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澤喝完了口中的血,只覺得這血一入自己的月復中,便覺得有一股力量直沖入自己的玄關。請記住本站的網址︰n。他暗中一驚,心想這姑娘的血果然不簡單,喝了她的血,自己的能力都增加了不少。
而鰲南城主則早就覺察出來了。他忽然冒出來一個主意,覺得這個女子的血既然那麼的厲害,所以不要讓她死掉,養著她,慢慢地取她的血,讓她為自己和族人做更多的貢獻。鰲南想到這里,頓時吩咐身邊的人︰「這個女子的神血如此了得,我們最好是可以取之不盡!大家都不要取了她的命,留著她的命給我們提供源源不絕的神血!」
吃人山城的族人一听城主的這個建議,頓時高聲地應和起來。城主的話,就是族人履行的責任和義務。可是有一些人卻在不住地反對,說那女子是外族人,絕對不能留在吃人山城中。必須現下就殺了她,繼而將她的血肉分了。
雨澤听到耳邊震耳欲聾的叫聲,他不禁皺眉,轉頭遙遙看向對面高台的女子,只見她還是不驚不懼的樣子。她這副樣子,更是引起了他的好奇心。到底是個多麼堅強的人,才可以做到面對這一群要取她性命的人時表現得那麼的鎮定?雨澤想不通,對于他越想不通的事情,他就越是好奇,他越是好奇,便越想去搞明白她為何如此?
他的目光一移,已然看到她的雙手手腕處。頓時,他的雙眼中浮現出了訝異的光芒。他的視力極好,幾千米外的東西他都可以很清晰地看清楚。所以當他看到書雪手腕處竟然不再流血,那本該是有刀痕的傷口處,現在竟然是一點傷口也沒有了。于是他頓時更加驚訝了。
難道,這女子的修為竟然那麼高?竟然可以做到運用自身的靈氣來修復自身的傷口。
在這里,也只有他和吃人山城城主鰲南才可以辦到的事情,而她竟然做到了!所以,雨澤對她更為好奇。
她很不簡單。雨澤得出了這個結論。
可是沒等他多想,便听到鰲南叫了裂遠過來,他對裂遠說道︰「裂遠,今日是你將她帶了回來,我們族城中,外族人是不能留在族中的,除非是我們的盟友或者是變為我們的族人。所以,今日,這女子要留下活命來的話,我看唯有將她變為我們的族人,你看這個主意如何?」
「城主的意思是?」裂遠有點想不明白,城主話語中的意思是什麼?
「呵呵,也就是說,將她下嫁給我們族中的人,這樣她就可以留在我們的族中了。不過,她就算是下嫁了,也就成為我們吃人山城的一個祭女,統管我們的祭池,凡遇祭事,必須無償供血割肉獻祭。這也算是厚待她了,我們好歹是留了她一命,也不會壞了我們族中的規矩,你說是不是?」
「城主英明。」裂遠稱贊道。
「好,那你說讓誰來娶她呢?」鰲南轉頭看向那女子,只覺得她好丑。他可不願意娶她。
吃人山城一向以丑為美,所以在凡人中的美到了這里便變成為了丑。
書雪長得極美,所以來到這里,在吃人山城的人的眼中,便變為了極丑。
可是那客拉城的人的眼光和吃人山城是不一樣的,他們和凡人的審美觀一樣,所以在雨澤的眼中,他覺得那女子長得是極美的。現在听到吃人山城的城主說那女子長得極丑,他忍不住笑出聲來了。
難怪,以前一直流傳吃人山城以丑為美,原來這個傳言是真的。這個吃人山城的人,很多丑人,莫非他們都以為自己長得很俊俏?吃人山城的城主長得最丑了,莫非他覺得自己是最俊俏的不成?想到這個,雨澤就想笑。
書雪遠遠的看到他們在討論,雖然在場中的人很喧嘩,可是她還是听清楚了對面的三個男人說的話。竟然在商議說要把她下嫁?還說她很丑?她哪里丑了?等她下嫁了還要她當吃人山城的祭女,管祭池?
那個長得斯文的男子竟然還在笑,有那麼好笑嗎?听到她的待遇,竟然還笑得出來。這個男子也不是什麼好人。
鰲遠和裂遠交流完了,商議出了主意來,于是裂遠便站在高台上,大聲地說道︰「族人們,你們反對她是外族的人,城主決定,為她辦一個比武招親的儀式,誰要是能力夠強,那麼便可以將她娶回家。繼而,城主還決定,在她嫁人後,讓她擔任我們吃人山城的祭女,統管我們的祭池。所以有意向參加比武招親的都可以來到擂台下,我們的比武招親儀式馬上開始。」
裂遠的話一說完,吃人山城的人頓時激動了。
誰不知道,那祭池是個多麼好的地方,吃人山城中的血池,人肉所在之地,也就是說,統管祭池的的祭女可是一個肥差。以前這位置一直都是落在城主親人的手中。現在城主竟然有意向轉出到這個女子手中,誰要是娶了她,那麼便說明,同時也娶了一座祭池。家里有一個統管祭池的娘子,以後想喝血吃肉那豈不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嗎?
可是,大家看向木樁上的書雪時候,又打起了退堂鼓了。這女子太丑了,真的是丑得不堪入目。要是家里整天對著她,只怕是再好的血再好吃的肉都吃喝不下了。
可是,還是有貪念那祭池的好處的人站了出來。
有一大群漢子往擂台那邊走去。
那擂台,就在兩個高台的邊上。
兩個高台上的人,都可以很清楚地看到擂台上的情況。
裂遠見此,頓時身子一動,他整個人竟然一下子便挪動到了十米遠的那個擂台上,他站在擂台上,敲響了那擂台邊上的一個大鼓,這才說道︰「比賽開始。」
頓時,一大群人涌向了擂台上,只見一群人在擂台上開始大打了起來。
還有的沒有爬上擂台的一大群人,還在拼命地往上爬,可是有些人很不耐,還沒爬上擂台,便就在擂台下廝打了起來。
此刻,大家已然沒有了同族人的惺惺相惜,有的只是對那祭池的貪念。只想著將所有和他爭奪祭池的人,都打死在這擂台上才好。
大家下的勁都很大。有的人,已經血濺當場,在別人的攻擊下,丟掉了性命。
吃人山城的有些小孩,看到一個個的族人死了,鮮血噴濺不止,頓時嚇哭出來了。
可是,更多的是,吃人山城的人的高聲喝彩和叫加油的聲音。多數人看到這麼激烈的交戰,都興奮不已。看他們都這麼激動,只怕這交戰越激烈越好。
城主鰲南看到出了人命,竟然也還不阻止,他還在氣定神閑地觀看著。
雨澤看他那副樣子,頓時皺起了眉頭來。
眼見這擂台下的交戰越來越慘烈,越來越多的人死了,而他這個城主竟然不為所動?他也太無情了。對其他虛空的人殘忍還可算是可以原諒,可是對自己的族人,他竟然也是這副樣子。看來在吃人山城中,像這樣的事情,只怕是再正常不過了。想到這里,雨澤便咽下了想要勸說鰲南叫停這交戰的想法。
死的反正是吃人山城的人,自己擔憂那麼多干什麼?
雨澤便像看一出戲劇一樣,津津有味地看了起來。
他自然也知道,這些人爭得頭破血流的,自然不是為了被綁在那木樁上的姑娘,而是為了那個祭池。
想到祭池,雨澤不由轉頭看向了另外一邊,在擂台的對面,火上湖的邊上,一個小池子在冒著熱氣。
那里邊,竟然全是血。那里還漂浮著一副副的白骨。還有的人,尸體還沒有完全的腐爛掉,有些尸體漂浮在祭池表面上,還有的人死了,竟然眼楮也沒有閉上。雨澤沒有認出來,里邊誰是他的族人。因為他們都已經被血水浸泡了好久了,他無法分辨出來在里邊的都是誰?可是雨澤知道,里邊一定存在他的族人。里邊死了很多人,這里邊的人,死得多麼的委屈。
雨澤甚至能感覺到從祭池里邊散發出來的一陣陣強烈的怨念。那些怨念是死在祭池里邊的人散發出來的。
書雪看到擂台上的交戰情況,只覺得他們都瘋了,她無心再看,于是轉頭看向對面的城主,見那斯文的城主竟然目不轉楮地盯視著擂台對面看。于是她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竟然看到了比擂台更惡心更殘酷的一幕。
那是一個血池,血池子里邊竟然是一副副的白骨,還有一副副還沒有腐爛的尸體。
這個血池便靠近火山湖的邊上。
書雪剛剛沒有留意到,她只看到了碩大的火山湖,沒想到在火山湖邊,竟然會有這麼一個血池存在。
難道這個血池,便是吃人山城的人們所說的祭池的所在之地?
這個地方,到底有什麼好?為什麼大家為了她為了這個祭池,爭得頭破血流?想了想,她終于明白了,這吃人山城的人以喝人血,吃人肉為生,自然這個祭池便是他們視為最珍貴的地方,難怪現在他們都那麼拼命地在擂台上搶奪。看來,不論是在什麼地方,人的貪念都是十分的可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