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和誰的地老天荒 第十四章 沙匪

作者 ︰ 愛璃說

在大成和尼雅之間的交界處的戈壁之內,盛行著一群以打劫運送貨物通商往來的商旅為生的劫匪,都是各地戰亂的逃兵或是落草為寇的山賊集合在了此處,什麼出身皆有。請使用訪問本站。白天,兩國各自派遣巡邏軍來回巡查,一是防止他們猖狂行徑,二是隨時掌握對方的動向,若有什麼異動,也好及時準備。

但到了夜晚的時候,就是劫匪橫行的時機了,今日那場突入起來的風暴會令不少想要趁著年關這個時機賺錢的商旅覆沒,沒有多少商隊能躲得過那樣的天災,而這樣也恰恰給了他們絕佳的機會,輕而易舉就能得到不少被掩埋在砂石之下的貨物。

不過,他們恐怕沒料到的是,竟然還會有幸存之人,而且能耐得住這樣的嚴寒,可是深夜到處漆黑一片,也只有他們這樣晝伏夜出之人方能適應,哪里有光線只需登高一望便能確定方位,常年在這里游蕩更賦予他們地利之便,只是今晚,他們興奮的騎馬狂奔而來,以為又有兩個待宰的羔羊等候著屠刀,卻不知即將面臨的是誰的危機。

「 ~呼~」隨著呼哨聲漸進,西岫岩和王舒二人終于看清,來的十來個人皆是粗獷黝黑的男子,腮邊的胡須幾乎遮擋住了他們本來的面容,來到近處之後紛紛剎住胯下馬匹的狂奔之勢,其中兩個將將停在了他們二人的面前,馬被勒住還是不停的用蹄子刨著地面,來回圍著他們打轉,十來個人,十來匹馬將他們二人恰恰圈在了中間。

西岫岩被眾多人圍在中間卻也不懼,挺直了脊背,冷冷的掃視著這些人,臉上帶著幾分傲氣和不屑。雖然同是見不得光的勾當。但她們是何等的令人聞風喪膽,在江湖中無人不懼上幾分,而反觀這些人,不過就只能嚇嚇那些沒有武功的商人了吧。今日相遇,也合該他們猖狂的日子到頭了!

「呦,大哥,這還是個女的!哈哈哈哈!」其中一個聲音當先響起,正是在西岫岩正對面馬上的高壯之人,聲音如洪鐘一般,朗聲大笑的對著另一人道。

「是啊。大哥,弟兄們有多久沒見過女人了!這有一個送上門的……」

「呦呵,這妞兒長的還不錯。細皮女敕肉的,這腰肢,這頭發……嘖嘖」

「哈哈哈哈……」

耳中充斥著一天之內第二次被調侃的話語,滿眼所見皆是這十來個劫匪的令人作嘔的目光和面容,那**果的眼光幾乎將西岫岩的衣服剝去。口中之話愈加不堪,西岫岩之前就已氣沖頭頂,只是礙于王舒他們的商隊才沒有出手,而現在,四處再無旁人,她也再無顧及。這些人說出的每一個侮辱她的字眼她都會加倍留在他們身上!這般被他們這些不入流的蟊賊羞辱簡直是她的奇恥大辱!當下冷聲道「你們誰是領頭的,出來說話!」

「 ~這小妞兒還有幾分膽量,竟沒被俺等嚇住。若換了旁人,怕早就只知道哭哭啼啼了吧!哈哈!」

「不會是要求俺們大哥放了她吧!哈哈哈!」

西岫岩話一出口,便招致更多的調笑,甚至有幾人想要將馬再次驅近好看清她的面容,但卻被西岫岩冷冷看過去的目光所駭。一時竟忘了舉動。

「別急!听听她要說什麼?」另一邊看似是他們頭領的男子單手制止了手下的動作,也看出有些蹊蹺。但環顧四周並沒有埋伏的跡象,只這兩人還翻不出天去,便在馬上呵呵一笑,問道。

「你們不是要女人嗎?放他走,我留下!」西岫岩依是惜字如金,多余的話都欠奉,開門見山提出條件道。

「哈哈哈哈!」她話音未落,匪頭便囂張的笑出聲來,仿佛听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般問左右道「她跟俺們提條件!」

「哈哈哈哈!」手下亦跟著大笑,半晌方止,但卻見西岫岩依然立在眾人之中,面不改色,清冷的笑意更勝,一直等到他們停歇方反問道「有何可笑?」

「俺們沙匪在這一帶也算有些名號,幾時听說過俺們放過什麼人?被俺們遇上的便都是俺們的,誰又敢說個不字?你年紀輕輕想必沒見過什麼世面吧!」

「這妞兒看著是頭回經過,連這規矩都不知道,你就留下伺候俺們弟兄,以後定虧待不了你,什麼行商買賣,哪里有俺們這樣活得自在,至于男的嘛!殺了了事!」那頭領獰笑著掃視包圍圈中依然站立的兩人,完全忽視了他們臉上的嘲諷和坦然,似乎完全沒有將他們放在眼里。

自從他們這些沙匪在這里橫行,過往的商隊都知道他們心狠手辣,無惡不作,所以盡量在天黑之前便趕到另一處,以防被劫了財還要留下命,偶爾有些趕不及入關的也不敢點明火引來他們,就算倒霉的被他們發現了基本上是棄貨逃命,如今日這兩人這般淡然相候的還真是從沒見過,所以他們並不懂得有一種人不逃叫胸有成竹,並不是不怕死,更不是舍命不舍財,而是有即便以一敵十也絲毫不落下風的實力。

但西岫岩面對著沙匪,卻忽略了那本來一直叫嚷著要逃命的男子為何此刻反倒一言不發,而且並沒有絲毫怯懦的表情,只是冷靜的看著他們的對話和嘲弄,似乎這些已經跟他沒有什麼關系,若她能看到,定要疑惑他究竟是什麼人?可是很遺憾,她錯過了這個時機。

「那這麼說你們是不打算放人了?」西岫岩再次冷冷問了一句,暗暗調整內息,隨時準備出手一戰。

「當然!不過要是你讓俺們弟兄開心了的話,放了他也不難!怎麼,他是你男人?值得你這麼拼命?」匪頭看似挑了眉頭問道,但語氣中的嘲弄盡顯,在他們的概念里,哪里有女子拋頭露面的情況,更不可能保護男子,女子生下來便是準備為他們傳宗接代的,像今日的場面,對他們來說可謂奇聞,心中便更看不起那在西岫岩身後的男子。

「與你何干?」西岫岩沒有理會他的意圖,冷聲道。

「他若是你男人,那俺們就在他死前看看俺們是怎麼對你的!哈哈哈哈!」匪頭婬穢的笑聲引來周圍手下的迎合,頓時安靜的戈壁中不斷回響著污穢的聲音。

「你想對我如何啊?」西岫岩清冷一笑,這是她第一次露出笑意,頓時讓周圍的沙匪失了形態,只這一笑,便動人心扉,但他們不知,西岫岩每次笑的最美的時候便是她怒氣更勝之時。

「俺……俺……」匪頭沒有料到她竟會改了態度,也被這突然而來的火光照耀中的笑容弄得張口結舌,突然有些口干,愣愣的放下手中的大環刀,想要在馬上低子撫模她的臉頰,一雙骯髒的大掌帶著幾絲顫抖伸了出去。

就在這個時候,西岫岩袖中長鞭抖出,立時便將他的雙手纏的動彈不得,狠狠向地上一拉,匪頭便哀叫一聲從馬上跌下。

這一變故突生,令周圍其他沙匪驚呆片刻才反應過來,一擁而上,企圖將他們的大哥搶回去,但西岫岩又豈能容他們得逞,手腕微微用力,長鞭翻轉,帶動著匪頭改了方向,而向馬上的沙匪擊去。

眾人大驚,不敢硬接這一擊,紛紛散開,一時間,竟無人能近的她身前,西岫岩冷聲一笑道「怎麼,你還想對我如何啊?」

話音未落,長鞭一甩,那原本纏繞在匪頭手腕上的鞭子解開,西岫岩縱身而起,單手將匪頭提起向里一帶,另一只手的鞭子便纏上了他的脖頸,只需稍稍用力,那匪頭便會立時斃命。

「啊……救命!」匪頭只來得及驚呼一聲便再發不出聲音,只能有嘶啞聲出現,卻不明白他說的是什麼。

「哼!現在能放我們走了嗎?」

匪頭的命在西岫岩手中攥著,不敢再如剛剛般猖狂不可一世,忙揮舞著雙手企圖讓手下們讓開,放他們走,也好撿回一條命來,但剛剛還言听計從阿諛奉承的手下們突然猶豫起來。

「大哥,你一向說勝者為王,礙于你的名頭和本事,俺們一直都不敢反抗,不過現在,就對不起了!他們只有兩個人,怎麼也敵不過俺們齊上,大哥一時失策被他們殺了,想當沙匪的頭的,要為大哥報仇的,就將他們斬殺之後,俺們在決勝負!」其中一人朗聲喝道,剩下的人竟齊齊贊同,紛紛催動胯下馬匹,準備將他們踏平。

「你……們!」匪頭嘶啞著掙扎著吐出這兩個字,卻再無力反抗,凸出來的雙目已經盡數赤紅,他沒料到自己橫行一生竟會最後被手下背叛,生死之間竟完全不顧多年的道義,他卻忘了,他們沙匪何時講過道義,他這個頭領還是將上一代頭領殺死後得來的!現在也算是因果相報了!

西岫岩微微皺眉,她原本是想擒賊擒王,便能輕松的解決了這場禍事,卻不料情況突變,這些人竟完全沒有倫理道義之分,只要強者為王,這可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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