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得飛快,一晃,春天到了。
「除夕已過,年的到來讓人沒有感受到新年的存在。積雪都化了,化成了溪流。往日的潔白,彷如千軍掃過,蹋成了稀泥——這是春天的象征。有大雁飛過,也有樹木泛青。時間過得總是讓人入夢,一個夢還未曾醒來,身後事,眼前的風景還未來得急及賞析,思慮,就什麼都沒了,又什麼都有了
二皇子雉堞上和才女一起看大雁。兩人仰望的頭顱更高,似乎高過了雁行。他又接著說︰「我多想如雁環宇,空茫的、止息了地上的一切喧囂和不如意……」
才女一只手觸模到他的一只手,仿佛觸模到了他的心,給他安撫。他把她的手握緊在自己的手心里,仍舊仰望蒼穹。他說︰「小妹,大哥走了,老七不知道如何?父皇如此昏庸,赤敵未撤,內戰就來了。一個琳瑯,八弟和鄒譽銘分開兵馬,各有各的打算,我們又當如何?」
「朝廷四分五裂,從而體現出,人心自私到了極處她一字一字地說,恨得像是在咬住一塊鐵。
「報——八皇子安槷帶兵歸城,是否打開城們?」
守城的兵卒來報,單腿跪地,抱拳挺面,等答復。
才女瞅安樾,她想等他發話。他沉吟了一下,沒言語。
「開門,列隊迎進來!」才女果斷地吩咐。二皇子一驚,眼楮暗淡了一下,又一亮,點點頭。
有琳瑯的大部隊總攻,接應、護衛、和鄒的的兵馬四圍殲敵、玉龍雪山行大將軍的掩護,他人沒傷到汗毛,兵未曾缺失幾個。鄉間搶糧食,納財索寶,真是兵肥馬壯,人也顯得斗志昂揚地勝利凱旋。
他的回來,給皇城外赤營又是一個打擊。眼見一天非似一天的,八卦陣有點松散了。
二皇子哨望台上的燈依舊是夜夜亮著。才女的身前身後,白天黑夜地都有許多兵將護衛著沒有安樾皇子的命令、準許,誰都不得靠近她。
八皇子安槷听了就氣,問譙樓上他召集來的將領大臣們︰「是誰給的二皇子的權利?」大家都沉默低頭不語,沒有人回答得了他。因為,自從安瀾走,這里似乎亂了。
「去,把二皇子安槷給我找來他吩咐。將領回答他說︰「這個……這麼做……恐怕不合適吧
「也是他也笑了。說「長兄為大。那就我這個老八自己去嘍說完,他掉轉一身輕裝的身體,銀釵綰發,金黃絲縷衣地踏著黛炫含彩,雕琰玉靴,背著手,優哉游哉地就去找二皇子。
「站住!」皇帝一聲斷喝。他剛從樓閣的寢室里出來。這個寢室是他和彩虹耀霞鴛鴦戲水的男閨女閣。自從彩虹病了,二皇子和他怒了,他就很少出來;彩虹沒病,二皇子沒怒之前,他也很少出來。
八皇子知道他。就說︰「給父皇請安!」人倒是恭敬的跪在地上,一雙眼楮偷覷父皇著一身靛青色便衣,便鞋,頭上無冠無冕,無半點帝王尊容的樣子,還轉了幾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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