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和誰的地老天荒 第一百一十二章 請求

作者 ︰ 愛璃說

「你究竟是何人?要來與本王說這些話?誰指使你的!」

「奴才只是好心提醒王爺,莫要讓娘娘去的不明不白,若是王爺是娘娘唯一的子嗣都不替娘娘出頭,那娘娘就太可憐了。本書最新免費章節請訪問。」這太監顧左右而言他,絲毫不理會南宮淺浠的追問,若在平時以他的精明怎麼可能被一個太監的幾句話騙過,可是這幾日接二連三的打擊實在太多,令南宮淺浠的判斷力已然大打折扣,此時再無力去追究誰對誰錯,只知他的生身母親枉死,他決不能這樣善罷甘休,定要找出那個幕後黑手來,想罷調轉方向,向著承乾宮行去,卻不知身後的那太監嘴角微微上挑,拿出袖中的手帕輕輕拭著額上的冷汗,看了看左右無人才疾步離開。

「大皇兄,你怎麼來了?」南宮淺洺看著海藍離開,也不加阻攔詢問,只是靜靜的待在承乾宮的外殿,隨時方便皇上的召喚,卻見南宮淺浠一身孝服前來,不由得道。

「本王母妃薨逝,想必八弟也听說了,但本王乃是待罪軟禁之身,雖然父皇仁慈允準本王入宮,但本王還是要前來先行面聖才是!」南宮淺浠見到南宮淺洺在此不禁回憶起那日乾元殿上,若不是他自己也許此刻已經是九五之尊,而母妃更不會慘死,心中惱怒憤恨之意愈盛,聲音也冷淡下來。

「父皇龍體欠安,皇兄還是不要進去打擾父皇休息了!」

「你擋在這里,別以為本王不知你心中的盤算,如今烏桓和柔然即將兵臨城下,就算你父皇將皇位傳給了你又如何,你能做幾日的大成皇帝!兄弟們都收拾細軟準備逃走了,保住自己的富貴才是首要的,只有你這樣看不開嗎!還在這里守著什麼呢?」南宮淺浠湊到他耳邊悄悄說道。

「大皇兄此話當屬大不敬!皇兄還在軟禁之中。還是謹言慎行的好!別惹惱了父皇再給皇兄什麼罪責!」

「哈哈哈哈,本王還怕什麼!你還能囂張的了幾天?南宮淺洺!就憑你身上流的血統就足夠讓你成為大成的罪人!」

「奴才參見端王爺,寧王爺。端王爺,皇上有請!」小福子適時的出現打斷了他們二人之間的言辭較量。

南宮淺浠聞聲立即想起自己來此的本來目的,冷哼一聲,理了理衣冠瞥視著南宮淺洺的臉色大步繞開他阻擋的身子,進入內室。

「寧王息怒,皇上也是念著靜婕妤一生辛勞,才對大皇子諸多容忍,此番更是看著靜婕妤突然辭世心中只覺往日虧欠甚多。這才要見大皇子的!」小福子在皇帝身邊多年,自然懂得察言觀色,眼看著南宮淺洺的臉色勸道。

「本王無妨。敢問福公公,父皇見過海藍之後情緒可有好轉?」南宮淺洺不再理會南宮淺浠的事情轉而問道。

「皇上本來見到公主極為開心,但後來靜婕妤的事情又讓皇上難過起來,公主也不敢再多打攪,這才吩咐了奴才小心照料自行離開了。」

南宮淺洺點點頭。再次低頭伏案在一摞奏折之內,旁邊展開的地形圖上標志著烏桓和柔然日漸趨近的位置。

「兒臣參見父皇!」南宮淺浠進入內室之後只覺一陣憋悶之氣撲面而來,長時間的不通風使得室內的氣味十分不好,他微微皺眉之後才行禮道。

「浠兒……此處沒有旁人……平身吧!你可去了你母妃那邊?咳咳……」

「尚未!」南宮淺浠站起身來,微微俯視著半倚在床上的皇上。

「恩?為何……你一向對你母妃頗為孝道……」

「兒臣有一事不明,特來請教父皇。兒臣不願母妃去的不明不白。」

「什麼……不明不白……你母妃……乃是自盡……你可知……你在說什麼……」昌佑帝沒有料到他會想到這一層。

「父皇無需哄騙兒臣,兒臣今日所來就是為了替母妃討回公道,母妃入宮侍奉父皇近三十年。怎麼連最後的結局都如此不能令人信服,試問父皇如何對得起母妃的在天之靈!」

「放肆……放肆!你這說的……是什麼話……誰跟你說的……這些混賬話!」昌佑帝被氣得連連喘息,語不成句。

「那敢問父皇,母妃可否留下只言片字?可否讓兒臣一看?」

「她確有書信留下……不過朕看過之後便將其焚毀了……其中都是她的一些喜好記錄……沒有什麼特別的東西……」昌佑帝此刻方明白南宮淺浠定是得到了什麼消息才來此,心中雖然清楚。但面上只得苦笑一聲道。

「父皇……何必偏心至此!六弟、八弟和海藍就是父皇的兒女,兒臣就不是嗎!慧側皇妃是父皇的妃子。母妃就不是嗎?父皇……」南宮淺浠說著哽咽著再次跪下,請求道「從小兒臣就知道兒臣乃是長子,要做出表率,所以事事不敢懈怠,可是父皇眼中只有八弟,兒臣滿眼所見皆是父皇對于八弟如何的寵溺,對于六弟如何的鞭策,兒臣不敢對父皇有絲毫的怨懟,只覺自己有不足之處令父皇不喜,所以更加勤學苦練,可是這麼多年來,父皇從未對兒臣有過一絲的青睞,兒臣乃是長子,按祖制理當是儲君人選,可是父皇可曾有過這樣的念頭,哪怕只有一瞬,父皇只想讓八弟和六弟出頭,卻未想過兒臣,兒臣知道今日所說之話乃是大逆之言,但卻都是兒臣出自肺腑之語,兒臣不敢再奢望父皇的一視同仁,只求父皇給已經故去的母妃一個公道!」

「浠兒……」昌佑帝被他一番話說得無法責怪分毫,反而愈加覺得他確實忽略了太多,略顯渾濁的雙目中感到濕潤的液體聚集。

「如今兒臣只問那人可是慧側皇妃?」南宮淺浠收起自己剛剛一瞬間對于前事不公的感概,冷聲道。

「浠兒……你莫被人蒙蔽了頭腦……靜下來好好想想……你平日的精明哪里去了……你放心……朕……定會給你母妃和你一個公道……」

「父皇……兒臣請求至此也無法打動父皇分毫嗎?父皇就偏袒她如此?就因為她曾經失去了一個女兒嗎!父皇愧疚她,就能用母妃的命來償嗎?那母妃又算什麼呢!父皇對母妃就如此的狠心!」南宮淺浠本以為能夠有希望,但卻被拒絕之下精神已近崩潰,什麼解釋都已經听不進去,只是認定靜婕妤是被慧側皇妃害死,而皇上眼中根本就沒有他們母子,這麼多年的努力和爭取皆成一場笑話!他再無什麼可以顧念的了,都是為了這權力嗎!那他站在權力的頂端看誰還能看不見他!看誰還敢忽視他!

「浠兒……不是父皇偏心……此事真的另有隱情……絕不是側皇妃所為!」

耳邊傳來皇上艱難的喘息聲,南宮淺浠的心中卻只剩下冰冷和麻木,權力,他要那個位置!心念一閃,身形已動,本來相距不足三尺的距離他只是轉瞬即至,挨近的臉龐上一雙眼楮已經盡數赤紅,滿腔的恨意迸發出來幾欲令人窒息。

「浠……兒……你……做什……」昌佑帝在龍榻之上被他突然而來嚇得更加喘不過氣,仿佛每一次呼吸都要用到全身的力量,每一次沉重呼吸的聲音在那個片刻被無限放大。

海藍從承乾宮出來之後便漫無目的的閑逛,想到剛剛皇上所說的那些話不禁心中酸澀,雖然在這里的時間不長,但是那種脈脈溫情和將她放在心尖的寵溺令她感動的同時也會覺得溫暖,那是一種從來沒有過的溫暖,什麼都以她為先,什麼都事先幫她考慮好一切,這不同于和琉璃她們之間的情誼,彼此關心卻又獨立,這是一種將你層層環繞于其內,讓人心甘情願的享受這樣的保護,令人安心。

深秋的皇宮之內百花凋零,只剩下偶爾可見的樹木枝杈橫在路邊,海藍一向敏捷謹慎,卻不知為何突然像是被什麼尖銳之物扎到了指尖,十指連心,即便是她習武也不禁覺得心中一顫,再仔細去尋卻又無物,只能暗自揣測可能是深思恍惚所致,但手尖的微顫似乎在提醒她剛剛有什麼事情發生,並不是幻覺!

海藍愣愣的回頭看去,那條路已經蕭瑟的無人出現,不知何時她竟走到了那晚壽宴結束,南宮淺溫領著她走過的那條小徑,曲折蜿繞,只是一個轉彎走過的路就已經看不見,終究只是個過客吧,總有一日她離開此地,她所留下和生活過的痕跡也會這樣在一個轉彎之後消失不見,那些曾經的動容和溫情,也是鏡中花,水中月般不真實!但感情是真,眼淚也是真,世上還有幾人能夠如此待她,即便她只是一個替身而已,也不該太過執著,傷了那個一直關心自己的人!

PS︰

樹欲靜而風不止,子欲養而親不待!人總是要經歷這樣的痛楚才能真的長大,才能懂得珍惜……《誰和誰的地老天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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