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和誰的地老天荒 第九十四章 神傷

作者 ︰ 愛璃說

「皇上,已經來這里幾天了,是否該早日回京才是?」周義低頭在南宮淺溫的身後輕聲詢問道。請使用訪問本站。

「是嗎?」南宮淺溫淡淡的反問了一句,听不出喜怒。

「回皇上,京城那邊已經連續有書信傳來,龍體聖駕乃社稷所依,容不得半點閃失,雖然這里有龍衛在外保護,但畢竟不如皇宮來的安全,臣是怕……有人會意圖不軌,借這個機會對皇上不利,對龍體有損!」周義緩緩道出,京城那邊情形如何,他相信眼前這個年輕的帝王不會不清楚,甚至只會比他更加明白,而如今,遲遲未動身的原因也只有一個。

原本王舒用自己和中原的財富來換取那個殺手的安全,並不需要聖駕親臨,只要派龍衛和禁衛軍前來就可,只是南宮淺溫在听到桃灼莊殺手幾個字便再沒有絲毫的猶豫,只是吩咐一聲,便暗中微服前來,雖然一路上做足了保護措施,但他還是怕有意外發生,他的任務只是保證眼前這個男子的安全,在他是睿王爺的時候如此,在他是皇上的現在亦然,即便這樣大膽建議會觸怒他而受罰,他卻不得不說。

但等了半晌,周義沒有听到任何聲響,沒有預想中的薄怒和斥責,亦沒有同意下旨啟程,只是靜默一片,微微抬起頭,極力用眼角的余光看向前方,那個威嚴的年輕天子卻好像根本沒有听到他說了什麼,只是看著別院之外的一角,周義順著他的目光看去,以他的目力卻沒有都沒有瞧到,只是已經沒有了樹葉的干枯枝杈而已,別無他物。

而此刻的南宮淺溫卻依舊執著的看著那里,就連他自己亦想不明白自己到底還在奢望些什麼!追來這里又有什麼意義。源城,不過是距離更近一些,依舊不得相見,這樣難道自己會更好受些嗎?明知道她已經近在咫尺,卻連找她都不敢,明知道那個院中的女子可以將她引來,卻只能默默退去。他幾時發現這個皇上原來也做得那麼悲哀。原來高處不勝寒,原來他們都有那麼多的身不由己。血親?多麼可笑的結果,但他依舊放不下,丟不開。曾經骨血相連,只剩下了不倫的想念。

「走!去告訴王舒,明日一早我們就啟程回京!讓他處理好此間的事宜,別再妄圖用什麼威脅朕!」冷冷的開口下令,瞬間南宮淺溫身上的氣勢又變得冰冷且廩人。

「是!屬下遵命!」周義听罷轉頭便走,仿佛生怕他反悔一般,不管如何,只要沒有出什麼差頭就好,可算將南宮淺溫勸了回去。容不得絲毫的猶豫。

「王公子。皇上有命,明日一早便要回京了,您是否準備一下,那姑娘是否也要和您一同回去,都要提前做些打算才好!」窗外周義奉命前來和王舒壓低聲音說道。只是這聲音卻沒有絲毫的阻隔進入了西岫岩的耳中,縱使他們聲音再低,于恢復了內力的她而言也沒有太大差別。

心中哀嘆一聲,該來的還是來了,她躲不過,讓不開,自從進入這里,就預見到了這樣的結果,現在到了最後攤牌的時候,可是這幾日來不管她怎麼說,如何冷漠相對,王舒依然是那副模樣,而以她現在的情況絕不足以對抗外面數以百計的龍衛,她這邊正想著,門聲輕輕一響,抬頭看去,王舒正端著一碗湯藥穩穩當當的進來,正如這幾日一樣的顏色,里面皆是進補和療傷的最佳藥物,只是今日卻被她嗅到了一絲不尋常的味道。

「來,把今天的藥喝了,然後早點歇著,你的傷也好的七七八八了吧!」王舒說著將藥放在桌上,任由她自己去取,自從可以下地勉強行走,西岫岩就再不用他端到面前,恨不能跟他相隔越遠才好,每次見她如此,王舒雖然心中不愉,但面上一點不漏,只是愈加溫和的對待。

「**散也只能讓你順利的將我帶回京城,然後呢?我又不是沒有腿,照舊可以離開!」岫岩雖然不精通醫術,但以她的身份,若不懂得辨識這類藥物簡直就是天方夜譚,恐怕根本活不過幾次任務,從王舒進門到桌前,短短的距離,雖然藥物的苦氣甚重,但她依然從中聞出了大概,想必這是為了明早保證她可以一起出行的東西。

「你既然聞出來了,我也不用辯解什麼,就算沒有這個,你明天還是要跟我一起走,由不得你不去!」王舒听她說的冷清,心中的火氣愈加壓抑不住,這些天來的惱怒一起涌了上來,為何她就是看不到自己的好,一定要走!

「就算現在外面的龍衛將這里圍得如同鐵桶一般,但在去京城的一路總會有破綻出現,以我的輕功要神不知鬼不覺的離開根本不是難事,跟你走又如何,最後的結果是一樣的!」西岫岩不無傲氣道,她的輕功的確卓絕,武林中難有出其右的人。

「你的輕功?那你現在不妨試一試看看你的輕功恢復了幾成?」王舒似乎早就料到她有如此一說,淡然道,但卻無法忽略他語氣中的那一絲怨氣。

然而西岫岩听了只是一驚,沒有理會他的語氣如何,而是指在腦子里條件反射般的回憶起這幾日的情況,然後暗自運功才發現不知何時她的經脈竟被人用什麼不可知的手法封了,空有內力而用不出,別說輕功,就是她其他的武功也一並失去了作用,經脈不通,術法一樣形同虛設。

她雖然納罕,但仔細想想,這幾日她每每調息之時皆會感到一絲的滯澀,開始還以為是身子沒有全好所致,甚至都想到了術法反噬所留下的結果,卻沒有料到竟是他做了手腳。

「你對我做了什麼?」

「東方家的獨門手法,在你第一天被救回來的時候就已經封住了你的奇經八脈,我花了那麼大力氣找出東方玨,總不能只是為了點皮肉傷,放心,這個手法不會損害到你的身子,只是讓你失去了武功,我不會害你的。若不是如此做,那麼你一定會在輕功剛剛恢復之時就貿然離開,我又怎麼會看著你受傷,明知道外面有多麼危險還任由你出去?待在我身邊,你是最安全的!」王舒絲毫不覺有異,坦然承認道,但也含了賭氣的成分,這個女子太不受控制,他平生經商也算見多識廣,但從來沒有遇到過這麼難以掌控的人,尤其還是女子,她想什麼他知道,但卻不願由她,這,可能也是吸引他的原因,有挑戰才顯得更加珍貴,卻不想將她越推越遠。

「難怪……難怪那日我听說東方玨在的時候還兀自感慨,還覺得你真算得上心,連東方家的少主都能請出來,原來竟是為了防止我逃跑,特意找他給我下了禁制!」西岫岩冷笑了一聲,心中晦暗莫名,她的身邊可還有什麼值得相信的,一切都是假的,他們每一個都為了自己的目的不擇手段,可曾有人考慮過她的感受,又是欺騙,連這個原本還能成為莫逆的男子也同樣只剩下欺騙!

「若不是深知你的脾性,我又怎麼會這麼做,一切還不是怕你莽撞再傷了自己!」

「好!既然你怕我傷了自己,那我且問你,待我傷好之後你可會放我離開?」

「你……到那時,你還會離開?」王舒反問了一句,似乎從沒想過有這麼一天,或者說他從來就沒有想過要放開她。

「呵,說什麼為了我好?還不是為了你的私欲,你到底要什麼,是要我的人?事到如今我卻不知自己還有這樣的魅力!」西岫岩笑意更盛,卻不知她究竟在嘲笑自己亦或諷刺王舒。

「只是要你待在我身邊,就這麼一個小小的心願也這麼難嗎?我從沒奢求過你能回頭看到我,總是日久天長你會哪怕有一絲的感情也好,卻被你說的那麼不堪?」王舒亦是氣上心頭,他委曲求全,寧願與敵人交易,只為了她一人,今生所求也只她一人矣,但誰想那一人毫不領情!

「你根本不是在跟我商量,而是早就算計好了,將我當做一件東西一般算計妥當,違背我的意願讓我待在你身邊,和坐牢有何分別!」

「坐牢?我的一片苦心在你看來竟是這樣,我只是喜歡你而已,只是想要時時的看到你,絞盡腦汁,傾盡所有不想讓你再受到任何傷害,與虎謀皮,和我最不想見到的敵人做交易,全都是為了你!你卻說圈地為牢!你卻過得生不如死!那我做這一切又是為了什麼?」王舒聲音減低,幾乎到了喃喃自語的地步,往日的精明神彩一絲也無,臉色比往日更黑了幾分。

「我們這樣的人生來就注定了漂泊無依,失去了自由對于我來說簡直是煎熬,終于有一日找到那個可以讓我有一刻停歇的人,卻發現原來只是黃粱一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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