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和誰的地老天荒 第九十二章 尾羽

作者 ︰ 愛璃說

「她並不在你們所說的思過堂內,而且桃灼莊上下我都找過了,沒有發現她的蹤跡,會不會是發現了你們的企圖,她被轉到別的什麼更加隱秘的地方了?」白澤經過一天的搜索,在傍晚時分才回來,絕代的臉上滿是疑惑和擔憂。請記住本站的網址︰n。

「怎麼可能!這麼短的時間就又出現了意外,師傅不會輕易將岫岩放在別的地方,而且我們也絕沒有表露出去救人的意圖,並且看時間那重明鳥的尾羽也還沒鑒別出到底是不是她要找的東西,怎麼就……」紫晶緊皺著眉頭,她一向急躁的情緒又開始泛濫,一樁接著一樁的出事,任何好脾氣也會被磨沒了。

「別急,我們再想想是不是哪里出了錯漏!還是你在去桃灼莊的路上已經露出了馬腳。」海藍柔聲安慰道,雖然她心中同樣焦急非常,但越是這個時候越不能自亂陣腳。

「不會!我沒有向任何人提過此事,更何況這里我也不再認得別人!」白澤一口否認道。

「如果不是我們中的任何一個,那麼是她這里不安全了!」琉璃看向周圍,眼神示意他們她話中的含義。

「不排除這種可能,師傅的眼線幾乎無孔不入,我們這些年極力清理周圍的人,也恐怕會有漏網之魚!」海藍亦是不動聲色,只是唇角微動,用上內力將聲音送達她們耳底。

紫晶神色一凜,剛要開口,白澤卻突然插嘴道,「你們所謂的師傅要的究竟是個什麼東西?幾次三番逼你們去昆侖山。難道她不知那里會有多危險?而且你們又用重明鳥的尾羽去試探?那里到底有什麼值得你們窺探?對于昆侖山中的事物,我雖不敢說了若指掌,但總歸算是熟悉,畢竟在那里我待了那麼久!或許把她要的東西給了你們師傅。她便真的可以回來!也不用我們非要這般費力尋找。」

三人同時靜默,互相對視了幾眼皆不知如何將真相告知它,這不僅是殘忍,更是逼迫它做出決定,留下是犧牲,離開是背棄,不論哪一種,她們無人願意看到。

「並沒有什麼!只是一個托詞罷了!眼下你要關心的不是這個,而是將岫岩找出才是重中之重!」琉璃聲音一沉。漠然道,仿佛它本就是這事情的一個局外人。「你不是萬分關心她的安危嗎?不顧一切也要救她,那現在就發揮你獸類的本能。一個通靈的神獸,找個大活人總不是難事!」

「琉璃!」紫晶輕喝了一聲,琉璃的話雖然化解了她們的尷尬,但卻太過無情,只是開口便將眼前這個白澤化作了禽獸之類,而不是平等相待的人!

而海藍亦是搖頭苦笑,她何嘗不知琉璃的想法,只是這樣的局面就連她也不知該如何解決。

白澤在一旁將她們三人的神色一覽無余,而眸底精光閃過,卻很好的掩飾在了那一笑之中。又是雌雄莫辨的笑意。它似乎不以為意。清朗的聲調昭示著它現下的同情「無妨,那也只是我一個提議罷了。既然你們不願相告卻也沒有什麼關系,不過還有一點你們別忽略了,或許她已經不在桃灼莊。」

三人心中同時一沉,她們自然是想到了這個可能性,只是條件反射般將它排除在外,桃灼莊內,或許有玲瓏的刁難甚至刑罰,但在她們私心的意識里總是覺得師傅不會下殺手,畢竟還要用到她們,可是如果沒在桃灼莊,而是在外面,只會比那里危險百倍,虎視眈眈的各方勢力怎麼放得過殺人如麻的她!就算不知她是誰,一個在江湖中失去了音訊的女子如何不令她們忐忑。

只是他們都不知道的是,白澤一路確實用最快的速度敢去,只是卻偏偏晚了一步,與留卿帶著昏迷的西岫岩擦肩而過,所以它不知後面的事情,亦不知西岫岩已經在王舒的手中,更加不知這里面就連一國之尊也攙和進來。

「先生,如何?這可是我們要找的東西?」玲瓏的聲音一反常態,竟失去了幾分清冷,仿佛那明武堂暗室之內最後淒慘的人並不是她,此刻焦急和期待的神色在她那雙美眸中一一閃現。

沒有收到回應,半空中只有她的聲音,半晌,沉默之後,才是那盤坐在中間的黑衣人緩緩搖了搖頭,張開干涸的喉嚨道「不是,此乃死物,我所感知到的那只獸尚在人間!」

「不是?」玲瓏的聲音略微提高了幾分,顧不上失態追問道「那先生可能感到它現在何處?」

「越來越近!」黑衣人只是保持著原來的位置沒有挪動半毫,還是啞著嗓子吐出了四個字,然後便是不住的伏地喘息,每次用幾樣神物之間進行通靈都要消耗大量的體力,這已經是他的極限。

而一旁的玲瓏卻不去管他的狀態,自是咀嚼著這話中的含義,一想到那異寶唾手可得,便不禁激動起來,但又想到紫晶拿來的東西那一文不值便覺得她是在敷衍了事。

打定主意,當下便出門提聲喚來近處的弟子,吩咐一聲令紫晶速來相見,才緩步回到竹林精舍之內,任儒海被留卿帶走,她再沒有其他可去的地方,正如這麼多年來她每日生活的模樣一般,無所事事,只用悲傷和憤恨來填滿自己,但她總算找到了另外更重要的事,此事一成,她便再不需要這樣了。

任儒海不死不活,而她的目的也同樣達到,自此,她的多年的仇怨算是紓解了一些,只是剩下的便要他用日日夜夜的折磨來償!

「你留不住我的,只要我想走,還沒有人能夠留的住我!」日日相對,卻終究是形同陌路,西岫岩幾次暗示不成只能跟王舒攤牌。

「你離開這里還能去哪?背棄了桃灼莊,你的後半生只怕會遭到無盡的追殺和流離失所,待在這里起碼我能保你萬全!」王舒無奈道,方法用盡,卻依舊留不住這個女子,是他不忍心下狠手,還是她太過堅持?

「我生來就不是一件可以任人觀賞把玩的玩物,這是皇帝的行宮,什麼都好,沒有我在之前十幾年間一直提心吊膽提防的危險,亦沒有讓我泯滅良知的任務,沒有血腥殺戮,就如同我們一直向往的平靜生活,可是卻沒有她們,終究是禁錮。」西岫岩清冷道,鳳眸中的落寞顯現,也不知說的真假各佔幾分。

「禁錮?呵呵……我的心血就讓你說成了這番模樣,殊不知這世上我最不願委屈的人就是你!我願將所有都給了你,只想你在我身邊不離不棄,這個也是我的奢望嗎?」王舒苦笑不止,仿佛自從遇到她,他無奈苦笑自嘲的次數便明顯增多,如今他還哪里是一個叱 商場十余載的人,簡直是在卑躬屈膝的祈求那微薄的注目。

「我當不起,若是在戈壁初見,生死之間,你說了這番話,或許一切都不同了,可是經歷了那些事後,我早就失去了原有的……總之,你給我的並不是我想要的,而且,你給我的我也不會要!」西岫岩清冷的吐出最傷人至深的話,眸色一變,身邊原本被暖爐燻著的的氣溫都低了幾度。

面對這樣坦蕩的拒絕,王舒只能沉默以對,他不知還能說些什麼,做些什麼才能留得住她,或者說,無論怎麼樣做,他都只能留住她的人,卻留不住心,而她的心遺落在了哪里,誰又能不清楚呢!只是這話,他不能說,不能問,只能放在心里月復誹,可是她清楚嗎?她知道自己今日的不願究竟是失去自由的恐慌亦或是那個禁錮她的人是他!若換了留卿,她怕是不會這樣強硬的反對吧。

「對不起!我早已經不是原來的我,這樣的情誼我受不起,還不來!」

「你可知我最不願听得就是這三個字,哪怕你出手傷了我再離開,也好過這樣日日看你難過落寞。」

「那就放我走!你明知道我並不干淨,手上沾滿了鮮血,不值得你這樣,而且我並不是恩將仇報的人,你對我如何,我心中有數,何必于此!難道事情就如初見一般不好嗎?人生若只如初見,該有多好!」西岫岩緩緩說著,語氣竟意外的溫和,似乎想到了什麼。

「不,我不想放手!你若離開,必會受到更深的傷害,我怎麼能看著這事發生!別逼我,我不想真的將你禁錮起來,你就不能听我一次,好好的待在我身邊!」王舒眸中有些紅光閃動,依然不依不饒,一念成佛一念成魔,得不到的就算毀去也不願拱手相讓!

「王舒……」記憶中,自他們相識以來,西岫岩便從沒有這樣認真的喚過他的名字,但陡然叫來,卻含著祈求的意味,她不願出手,不是傷重無力,而是不忍相傷。

王舒搖搖頭,制止了她繼續說下去,暗紅的眸光看著她道「你知道嗎?最傷人的辦法從來就不是身體上的疼痛,而是出口……成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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