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顧玄遠感嘆︰「我們家二哥這麼清心寡欲啊！這樣可不行，看來我得勸勸他了…」
「那個…咱們不去看那來自西域的美女了麼？」靈溪不耐煩他老說趙明城這事，連忙岔開話題。
「不看，本公子在西北待過，什麼異域風情，早看膩了，怎麼，你想看？」
「哦，不不不，我也不喜歡看，還是中原的姑娘好。」
況且武大說過，花了百十來兩都沒見到那小娘子的模樣，要真看她一眼得花多少銀子？顧玄遠是有錢沒錯，不過吃人嘴短，拿人手短，她雖然臉皮厚，還是不要那麼肆無忌憚吧。
顧玄遠見她一臉惴惴不安的模樣，以為她還在介意剛剛的事情，笑著安慰道︰「你放心，本公子要的那雅間隔音效果很好，你進去听不到那里面的聲音。」
靈溪點點頭，回頭一想︰「那咱還進雅間干嘛？」雖然說青樓是她要逛的，不過逛個大堂已經差不多了嘛…難道，這家伙想做什麼不成？！
「自然是本公子想要跟你好好聊聊。」
看著靈溪一臉驚恐地看著他，復又笑道︰「金城這麼大，就數天上人間的酒最好喝，既然來了，當然要品品酒了！」
「那青樓的菜…應該也不錯吧？」汗，所以他們到底是來干嘛的？瞧我們多解風情，喝酒吃菜不上酒樓，來青樓里吃，還有美女作陪，那叫一個快活！
酒菜都上齊了，听顧玄遠的吩咐，青樓的管事媽媽叫來了四五個年輕貌美的姑娘，就這麼圍坐在顧玄遠和靈溪兩人身旁。
「這位姐姐，你的手好白好女敕好香啊，不知道在下有沒有榮幸讓姐姐這芊芊素手來為我夾菜呢？」
「小公子，你這張小嘴真甜，你要吃什麼，奴家為你夾。」
「只要是姐姐布的菜，我都喜歡。」準確的說是天上人間的菜口味確實不錯，聞著就香，靈溪喜歡。
顧玄遠輕笑一聲，看著那丫頭左擁右抱，哄著天上人間的姑娘們一個個給她捶肩捏背、布菜斟酒，偏偏姑娘們一個個的，還都很受用的模樣。
「靈弟你看這些小娘子一個個都長得這麼唇紅齒白、面若桃花，就不想親一口？」顧玄遠打趣她，圍在靈溪身邊的姑娘們頓時一陣哄笑，紛紛拿帕子掩了紅唇。
「哎——我這是尊重各位姐姐，在我心目中，各位姐姐都是天仙一般的人物，神聖不可侵犯！再說了~」靈溪一臉苦惱的模樣，望著眾姑娘︰「可惜啊可惜，哪位姐姐沒有被別的男人親過的？姐姐們的臉蛋雖然誘人，可是我要是再上去親一口，那不成了跟別的臭男人們間接接吻了？」
身旁一個鵝黃色紗裙的姑娘怪嗔地推著她︰「我算是知道小公子話里的意思了，敢情是嫌棄我們呢。只是這秦樓楚館的，哪里有什麼清白姑娘，早晚要尋個日子賣好價錢的，就算是不久前才來的那個西域小娘子，今晚也是要賣了初夜的。」
「哎，你要說還有清白之身的，大堂那撫琴的郁金姑娘倒是咱們天上人間獨一個，可真配得起現在的名字，郁金香郁金香，高貴典雅、潔身自好，在這多長時間了，只是人家賣藝不賣身的。」又一個拖長了尾音，酸溜溜地說道。
「我倒是記得她剛來咱們這的時候，叫的是赤芍的名呢！見郁金香火了，倒知道改名了。」
「各位姐姐，那個郁金，她當真賣藝不賣身？」靈溪打斷她們的話，問道。
「目前看來，的確不假！」
「嘿。」靈溪來了興趣，對顧玄遠說道︰「咱把她喊過來，給咱們彈彈琴，陪咱們喝喝酒！」
「這麼喜歡她，哥哥幫你贖了帶回去？」顧玄遠又揶揄她。
「行啊，你出得起錢，我沒意見！」
見她死鴨子嘴硬，顧玄遠搖搖頭，說了句意味深長的話︰「就怕你伺候不了這麼風情萬種的人兒呢！」
周圍的姑娘們又一陣哄笑，看向靈溪清秀瘦弱的身子有了別樣的情緒。
正熱鬧著，剛剛得了命去請郁金姑娘的小倌回來了，說道︰「兩位爺，郁金姐姐已經不在大堂了，許是回了房間，兩位爺稍候，小的給你們請去。」
「誒，不用，我們自己去。」顧玄遠站起來，朝靈溪示意，又回頭說道︰「你帶路就行了。」
「是。」
兩個風流公子哥跟在小倌身後去了郁金的閨房，那小倌在外面敲了半天不見回應，輕輕推開門，卻見里面空無一人。
靠窗的梨花木桌上擺著一幅還沒有繡好的繡品，是一支大紅色的芍藥，靠里的屏風上掛著幾件女兒家的衣衫，看得出來是進門時，靈溪看到的那身打扮。
「咦，不在？」靈溪疑惑出聲，那小倌微微僵了臉色，片刻，又重新堆起笑容道︰「許是被別的客人喊去了，還請兩位公子見諒。要不您再等等，或者小的給您找別的琴師來？咱們天上人間撫琴好的，可不止郁金姑娘一個。」
「算了，不用了，你下去吧。」靈溪有些失了興趣，其實她提議來找郁金姑娘也只是一時之念而已，覺得那郁金姑娘實在是美艷得很。
「怎麼，不看了？」
「不看了。」靈溪倚窗看了看天色︰「也不早了，顧公子，要不咱們回去吧？」
「急什麼。」顧玄遠想了想︰「對了，帶你去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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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出了天上人間，顧玄遠要帶她去的地方，是之前跟趙明城提過的養郁金香的那處宅子，今天出來了，就順便帶她去看看。
顧玄遠解釋︰靈溪知道這郁金香，說不定也能知道這郁金香的培植方法。自從將這些花移栽過來，一直養得不太好，金城和大西北那的氣候實在迥異，再加上這些花匠從來沒有培育過郁金香，目前也只能保證它們不死而已，要說養得怎樣嬌艷，卻是不可能了。
靈溪點點頭，得益于她以前「不懂就問百度」的習慣，郁金香的培植方法她還是知道一點點的，比如用什麼土，澆多少水合適，還有什麼溫度和陽光照射下適合生長等等，也許真能幫上一點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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