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劍之殺死那個魚唇的嘰蘿 第一百零六章 山下的女人是老虎

作者 ︰ 衣帶雪

所謂男神和男叼絲的區別在于追求妹子的時候,男叼絲打的是肉搏戰,還沒兵臨城下就被射死在路上,男神打的是包圍戰,圍城打援,一步步把你周圍的人都蠶食成他的腦殘粉,讓你連牆頭都沒得爬。♀

然而最可怕的還是男神……經病,兼具男神的氣場和一顆易碎的中二玻璃心,拆牆是基本方針,病嬌是中心思想,稍微發生點矛盾,男神……經病分分鐘就宣稱要毀滅世界。

這是在鬧哪樣,摔!

葉璣羅的性子何其之倔,一言既出就如同雞血沸騰的黃雞一去不復返,由此可充分了解到黃雞除二以外的另一個特色——傲嬌。

方小蘭自稱歐陽少恭的發小兒,雖然完全不知道其實他少恭哥哥的年齡除以他的年齡能繞琴川一圈,但依舊對歐陽少恭和葉璣羅的感情糾葛表達了高度關注。

「怎麼沒人跟我說你們倆到底什麼時候勾搭上的啊,是不是那年少恭幫我去梅花林子里等人就讓你給逮住了?不過話說回來那時候你多大?這都十年過去了以後生孩子不會晚了點吧0.0……」

「第一,我還能生,第二,我們兩個是養成的交情,第三,已經死情緣了就不需要廢話了。」

養成的交情……

方小蘭自動忽略了最後一點死情緣的狀態,頓時拿看禽-獸的目光看著葉璣羅。

「當時少恭才十六歲你就盯上他了,你……」

此時boss男神模式全開,笑容柔和︰「不介意,幸而相遇之早。」

葉璣羅︰哼(–(∞)–)唧。

霧靈山澗的小道上,少俠面無表情地在前面走著,听著後面三個人毫無自覺,一陣無語。

葉璣羅猜得到他來找人是為了正事,那位溫文爾雅的歐陽先生,能讓葉璣羅這麼安靜,想來也並非簡單人物,至于那聒噪少年人……

師尊曰,擅廢言者,非是良人。

于是他這麼一路思維飛到天外,走著走著,水花聲微響……等等,剛才是個在沐浴的女子?

一向對女人完全沒有概念的少俠覺得人間果然還是太可怕了。♀

而且……他身後不遠的一段距離還跟著兩個男人,和一個等于男人的!

少俠的石化還沒完畢,就听見身那沐浴的姑娘停了哼歌,見到人有點愉快地打了個招呼。

「泥嚎!」

……山下的女人是老虎,遇見了千萬別理睬。

但是後面那三個有兩個說話能氣死人,無論如何看到一個少女在此沐浴而少俠石化地站在岸上,那妥妥的就是作死的節奏,憑葉璣羅那張破嘴,九成九的可能會傳到他師尊耳朵里。

十六歲的百里屠蘇,遭遇了人生的巨大危機。

「姑娘,在下……在下並非有意窺看,此地人跡不少,請姑娘立即穿戴。」

好不容易把這句話說完,那姑娘呆呆地看著自己良久,哦了一聲,一臉欣悅道︰「窺看?你就是傳說中的婬賊咯~?」

「我不是!」

神秘少女再捅少俠一刀,完成雙殺。

那少女本來也就洗得差不多,這時候剛圍起浴巾,就看到不遠處三個人閑庭信步而來,六目相對了剎那不到,一個君子作風,直接閉眼,另一個當場成為了石化少俠的階級戰友。

「你……她!」

葉璣羅听見四周突然安靜了,又听到不遠處水聲︰「怎麼,是不是傳說中在山里走路遇到在洗澡的妹子這種狗血情節?」

好在這幾個人里有個看起來還像個軟妹子的,可惜那眼楮卻是看不見。

少女十分友善道︰「你們好呀~!很涼快呢你要不要一起來洗一下?」

葉璣羅轉頭問身邊的人︰「你們看她和我比誰的胸比較大?」

「……」這有什麼意義。

「好吧我比較含蓄那我就不下水了。」葉璣羅把岸上的漢子們都轟走,听見那少女悉悉索索的聲音,才出聲道︰「丫頭,你不是中原人?」

少女這才發現葉璣羅看不見,穿好了衣服盯著葉璣羅的眼楮看了一會兒,說︰「我家很遠,是第一次到這里來……你沒有生病為什麼會看不見?」

「……」

這個公然洗澡的少女叫風晴雪,似乎有著極其擅長插刀的天賦技能。

「這里的男孩子都這麼矮嗎0v0?」

方小蘭︰……

「你為什麼要把視覺封掉?書上說受了情傷才會這樣我還是第一次見呢。」

葉璣羅︰……

「婬賊,他們怎麼都不說話?」

婬賊︰……

少女說話完全沒有任何惡意,就是太直白了,說得人肝腸寸斷。

于是等到了琴川,一行人里面就只剩下唯一一個男神在那里談笑風生了。

把方蘭生打發回家報平安之後,葉璣羅從百里屠蘇身上也感覺到一點不尋常的氣息,便隱晦地開口問道︰「你那……病癥,是越發作越頻繁了?」

「每至朔月,便需得遠避人群。」

葉璣羅了然道︰「身為女人,這種每月發作一次的痛苦我深有同感。」

百里屠蘇︰……

突然間什麼都不想說了。

他轉頭看了看正在給那風晴雪不知說些什麼的溫雅青年,壓下心中莫名的怪異,道︰「今日是朔月,且日暮將瞑,為免傷人,我先尋地離去,明日再議。」

「自己小心,你之病因難測,我且尋一能人相商。」

「可。」

葉璣羅這邊廂談完,風晴雪也剛好結束了話題,轉頭看著百里屠蘇的背影,眼里盛滿了濃厚的興趣,打了聲招呼就說想去找他玩。

葉璣羅听力很強,剛才他們相談並沒有避著,便一字不落地听進耳朵里。

歐陽少恭說話大約是在不經意的時候挑起了你對某人的興趣,他這種人根本不需要細作什麼的,言談間的蛛絲馬跡就足夠他知道他想知道的事情。

「直覺告訴我你又在下很大的一盤棋。」

手指自雪白發梢順著瑩白臉頰落在下巴處,他輕聲道︰「我卻不知,你何時作了驚弓之鳥?」

退開一步避開這略顯輕佻的動作,葉璣羅低聲道︰「別傷我身邊之人。」

那笑意自眼底退去,化作空恨一縷。

「是了,自作孽,怎怪得了你今日如此看我。」

葉璣羅扯出半個淡笑,指尖動了動,最終依然是握緊︰「不用這麼說,你不欠我什麼,懂了你三分的人,才會覺得剩下七分有多可怕,很多事情無非是我妄想改變一個人,最後才發現是自己矯情。」

歐陽少恭閉了閉眼,才淡淡道︰「若說這一次我之目的為那少年人,他死或我亡,你可有選擇?」

嘴唇抿成一線,葉璣羅睜開那雙仿佛籠著灰霧的眼楮認真地看著他。

「不能是,你生……我死嗎?」

一剎那仿佛風都停了。

滄桑過眼,風輕雲淡映在眼底,不為這痴傻,不為這決絕。

他的聲音仿佛穿過了無數的黃昏,一如多年前教書時的語氣,對著頑皮的學徒溫聲道。

「那河畔之名曰獨活,一睫直上,不為風搖,是故有人用之以昭心意……卿若孤死,我不獨活。」

……

離離河岸,薄暮冥冥。

岸風卷起初春的暖意,碾磨在舌尖,如新釀而青澀的酒,纏綿齒頰,一些人,開始了各自不同的故事。

河岸側仃立著一個眉眼如畫的女子,她一身濃釅的紅,熾烈美麗得如同飛蛾撲火那瞬間的淒艷。

她遙遙望著河岸柳邊低聲私語的人,她眼中本已早慣看了情纏糾葛,也許是這暮色使然,不免也有了幾分同感。

求而不得,寤寐思服。

女子是好女子,桃夭灼華,宜室其家。可幾世浮沉,感情終究在等待中老去了。

為何這世上總是痴心的女子在無盡的歲月中等待,到了最後,那傾慕之人再回頭,霜雪白頭,又如何再續前緣?又怎麼續得起?

女子斂了目光,收起莫名的傷感,轉頭看見街角處急急忙忙的藍衫少年人跑過,眉眼便帶起笑來。

不妨逗逗這傻孩子,屆時要暗中行保護之事也好有個借口。

紅衣女子跟上去不久,就發現方蘭生不幸被路過拋繡球的給砸中。

……真是,好傻的孩子。

「不是!我路過的!我真是路過的!我二姐還在喊我回家吃飯!別拖我!少恭救我!姑姑說好的隨時來救我于水火之中呢!那邊的木頭臉我看到你了!曾經滄海難為水你好歹救我一救!啊!你還走……你還走!你無情無義qaq!」

孩子別哭了,他們正在從詩詞歌賦談到人生哲學,是不會來的。

樓上拋繡球的閨閣小姐听到這聲音,低頭笑了笑,提起裙子退回了閨房之中……

……

另一側,百里屠蘇遠遠听到方蘭生呼救,沉默了片刻,直接無視地走過。

……師尊,山下好多魚唇的人類,好想回去練劍。

走出了喧囂的街口,一個無人的巷子時,百里屠蘇一抬頭見雲層中一彎孤月已經稍稍露了半面,不禁臉色凝重。

問水訣對煞氣之壓制只在心境之上,這般特殊天時之下,只怕功法之力有所不及。

而且……這下山以來第一次煞氣發作,又沒有昆侖清氣輔助,不知是否會失控。

沉思之際,眼底銳芒一動,反手出劍,一指身後少女。

「為何無故跟蹤。」

風晴雪一點也不害怕,只是稍稍驚訝了一下,清澈的眼楮瞧著他︰「婬賊,你一個人走,不和我們一起去看花燈嗎?」

「若無他事,就此別過。」

「但是你臉色不太好,要不要找大夫?那個白頭發的漂亮姑娘說小蘭花有前途,腎虛可以找他女乃一口……對了什麼叫女乃一口?」

「在下並不腎……無聊!」

完全不擅長對付女孩子的紫胤真人門下嫡傳弟子轉頭就走,卻不想這少女手快,一下子丟出一個定雲索把自己定住,便把焚寂劍抽走了。

「我看著這劍有點眼熟,你背這麼久一定很累了,我幫你拿一會兒?」

……山下的女人是老虎,無論是什麼樣的。

煞氣泛上來,失去意識前的百里少俠如是想。

作者有話要說︰最近為什麼更新時間特別晚……

對不起我去捏臉了_(:3∠)_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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