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你在中原人的京城中過得好不好?我听說中原男人有很多妾室,那樂紹成若是薄待你,你只管與哥哥說,哥哥帶人做掉他!」
「你想太多了,爹要是有妾室,娘會打斷他的腿的……」
「弟弟,你認他為父,一定是被他蒙蔽了,回到哥哥身邊,我們是親人,西域三十六國的公主,你想要哪個,一句話就給你搶來。♀()」
「……我不是流氓qaq」
「弟弟,這些年也是我的錯,沒有仔細尋找你,你對我如此生分也是情理之中,哥哥以後一定好好補償你。這大漠中風沙傷人,你從小在漢人地盤長大恐怕不適應,你要去哪兒,我叫人帶一隊駱駝車送你。」
「等下!我是弟弟吧!我不是嬌滴滴的妹妹吧!Σ(ゲ°⑸°;)ゲ!」
嘖嘖……看看別人家的歐尼醬,再看看自己家專業截元丹的情緣。
「怎麼?」
「我對你沒有別的指望了,你掉個大玄晶給我我就滿足了。」
「心情郁結易氣血不調,靜心吧。」
東方獨幽輕飄飄一句話,葉璣羅甚感虐心。
狼王走的時候一步三回頭,再三表示弟弟是無辜的一定是被狡猾的中原人給蒙蔽了才認賊作父,等他忙完這陣子一定要去找定國公算賬。
樂無異一臉崩潰,謝大大男神式安慰了兩句,樂無異就紅著臉接受了。
謝衣貌似也很是欣慰,這世上能接受偃甲者寥寥,在偃甲一道上有如此天分者百年來也就只遇到這麼一個孩子,又是對自己仰慕多年,心里也是動了念想結個師徒的緣分……當然這也是為了把樂無異從葉璣羅手底下搶救出來,不然到時候真的去和葉璣羅學轉風車了這該如何是好?
「適才你剛才既然喚我一聲師父,那就不可不負責了。」
葉璣羅才想起這茬事,表示了樂無異不能跟自己學轉風車的遺憾後,便道︰「此事先前就想說,你看這孩子天賦異稟又是個壕,這麼好揉捏上哪兒找去?我就一直想讓他跟我學轉風車,謝大大你看這個風車啊它有利于……」
謝衣無視了葉璣羅繼續道︰「我一生未曾收徒,乃是因世人對偃甲多有偏見,如今一身技藝,也想後繼有人,不知無異你可願作我弟子?」
葉璣羅︰「啊你先听我說完,這個風車啊它首先要有妖力啊呸腰力……」
樂無異因為驚喜愣了一下,緊接著臉色一陣興奮的薄紅︰「謝伯伯……不,師父,你願意收我啦!」
葉璣羅︰「你看十大門派有誰說敢單槍匹馬擼一個團的人頭的?我大藏劍的風車就可以啊,由此可見優越性……」
謝衣欣然道︰「先結忘年友,再有敏傳人,今日也算是謝衣百年來最為幸甚之一日。」
葉璣羅︰「橋豆麻袋我怎麼感覺沒有人理我……」
樂無異︰「師父!」
謝衣︰「無異。」
葉璣羅扭頭,帶著哭腔對東方道︰「師父父他們果然不理我。」
東方獨幽聞言,不緊不慢地笑道︰「你希望我這般喚你嗯~?愛徒?」
「算了听起來就喪失,當我沒說。」
出了捐毒遺跡之後天色已經暗下來了,夜里趕路不宜,好在是夏日,大漠里晚上也不算太冷,大家都有很多話要說,精神也不錯,干脆就想夜談……直到一股強烈的危機感涌上心頭。
到底在場活成老妖精的人多,雖然言笑晏晏,警覺卻未失去。
黑暗中幽光破空而來,卻是刁鑽地直指毫無察覺的阿阮。
殺人先殺女乃,真是野外擼人頭的作風。
葉璣羅一摔酒瓶,同時阿阮背後驟然陣紋一起,一個巨蠍偃甲突然出現,一聲脆響,淬毒的利箭死死釘在偃甲巨蠍臂上,一股焦黑從巨蠍被射中的地方蔓延開來。
來真的?或者她在暗示她不得不來真的了……誰在看著她嗎?
唐門單殺沒的說,不過一個人想殺這麼多人,就得看她的隱身時間夠不夠撐到暴露前連續讀一好幾個追命箭了。♀
遺憾的是,比起藏劍的實戰性,葉璣羅只看弩箭射來的方向就大致確定了唐鴆心的位置。
「嘿~沒辦法了,對立陣營,野外見的都是紅名,別客氣。」
互相擼一把人頭增進感情不是什麼大事,葉璣羅也就毫不客氣,減傷一掛,躡雲逐月沖刺過去,輕劍靈巧地九溪彌煙轉起來……
九溪彌煙,無需劍氣催動,方圓數尺被劍風掃到,隱身狀態直接解除。
唐鴆心知道這出戲得演全,怒掛化血鏢之後,一個迎風回浪身形向後拂退數丈險險避開葉璣羅砸下來的鶴歸孤山,就是劈頭蓋臉幾發暴雨梨花針。
近戰的要訣就是纏斗,葉璣羅再切回輕劍,夢泉虎跑追上去,唐鴆心躡雲交掉之後就甩不月兌了,只得開了閃避減傷的神技,繼續……互相掐架。
「好凶殘……」
雲天青了解葉璣羅這打上勁的架勢,按住蠢蠢欲動的聞人羽道︰「別去幫忙掐了,周圍不少無聊人已經圍過來了,留點神。」
此時眾人前方一陣黃沙彌漫,一個砂石巨人突然破土而出,重拳向眾人碾壓過來。
「這是何物?」
「凝沙化體……好沙包,不過也難殺。」
謝衣在早在暗殺者來臨時就隱隱感覺到一股如同荒莽凶獸的靈力蟄伏在附近,不斷逼近壓迫得他越來越緊繃,直到耳際淡漠冷肅的聲音響起,一如多年前,這聲音似是碾磨在琴弦上,讓人無法拒絕。
「她倒是很清楚鴆心的戰斗方式,看來頗有故交,若是見不得血,吾徒謝衣,你說本座該是殺了……還是殺呢?」
一轉身,長劍振袖而出,溫淡的眼,首現凝重︰「流月城大祭司……如何會親臨此地?」
暗金鎖邊的黑袍,頗沉重的色調,帶來壓抑的氣場。
「這麼多年,你要對我說的就只有這一句話?」
謝衣目露悲色︰「若無倪牆,謝衣想言者,何止千言萬語。」
葉璣羅動作一頓差點沒摔地上,正在大家的炮姐發來一條密聊——
密聊唐鴆心悄悄地對你說︰你看吧,這家伙見到愛徒直接就忽視整個世界了,我在流月城值班這麼久,每天都覺得他跟個基佬似的。
密聊你悄悄地說︰攪基的世界已經容不下我們這等思想正直三觀廉潔的好女子了。
密聊唐鴆心悄悄地對你說︰沈夜也挺苦逼的,愛徒跑下界,他沒事還總是上空蕩蕩的破軍祭司殿里一個人面壁。也有個蘿莉妹妹,艾瑪那叫個可愛啊,有兔子玩偶的真蘿莉,哪像你小時候扛著重劍大殺四方……
密聊你悄悄地說︰嘰蘿怎麼了!嘰蘿扛重劍這叫反差萌(╯‵□′)╯ ┴–┴!對了你剛剛說這人叫沈夜……那就是辣個傳說中掉玄晶的男人?
密聊唐鴆心悄悄地對你說︰麻蛋你這麼一說我總覺得你又要干出點什麼糟心事啊!你情緣還在旁邊看著呢!
雖說是互相吐槽著,但葉璣羅手底下分毫沒有留情,峰插雲景故意將唐鴆心擊退十五尺,正好位于沈夜前面,緊接著一個試探性的鶴歸孤山,沈夜稍有意外,下一刻一股磅礡靈力凝結為護罩擋住千鈞重劍。
「謝衣,看來你這些年也未曾只是一昧逃避,至少這些實力強勁的朋友倒是昭示你……出息了。」
流月城大祭司說話依然帶著一種刻板的冷靜,但言語間深深的怨念之氣已經四散開來。
葉璣羅怎麼听著就不是個滋味,滿臉黑線︰「大祭司幸會,我自我介紹一下,我姓葉,是謝衣的忘年交,關系一直不錯,如果你今天一定要害他我是不會袖手的……」
聞言,沈夜稍有不虞,冷冷問謝衣道︰「紅顏佳人,難怪不肯回流月城。」
葉璣羅總覺得這大祭司的情商有點不太對,怎麼他理解的都是一股子怨婦視角?
「葉姑娘于我只是清交素友,師尊此來想必也不是糾結這些小節的。」
沈夜發出一聲鼻音,一絲冷笑掠過︰「閑話都不願多提了,你心中對本座之怨憤想來積聚已深。師徒一場,最後落得這個地步……呵。」
……臥槽總感覺這人的情商已經無可救藥了。
這邊廂樂無異一听這貨是流月城大祭司,本來覺得見到幕後黑手了,結果一听這貨居然自稱是謝衣的師父,三觀有點不穩當︰「等等你說什麼,師父他是你的……」
沈夜幽幽一眼︰「太師父說話,徒孫插什麼嘴。」
徒孫︰……
葉璣羅說︰「無異你不用說了,你看你師父這麼好脾氣都跑出那什麼流月城了,可見這位大祭司的情商已經低下到無可救藥了,要打速度擼,雞小萌都餓了。」
沈夜這會兒本來就心情不虞,當面被噴了一臉情商低下……當然他本人不這麼認為,身為一個自帶bgm的掉玄晶的男人,他有自己的眉角,冷冷道︰「我與他的事,外人有何置喙余地?」
葉璣羅︰「沒事你們繼續,我放個桌子。」
隨後沈夜就看到葉璣羅帶著一撥人吵吵鬧鬧地就地吃飯……尼瑪。
#團長真是專業活躍氣氛的呢#
#突然間一點都不緊張了好奇妙#
#身為boss被侮辱了呢#
這時候再忍他就不是boss了,臉色一沉道︰「聒噪……風琊,殺了他們。」
八對四,對方一個靠譜的boss和三個靠譜的下屬,還有一個炮姐真刀真槍地掠陣;而葉團長這邊刨掉四個練級中的小號以及一個專業劃水的團長夫人,能正正當當出手的就只有謝大大和魚唇的雲師叔。而自從了解葉璣羅的戰斗方式之後,雲天青每逢打架就要第一時間離葉璣羅遠遠的以防被探梅,葉璣羅甚感心酸。
好在團長的心總是堅強的,清了清嗓子喊道︰「開戰第一時間集火對方女乃媽!女乃媽看到嗎!誰長得像女乃媽救集火誰!」
華月左右看看……她不是女乃媽,這種奇妙的稱呼難道是指最難打的我方人員嗎?哎嘿別說流月城里貌似就只有大祭司真的當過女乃爸噗……
謝衣說︰「師尊見諒,友人天性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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