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女晶晶 33 國公府多事之秋 慧淑喜產孿生子

作者 ︰ 憶冷香

李雲霄由林海及隨從護著騎馬奔去都督府。舒愨鵡

李晶晶則與府里的王醫師聯手搶救三個重傷的護衛。

此事瞞住了明氏,卻瞞不住賀慧淑。

「業郎,你行事太魯莽了,下回可不能如此。」

賀慧淑想到何冬唯一的兒子何義揚就在府里,剛才若是本家與潭州流氓一千多人沖進府來,何義揚有個三長兩短,整個國公府的人就算不給他陪葬,也得貶為庶民,心里很是後怕。

「娘,我怕那些人嚎喪讓曾女乃女乃听見,一急就沖動行事。對不起,我錯了。」秦敏業連忙點頭認錯。

賀慧淑幽幽道︰「這樣下去可不是個事。我們瞞得了一時,瞞不了一世。」

秦敏業急道︰「娘,太皇太後得知軒郡王陣亡的事,立刻就崩了。大伯陣亡的事,不能跟曾女乃女乃說。」

賀慧淑左思右想,方道︰「潭州書院有護軍二千,前不久又增加了三千。你爹未回來之前,我們帶著你曾女乃女乃去你姨府里住。」

傍晚時分,湖南道三千軍隊穿著盔甲急奔至到國公府前,領隊的將軍凶神惡煞般抓了秦家本家及潭州流氓四百余人,全部拿繩索捆了,派百名將士把他們押送至軍營地牢。

秦家本家的幾個老頭子聞訊趕來求將軍放人。

「李太師臨去北地前下令,對潭州國公府及侯府不利歹徒,重者當場處死全家為奴,輕者杖責五十棍發放至北地當軍奴。」將軍怒目橫眉差點連幾個老頭子都抓起來捆了。

本家鬧得最厲害的就是四個老頭子的兒孫,被抓了一百多人就有他們,若是去了北地,此生都不能回來。

四個老頭子氣得當場昏厥過去。

當晚就有兩個老頭死了,沒過幾天秦躍從長安回來得知此事後,怒火沖天,帶著幾百個將士把去了本家,把十幾年前贈予的田產、商鋪全部收回來,向外界宣稱跟本家斷絕關系,又氣死一個。

本家這些年仗勢欺壓周邊百姓,欺男霸女的事沒少做,最嚴重時便連官職低的官員家的奴婢也敢明搶了去,一旦失去國公府的庇護,又沒有人當官,地位一落千丈,曾經被他們欺壓的人立刻聯合起來狠狠的報復。

短短一個月潭州官府就有七十幾人狀告本家,潭州長史秉公判案,將本家用不正當手段奪下的商鋪、田地、銀錢等全部收回返給原主,又按律判了本家五十幾人流放三千里、杖刑等罪。

之前本家掏銀錢雇了幾百個二流子到國公府外嚎喪,後來國公府的護衛、奴僕出來趕人。

這些二流子動手把三個護衛打成重傷,軍隊趕到把一半人數的二流子抓捕直接送到了北地。

他們的家眷恨死了本家,二百多家的老小天天都到本家來要賠償,不給銀錢就到本家剩下的十幾個商鋪外頭哭,把生意都哭沒了。

本家不得不賣了商鋪,將銀錢分給各房。誰知因為分配不均,各房之間產生很大的矛盾,打起來死了兩個人,把最後一個老頭子也給氣死了。

本家當年如何飛速的得到富貴,現在以更快的速度敗落。

「去年我們四家送給長安府里的蘭小姐、月小姐四千兩銀票。她們親口答應提攜我們四家每家一人當官。」

「我爹怕她們賴帳,特意派人跟了她們幾天。那天她們得了銀票就去街上首飾商鋪買了許多首飾。」

「我們去長安找她們。她們收了銀票不辦事這怎麼行?」

「這是我們唯一的希望。」

「她們若是不辦事,那就把銀票退回來,四千兩足夠我們四家開一家商鋪東山再起。」

四家的兒孫被抓了一半去北地,剩下的兒孫當中每家出了一名,當日就離開潭州去了長安國公府。

潭州國公府玉蘭院的偏廳,賀慧淑正坐著瞧看從本家收回商鋪的帳本,得到了下人的回報,冷哼一聲,道︰「讓他們去踫釘子!」

秦躍從長安回到潭州的第二天,就把明氏、賀慧淑接回府。

賀慧淑已經知道秦躍在長安國公府陷被毀了名聲的事。

躍拍桌子氣道︰「那兩個牲畜做的好事,還未成親就打著王府的旗號收受賄賂。」

賀慧淑搖頭蹙眉道︰「她們的名聲毀了就毀了,可嘆連累了靜娘。」

她說的靜娘是秦楠與鄧氏所生的嫡女秦婉靜。

秦婉靜今年十三歲,容貌清麗,端莊大方,聰慧伶俐,琴棋書畫樣樣精通。

生母鄧氏出身名門,對她管教頗嚴,小小年齡行事穩重處事公道比四個姑姑強十倍。

她的兩個嫡親的姑姑粗俗愚蠢、兩個庶姑姑輕浮陰險,名聲都很差。

堂堂國公府的嫡孫女,去年開始議親,高不成低不就,竟是有些艱難。

如今她要為她爹守孝三年,孝期滿了就是十六歲,那時歲數已大再議親只怕更難。

管家領著兩個風塵僕僕穿著黑衣快靴護衛打扮的中年男子進來,「二老爺、二夫人,他們是世子跟前的侍衛,奉世子之令,給您們送信。」

「小的見過二老爺、二夫人。」兩名侍衛雙手將兩封信呈上,瞧到秦躍黑皮膚的額頭光潔沒有留下半點疤痕,有些意外。

秦躍接過世子大佷子秦樸康的信一目十行粗略瞧過,牛眼瞪圓,叫道︰「慧淑,秦東那個牲畜不是爹與朱氏所生,他是田叔叔與外室女人所生的私生子,爹竟是替田叔叔養了他十幾年!」

賀慧淑看著鄧氏寫的長達二十三頁的長信,正看到同樣的事件,只是有一件事在秦樸康的信里沒有寫,麗臉表情震驚,失聲道︰「田家洪嬸嬸惱怒爹爹多管閑事幫著田叔叔瞞了她十幾年,帶兵把還把咱們府砸了,還把爹跟娘打了。」

秦躍氣急敗壞,砰的拍桌子惱怒叫道︰「爹替田家養了十幾年兒子,洪嬸嬸為何打爹跟娘砸了咱們府?」

賀慧淑頭也不抬,高聲道︰「本朝朝規官員不得養外室有私生子。你不知曉,爹不知曉,田叔叔不知曉,當滿朝文武官員也不知曉嗎?田家被百官彈劾,田叔叔國公爵位不保,洪嬸嬸氣無處可發,可不就找到了爹娘。」

秦躍面色尷尬,氣呼呼道︰「明明是田叔叔的錯,憑什麼爹娘替他承受洪嬸嬸的怒火?」

「若是我是洪嬸嬸,直接告御狀,爹爹包庇田叔叔同樣有罪應受嚴懲!」賀慧淑瞪了秦躍一眼,冷聲道︰「即是好兄弟同甘共苦,那就一起受罰,都丟了國公爵位完事。」

秦躍急道︰「慧淑,你怎麼這樣說話?」

賀慧淑對秦躍恨鐵不成鋼,怒道︰「誰要爹做出這樣的事,愣把別人的庶子當成自家的庶子養。若不是你這回被那個牲畜惹急了,把他的腿打斷,爹還得瞞下去,日後他捅出天大的禍事,也是咱們府里兜著!」

秦躍連忙走過來蹲下,柔聲哄道︰「慧淑,你莫動怒。我錯了。我不該惹你生氣。」

賀慧淑看完信,熱淚盈眶,搖頭道︰「大嫂太不容易了。」

秦躍在長安國公府時幾次看到鄧氏被米氏、秦紅、秦娟罵得痛哭流涕,也是知道她受了很大的委屈。

賀慧淑心情煩躁,推開小山一樣擋著光線的秦躍,蹙眉道︰「我去妹妹那里住些天,你就在府里陪著女乃女乃。」

秦躍急道︰「慧淑,你懷著身孕別離開我。」

若是以前秦躍求上幾句,賀慧淑便允了,這些天著實被秦家接踵而來的破事氣著了,決定與其在府里呆著生氣,不如去賀氏那里住著舒心。

秦敏業將賀慧淑送到了潭州書院李府,李家人非常歡迎她過來住。

賀氏瞧著賀慧淑雙眼有淚痕,立刻問原因,得知不是秦躍氣得,而是被長安國公府亂七八糟的事弄得鬧心,安慰道︰「姐姐,你大嫂這才剛管著家,過些日子一切都上手了,事事也就順了,等過了幾年,你跟姐夫回長安,國公府定不是現在這個樣子。」

賀慧淑眼楮一亮,點頭道︰「我鑽了牛角尖。你說的有理。我這就給大嫂寫信,讓她一定要往遠處想,莫被那些人氣著了。」

秦家本家的四人到了長安,去國公府要見秦蘭、秦月,自是踫了釘子,鋌而走險去長安府擊鼓把她們告了。

秦蘭斷了右臂,又被秦家人狀告以青郡王的名義收取賄賂,名聲盡毀。

牛王妃穿著朝服捧著亡夫何夏王爺的靈牌上了早朝,若是何冬不撤旨取消秦蘭做她二兒子何敬青的側妃,她愧對何夏,這就一頭撞死。

何冬正對這門親事無比後悔,立刻允了牛王妃,並下旨要求刑部嚴查此事若是屬實嚴懲不怠。

次日早朝刑部官員將案情如實稟報。

何冬龍顏大怒,下旨國公府立即退還本家四人四千兩銀錢,秦蘭、貶為庶人發往北地為軍奴,秦月此生不得嫁官員,秦雄晃管教無方,國公府混亂不堪,本因降爵,體恤他剛喪嫡長子,改為罰銀三萬兩、閉府思過一年。

秦雄晃當場昏厥,醒過來之後已回到長安國公府臥室,欲哭無淚。

米氏只知道痛哭,秦紅、秦娟被婆家拘在府里出不來,妾室柳氏、鳳氏怕觸霉頭不敢來。

鄧氏帶著三個兒女就在隔壁,得知秦雄晃醒了,趕緊過來。

秦雄晃下令將柳氏、鳳氏、秦月全部送到郊區宅子跟朱氏一起關起來,把秦立送到北地最苦的軍營。

鄧氏低聲道︰「爹,府里帳本上銀錢尚多,只是一下子就拿出三萬兩銀錢交了朝廷,怕是會落人口實,我尋思著賣掉長安的幾百畝田地、兩個商鋪做做湊錢的樣子。」

米氏臉上鼻涕眼淚一大把,目光厭惡的瞧著鄧氏,叫道︰「田地是根本哪能賣掉!商鋪個個年年都能賺幾千兩銀錢,絕對不能賣!」

「從今日起,無論我活著還是過世,府里的大小事都不許你過問。」秦雄晃已不是第一次見識米氏的愚蠢,這回已是蠢得無可救藥,她把兩個嫡女帶得跟她一樣愚蠢,幾個庶子庶女沒一個好東西,虧得兩個兒子及三個嫡孫都不是她帶大,不然秦家徹底沒了希望。

米氏嚎哭道︰「你個沒良心的東西,當年若不是我救了你的命,你能有今日的富貴嗎?」

「你若不是救了我的命,我能讓你當上從一品的國公夫人?」秦雄晃臉色黑里泛青,把幾個管家叫進來,下令道︰「這就立刻給各府送去口信,今後國公府當家的主母是鄧氏,有什麼事都找鄧氏,若是找了米氏,就是對國公府不敬!」

米氏哭得昏厥過去,秦雄晃令人把她抬走,日後沒他的同意,不許她進來探望。

鄧氏派人給秦雄晃的老對頭鄧影國公府里的當家主母傳去口信,把在長安繁華地段生意最好的兩個商鋪賤賣給鄧國公府。

朝堂之上,百官彈閡秦雄晃時,偏偏鄧影站出來替他說了幾句公道話。

鄧氏又說服秦雄晃,把世子也就是嫡長子秦樸康送去北地軍隊,仍是秦楠生前所在的軍隊龍騰軍、獅嘯軍。

此事傳出來,何冬夸贊國公府忠烈愛國,給病中的秦雄晃賜了藥材。秦國公府的名聲恢復了些。

自四月底起,賀慧淑就常到李府小住。

夏季過了進入初秋,賀慧淑快生前,賀氏帶著李晶晶住到了潭州國公府。

九月初的一個中午,賀慧淑剛用了幾口午飯便見紅了,一個時辰過去,先後順利生下兩個康健的小男嬰。

當哥哥的小男嬰肌膚粉白,容貌隨了賀慧淑很是漂亮可愛,當弟弟的肌膚只比炭略白些,牛眼大鼻子容貌跟秦躍一模一樣。

潭州國公府所有人歡喜無比,只因兩個小男嬰嫡親的大伯剛去世不到一年,不能張貼喜字、放鞭炮,便煮了些紅雞蛋送給親戚朋友。

滿月酒辦得非常低調,只請了李家、秦躍的幾個下屬。

這一日,潭州國公府大門來了兩個穿著新衣的白發老婆子,自稱是明氏同村的姐妹,曾跟她是手帕交,如今托兒孫的福過了好日子搬到了潭州,特意過來看望她。

門奴盤問了許久,領著她們去了側門,稟報了秦躍、明氏,這才請她們去了牡丹院。

明氏見到了老姐妹,十分激動,說了好些話,派下人用馬車把她們送回家。

一個月里,這對兩婆子來了國公府好幾次,先是帶著幾個小曾孫來,後來把四個成年的孫子也帶來了,指著明氏給四個孫子在府里找份差事。

明氏不好推辭,就讓秦躍去安排。秦躍把四人安排當了門奴。

誰知四人當值的

第三天晚上就糊里糊涂的放了本家的兩個婦人進府。

這兩個婦人對國公府的地形非常熟悉,由于天黑,未曾被人發現身份,竟是順利的走到了牡丹院。

牡丹院守院的兩個老婆子自是不肯放兩個婦人進去,趕緊叫人把她們趕出去。

說來也巧,明氏偏偏那晚吃多了出去散步,回來時正好踫到這一幕。

兩個婦人知道這是最後的機會,瘋了似的哭叫,「老老夫人,本家都知道罪了,您大人大量原諒本家,仍是認了本家吧。」

「老老夫人,您的四個堂弟過世前都說對不住您這位嫂嫂,求您原諒,求您庇護本家。」

明氏壓根不知道本家四個老頭子去世的事,更不知道國公府已經跟本家一刀兩斷,驚詫的問旁邊的四個大奴婢道︰「他們都病逝了?我不是說過,他們病逝就知會我嗎?」

四個大奴婢急得要哭出來,道︰「老老夫人,您快進院子吧,稍候由二老爺、少爺給您細說。」

「老老夫人,本家的日子都過不下去了,家家都已到了賣兒賣女的地步,求您大發慈悲認回本家。」

「老老夫人,本家如今已無路可走,只差一步就要散了。」

幾個奴僕沖出了,把兩個婦人的嘴堵了就要押走。

臉圓婦人的女兒曾是前任湖南道都督的妾,被發到北地當了軍奴。她曾與丈夫求國公府救女兒被拒,一直懷恨在心。

她見明氏被四個奴婢扶進院,眼里射出無比怨毒的目光,奮力掙月兌,把嘴里的布扯出來,尖叫道︰「秦楠開春在匈奴草原被萬馬踏死!國公府名聲狼藉不得聖心,富貴不了幾年!」

她被奴僕重拳打暈倒地。

明氏听到嫡長孫秦楠慘死、國公府要倒的事,張大嘴巴未叫出聲來身子就猛地往後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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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晶娘的姨生下兩個熊寶寶了。精彩總在下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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