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暖走得不快,路燈將她的身影拉得很長,黑影籠罩住了身後的陳愉廷,每走一步,她與他之間的影子就長了一分,陳愉廷的視線也跟著遠了一分。請記住本站的網址︰n。
陳愉廷低頭看著那黑影一點點的從自己的身上抽出去,緩緩的握緊了拳頭。
「暖暖,到底我做錯了什麼,你要這麼對我?」
舒暖的身影一怔,她仰起頭,盯著墨一般的夜空看了好一會兒,道︰「二哥,你是個好男人,你沒做錯什麼,是我不夠好,是我配不上你。」
陳愉廷不是第一次听她說這樣的話。
兩個月前,她第一次對他說出這樣的話,那時候她的語氣略帶著些哽咽,遠不如此刻的冷靜淡漠,好像在說著無關緊要的事情,當時的他太過震驚了,以致于忘記了追問緣由,等他冷靜下來,她卻已不見蹤影。
他還以為她只是和他開個玩笑,直到打電話她不接,發短信她不回,他才意識到她沒有和他開玩笑。
可是一紙上級調令,他甚至沒有來得及和她說聲再見,他便飛往京城,直至今天早上偶然得知舒伯伯的新聞,假都沒來得及請便飛了回來。
他有一肚子的話想對她說,他也有滿肚子的疑問想听她說,但其實,他最想做的是把她緊緊的抱在懷里,對她說︰「暖暖,我很想你。」
可是,他什麼都還沒有說,什麼都還沒有做,在他日思夜想,焦心竭力的終于見到她時,她卻對他說不要再來找我了。
憤怒,不解,氣憤,難過,種種情緒涌上心頭,翻江倒海一般的讓他無法自持鎮定,他驟然上前,抓住舒暖的肩膀。
舒暖被他緊緊的握住肩膀,動彈不得,她也不掙扎,靜靜的看著他。
陳愉廷因為情緒,眼楮變得格外的亮,眸子像一潭深幽的泉水,底處涌動著暗流。
舒暖以為他一定會朝她大吼大叫的,可是等了好久,他只是又閉上眼楮,再睜開眼楮時,暗流不見了,一泉兒的悲傷焦急。
「暖暖,我知道你,你不會無緣無故對我這樣的,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雖然我很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但是既然你不願意說,我也不逼你,只是你不能再這樣躲著外我避著我。」
舒暖無奈的吐口氣,「到底要我說幾次你才能明白,我們不合適,我們之間是不可能的。」
「為什麼?」
陳愉廷的隱忍的怒氣終于爆發了,大吼著,「我們明明好好的,你突然就說我們不合適,你以為我是小孩子嗎,你以為我會相信你的話嗎?」
舒暖和陳愉廷認識這麼多年,卻是第一次見他發這麼大的脾氣,他額上凸顯的青筋,她肩膀傳來的疼痛,無一不表明了他正處在盛怒中,他是真的生氣了。
舒暖沒有回答他的追問,掙扎著說︰「我沒什麼要和你說的,時間不早了,我很累了,你也回去吧。」
陳愉廷哪里肯,抓住她的肩膀不讓她走,非要問出個緣由來。
「你今天不給我一個理由,我是不會放開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