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萱淡淡一笑裝作不知的道︰「哦,不知是哪家女子能讓楓兒你瞧中的?」
葉楓頭看著地︰「請姐姐一定要幫我!」
「你想起來,若是能幫我自會幫你的。」葉萱淡笑道。
葉楓並未起身︰「我瞧上的是~是從京城送來的夏美人,而且,我們已經~」
「夏美人!你們~」
「姐姐那麼受王爺的寵愛,他定能把那女子讓給我的,姐姐,你說一句話的事,只要你說上一句話,王爺定會听你的。」葉楓懇求的道。
葉萱上前將他扶了起來︰「你想起來,你方才說你與夏美人已經~」
葉楓點點頭︰「王爺根本就不愛夏美人,她如今已經是我的人了,我豈能辜負于她,可若是王爺發現了,我們都會沒命的,姐姐,你一定要幫我們。」
葉萱微微蹙眉︰「你怎如此糊涂,夏美人是王爺的人,誒~」
「姐,請你看在我也是葉家人的份上,幫幫我,當初若不是夏劍舞,我早已客死異鄉不可能還見得到姐,她是我的恩人,更加是我此生最愛的女人,我不管她是誰,我只要她。況且姐是知道夏劍舞是太後派來的人,當初夏劍舞求姐姐幫助她時,你為了你愛的王爺寧願放棄我,你也應當明白為何我會愛夏劍舞至此,我也可以為她放棄一切的。」
「你恨我?」葉萱淡淡的問道。
葉楓點點頭︰「不敢恨~」
「恨卻不敢恨,難怪你對我十分冷淡,我自知當初為了王爺並未與夏劍舞妥協,不過我自問對得起你,我從未放棄過派人四處尋你。得知你在太後手里時,我也曾兩難過,為了王爺我不得不謹慎小心,我理解你此刻的心情,也明白愛到深處無法自拔的情形,你與夏劍舞之事交由我來處理吧,不是為了讓你不恨我。我只是希望有情人終成眷屬!」葉萱淡淡的道。
葉楓瞧著葉萱,這還是當年那個囂張跋扈的葉萱嗎?早知她已經變了不少,可不曾想,她竟然變成如今這番模樣,可當年若不是她毀約在先,死也要嫁與東方凌在後,這一切都會不同了吧。
「姐,謝謝你!」
葉萱沒有伸手去觸踫他而是擺擺手︰「楓兒,你恨我也好。不恨我也罷,我自問如今的葉萱無愧于你。」
葉楓沒有說話默默的等著葉萱接下來的話。
許久葉萱才轉過身去︰「你先下去吧,此事我知道該如何辦了,至于王爺那,我會給他一個交代。」
葉楓突然重重的跪在地上朝葉萱磕了一個響頭︰「葉楓多謝姐姐的幫助!」
葉萱揮揮手示意他下去吧。
葉楓走後,畫兒從外面走了進來︰「娘娘。這二少爺似乎對娘娘的恨挺深的。」
葉萱轉身微微一笑在听琴的攙扶下坐了下去︰「恨又能如何,我對他並無虧欠,他要什麼給他便是。我能滿足他的只能是我能做到的,但卻不是因為愧疚而是因為他始終是葉家的人!」
「娘娘這份心意要二少爺明白才行啊!」畫兒道。
「呵呵,他明不明白是他的事,我能做的便是做好自己該做的事,我吩咐你的事可是做好了?」
「回娘娘,已經做好了。」畫兒俯身回答。
葉萱點點頭︰「如今倒是要好好做一次壞人了!」
第二日,葉萱生氣的命人找來夏劍舞,她厲聲呵斥道︰「夏美人,你還真是厲害,本宮在旱地好歹也是個王妃。怎麼連請安也不來了?」
夏劍舞微微蹙眉︰「娘娘不是~」
「大膽!」听琴呵斥道︰「娘娘還未說完哪輪得到你一個小小的美人說話!」
夏劍舞有口難言只好住嘴,葉萱妖嬈一笑︰「夏美人,你好歹也是皇上送來的美人。怎麼說也是知道宮里的規矩的,不說讓你每日來向本宮請安,可好歹也隔上幾日來不是,瞧瞧,幾個月過去了本宮連你長什麼樣都快忘了。」
「娘娘贖罪,妾身日後~」
「日後?」葉萱略帶嘲諷的瞧著她︰「你以為你還有日後?」
「娘娘這麼說什麼意思?」夏劍舞瞧著葉萱不明白她為何要如此。
「來人~」葉萱揮揮手。
知書從外面端上一個盒子上來,在她後面跟著幾名侍衛,而玲兒便被那幾名侍衛夾著朝殿里走來︰「奴婢參見娘娘。」
「屬下叩見娘娘~」侍衛們將玲兒推在一旁跪著,自己也跟知書一同下跪。
玲兒顫抖著身子瞧了瞧四周,觸及到葉萱清澈的眸子忙磕頭︰「奴婢參見娘娘,娘娘饒命,娘娘饒命。」
夏劍舞不知為何平日里機靈的玲兒此番也如此害怕起來她不解的看著葉萱︰「娘娘這是何意?」
「何意?」葉萱冷哼一聲。
知書恰到好處的接過葉萱的話︰「夏美人,這可是侍衛從你房中搜出來的,你有何解釋?」說著知書將手里捧著的盒子摔在夏劍舞跟前。
盒子被摔散,里面露出一個布人,布人身上扎滿了小針,布人的胸膛上面還寫著王妃!
「宮中最忌諱的便是巫蠱之術,你竟然詛咒王妃娘娘該當何罪?」帶頭的侍衛冷冷的道。
夏劍舞不解的看著地上散落的東西︰「怎麼可能,這不是妾身做的。」
「不是?」葉萱冷冷的指著那個布人︰「那上面的針法與書法該如何解釋?你!」她指著玲兒︰「它可是出自你家主子之手?」
玲兒不敢看葉萱,在方才她親眼瞧見這東西被侍衛從北屋主子床上的枕頭下搜出來,本來還想狡辯,可上面的書法與針法還真的像及了夏劍舞做出的。她縱使有白口也沒辦法說清了。
「娘娘,手法瞧起來的確像及了夏美人之手,可~」
葉萱卻打斷了她的話︰「既是你的貼身婢女也認了,夏美人你可還有話說?」
夏劍舞知道有人故意栽贓她,而且這件事怎麼瞧怎麼詭異,她冷靜下來淡淡的道︰「妾身可否同王妃娘娘您單獨談談?」
「夏美人,你好生不知好歹,娘娘是千金之軀,奴婢們怎可放心讓你一個罪人接近娘娘!」听琴說著扭身跪拜在地︰「娘娘,此人想以巫蠱之術加害娘娘,輕饒不得!」
葉萱同意的點點頭︰「此話說的在理,本宮不想與你多說什麼,來人!」
「在!」
「賜她一杯毒酒吧!」
「諾~」
「娘娘!」玲兒突然喊道︰「使不得,這夏美人還未經過王爺~」
「呵呵,你的意思是本宮沒有權利如此做咯?」
「奴婢不敢,可」
「倒是本宮忘了你了,既是你與這夏美人同來旱地,想必也是知道她的所作所為,本宮也賜你一杯毒酒吧!」
「娘娘饒命,夏美人的所作所為奴婢一概不知,她恨著娘娘是她的事,奴婢真的不知。」
夏劍舞心如死灰︰「娘娘就饒過她吧,此事與她無干。」
葉萱揚揚眉妖媚的斜躺著︰「本宮可不是那麼好受騙的人,你們兩主僕一場豈能一人走而一人獨活?本宮便成全你,一人一杯吧!」
玲兒听著一下子便癱軟下去,葉萱笑著站起來對那些侍衛道︰「你們將今日之事一五一十的稟告給王爺,這二人非死不可。」
「諾。」
「呵呵,王妃真是厲害,不知是劍舞高估王妃還是劍舞低估了王妃真正的用意,今日此事想來王妃也是知道其中內情的,如此武斷便殺了兩位宮人,厲害,厲害啊,可劍舞倒想知道王妃為何非要致劍舞于死地?」夏劍舞帶著一股淡淡的憂傷道。
葉萱並未理會她而是對著听琴與知書吩咐道︰「問問她們是需要你們的幫忙還是她們自己來。」
「不必了,我自己來!王妃保重!望你能在這宮中呆久些!」說著便端起一杯毒酒一飲而盡,不一會便嘴角泛著血倒了下去。
玲兒驚恐的望著夏劍舞的尸體︰「娘娘饒命,奴婢~奴婢~」
葉萱不耐煩地道︰「你們兩幫幫她!」
「諾~」
侍衛一人壓住一個肩膀,還有人扳著玲兒的嘴,知書端著手里的酒杯緩緩的走向玲兒,听琴將知書端著的那杯酒灌進了玲兒的嘴里,玲兒想吐卻被人硬生生的拉扯著頭發仰天喝下。
「娘~娘~」玲兒還未說完便口吐鮮血倒地而亡。
葉萱故意用帕子捂住鼻子做了一個厭惡的表情︰「把她們拖下去!」
「諾~」
侍衛剛把尸體拖了下去,秋青鎖便疾步趕來,還未到門口便跪著爬了進來︰「娘娘~娘娘繞過夏美人吧。」
葉萱微微蹙眉,畫兒上前攔住了秋青鎖︰「秋婕妤您還是請回吧,此事與你無關,若是惹了娘娘,您只怕自身也難保!」
秋青鎖搖著頭拉著畫兒的衣服︰「畫兒,求你進去通報一聲,臣妾要見見王妃娘娘。」
畫兒嘆了口氣︰「這夏美人已經與她家婢女死了,您還是放寬心些。」
「什麼?」秋青鎖頹廢的愣在那里︰「夏姐姐死了?不可能,她是被人冤枉的。」然後抓狂的爬起來要朝葉萱的殿內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