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絕生娃,我的五位鬼相公 【093】不拋棄不放棄(10000+)

作者 ︰ 依馨

在心理學中,有一種東西叫做,你越是害怕什麼,它還偏偏就來什麼!

就在她緊張的往前面行走的過程中,周圍的草叢陡然發出了不尋常的聲音。ai愨鵡

她才在宮殿里經歷過一切,自然對于風吹草動有著莫名的警惕之感。

什麼聲音?

呲呲呲町。

這種聲音很微小,若是不細細听,當真是可以忽略。

「呼」呼出一口氣,她忙告誡自己,不要嚇自己,沒什麼可怕的,是風,對,是風!

然而,不管她如此催眠自己,當面前出現六只白色貂死死的將她圍住的那一刻,她知道,這並不是幻覺,更不是什麼風,而是實實在在的‘攔路’者謨。

「呲呲呲」那六只白貂對她這個闖入者立刻赤牙咧嘴般的發出難听的呼嚕之聲,就連尾巴都豎的高高的,仿佛下一秒就要撲過來。

她知道,它們這是警告她趕緊滾蛋。

可她好不容來了,才不會輕易離開!

然而,面前的這些白貂看上去並不好對付!

呼,深吸一口氣,她慢慢的蹲了下來,接著撿起一塊石頭,又慢慢的站起身來,而隨著她的動作,白貂們的眼神開始變化起來,那嘴里瞬間發出呼呼呼的聲音,就像是貓兒一樣,這是要攻擊的前兆。

見此機會,阮恬恬石頭朝著另一處一扔突然大喝一聲「看,飛碟!」

由于她手中的石頭扔出去發出一陣聲響,那六只白貂瞬間撲了過去,見此機會,她立刻拔腿就往前面奔去。

然而,當白貂發現被騙之後怒氣陡然上升,沒有幾秒就竄到了她的前面,更有一只直接蹦到了她的頸後,對著她白女敕的頸部就猛然一劃。

頓時,她的頸子後面就冒出了鮮血,阮恬恬倒吸一口氣,忙下意識的伸出手就想揪掉那只討厭的白貂,然而,白貂豈會坐以待斃,在她伸出手的那一刻,瞬間就從這邊竄到了另一邊,尖銳的爪子更是毫不留情的在她身上留下一條條痕跡。

「死畜生,下手夠狠啊,尼瑪,好痛啊」模到後頸子上的血,她忍不住咒罵一聲。

可她才剛剛進入黑.森.林,可不能現在就輸掉,于是忙閉起眼楮調整呼吸,運用靈力。

好吧,她靈力很少,用法也非常的不順暢,但是,她若是不反擊,那麼,下場定會很慘。

與其坐以待斃,還不如奮力一擊。

手中莫名攥起一股靈力,猛然朝著白貂一扔,瞬間擊中了兩只。

「棒!」忍不住,她大笑一聲,下一秒,又開始同樣的運用靈力,可是白貂哪會給她這個機會,在她即將調整的那一刻,三只全部撲騰了過來,一下子將她的頭給包圍住。

「滾開!」阮恬恬只能不斷的扯著那些白貂。

瞬間,尖銳的爪子就在她的臉上留下了痕跡,可即使如此,她依舊沒有退縮,在甩落兩只之後,她便再一次快速的往前面奔去,她現在的目的地是黑.森.林的最深處,她知道自己不是這些白貂的對手,那麼,打不過就跑吧!

雖然……

她跑不過它們!

是的,四只白貂又一次攔住了她的去路,這一次,她直接提起靈氣就丟了去,當然,這沒有運量的靈力,對于白貂來說,那簡直等于微弱,但有了一次經歷,那些白貂迅速的躲避開來。

阮恬恬一口氣來不及喘,四只白貂迅速撲了過來,接著將她按倒在了地上,瞬間,那種皮開肉綻的感覺就席卷而來。

痛,好痛,這時,她清晰的明白了黃猴抓開他肌肉那一霎那的感覺。

疼的撕心裂肺。

一股怒氣陡然上升,她猛然憋氣一股憤怒,對著正在撕咬她肩膀的白貂猛然一抓,瞬間白貂皮毛燃燒了起來。

這個反應,讓她一愣,沒想到這靈力如此厲害?

而因為白貂那淒厲的叫聲,那三只猛然一顫。

就是這短短的一恍惚,阮恬恬迅速使出渾身的蠻力對著另外一只用力一揮,瞬間,一只便跌落地上。

「滾開!」憤怒的一吼,她顧不得疼痛,迅速爬起身來,這個動作由于做的太快,另外兩只沒有站住,直接掉落了下來,她沒有絲毫的懈怠,直接往前面跑去。

除了皮毛被燒毀的白貂沒有動彈以外,其余回過神來的三只繼續往前面追趕,因為它們身子小巧,很快就奔到她的身上,一只緊緊的拉扯她頭發,另一只在她背後,還有一只在她腿部。

三只就像是說好了一般,開始了又一次尖銳的攻擊。

‘嘶’是的,她听到了皮膚被劃開的聲音,可是她沒有停下,沒有回首,就這樣一直奔跑。

她不能停下來,她害怕自己停下來之後就無法在奔跑。

所以,她要跑,只要憋著一股氣一直跑下去,她就一定可以勝利。

樹林的微風又一次輕輕吹拂起來,在奔跑的過程中,她甚至看到自己的頭發被白貂扯掉一小段,就這樣當著她的面飄落而去,疼,非常的疼,疼的讓她不斷的抽氣,可即使這樣,她還是死死的咬住嘴唇,不斷的奔跑。

讀書的時候,她最討厭的就是體育課,因為要跑步,可這一刻,她覺得跑步是非常的重要,只有跑下去才有希望!

不知道跑了多久,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堅持下來的,她只知道她身上的那三只白貂不見了。

回頭一看,身後空蕩蕩一片,她忙扶住一棵樹大口的喘息。

身上的衣服都已經破碎,頭發也變得凌亂不堪,腿部更是鮮血流淌,就連她完美的臉部都充滿了劃痕,可她嘴角卻揚起了笑意,似乎對此一點都不介意。

「呼呼呼」重重的喘了一口氣,她終于甩掉了那三只白貂,她做到了!

休息了幾分鐘之後,她腳步有些顫抖的繼續往前面走去。

菩提婆婆你究竟住在哪里?!

————

「我要去找她!」看著鏡子里面的人兒方才發生的事情,他的心瞬間就疼的不行。

「她都走了一半了,差不多就要找到了,你去了能做什麼?況且,你過不去的」郝老頭一邊在搗鼓著藥,一邊對著盯著神鏡的花絕色淡然說道。

「就是啊,她已經夠為那個人擔心了,你要是出了意外,你這不是想整死她嗎?」童生一邊整理藥材,一邊記錄著名稱和重量。

「可是……」

「老夫想問你一句,你們可想離開幻境?」郝老頭這時將搗鼓好的藥放在了一個小碗里,他的眼神始終沒有看向他。

「廢話!」

「喂,你這個家伙會不會說話啊?」童生非常不滿他這個態度,要知道,可沒有人對他師傅這樣說話呢!

郝老頭呵呵的笑了笑,對著童生擺擺手,顯然對于他的沒有禮貌並不介意「既然你們想離開,那麼,老夫就告訴你一句,這一關她若過不去,你們更別想離開幻境了」

「為什麼?」

「哎呀,你怎麼那麼笨,幻境可比你們地府厲害多了,進來容易出去難,我看啊,即使她過了這一關,這幻境也離不開了」童生挑了挑眉說道。

「你這小子什麼意思,給我說清楚」原本就非常著急的花絕色沒有地方發泄,如今听到這小子得瑟的表情和語氣,他氣的直接勒住了他的脖子。

「師傅救我,師傅救我……咳咳咳……」

「你還鬧,你看她遇到了什麼?」這時,郝老頭的神色突然有些凝固。

花絕色一愣,忙丟開童生湊了過來,這一看,當下一愣「那,那是紫狼?」

「你干什麼去?」在他話語奔出去的那一刻,他的身子就準備朝外面走去。

「紫狼,這可是狼中之王,她會有危險的」

「不說你過不去,即使你能過去,你現在去根本就來不及」郝老頭眼神非常鎮定般的看向他。

「不管如何,我都不會讓她有危險的」

「你這樣急躁的性子可不好,既然紫狼在這里,想必仙童就在附近,她這是禍福同當!」

「什麼意思?」

「我師傅的意思是,這紫狼是師尊養的,它很少單獨出來,一般出來都會和仙童一起出來,它既然在附近,仙童想必就在附近,對了,忘記告訴你,仙童是我的師弟,他在那邊負責照顧師尊」童生忙說道。

聞言,花絕色眉頭緊蹙,緊緊的盯著那面銅鏡。

————

這邊,阮恬恬看向突然出現在她面前這一頭渾身發紫,全身的毛發似乎就像是冰錐一樣閃閃發亮,見此,她的腳步便不由的往後面一退。

這是狼?

還是紫狼?

紫狼?突然間,她的腦海中似乎飄蕩起一個畫面,她曾經看過一本書,上面記錄著紫狼的傳說,紫狼是突厥系民族和蒙古人的圖騰,也就是說,紫狼是非常強大的狼,亦可以說紫狼是狼中之王,這才會被突厥人當做象征。

只是,這里為何會有紫狼。

她來不及想清楚,這一頭渾身透亮的紫狼煞那間便將她撲倒。

阮恬恬下意識的想尖叫起來,可是下一秒,她就閉嘴了,狼這種東西你越是叫的大聲,往往它的獸性將會愈發的凶猛。

當紫狼將她撲倒的那一刻,獸性便瞬間爆發出來,對著她的肩膀就是死命一咬。

阮恬恬頓時一痛,她清晰的感覺到它的牙齒仿佛已經觸踫到了她的骨頭,右手迅速幻化成一股微弱的靈氣對著紫狼猛地一擊。

紫狼瞬間一個倒退,接著不等她喘息,它又一次發出了一輪攻擊。

「滾開!」身上壓著這個龐然大物,她心中的恐懼那是無法描述的,但是她若是不反抗,那就必死無疑,可是每一次反抗,她的下場則是更慘。

這是一場弱者和強者之間的對抗。

她不知道這狼到底是怎麼回事,它並沒有咬斷她脖子,而是對著腿部,手臂那樣的位置撕咬,它是想活活的折磨死她嗎?

「呼呼」紫狼咬住她的褲子猛然的發出呼嚕嚕的聲音,下一秒,褲子便‘撕拉’一下,瞬間少了一截。

「該死的畜生!」心中充斥著各種恐懼,但更大的是,她完完全全將這一幕當做了羅剎,想必他之前趕走她,也是在受著各種沙漠狼的撕咬吧!

那種絕望,那種無奈,這一刻,她全部清晰的體會到了。

因為褲腳的褲子被撕扯開來,那肌膚瞬間被紫狼咬住,那種錐心的疼痛簡直讓她快要暈厥。

右手又一次迫切的使自己冷靜下來,可是因為腿部不斷的被紫狼拖拽,她根本就無法使出靈力,見此,她知道,她無法使出那一招了,那麼,就用蠻力吧!

「滾開!」她被拖拉的過程中,她撿起一旁的石頭猛烈的朝著紫狼砸去。

然而,對于這樣一個凶猛的動物而言,這些小石頭就像是石子一樣,起到的只是按摩的作用。

「走開,走開畜生」不斷的被拖拽,她的血越流越多,見此,她知道自己若是一直這樣被拖拽下去,定會流血過多而死亡,于是,她忙用右腿對著紫狼的鼻尖位置猛然一踹。

或許,這個畜生沒有料到,她會有力氣,再者,她踹的位置剛巧是它的鼻尖,是它最柔軟的地方,當下便愣住了。

阮恬恬見此,忙趴著朝著前面一點點的爬去。

一步一步,每爬動一步,她的身下便出現了一條血路。

「哇唔」紫狼用爪子撓了撓鼻尖,下一秒更加瘋狂的撲了過去,一下子站在她的後背之上。

尖銳的爪子瞬間刺入她的肌膚,疼的她忍不住大聲的吶喊出來。

「呼呼呼」後背上傳來紫狼呼呼的聲音,它並沒有下一步的行動,就好像是獅子抓住麋鹿慢慢的逗弄,想看它死前的掙扎和痛苦。

她顧不得它下一步會做出什麼行動,手臂上那印記隱隱約約傳來的疼痛感讓她的心慌亂不已,這種疼痛她無法用語言來描述,就好像知道心要掉出心房,那種緊張感,那種難以描繪的悲痛感。

于是,她憑著本能,憑著信念,就這樣拖著站在她後背上的紫狼,一點點的往前面爬去。

羅剎,你等著,我會救你的,你一定要堅持住!

她更知道,她不能死,她的身上背負著四條生命,她要活下去,活下去!

「嗷~~~~」或許是從未見過這樣執著的一個人,或許是難以置信,紫狼叫了,這是紫狼第一次在下午發出如此的聲音。

一般就紫狼而言,它的聲音多半是出現在夜晚。

下一秒,就在紫狼叫過之後,它猛然低首咬住她的左肩頭,那近在咫尺的狼頭就在她的身側,不用側首,用余光就可以看見那讓人毛骨茸然的狼頭。

而她更可以清晰的听到它牙齒穿破自己左肩肉的那一瞬間。

可她依舊沒有停止,依舊在匍匐前行,盡管每一步爬的都是非常的艱難。

但她依舊沒有停止。

活著,她要活下去,只要她還有一口氣,她就要爬下去!

盡管此時的她狼狽不堪,身上幾乎沒有一處是完整的,可她的眼神卻依舊是明亮堅定清澈的,宛如聚集于天地的精華,不知疲倦,不知疼痛的往前面爬去。

「嗷~~」紫狼又一次發出了嚎叫之聲。

「叮當你在叫什麼?」突兀的一聲,一個清亮的聲音陡然出現。

「嗷~~」凶狠的紫狼在見到來者的那一刻,瞬間褪去凶狠的神情,尾巴就像是小狗一樣搖晃起來。

「叮當,快下來,你在干什麼?」來者大喝一聲,瞬間飛奔過來。

此時的她,渾身是血,眼前都有些模糊。

「姑娘,姑娘?」來者便是童生的師弟,仙童。

「菩提婆婆……我要見菩提婆婆……」

仙童一愣,心里咯 一下,這是他第一次見到傷的如此慘的人,還心心念念要見師尊,不,這不重要,重要的是剛才的那一幕,他的心被震驚到了,這個女孩居然走過了純心橋,他都多久沒有見過第三個人了,更何況,這個女孩子身上一點靈氣都沒有,她是怎麼堅持下來的?

渾身無一完好,她爬出的路途上都佔滿了鮮血。

這一刻,他突然覺得,這個女孩或許可以改變什麼,雖然他並不知道具體是什麼,可是,這份堅持便足夠可貴,于是,下一秒,他忙從懷中拿出一顆丹藥讓其吞下,這是治血化瘀的,效果非常的靈驗。

緊接著,他忙將她給背起,下一秒,便進入了黑.森.林。

紫狼也瞬間跟了過去。

————

畫面在這一刻徹底消失不見了。

‘啪嗒’一聲,花絕色手中的被子就這樣被捏的粉碎。

震驚,深深的震驚,沒有人知道他現在的心情,這是一種怎樣的震驚。

曾經對于他而言,她不過是他用來打擊那四個家伙的籌碼而已,可是他不知道,這個籌碼有一天會發出如此璀璨的一幕,他若是沒有記錯,這個女人怕疼,怕羞,更害怕那些動物。

然而,當周圍只剩下她一個人的時候,當紫狼,當白貂咬住她不放的時候。

他看到了什麼?

堅定,執著,不放棄。

這樣的眼神深深的讓他震驚不已,她怎會為了一個人可以付出性命般的相救,她明明知道自己身上有契約,舍棄羅剎,至少還可以挽救那三個人,可她還是去了,明知道自己活的希望不大的情況下,還是去了。

當他看到她身下拖出的那一條刺眼的血路之時,他的心居然疼的讓他措手不及。

恬恬,你到底有多少爆發力,你到底還有多少面我是不知道的?

「師傅……」一旁的童生看到花絕色的表情便皺眉看向了郝老頭。

郝老頭擺擺手,示意他不要打擾他。

這個女孩果真不一樣,他沒有看錯,或許,她真的可以改變師娘!

因為她們有著同樣的執著。

——————

「你還是快點回去吧,師尊不願意見你」仙童嘆了口氣看向她,此時的她吞下藥已經好了許多,或許是長久沒有人能過純心橋,師尊居然拿出了一件衣服給她換。

可沒想到她倔強的很,衣服不僅沒有換,就跪在院子內沖著門不斷的呼喊。

「師尊說了不見,定是不見,你看時辰也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看她受傷這麼重,怕純心橋過不去,他願意帶她過去。

「仙童,仙童求求你讓我見一見師尊吧」面前這個小男孩比童生看上去還要年輕的多,可她知道的是,他和童生一樣心地善良。

「不是我不幫你,我已經告知師尊了,可她不願意見你有什麼辦法」說著,看了看天空「你還是快走吧,你看,那邊都起烏雲了,怕是一會就要下雨了」

「不,我見不到師尊,我是不會走的」跪在冰冷的地上,她一點妥協之意都沒有。

「仙童,回來!」屋內傳來一聲蒼老的聲音。

仙童一愣,忙看了她一眼「快走吧!」說著,便迅速的走了進去,接著便關上了門。

「不要,不要……」她想阻止他關門,可是她根本就沒有任何力氣,雖然吃了丹藥,可她早已疲憊不堪,仿佛只剩下一口氣,一口為了求到靈根女圭女圭的氣。

‘轟隆隆’沉悶的高空中發出轟隆隆般的聲響,便是提醒她,要下雨的節奏。

這時,她手臂的位置又傳來一陣陣疼痛,掄起袖子,那印記若隱若現,卻疼痛萬分。

她的心立刻就漏了一拍,怎麼會,印記怎會若隱若現,他是不是快要……

郝爺爺不是說,十二個時辰嗎?

怎麼會,難道有什麼變化了不成?

這一刻,她的心慌了,慌得不行,于是忙費力的往前面爬了爬「菩提婆婆,你也是女人,你曾經那麼深愛樹靈子爺爺,您難道體會不到那種心情嗎?」想到羅剎即將要魂飛魄散,她的心疼的不行,再也顧不得什麼,便大聲的質問。

「混賬!」里面陡然傳出一聲暴怒之聲,下一秒,門突然打開,她來不及看清楚,整個身子便飛到了十米開外,重重的摔在了柵欄上,又從柵欄上滾落下來。

「噗~~~」這一連串的撞擊,讓她肺里的血都被震落了出來。

「你,你惱羞成怒了?」顧不得嘴角的血液,她微微抬頭朝著屋內嘲諷。

「任何人說出這樣的話,便是玷污純真的愛情」屋內的聲音依舊憤怒不已。

「呵」她反聲嗤笑「是,你的愛情是純真的,是高尚的,可是愛情是什麼,愛情這兩個字就是高尚,眾生平等,即使我是塵埃,也同樣可以擁有愛情!」

說著,她便苦澀一笑「我知道您的痛苦,樹靈子爺爺一去不回,您猜忌,您害怕,更多的是,您是在擔憂」

「你懂什麼?」屋內又一次怒吼「沒有人懂我所經歷的一切,沒有人!」

「師尊您別生氣,別生氣啊」這時候,仙童的聲音不斷的傳來。

「我怎會不懂?」阮恬恬淒慘一笑,接著便深吸一口氣,便緩緩開口。

「風吹沙,蝶戀花,千古佳話,似水中月,情迷著鏡中花,竹籬笆,木琵琶,拱橋月下,誰在彈唱,思念遠方牽掛……」

她的歌聲仿佛具有莫名的穿透力,本是普通的歌詞,卻深深的讓她唱出了牽腸掛肚。

其實,在听到她的故事的那一刻,她的腦海中便浮現這一首歌,這首歌仿佛是為他們量身定做的一般,當初她非常喜歡這首歌,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這首歌莫名的悲哀,甚至她可以體會到歌曲中女主的悲痛、彷徨、無奈、糾結、惶恐、擔心!

所以,她懂,就如她現在一樣,她同樣擔心羅剎的安慰。

「那年仲夏,你背上行囊離開家,古道旁,我欲語淚先下,廟里求簽,我哭訴青梅等竹馬,求菩薩保佑我倆,不停的猜猜猜又卜了一卦,吉凶禍福還是擔驚受怕,對你的愛愛愛望斷了天涯,造化弄人,緣分陰錯陽差」

「田里莊稼,收獲了一茬又一茬,而我們何時發芽不停的猜猜猜,又卜了一卦,吉凶禍福還是擔驚受怕……」

這時,菩提婆婆渾身一顫,腦海中又一次出現了那個畫面,只是這一次,那畫面異常的清晰。

「菩兒,你乖乖的等我,我會很快回來,這一次我定能找到治好你腿的藥」他的眼楮很美,美得就像是天邊的月牙,她從小就有殘疾,即使她再有本事,他在厲害,這頑疾似乎怎麼都醫治不好。

可他從未放棄,更沒有嫌棄。

他愛她,愛到了骨子里,她同樣也是。

于是,當他得知有一種藥可以醫治好她的頑疾之時,他毫不猶豫的選擇去尋找。

她記得,他離開的時節是仲夏,那一天很熱,熱的讓她都流出了眼淚都迅速被蒸發掉。

她一直在樹旁看著他的背影逐漸消失在盡頭。

可是,讓她沒有想到的是,他居然一去不回。

她每一天都去古道旁去看,同樣她可以看到的是,那些莊家人,播種,收獲,春物發財,冬雪飄飄。

她不記得過了多久,只知道那個身影一直都沒有回來。

她這個人,從不相信佛,不相信鬼,因為他們屬于幻境內,任何仙鬼與她們是無關的。

可為了他,她去了廟里求簽,諷刺的是,每一次都是上上簽。

可是,她依舊沒有等到他。

時光斗轉星移,幾百年過去了,他依舊沒有回來。

外人將她的故事傳播的很是離奇,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沒有人了解她真實的想法。

沒有人了解她內心最深處的痛苦。

院落外,依舊不斷重復著這樣的歌曲。

「對你的愛愛愛,望斷了天涯,造化弄人,緣分陰錯陽差,猜猜猜,又卜了一卦,是上上簽,可還是放不下,對你的愛愛,挨過幾個冬夏,日夜思念,祈求別再變卦」

外面的雨陡然而落,可是門外的那個女子就這樣趴在地上不斷的唱著。

第一次,有人徹底了解她的想法,了解她內心最真實的想法。

也是第一次,她看到了同樣和她執著的人。

雨雖然並不大,但很快還是將給她淋個濕透,可她依舊沒有放棄,依舊在用自己的辦法告訴她,她可以懂得,真的可以懂的她的心思,她的痛楚。

「師尊,她受傷嚴重,不能淋雨……」仙童沒有忍住開口,他第一次看到師尊和外人說話了,而且,師尊百年不變的表情居然動容了。

「菩提婆婆……愛情沒有錯,你和……樹靈子爺爺也都沒有錯,錯就錯在上天,你可知道,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台,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話落,她便徹底的暈死了過去。

‘啪嗒’一聲,菩提婆婆手中的茶杯就這樣掉落在了地上。

「師尊,師尊您怎麼樣?」仙童忙著急的呼喊。

「去,快去,快將她給扶進來」菩提婆婆回過神來,忙指揮著小仙童。

仙童頓時一愣,這可是師尊第一次讓人進屋啊,隨即哎了一聲,立刻沖進了雨里。

————

「菩提本無樹,菩提本無樹?」菩提婆婆不斷的重復這句話。

「師尊您在說什麼?」仙童忙走了過來詢問。

「她沒事吧」

「沒事了,剛給她喂了藥」說著,忙給她遞上一杯熱水。

「仙童,菩提本無樹是什麼意思?」

「啊,菩提本無樹,無樹,無樹?師尊,是不是菩提本身就不該有樹啊?」仙童沒有反應過來,于是忙將自己認為的答案說了出來。

菩提婆婆一愣,嘴角便揚起一抹苦笑,是啊,她怎會不知道這句話的意思呢,菩提本無樹,她叫菩提,他叫樹靈子,他們本就不該在一起!

難道他們之前的緣分早就注定了,他怕是早就知道了。

所以才會選擇離開。

是這樣的嗎?

「師尊,師尊她醒了哎」仙童剛折身出去又迅速跑了過來告知。

菩提婆婆點點頭,小仙童便立刻推著木車朝那里間而去。

「咳咳咳咳」床上的她咳嗽不斷,眼楮瞪的很大,這是哪里?

「你醒了?」就在她東張西望一臉茫然之時,菩提婆婆的聲音便出現了。

阮恬恬一愣,忙看向來者,來者坐著木質的輪椅上,她滿頭白發,容顏雖然是八十多歲老女乃女乃的模樣,可是依稀可以看出她年輕時絕美的容顏,因為她臉上有著難以描繪的氣質。

「傻了?」看到她盯著自己,菩提婆婆忍不住微微一笑。

「菩提婆婆?」阮恬恬立刻回過神,有些不太好意思,接著疑惑「我在您的屋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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