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城里,文武百官黼衣上朝,大小官員雙手執笏求見,皇帝面前,奏折奏章堆滿龍案。皇帝倒是有時間批,只是他下旨琳瑯永厚長丞相的兵馬回朝;鄒譽銘的部隊也需要從新調整、分配;閑池墨軒和那個酋長的軍兵也要齎賞,各區轄域、領兵打仗的大小將士論功獎賞,按勞封賜。
宮城內一片熱鬧,皇城處倒是冷冷清清。才女撤了;安瀾走了;赤的殘兵敗將也都統計完了,該處置的處置,該關押的關押,該遣送回國的回國。
「這幾路兵馬至今不歸,也下落不明。赤的侵略退了,內部也需要安撫,這?這……」
皇帝慍怒又怒不起來的,每天都坐臥不寧地,他真的擔心有人會反了他。
「報!」
這天早朝,正當皇帝禁止不住自己的怒氣,對朝廷大小官員們發牢騷時,士兵來報。
皇帝端坐正殿龍椅,蟒袍一襲,金冕皇冠的。三天一朝,兩天一殿。文武大臣殿堂上左右兩排佇立,弓腰曲背地靜默著,這一候就是一天。皇帝不動,他們自然也不敢動哈。
「皇帝,負責外域琳瑯總兵的兵馬東南處不見了。鄒譽銘的軍營和民間酋長兵營也不在原來之地。閑池墨軒說近幾日歸來,打點一下後,就帶兵回城
那個兵卒說得急,直听得皇帝一陣驚來,一陣駭的。兵卒咽了一下唾液,接著說︰「閑池宰相說,酋長的兵馬要回他的山莊去了,留下一些養家護院,其余的兵馬該散的就散了,留下的就留下了……」
「哦——」皇帝不滿地哦了一聲。心想︰「原來,我下的聖旨對琳瑯不好使,就連閑池也是敷衍?」
他一哦,眾臣都跪地。他們就想︰「這場戰爭戰死了他數個兒子,都不見他臉紅臉白,不悲不哀的有多嚴重,再死幾個大臣,那還不是小炒一碟。不定哪一時,他心生一怒後,還不得和才女一樣啊,不竟拿誰開刀呢?」
才女斬人是按照刑法處置的,要說人到自私時,就是自私得連真理也能被歪曲。
這些大臣一跪地,有的出謀,有的劃策,倒是把個八皇子給嚇到了,他怕皇帝讓他帶兵出皇城去剿內亂去。
「我還想亂呢,只是沒亂到正點上,許是時候沒到吧?」
他自我安慰地想。想完又覺得,「這才女和安瀾糊涂,怎麼能把外部的總兵大權交給琳瑯呢?那可是一個身經百戰,狡猾多端的老狐狸。現在可好,琳瑯丞相不說,這個鄒譽銘就夠走著瞧的了!
他對琳瑯心里有數,倒是擔心起鄒譽銘來。他對他實在是心里沒數。
「父皇,鄒若是反了你,我想,你做夢都想不到。你就會防著你身邊的這幾個人而已
他看著大家出主意,一雙眼楮滴溜溜轉了一圈後,心里想著,快點退朝得了,我都跪累了,真是的!暗思潮涌後,他倒是覺得有時間得去拜訪一下皇爺爺去了,當年,五哥安祚亮牌大俠玩耍到他的宮殿出來後,他咋就得健忘癥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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