果是小說就好了。阿玉我問你,如果你是香蕉船你會怎麼樣?」

「什麼怎麼樣?」上官鈺不解的問。

「如果你是香蕉船你會和抹茶妹妹結婚嗎?」

「當然會了,因為香蕉船喜歡她啊。」上官鈺理所當然的說道。看來她雖然認真的听了我講的故事,卻沒有往更深一層去想。

「可是香蕉船以前已經和蛋塔妹妹結婚了,還生了小香蕉船。他不會想念他們嗎?而且如果抹茶妹妹知道香蕉船曾經結過婚還會喜歡他嗎?」

听了我的問話上官鈺沉默了一會兒仔細想想我講的故事最後說道「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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