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和誰的地老天荒 第一百一十章 病重

作者 ︰ 愛璃說

「朝中局面已經呈現一面倒的態勢,多數朝臣要求海藍以一國公主身份和親烏桓,為天下蒼生謀福,解救大成身處水深火熱的無辜百姓,但卻有幾位頗具分量的大臣持反對意見,以洛尚書為首的幾個重臣,還有幾大城主都紛紛表示不願大成的金枝玉葉去烏桓受辱!」南宮淺洺簡明扼要的敘述著這幾日的情況。請使用訪問本站。

「洛尚書?幾大城主?他們竟會阻止和親?」昌佑帝心中略有驚詫,畢竟絡豐盈乃是朝中十分奸猾的一人,輕易不會發表自己的看法,「話說回來,咳咳……好像當初絡豐盈也同樣為一人求情,那人好像是得罪了南宮淺溫被關入天牢!這種事情在他身上甚是罕見啊!咳咳……而那幾大城主又為何阻撓呢!」

昌佑帝想不明白的事情,海藍卻知曉的一清二楚,這是她攬月閣暗中的手段和師傅那邊發動了桃灼莊的地下人物,只是卻沒想到竟會這麼有分量,幾大城主各據一處,平日極少參與國事,只有重大事件的時候才會出面,尤以白帝城主林統為首,在朝中都是頗具分量,她所掌握的那些人的把柄不知還能用得上幾次,心中卻明白此次極為冒險,他們恐怕更加想要除去她,一旦有一日離開這皇宮,就是她失去保護傘之時,攬月閣恐怕日後得不到安寧了。

「兒臣……也不知曉。」南宮淺洺心中暗道這個海藍看來真的不簡單,就連他們都能請出替自己說話進言,之前一直查不到她的來歷背景,除去六哥的掩護以外,也有她自己的本事,恐怕她的身份不是自己想象中的任何一種。

「不管如何,這樣朕也好壓下那些奏折。」昌佑帝闔眸沉思了半晌,在南宮淺洺幾乎以為他進入睡眠之時突然道「喚海藍前來,朕想看看她。」

「是,父皇!」南宮淺洺應著退下著人去傳信,心中卻甚為憂慮,昌佑帝近日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經常說著話就進入了昏睡之中,幾次他都驚恐的以為有什麼不測,但御醫說這是心肺漸漸衰竭的前兆,他每次只能靜靜的幫自己的父親蓋好被子悄無聲息的退下。眼看著生命一點點的消逝卻絲毫無法,有的時候南宮淺洺也會看著那個日漸蒼老的睡顏而心酸,那個將他捧在手里的父皇就要這樣離開了嗎。每次看著他睜開眼楮看著自己微笑或說話的時候,才會覺得這樣的感覺多麼溫馨和不易。

桃灼莊,明武堂,暗室。

一只雪鴿落在玲瓏的肩上,「好!看來俊辰這幾年確實沒有白在外面歷練。你覺得呢?」

「蕭……蕭俊辰……你到底要做什麼?」縮在角落中的任儒海已經被這些日子以來連續的折磨得不成人形,說話也是有氣無力,斷斷續續的。

「很快你就會知道了,等海藍拿回東西的時候你就明白當初我們曾經設想的事情未必就是一個夢,我能讓夢境變成現實!這幾個好徒弟,哈哈哈。再加上你的……」玲瓏笑著說道一半猛然住口,看著地上的任儒海挑眉而視,「怎麼。你還沒猜出俊辰是誰嗎?」面上的白紗隨著笑聲而微微晃動,那一笑之間竟有著傾城之貌。

「是……誰……跟我又有……什麼關系?還能是……我的兒子……不成?你為何……總是在我……面前提起……他……不是……你的弟子……麼?」

「你不記得了?你竟然真的不記得了?你……你當初做出什麼事情自己都忘了嗎?江湖兒女,灑月兌不羈,你倒是演繹的淋灕盡致啊!」玲瓏冷笑連連,就連她自己也不知為何事到如今還在抱有什麼期盼。早在他下毒的那一刻不就應該死心了嗎!什麼幻想都是幻象罷了!這樣問出不過是自取其辱而已,究竟還是只有自己記得。

「你……在說什麼……我實在是……記不起來……最近好多事都……記不起來……」

「那就算了吧!但願你永遠都記不起來。別說我沒給過你機會!」玲瓏狠狠的握著早就嵌進掌心的指甲,冷聲冷眸,拂袖而去。

只剩背後的任儒海微睜的雙眼中出現一絲困惑,他究竟是誰,值得玲瓏一再的詢問,除非這個人能夠更加折磨他!和他又有什麼關系呢!

「小姐,奴婢已經親自送天籟出宮了,這是她臨走之時留給小姐的信,她說答應小姐的事情她應當做到,小姐想要知道的所有事情都在這里,也多謝小姐願意放她離開皇宮。」綠羅一邊說著,一邊將信遞給海藍。

「信?」海藍不禁看著眼前的信想起不久之前每天都會通過宮中好不容易安插的暗衛送來的信,有些愣愣的從綠羅手中接過,卻也不看,直接放進懷里,口中兀自道︰「她在冷宮待了半輩子,這個是非之地走了也好,前朝有什麼動靜?」

「洛豐盈和幾位城主皆上書反對小姐前去和親,只要皇上不願讓小姐去,自然會借著這個借口駁回他們的,那些朝臣現在要擔心的是自家的女兒不要被選中才好呢!」黃汐有些幸災樂禍道,凡是想要設計她家小姐的人在她看來什麼下場都不為過。

「你呀!其他事情都安排好了嗎?皇後那邊可打探清楚了?」

「是!這幾日來我們輪流觀察,終于模清那些守衛在周圍暗衛的換班時間和守衛最松懈的時候……」綠羅正要繼續稟告細節,就听外面一宮女輕聲道︰「公主殿下,承乾宮來人傳話說皇上想要見公主。」

「知道了,本宮這就去。」海藍心中一滯,自從那日南宮淺浠發難被軟禁之後,她就再也沒有見過皇上,雖然答應了南宮淺洺,也認同了他的說法,可是心中總是有個結在,所以這幾日即使听說皇上病重,南宮淺洺一直在他身邊侍疾,其他皇子紛紛尋找退路準備逃出京城,她也並未去看過,皇上也似乎知道她的想法,故而也不召見,這是她入宮以來從未有過的事情,但這幾日過去,該來的還是會來,該見的人,該面對的事情都無法逃避。

「兒臣參見父皇!」海藍很少在昌佑帝面前自稱兒臣,因為她總是在潛意識里知道不需如此,她不管如何這個人依然會縱容她,寵溺她。

「海藍來了,快起來,幾日……不見咳咳……與朕生疏了嗎?還生氣嗎?」昌佑帝听到她的聲音想要從床上坐起身子,可是卻嘗試了幾次都沒有力氣支撐著自己。

海藍心中一痛,忙上前幾步扶住他,入手之處直覺骨骼明顯突出,比前幾日見時消瘦了很多。口中不自覺道「海藍不敢,只是近日實在是心思煩亂,事情繁雜,生怕來此惹得父皇不快,還不如不來。」

「這是什麼話!看見你朕哪里……會不快!朕只怕你……還生氣,不願意……來見朕!」昌佑帝喘了口氣接著道「最近的事情你一定……也听說了,別擔心……朕不會讓……你去的……定會……保你萬全……」

「父皇不必為海藍如此費心,龍體為重!」

昌佑帝苦笑一聲擺擺手道「朕一生……很少決斷事情……總是太過猶豫……傷害了很多人,錯過了很多事情,但這事朕絕不會……退讓……半分,朕不會再讓你受……任何委屈,這麼多年來朕虧欠你的……本想一點點的補償給你……只要你願意,想要什麼都行,什麼要求朕都想滿足你……可是……朕……沒有那麼多的時間了……咳咳……」

「父皇,父皇,父皇……」海藍眼看著昌佑帝掩口用的金黃色手帕被鮮紅一點點的浸透,完全沒有發現自己聲音之中的慌亂,她心中出現了即使是第一次殺人之後也沒有過的害怕,抖著手腳扶著昌佑帝的身子,緊張的不知該做什麼才對,好不容易定了神想起要做什麼,可是一張口聲音早就支離破碎,根本傳不出這個房間「父皇……來人,宣御醫!」

「沒事……別喚……御醫了,沒用的,朕想多看看你……他們來了人多朕……也厭煩……而且御醫也沒有什麼……辦法!」昌佑帝借著海藍的扶助掙扎了一下勉強坐穩,依靠在床邊借著道「你剛出生的時候……朕就發願……要讓你做整個大成最尊貴的人兒……可惜了這麼多年……才能如願……朕怎麼可能舍得你去……和親……你可是朕的心尖上的女兒……朕從來都不是一個好的帝王……卻一直想做一個好的……父親……是朕無能……竟然連自己的女兒都保護不了……是朕太懦弱了……朕在你失蹤那夜突然感到從未有過的自責……我金嬌玉貴的女兒竟然失蹤了……你不知道有多心痛……你怎麼可能再去受苦……朕就算拼去性命也不會讓你再受絲毫的委屈。」

PS︰

可憐天下父母心,為每一個傾心疼愛子女的父母而嘆……下一章貌似有些虐心了……寫了這麼多總得有人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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