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劍之殺死那個魚唇的嘰蘿 第五十八章 陌路今朝劫火燃

作者 ︰ 衣帶雪

十九年,冰封禁地整整十九年。♀*****$百~度~搜~四~庫~書~小~說~網~看~最~新~章~節******

凝冰訣是在次次背著葉璣羅時在冰火靈力相沖擊的折磨下搏命所創,到如今心境一時震蕩,便提前破關而出……

不是沒有怨懟不甘,只是更多的時候收斂了銳利的尖牙。

當陽炎灼燒得血肉再也感覺不到痛苦,那就只有心魔在悄然蔓燒。

一世傲然,落得幽禁十九年,昔日相協師長,無論出于如何理由,是救還是殺……此時似乎並無分別。

眼中殺意稍起,地上躺著的葉璣羅動了一下,玄霄目光便恢復漠然。

葉璣羅身為一只戰斗嘰,恢復能力比之雲某人強多了,十秒之後原地半血起,本來一臉幽怨,然後玄霄淡淡瞥了她一眼,順手給了個歸元真訣。

葉璣羅︰……

臥了個大槽二叔你能女乃啊!說好的暴力dps呢?!你這麼女乃t輸出三位一體這麼叼我知道嗎!#‵口′)

青陽長老探了探雲天青的鼻息……雖說一臉死相但卻是意外地武脈雄沉,這體格就算再戰三百年也無妨……等等,他既然和夙玉在一起,寒毒怎麼會好得這麼快?

剛才玄霄雖說下手揍得是真狠,但也順帶著察看了雲天青是否已經真的身染寒毒,如今放心之余……盛怒至此,倒也無可厚非。

青陽自覺虧欠玄霄多矣,一時間也不能多說什麼,便道︰「玄霄,當年之事,你若有怨懟日後再算無妨,可你之陽炎噬心不可久拖,你……」

玄霄截住青陽話頭︰「吾一生不願欠人情,亦不喜背叛,過往之事無需辯駁,多年師長,就此斷結,不送。」

重光本想說些什麼,見青陽搖搖頭,便也皺著眉甩袖而去。

……玄霄仍是愛恨分明,背叛是絕不能容忍,能壓抑住殺性,已是不易。

反正……葉璣羅在,玄霄是不會在此時便失心墮魔。

葉璣羅回頭拽了拽玄霄的袖子︰「二叔……」

「嗯,出來晚了些。♀」禁地外是白日,朗朗乾坤,映在血沉沉的眸中,模糊成一片冷光。

十九年了,這世間什麼都禁得起雨打風吹,唯有這光陰,錯過了,便只能看著自己孱弱的手,永遠無法將過去重新涂抹。

夙玉走了,兄長走了……回頭看時,人間已倉皇。

唯有他困守玄冰之中,孤冷得不問世事,以不斷磨練修為來麻痹自己。

「天青,起來。」

地上裝死的人,青絲垂在臉側,聞言,動了動,慢慢坐起來。

「……師兄。」

未曾出口責備,只是稍有不滿雲天青這態度,冷冷道︰「你和葉璣羅隨我走。」

玄霄以往便強勢,雲天青若是心情好便會耍兩句嘴皮子,如今……真的不知該用何種表情面對。

葉璣羅知道青陽重光二位長老的意思,若是玄霄沒有合適的寒器傍身,到時走火入魔就不是開玩笑的了。便茫然道︰「啊?但是長老不是說寒器未到之前……」

「掃墓。」

葉璣羅啞了聲,沉默了一會兒,別開目光︰「你還記得……」

「走。」

「……嗯。」

……

歲月已凋顏,恍眼錯過的當真太多。

青冢累累,結發成雙,所祭的,也只是雙冢……這是一個邊關戎馬的將軍與西望故國的公主的故事,不長,但勝卻所謂世人口中的長命無絕衰。

葉璣羅一路無話,到此時,縞素伴著梨花燃燼,芳菲絕,龍牙喑啞,金戈為情思斷。

「有憾還是有恨?」玄霄看著葉璣羅長跪冢前,不禁發問。

葉璣羅搖搖頭道︰「東方和我說過,人是有黃泉的,若是真的有朝一日能在泉下相逢,我會希望他們能在忘川橋頭等等我。」

「我雖不喜他,但這一點……他卻是將你教得極好。」閉上眼,無聲低嘆,玄霄聲調淡淡︰「兄長一生都在征伐,到如今,倒也算是一種圓滿……龍牙呢?」

葉璣羅眼神暗下來︰「殉主。」

不意外,但仍是動容,玄霄最終也沒有說什麼,良久,目光落在一側一直都未曾言語的雲天青身上。

「同修一場,去看夙玉吧。」見雲天青微露訝異,玄霄仍是肅著面容,道︰「吾已听天河說過,一時不慎發動望舒之力致使墓室崩塌……你是早該去看看了。」

「師兄?」

「你喚我一聲師兄,有些廢話便省下,吾不喜。」

雲天青苦笑道︰「師兄你這又是何必……」

「我行我道,你又是以和立場指摘?」

有時候並非是夫妻之間才互相了解,玄霄看人看得通透,直截了當地一句話戳到人心底里,痛也好,疼也罷,便是直白地逼著你面對他,面對你所唯恐的芥蒂。

葉璣羅並沒有跟著再去青鸞峰,她說想和爹娘再待一會兒。

「……幼年喪母,未及笄便又喪父,吾或為喪兄而痛,但及不上她這些年看似逍遙,實則流離無依。」玄霄淡淡道。

人總有遺憾,疏于對逝去的人吊唁,不代表她心頭就沒有那道疤,以笑當哭,更多的時候,別人在笑她傻,笑她蠢,她轉頭背過人群,依然是個已經無父無母的孩子,形影相吊。

青鸞峰頂,祭過夙玉,一壺酒,一把劍,當年兄弟,月下的照影兩相孤落。

「天河大了嗎。」

「大了,比之你當年出息得多,吾認了他當兄弟。」

若是平日雲天青或許會嘴賤地來句‘快叫我叔父’,此時卻是沒那個心情,嗆了口酒道︰「啊?但那是我兒子……」

「為你好,你需記得他還是吾佷女的徒弟。」

雲天青︰……

一對師兄弟,師弟兒子是師兄徒弟輩是師父,師兄喊師弟叔父,師弟喊師兄師父,這是各打一棒外帶不讓葉璣羅太欺負天河?

「這算是好意?」

「你領情?」

雲天青沉默了一會兒,掌心握著酒壺,粗瓷上的花紋硌得手心微疼︰「領情與否,這一生終歸無顏再回瓊華,師兄不必說了……」

「望舒劍天河那日下山之前給了我。」

突來一句,雲天青愣了愣,反應過來……他本以為事情早已結束,但玄霄是何心思,此言一出,便是一眼即明。

「十九年又到了,天意巧合,天河身邊那名叫韓菱紗的姑娘已喚醒望舒……揮兵妖界,一雪十九年憤恨,你,難道不知?」

雲天青神色一變,忙道︰「但十九年前的事不能再——」

「否則你讓我這十九年恨火向誰報復?瓊華?還是你?!」

雲天青啞然。

早知雲天青會這麼說,玄霄拔劍起身,道︰「吾亦未指望你戮力相助,道不同,便沒什麼好說的……玄霄今日塵緣已斷,親緣盡,兄弟別,你我再來,便是陌路!」

……

月上中天,古拙的墓冢,並不似生時鋪張,青石所砌,蔓生著一些無傷大雅的鈴蘭,一株晚開的春梅斜倚,暗香伴雪月,半面玉顏如同水墨朦朧的畫。

女孩大了,可也總是想讓娘抱抱自己,或者唱上一段西域的小調。

她有些話想對娘說一說,抱怨的,喜悅的,她看過了故城高懸的孤月,听過了娘口中漫漫黃沙、駝鈴聲聲,她有了仗劍江湖的夢,也有了……喜歡的人。

倚在石碑一側,輕喃著,聲音低得環繞在她周圍的流螢都听不清,只像是細細的嗚咽。

直到遠處的黑暗中傳來噠噠的馬蹄聲,回蕩得如同幻象,葉璣羅轉眸看去,一匹純黑的駿馬從黑暗中出來,赤眼獸牙,馬蹄踏過時,恍然閃過許多心中的幻象。

它每走一步,黑色身影便幻化出許多人的身影,一會兒化作母親絕美的身影,一會兒是爹爹的執槍鐵騎……到了近前,黑霧散彌,一身清淡如月的琴師幻化出來。

這是一頭映照人心的幻獸,折射出你最想見的人。

葉璣羅呆呆地看了半晌,待到伸手一觸,白衣琴師便又回歸到黑色駿馬的狀態。

葉璣羅只觸到了它如水的皮毛,它低下頭,輕輕蹭著。

另一側,蒙蒙細雨,琴師撐著一把黃傘,踏著微微濕潤的地表,輕袍緩帶,提燈而來。

葉璣羅出神了許久,等到自己被掩在傘下時,才笑笑說︰「這個……你做的?送我?」

琴師偏過頭,淡淡道︰「乘興閑作,你若喜歡……」

「閑作……特意做成龍牙的模樣?那幾天有事忙,就忙這個?」見琴師不語,葉璣羅也不追問,心底什麼軟軟地化開,說道︰「很喜歡,它叫什麼。」

「暗夜奔騰。」

葉璣羅惋惜道︰「太復雜高冷了,我們家龍牙我模它它會生氣打嗝的,叫騰嗝兒吧。」

騰嗝兒︰……&…%¥&%¥

琴師想自己真是太多事了。

……

次日葉璣羅本欲回瓊華,卻是半途接到雲天青傳書,當即臉色一變。

「……怎麼?」

「妖界再開,夢璃身份已被揭穿,天河已上不周山入鬼界求破禁之法!」葉璣羅臉色不善︰「不周山是什麼地方?我去找他們。」

不周山……

東方眼底莫名神色一閃而過,開口道︰「……北地撐天之地,有餃燭之龍鎮守,你要去?」

「一幫熊孩子都去了我能不去嗎。」葉璣羅很是暴躁,此時久違的系統聲音一響。

……誒嘿臥槽?!!!

作者有話要說︰昨天師父听說萌嘰死情緣了……還有人記得萌嘰是誰吧。

然後他就拉著我和師娘嘮嘮叨叨了一個晚上,都是關于萌嘰是怎麼又死情緣的,麻蛋那一開始是我小伙伴啊你為啥知道的比我都清楚╯ ┴–┴

「萌嘰我給你丟了多少肥皂了一塊五一塊你算算幾塊?」——師父原話

師父這人激動起來有點話嘮,其實他話嘮挺萌的,簡直死傲嬌→_→」你們說他為什麼要死情緣啊什麼他情緣說他無聊?他不無聊啊這人還蠻不錯的還會賣萌……咳,你都不知道我和他前情緣密過去她還問我是誰怎麼認識他的,他前情緣真沒眼光blabla……」身為腐女我和師娘昨晚听著師父一個人很投入地講萌嘰死情緣始末……我們嘴咧得都快抽筋7。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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