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翼不知道萬瀟在黑暗的門廊里等了他多久，但卻感受得到，她有多害怕自己的不告而別。
不過萬瀟畢竟還是萬瀟，當無翼模到廊燈的時候，萬瀟剛好在無翼的襯衫上模去了最後一滴眼淚。
雖然微紅的眼眶可表現不出什麼堅強的意思，但微微抿起的嘴唇和飛揚的眉角，還是讓無翼知道︰萬瀟還是那個萬瀟。
和之前黑燈瞎火的時候不一樣；溫暖柔和的光線，打在凌亂的水藍色吊帶裙上，將人內心的獸性與曼妙靛態糅合為一；一對飽滿的軟玉擠在一起，半靠在無翼懷里，突出的曲線勾勒出兩個動人心魄的半球。
察覺到無翼的視線，萬瀟雙手抱胸，難得的嬌嗔了一把︰「看什麼看啊！沒見過美女呀！」
……
最終無翼還是沒能出去，萬瀟從冰箱里拿了好些速食，不過有菜有肉，有蛋有酒，倒也營養均衡。
「那這麼說你消失的這段時間，是去國安局消遣去了？」萬瀟雙腿交疊，半靠在無翼對面的沙發上，手里還提著半瓶啤酒。
無翼苦笑，「明顯我是被消遣去了好吧！」
「讓你玩消失！玩月兌了吧？」萬瀟埋怨著，干脆蜷起腿來，藏在自己的吊帶裙下。♀全然不管自己引以為傲的白皙美腿，對無翼產生的。
「我那是一心為民，不在乎個人得失！」無翼聳了聳肩肩膀，灌下一大口啤酒，換得滿口的酸澀的苦味。
「那後來的那個實驗室的事情呢？你真的打算與那個什麼叫‘主神’的臭屁實驗室一爭高下？」萬瀟也陪無翼抿了一小口酒，繼續問。
「有什麼不好？」無翼笑笑，他想听听萬瀟的意見。
「你就沒懷疑過？」萬瀟不答反問，「就你那點三腳貓的小技巧，哪樣不是我教給你的，還想反客為主？」
「我一搞技術的，哪玩的動什麼孫子兵法？」無翼尷尬的笑笑，他的確耍了點小聰明，當然他是絕對不會承認的。
「懷疑是懷疑過，對方只出面了一個去了軍餃的女人，而且聯系我的方式也很詭異。但是現在嘛，或許說的通。」
「當然說的通！」突然出現的聲音把無翼和萬瀟嚇了一跳。突然開啟的電視機上，這才顯示出一副畫面來。衛青依然是那一身筆挺的軍禮服，端坐在屏幕中央。
「不可能！」萬瀟震驚的站了起來。
「萬小姐，SAC可不是僅靠個人財力就能復制的，更不可能依靠改造現有設施完成。」盡管衛青的語氣不變，但是人誰都听得出其中的那份輕蔑。
無翼皺了皺眉︰「衛青！」
然而不等無翼開口，衛青便話鋒一轉︰「無翼先生，我對你很失望。都說溫柔鄉、英雄冢，我想提醒你一句，你現在還不是英雄。」
這一句話不可謂不重，無翼一下子就沒電了。根據之前的協定，無翼秘密開發人工智能的事情，是不可以對任何人透露的。現在無翼不僅將所有的東西對萬瀟和盤托出，更被人家逮了個正著。
可這樣一來，萬瀟卻不樂意了︰「衛青是吧？無翼他好歹是說了實話，你又何必遮遮掩掩，在這里假作高尚呢？」
「根據我們的協議……」
萬瀟卻根本不等衛青說完，「兩個月前，你們找到無翼的時候，他就已經在這里了。我不相信你們會查不到他的位置，更不相信你們不知道我的存在。根據你們的協議，要求無翼不得對任何人呢透露相關信息。但是為什麼不干脆一點讓他離開這里，再來一次人間蒸發豈不是要保險的多？」
對于萬瀟的咄咄逼人，衛青根本不為所動︰「還有其他問題嗎？」
「有！」衛青憚度明顯把萬瀟氣得不輕︰「現在全世界範圍內的人工智能開發，都是空有理論而無成果。如果你們那個‘主神實驗室’真的有那麼厲害，又何必來找無翼的麻煩？別跟我扯什麼理念不同，無翼的人工智能研究頂多也就只用了兩年的時間，用的還都是國安局的設備，如果你們只想復制無翼的成果的話，干脆強征了他的手機不是更好？」
衛青靜靜諜完，自始至終，對萬瀟的質問都沒有任何反應。
「你的推理能力很強，也敢于質疑，思維縝密，善于把控人的心理。我會申請提升對你的評分等級。」說著低下頭來，拿過支筆，一邊說著，一邊在一份文件上寫寫畫畫。
「不敢當！」萬瀟不甘示弱，老江湖似的把手里的酒瓶子對衛青舉了舉。
「你們目前不需要知道但多，這對你們來說並沒有好處。」衛青的的語氣依舊輕描淡寫，「但是如果你們非想要一個答案的話，我倒是可以給你們一個。」
幾乎是衛青的話音才落，萬瀟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我建議你接一下。」衛青放下筆，對萬瀟說。
萬瀟雖然疑惑，但還是跑去接了電話。
于是無翼就听到了這樣幾個零碎的句子︰「爸？你……可是……不……好吧，我知道……」
當萬瀟從里間走出來的時候，臉上的憤怒已經消失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無比的凝重。「你到底是誰？」
衛青依然坐的筆直，「我叫衛青，無翼的直屬聯絡官。請放心，我尊重你們的**，絕對不會有任何與你們有關的記錄存在。除我之外，也沒有人會知道無翼的工作。那麼，晚安。」
說著，衛青便單方面切斷了通訊。
「萬瀟？」無翼見萬瀟臉色不好，不禁問了一句。
「我沒事。」萬瀟深深的吸了口氣，稍稍沉吟了一下，便又換上了一張笑臉︰「或許她說的是真的，如果你能完成人工智能的開發，重進國安系統對他們來說，根本就是小菜一碟。」
「剛才是萬叔？」無翼注意到萬瀟手上還拿著手機。
萬瀟點了點頭，「嗯，爸親自打來的，讓我服從安排。」
「這麼大能量！萬叔不是早就常駐國外了嗎？」
「生意做到這個份上，又怎麼可能不與權力機關打交道？集團旗下也是有軍工企業的。」萬瀟白了無翼一眼，每次和自己在一起，無翼這懶蛋就懶得動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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