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女晶晶 39 趙秀才不棄愛妻 晶晶籌建女子學堂

作者 ︰ 憶冷香

新郎官熱淚盈眶道︰「她救了我的命。舒愨鵡那天沒有她,我就被惡狗活活咬死了!」

兩個少婦氣得大眼瞪小眼,搖頭道︰「狗能咬死人才怪?」

「瞧瞧你這說胡話的,竟是顛倒黑白,愣是把田蓉立的一點點功勞說成救命之恩,還說不是被**了。」

新郎官更是氣憤,高聲道︰「我讀聖人書,剛中了秀才,豈能被**了,是你們武斷失去分辨事物真相的能力!」

兩個少婦一個聲音比一個聲音高,「你少給我講什麼大道理。」

「田蓉令家門蒙受恥辱,你若不休她,對得起趙家的列祖列宗嗎?」

眾人心道︰好厲害的兩個大姑子。

廣明子叉腰朝姐弟三人吼道︰「道門清靜之地,休得喧嘩!要吵到觀外吵去!」

他的聲音比三人合起來還大,偏偏還那麼的理直氣壯。眾人均是無語。

劉大醫師快步走至,問道︰「這位新娘子就是當日被惡狗咬傷的患者。」

洪大醫師點頭,揮手讓兩個中年奴婢站起到一旁去,叫新郎官把新娘子背到打開門的醫室里去,那里面有妙水大醫師及李晶晶正等著給她診斷。

兩個少婦見田蓉先進去了,立刻急著向洪大醫師問道︰「您們怎地讓田蓉先進去診治?」

洪大醫師板著臉道︰「她被惡狗咬傷得了狂犬病已經發作,病情非常嚴重,自是要診治她!」

兩個少婦扶著兩個老婦人追上去,大聲道︰「我們的娘、大姨年事已高,被田蓉咬得要斷氣了,病情比她嚴重許多。」

「您能不能瞧瞧我娘、大姨的病?」

洪大醫師頭也不回,高聲道︰「本官觀兩婦人氣色,不似重病在身。這里是清雲觀,你們要求就求道長大醫師。」

李雲霄好奇的走到兩個淚流滿面目光望向田蓉所進醫室的中年奴婢跟前,問道︰「怎麼把新娘子捆起來了呢?」

兩個中年奴婢從未見過李雲霄,不敢輕易說出真相。

年齡長的奴婢答復道︰「這位貴公子,此事奴婢三言兩語也說不清楚。」

李去病蹙眉行至,問道︰「請問剛才進去的新郎官可是叫趙慶豐,在潭州書院讀書?」

兩位奴婢均點頭道︰「正是。」

李去病便道︰「我是他的同窗學友李去病,剛才他穿著喜服頭發散亂,我未認出來。」

兩位奴婢抹著淚鞠躬行禮道︰「原來您是姑爺的學友。奴婢見過少爺。」

李雲霄湊過來,問道︰「這下你們可以說說新娘子為什麼被捆的事吧?」

兩位奴婢輕輕搖頭仍是不肯說。

那邊趙慶豐的兩個姐姐听到了李去病說的話,立刻高聲道︰「小兄弟,你即是我家豐弟的學友,勞煩幫個忙,跟大道長醫師疏通一下,給我娘與姨瞧瞧病。」

「小弟弟,我家豐弟已中了秀才,三年後就會中舉人、進士,到時得了富貴不會忘記你的。」

廣明子瞪眼道︰「婦道人家莫亂講話!開國侯爺豈是你們能叫小兄弟、小弟弟?」

「開國侯爺?」「民婦眼拙口笨,請侯爺見諒。」兩個少婦臊得臉通紅,不敢抬頭再看李去病。

李雲霄對兩個少婦沒有好印象,不去跟她們說一句話。

秦敏業想到何嫂與小晴曾說過,他娘在長安國公府時沒少受他兩個姑姑的氣,以前他不知道他娘會受多大的氣,今日見到兩個少婦開口閉口讓弟弟休掉剛進門的弟媳婦,猜測兩個姑姑同樣對他爹說過同樣的話。

他心里頓時對兩個姑姑生起厭惡。

那邊走出兩個醫徒道姑,讓兩個少婦扶著兩個老婦人進了醫室,由觀里的一位道姑醫師診治。

少時來了四輛馬車,從里面下來十幾個男女老少,分成兩撥人,個個怒氣沖天,互相叫罵說得不堪入耳的話走到醫樓院子。

「你們趙家剛出了一個秀才,還是榜上第四十五名,這就不曉得天

高地厚。」

「我們趙家是正經的書香門第。你們田家祖宗八代都未曾出過一個有功名的人,是地地道道的暴發戶,賺得都是黑心銀錢,每個銅板沾著買主的血汗。你們到了陰間都得下油鍋炸幾回贖罪。」

「他娘的趙家不過是開朝出了兩個舉人,家里窮得連鍋都揭不開,大冬天的男女老少只有一條好棉褲。公公與兒媳婦、大伯與弟媳婦共穿一條棉褲的也配叫書香門第?」

「田家莫要狗血噴人!」

「狗血噴人是你們這群不要臉的東西!」

「豐伢子,你立刻把田家的賤人休掉!」

「你們這些年先後得了我們田家三千兩銀錢,趙慶豐敢休我們蓉妹子,我們就告到官府去。趙慶豐丟了功名,你們還得退還銀錢!」

兩撥人是趙慶豐與田蓉的親人。

趙慶豐與田蓉成親剛一天,雙方親人由親家變成了仇家。

王、張兩家都有女眷,厭惡這些人說話粗魯難听污了耳朵,就進了醫室將門窗關上,可是仍擋不住對罵聲。

李老實、李去病、李雲霄在曲家村時听過這樣的群罵,倒沒覺得什麼。秦敏業蹙起眉頭。

院子外頭吵聲一片,這回不用廣明子出馬,幾個道士醫徒沖至,站在了馬上就要打起來的兩家人中間。

為首的道士醫徒怒目相視,聲音雄厚大喝道︰「全部閉嘴!你們當本觀是何處,再有喧嘩聲,一律逐出觀去!」

趙家人里竟是有不怕的婦人,氣呼呼道︰「道長,你來得正好,快給評評理,看看我們趙家該不該把田蓉這個賤人休掉?」

「這里是醫樓,不是評理的地方。」道士醫徒揮袖而去。

這時趙慶豐的兩個姐姐面無表情扶著他的娘、姨從醫室里走出來。

幾個趙家人趕緊迎上去噓寒問暖。

趙慶豐的大姐目光審視的掃過幾人,道︰「仙姑說我娘跟我姨的傷口不是被狗咬的,不會患狂犬病,給開了兩瓶定神粉,回去每晚付一些休養幾日就好了。」

趙慶豐的二姐低聲道︰「仙姑不收診費,連藥也是贈送。四嬸、五嬸、六嬸的手被田蓉咬過,快去找仙姑瞧看一下。」

趙家的三個婦人立刻兔子似的奔向醫室。

田蓉的伯娘道︰「我就說沒什麼事。你們趙家非要大驚小怪,說我們蓉妹子是妖怪咬死你們家五人。」

田蓉的嬸嬸朝地下呸了一口,嘲諷道︰「趙家人個個以為自己精貴的不得了,偏生心比天高命比紙薄,怎麼也得不到富貴,永遠都是窮命!」

趙家人到底罵不過田家人,氣得一個勁的說著讓趙慶豐立刻休掉田蓉的話。

李去病與秦敏業見這兩家人都不是好相與的,把李雲霄帶到遠遠的,防止他再問話。

那被趙家人說了幾百回要休掉的田蓉仍是昏迷著躺在木床上,由只拜過堂還未入洞房的夫君趙慶豐解開捆得死死的麻繩,月兌了外褲里褲,露出了右大腿外側的齒印疤痕。

妙水搖頭輕嘆一聲,道︰「十一個被惡狗咬成輕傷患者,十個都無事,只有她發作狂犬病,在拜堂時咬了好幾個人,又都是婆家的長輩,實是倒霉。」

「我害了蓉妹子。她三日前就生了病,畏水害光,怕拜不了堂,特意讓貼身奴婢帶口信給我。我想著昨個是吉日,又請了那麼多的賓客,她不會有大事,拜過堂了再說。萬萬未料到發生這樣的事。」趙慶豐聲淚俱下。

李晶晶听著外面的爭吵,心里感嘆說︰婚姻果然不只是兩個人的事,特別是在我現在所處的朝代。

妙水利落的扎銀針弄醒田蓉。

旁邊的兩個醫徒道姑使大力氣摁住發瘋的田蓉,妙水蠻橫的把湯藥給她灌了進去,倒是被她吐了一半落到喜衣上面。

妙水一掌打在田蓉後脖頸,把她打暈過去,跟趙慶豐道︰「她吃了藥,讓她睡下。明個再說。」

李晶晶無意中瞧到趙慶豐兩只手上布滿牙齒咬的血洞,問道︰「你的手被她咬了這麼處傷口?」

趙慶豐正听著外面

家里人跟田家人吵架出神,目光里流露出深深的懊悔及悲傷。

如果他讓田蓉先就醫再拜堂,就不會有一系列的事發生。

李晶晶高聲道︰「新郎官,你把傷口清洗包扎一下,不然會得破傷風。」

趙慶豐听了「新郎官」三字,悲自心起,竟是抱頭痛哭。

妙水低喝道︰「你是個大男人,哭什麼?」

李晶晶緩緩道︰「新娘子不會有事,幾天就能好。她好了,你們就一起回家。」

趙慶豐抬起頭來,問道︰「我娘子的病能好得徹底?」

妙水見李晶晶點頭,這才答道︰「能。」

趙慶豐跪在床前,握住田蓉喜服寬袖籠罩微涼的手,悲喜交加道︰「娘子,你可嚇死我了。你病著咬人是身不由己,我不會怪你。你快好起來。」

他是絕對不會休了田蓉,可是今後他與田蓉如何面對兩家的親戚?

李晶晶跟妙水小聲道︰「這個趙秀才瞧著對田蓉倒是好的,就是不知道日後會不會變了。」

妙水才不會顧忌,大大咧咧的道︰「他娘子能活下來就是不幸中的萬幸,不然他剛成親就喪妻,克妻的名聲跑不了。」

趙慶豐留在醫室里陪床,一整夜都未出去過。

守門的道姑根本不讓恨急眼要打架的趙家、田家的人進來。

次日,張、王兩家帶著張天、王江拜謝李晶晶等人出了醫室離開清雲觀。

趙慶豐知道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不得不出來。

他昨夜已想得通透,道︰「我娘子的病還需在觀里養幾日。」

趙家人個個叫嚷,「什麼娘子,你立刻寫休書把田蓉休掉!」「你已有功名了,她不配當你的堂客!」「你才十八歲就中了秀才,休了她,有的是好妹子嫁給你。」

田家人氣勢豈會弱了,扯著嗓子大吼,「他敢休,我們就公堂上見!」「我們蓉妹子對他恩重如山,沒有蓉妹子,他考什麼秀才?」「不要臉的趙家過河拆橋!」

趙慶豐自說自話,目光堅定執著望向北方,朗聲道︰「昨個我想過了,此次科舉縣試我的名次靠後,三年考舉人沒有把握,不如去北地,若是能考中了就直接有了官職。」

趙慶豐的一番話把兩家人都說得愣住了。

兩家人原以為他要三年後參加府試考舉人,再去參加會試,豈料他要跳過三年,直接去北地當官。

他們不曉得在北地由秀才當官比由舉人、進士當官品級待遇低,並且若未立下大功,頂多做到六品。

趙慶豐繼續道︰「我娘要是想跟著我們,就一起去北地,要是舍不得離鄉,那就跟著兩個哥哥,我每年寄銀錢回來孝順她老人家。」

趙慶豐的母親昨個在醫室里睡了一夜,精神頭恢復了,倒是沒有兩個女兒那麼凶悍,也未說過讓他休田蓉的話,抹淚道︰「北地可不是好地方,你們去了是受累。」

「娘,你這就不懂了,弟弟去北地當官,這可是大喜事。」

「乖女婿,我就知你是個有遠見的。你去北地定能入了太師的眼做上官。」

「我昨個才知道,弟弟跟太師的二兒子去病侯爺是同窗學友。」

「好妹夫,你有這等志向報復,不枉我們蓉妹子用嫁妝供你在潭州書院讀書。」

趙慶豐心說︰太師的眼豈是那麼好入的,我一個小小的秀才,去了也只能從最低層的縣令師爺做起。

他不想說打擊他們的話,宣布道︰「娘子病痊愈之後,我就帶她一起去北地。」

趙慶豐大姐氣急敗壞道︰「帶誰也不能帶田蓉!」

趙慶豐肅容道︰「我不帶誰也不能不帶娘子。我心已決定,就這樣了。你們都回去,等娘子病好了,我會帶她跟你們辭行再去北地。」話畢,留個兩家人一個堅挺的背影。

這番話被已經醒來的田蓉听到感動不已。

原來田蓉與趙慶豐是自小定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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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慶豐幼年他爹去世,寡母帶著他兩個哥哥、兩個姐姐及他過得極為艱難。

當時田蓉只有六歲,見到七歲的趙慶豐為了買書連著半年給整條街道的人家倒糞桶,非常同情,就把每月月銀都給他讀書。

趙慶豐用田蓉給的銀錢及做苦工掙的銀錢上了兩年學堂,見家里實在非常苦,就跟人學做小生意賺銀錢養家。

田家想要悔婚,田蓉以死相逼定要嫁給趙慶豐。

田家上下就她這麼一個女孩子,非常寵慣,只有妥協。

田蓉的叔叔、哥哥給趙慶豐提供做生意的門路及本錢。

趙慶豐賺多賠少漸漸富裕起來,誰知商鋪被潭州國公府本家盯上了,只能火速賤賣。

他吃了沒有權勢的大虧,發誓要擁有權勢再也不被壓迫欺侮,上了三年學堂後考上了潭州書院。

田蓉偷偷賣掉了一些嫁妝,供趙慶豐在書院里讀了一年半書。

趙慶豐的戶籍落在了潭州,在潭州參加縣試,那日田蓉與他一起去看榜,惡狗撲至,田蓉大喊推開他被惡狗咬了大腿。

事後趙慶豐陪著田蓉去了太醫署診治,太醫署讓田蓉住了兩天宣稱痊愈。

成親前田蓉狂犬病發作,田家找來幾個醫師瞧看,均說治不了。田蓉給趙慶豐傳口信,想推遲親事被拒。

結果田蓉帶病拜堂看到茶水時一下子狂犬病發作,像狗一樣瘋狂的連著咬了婆家五人,把婆婆、姨婆婆咬得昏厥受了很大的驚嚇。

婆家在請來的賓客面前顏面盡失,把田蓉恨得要死,拿麻繩把她五花大綁捆起來,準備把她退給田家。

太醫署官兵正好趕到傳令,把田蓉與趙慶豐的娘、姨都帶到了清雲觀急救。

田蓉眼楮淚光盈盈,感激道︰「夫君,多謝你不離不棄。」

趙慶豐深情道︰「夫妻同為一體,你我已結為夫妻,我棄了你就是棄了我自己。」

他與田蓉只有離開去了北地,遠離兩家人,才能有安寧日子可過。

至于他的仕途真的是非常渺茫。他心里暗下決心,只要李炳肯用他,必然全力以赴。

李晶晶回了潭州書院李府,將此事給家人細細說了,听得曲氏感動的抹了一把淚,非常同情道︰「天可憐見的,這對小夫妻能走到一起真是坎坷,偏偏修拜堂成親出了這麼大的事。」

李晶晶道︰「趙家跟田家鬧得不可開交,雖說沒有打起來,可是什麼難听傷人的話都說過了,我听趙慶豐與田蓉商量說要修復兩家關系,只能是過上幾年等雙方都淡忘了之後。」

知女莫若母。賀氏自是曉得愛女想要出手幫助趙慶豐夫妻,不想愛女思慮過多傷了小身子,便開口將此事攬了過來。

如今每天一早全家人用過早飯,李老實去書院辦差事,李去病、李雲霄、何義揚去書院讀書,三進院子的李府除了下人,只剩下曲氏、賀氏、李晶晶祖孫三代。

曲氏之前常去曲家串門,現在曲長久一直病著,她一去就听鄧氏哭訴,有些煩了,便少去了。

賀氏就帶著曲氏去了潭州處國公府看望明氏、賀慧淑。

李晶晶忙著辦學堂,空閑時間練字背書制藥,比賀氏、曲氏都忙。

李晶晶抱著賀氏的胳膊撒嬌笑道︰「娘真好啊。」

賀氏摟著李晶晶,柔聲道︰「我瞧你為了女子技能學堂的事,天天忙得都顧不得玩,自是不讓你再累著。你今年也才七歲,是在長輩跟前嬌養的年齡,不要累得太累。」

李晶晶伸手模賀氏的微微隆起的肚子,抬頭道︰「娘,你還說我呢,你懷著我的小弟弟小妹妹,不也一樣操勞著嗎?」

賀氏笑道︰「咱們府里的事都交給了立叔。我現在在這里呆著正閑得無事呢。」

曲氏面露愧疚道︰「晶妹子,你為縣里辦女子技能學堂,可惜我幫不了你任何忙。」

李晶晶笑道︰「女乃女乃,你能幫我的。學堂開學那天你去一下露個臉好不好?」

曲氏非常痛快的點頭應下了,模模李晶晶的小臉,痛惜道︰「這都

累瘦了。」

「女乃女乃、娘,再有幾天學堂正式開學,勝利在望。」李晶晶揮揮小拳頭,道︰「學堂開了以後我就不忙了啊。」

賀氏提醒道︰「各府的小姐都下了貼子請你去賞花。你哪家都沒去。等你忙完了,選幾家關系好的去一下,今年總得露個面。」

「我準備發貼子請她們去參觀女子技能學堂。」李晶晶目光狡黠,搖頭晃腦的道︰「她們不能白參觀哦,回頭輪流來學堂當師長教課。」

曲氏與賀氏笑道︰「就知你主意多。」

賀氏派了洪老三去查了趙慶豐夫妻底細,證實都是有義有情正直的人,這才在李老實給李炳寫家信的末尾寫了兩句推薦了趙慶豐,派人知會趙慶豐,讓他與田蓉這就啟程去北地。

趙慶豐夫妻到了北地,趙慶豐參加考試成績中等,被李炳留在青城管理小商販。

趙慶豐原先當過幾年的小商販,管理商販得心應手,又不收受賄賂,政績非常高。

李炳提了趙慶豐的官職,讓他與幾個官員一起管北地的商路。短短幾年他就升到了從六品。

後來他被李炳帶到了長安破格提為從五品,田蓉沾他的光被封為從五品誥命夫人。趙家與田家本沒有什麼大仇,幾年後也就解開了。這些都是後話。

且說曲長久落榜之後大病一場,瘦得只剩下一把骨頭,把鄧氏愁得天天以淚洗面。

這一日,懷了四個月身孕的劉喜娘穿著玫紅色喜慶的衣裙,面帶笑容上門來,見到了一人月未出門愁容滿面的鄧氏,驚道︰「老老夫人,府里出了什麼事,您怎麼愁成這樣?」

她來之前早有打听過,自從曲長久落榜患了大病,曲府就沒有喜娘上門。

那些人家以為曲長久吃了李晶晶制的藥都好不了,命不久矣,不想把女兒嫁給他沒幾天就當了寡婦。

鄧氏倒是沒有掩飾,長嘆道︰「還不是為了我家長久落榜的事。」

劉喜娘安慰道︰「老老夫人,您家老爺已有了秀才功名,比起學了幾十年考了十幾次也考不中的人來強太多了。您快莫愁了。」

鄧氏一听心里好受些,開門見山問道︰「你來我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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