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婠婠 第五十五章 端倪

作者 ︰ 魚的記憶

婠婠的張揚跋扈在整個後院都是有名的,要知道郭氏被掌摑時還懷著爺的骨肉,這都不能讓她有所顧忌,其他人自然是不敢以身犯險了。♀(八^零^書^屋好多言情小說哦,菇涼們趕緊加入!)今天婠婠的這一手再次刷新了佟氏、郎氏以及董鄂氏本人對她的認知。

郎氏和佟氏對視一眼,兩人的眸光之中都閃過一絲深沉。走出正院,兩人一前一後地走著,沒有立即回各自的院落,而是吩咐身邊帶著的丫鬟都隔著一段距離往花園里走去。

「原本以為能看到福晉挫挫兆佳氏的銳氣,沒想到兆佳氏到是倒打一耙,讓福晉吃了個大虧。」嗤笑一聲,佟氏想著自己先前看到的那一幕,她都有些忍不住佩服兆佳氏了。

「的確。這後院里不可能再有誰能像兆佳氏這般活得自在,更不可能再有誰能獲得爺全心全意的疼寵。」郎氏始終不明白為什麼只是那微短的一段時間,兆佳氏婠婠就成了爺心中不可代替的一部分。

佟氏似乎早就料到郎氏會這麼回答一樣,畢竟這離正院和陶然院的奴才被杖斃沒多長的時間,是個人心里都會有疙瘩。「這後院只要有兆佳氏在,我們這些人都是擺設,爺不會多看一眼,福晉卻會可著勁地磋磨。」

郎氏自然明白她的意思,只是現在的她無人可用,身邊侍候的人都是董鄂氏送來的,敵我不明,她根本就不敢用,雖然她已經向董鄂氏投了誠。「那又如何,其他府里的人不見得就比這里好,而且兆佳氏是我心頭的疙瘩,卻是你心中的刺。我會覺得膈應不假,但你卻寢食難安,又是為何?」

「你——」佟氏氣得直喘粗氣,她是想拉同盟可不是想受氣。「哼,我看你嚇破了膽,不敢動手就直說,有必要激我麼?」

「是嗎?可我認為自己只是說了實話。」依郎氏看來,兆佳氏若是說除掉就能除掉的話,她今天就不會有機會打福晉的臉了。

果然,得罪她是劃不來的,只是現在她就算後悔也不行了。

佟氏面色一僵,猛地停下腳步,臉上的神色逐漸地繃緊,紅唇緊抿,整個人身上散發出一種非常懊惱的氣息。

想來此時的她已經後悔為什麼要拉攏郎氏了,畢竟一個不合作的對象很有可能出賣自己,而且瞧著郎氏的樣子,應該是有所忌憚,就不知道她忌憚的是福晉還是兆佳氏了,又或者這兩個人都讓她忌憚。

「既然如此,之前的話就當我沒說,反正郎妹妹只要一個角落生存就是了,至于寵愛什麼的都跟你沒有關系才是。」

郎氏聞言非但不惱,相反地嘴角微微勾起,臉上的笑容顯得越發地明媚,似乎她心里就是這般打算的一樣。

「佟姐姐說得是,妹妹的確甘于平凡。」說罷,郎氏對著還有些距離的丫鬟招招手,轉身走了。

佟氏瞧著頭也不回地離開的郎氏,氣得直跺腳,她之前怎麼就沒發現郎氏是這麼難纏的人呢!

眼里閃過一絲陰狠,佟氏一臉冷哼地道︰「什麼甘于平凡,不就是有忌憚又不相信人麼,既然這麼沒用,那就一輩子無寵無子到死吧!」

回去的途中,佟氏的目光投向完顏氏所在的方向,良久搖了搖頭,她清楚完顏氏有多難纏,她可不想羊肉沒吃著反惹一身腥。

不過要她一直隱忍度日她也不願意,但是凡事講究一擊必中,現在機會正好,她若是真錯過了這個機會,等爺回來,她起不是更加被動。

不行,這個計謀,只許成功不許失敗,她要兆佳氏婠婠從雲端跌落谷底,她就不相信犯下大錯,爺還能繼續保著她。

哼,到時她要好好看看這兆佳氏婠婠的骨頭有多硬。

正院里,經過一陣兵荒馬亂之後逐漸恢復平靜,御醫早就請來了,只是董鄂氏因著婠婠的那杯熱茶,大半張臉都燙得起了水泡,這一鬧可是大半年不能見人不說,這臉上若是指不好,可是要留疤的。

「御醫,我家福晉臉上的傷怎麼樣了?」麗嬤嬤心里著急,福晉原本就不受寵,這要是再毀容,這日子怕是沒法過了。

御醫瞧著已經涂上藥膏的董鄂氏,言語間有些閃躲,這燙傷原本就不容易治,若是在別的地方他還不至于這麼擔心,留疤什麼的能擋擋,可是在臉上的話,沒有貢品雪玉膏(瞎扯的,效用再大也請無視之),他哪里敢保證這臉是不是還跟以前一樣。♀

「這……」

躺在床上的董鄂氏因著臉上涂滿藥膏的關系,說話不是很方便,但是燙傷什麼的能不能全好她心知肚明,所以一時間顯得非常的著急。「御醫,你說實話,本福晉的臉到底有幾成的希望能恢復?」

「福晉……」

「這,九福晉,這燙傷易好卻容易留疤,若是有御賜的雪玉膏,有八成的希望可以恢復,到時慢慢調養便是。」御醫這個職業最大的特點就是不求有功但求無過,這貴人誰又是好侍候的,一點不對就被遷怒。

雖然董鄂氏還不至于要他的性命,可是因著這點事重罪董鄂氏一脈也不劃算,所以平常只求手段溫和的御醫,這一次到是相當地盡職,能想得辦法都說出來的,大到御賜的雪玉膏,小到飲食起居,只要是能幫助恢復的,那是一一道來,沒有遺漏。

董鄂氏心中是怒火濤天,她原本是打定主意磋磨婠婠的,誰知最後偷雞不著蝕把米不說,還把自己的臉給弄傷了。更可氣的是她傷了自己還不能找婠婠算帳,茶是她要喝的,人是她選的,人家只是不小心……

「多謝御醫,老奴送您出去。」麗嬤嬤把御醫的交待細細咀嚼幾遍記在心里,這才笑著準備送御醫出去。

「不必,嬤嬤還是好好照顧九福晉吧!」御醫瞧著九福晉現在的情況,哪里敢勞動她的親信,連連推辭,最後麗嬤嬤只得吩咐姚黃送御醫出去。

待姚黃送御醫離開之後,麗嬤嬤走到床前,看著正閉目養神的董鄂氏,語氣輕柔地道︰「福晉,這雪玉膏?」

御賜之物哪里是他們他們想要就能有的,就算去求人也不知道誰手上有。

「嬤嬤不用擔心,這雪玉膏本福晉手上就有,之前只道是美容養顏之物,便硬求著爺討來了,沒想到真到用上的時候卻是這副光景。該死的兆佳氏婠婠,待本福晉傷好之時就是奪她性命之日。」握著拳頭,董鄂氏一臉的陰狠,若不是猙獰的表情引得她傷口疼痛,她怕是還不知收斂呢!

「福晉,不要為那起子上不了台面的狐媚子氣壞了身子,而且御醫也說了,您這身子要戒急戒燥,萬不可動怒。」麗嬤嬤看著氣得不輕的董鄂氏立馬安撫,就怕她再氣出個好歹來。

董鄂氏深吸一口氣,想著臉上的傷,不由地慢慢平熄心中的怒火。現在不是跟自己較勁的時候,而且她的情況越壞,兆佳氏婠婠和那些賤人就越高興。

哼,她絕不會讓他們得償所願的。

「嬤嬤說得對,本福晉一定要好好養傷,絕不能讓那些賤人如願。」

麗嬤嬤瞧著恢復斗志的董鄂氏,心里莫名地覺得不安,好似有什麼事正在他們不知道的地方悄悄進行著。

「福晉能這麼想最好。」

當天晚上,夜色深沉,一個身影偷偷模模地避開耳目出了棲雲軒,一路上探頭探腦不說,還專挑不起眼的小路避開耳目,一路小心翼翼,直到某一處的院落這才停下腳步。

抬手敲門,只一下門就打開了,一個丫鬟探出頭來,張望兩下立馬讓他進了門,看樣子這個丫鬟是早就等在這里了。

「怎麼現在才來,主子都等了你好一會兒了。」開門的丫鬟對上來人的眼楮不禁低聲抱怨了一句。

「這也沒辦法,別看這兆佳格格一副不管事的樣子,可是她手下的人都是人精,特別是鄭嬤嬤那個老東西盯得緊緊的,要出來一趟不容易。」來人也是一陣抱怨,想來今天出來這一趟也不容易。

到了內室,兩人自覺地噤聲,輕手輕腳地往里走。內室里一片明亮,正品茶的佟氏一副享受的模樣。

「奴婢給主子請安,主子吉祥。」看見佟氏,來人給她行了一個大禮。

佟氏看著來人,臉上的笑意不自覺地加深了,招手示意來人和丫鬟一起上前,三人說了一會子的話,直到蠟燭快要燃盡,丫鬟才送那個人離開。坐在內室的佟氏嘴角揚笑,帶著一絲滿足,似確定自己所做的事情一定能成功一般。

次日,婠婠一如從前一般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自打跟胤從莊子里回來後,棲雲軒的人都知道婠婠養成了睡懶覺的習慣,只要不請安,基本上是沒有人會去打擾她休息的,今天也一樣。

懶洋洋地起床梳洗用早膳,婠婠享受完美味的早膳,便扶著青煙的手在院子里轉悠,這是她的習慣。特別是在吃太飽的時候,不只是她自己會出來,還會拉著胤一起。

「福晉今天沒讓人過來?」婠婠想著那一大杯的熱水潑在了董鄂氏的臉上就有種忍俊不禁的感覺。

燙傷應該很難治吧!

「回格格,福晉沒有人派人過來,到是郎格格今天一早就過去了。」青煙想著昨天的一切直覺得大快人心,果然啊,跟著格格就有好事發生。

「哦,郎格格啊!」婠婠想著郎氏一慣曖昧的態度,到是不難接受她這樣的做法。

郎氏的確有手段,只是時運不濟。前世她不得胤的喜愛,今生亦然,但是她到是有手段,不然的話前世也不會有機會生下一子。但是今生的一切都不一樣了,她的心月復一下子全被胤杖斃了,再想東山再起怕是希望渺小,現在投靠董鄂氏未嘗不是一個新出路,這也難怪她會這般殷勤了。

「是。」青煙輕輕應聲,眼里卻閃過明顯的不屑,看樣子是看不起郎氏的作派。

婠婠問過之後到是沒什麼特別的想法,她想也許她昨天的舉動已經讓董鄂氏心灰意冷了,再玩下去指不定命都沒有。到是郎氏抓著機會往前湊,說不定憑此就能博得董鄂氏的好感也不一定。

嘛,反正不想找虐,董鄂氏不刁難她,她可是求之不得。

胤不在,董鄂氏養傷,這日子眼看著越發清閑起來,這使得一向少關注棲雲軒的婠婠突然之間對增加了對棲雲軒的關注。可這一關注,就關注出事來了。

「綠竹,你確定咱們棲雲軒的眼線都清除干淨了?」

「格格……」一臉猶豫,眼線這種東西綠竹還真不敢保證。

婠婠也知道自己有過于強求了,畢竟這後院里牛鬼蛇神太多,防不勝防。「算了,除了我們自己人和爺的人,其他送來的人不管是誰都本格格盯緊了。」她就不相信這人還能有三頭六臂不成。

「是,格格。」綠竹瞧著婠婠手里拿著玉簪,神情疑惑,卻也明白一定是什麼地方出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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