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寵萌妃 第一百二十六章 小雨,對不起(精彩)

作者 ︰ 魚爺殿下

沒過幾天,軒轅嵐妍被御林軍帶了回來,髒亂不堪的衣服像眾人暗示著她的遭遇,而此時的軒轅嵐妍就像變了個人一樣。

她目光呆滯,臉色慘白,雙手似乎廢了,只要有人稍微靠近,她都會猶如一只受驚的小兔,渾身顫抖起來,嘴里叫著︰不要踫我,不要踫我。

軒轅衡老臉極其難看,收緊的五指暴露著他的脾氣,這髒亂不堪的女兒,怎麼不死在外面,那樣倒也干淨些,現在被找回來,不是丟了東風國皇族的臉面?

軒轅紫妍一雙眼楮哭成了魚泡眼,嵐妍姐姐怎麼會變成這樣?她到底經歷了什麼?是誰對她怎麼殘忍?

「皇姐,我是紫妍,你不要怕,現在安全了,沒有壞人了。」

「不要過來,不要踫我。」軒轅嵐妍見有人要過來,她驚慌的搖著頭,身體抖如落葉,亂糟糟的頭發像個山間出來的野人。

「好,好,我不過來,皇姐,你抬頭看看紫妍,我是你的紫妍皇妹啊!」軒轅嵐妍退後兩步,試圖讓皇姐慢慢接受自己,她雖不知皇姐具體經歷了什麼,但從皇姐神色和衣服來看,一定是被男人玷污了,皇姐剛有心儀的人,就出現這樣的事情,她的心好酸,也好痛。

「哭哭啼啼成何體統?紫妍,你扶嵐妍下去休息。」軒轅衡老臉微怒,東風國公主遭遇此事,還嫌不夠丟人?

軒轅紫妍心陡然涼了半截,皇姐都成這樣了,父皇他…還一點都不關心…只顧他的面子和威儀,都說虎毒尚且不食子,父皇這樣的態度,比起老虎來更讓人寒心,她們是他的骨肉,是他的女兒啊!父皇怎麼可以這樣對皇姐?

眼淚掉落在地上,她去扶皇姐時,皇姐掙扎的更是厲害,軒轅紫妍祈求的眼神看著軒轅衡,希望父皇能給皇姐稍微多一點的時間適應了她的接觸。

豈知…。

「還不快些?難道要讓君主看她這幅丑態?」軒轅衡勃然大怒,回視軒轅紫妍的眼神都變得厲了幾分。

咬緊銀牙,軒轅紫妍拉起坐在椅子上的軒轅嵐妍,手摟住她的腰,軟聲含淚的說道︰「皇姐,我是紫妍,現在沒有壞人了,你不要怕。」

軒轅嵐妍掙扎了一會兒,忽然想到什麼似的,抬起臉,看了看軒轅紫妍,嘴里發出一陣有些呆傻的聲音︰「紫妍妹妹,真的是紫妍妹妹,呵呵…。」

「嗯,我是你的紫妍妹妹。」軒轅紫妍猛點頭,歡喜的眼淚掉的更加多。

臨出門時,一身玄袍出現在軒轅嵐妍的視線範圍,她害怕的直往軒轅紫妍懷里縮,渾身顫抖的就像掉進了冰窖之中,寒的厲害。

「皇姐,你怎麼了?」發現軒轅嵐妍的異樣,她關切的問道。

「怕,怕…。」發白的嘴唇,微微顫抖,牙齒間,有著濃重的顫音。

軒轅紫妍抬頭,看到蕭亦然踏步入了屋子,她收回視線,對軒轅嵐妍說道︰「剛才那個是攝政王,不會傷害皇姐的。」

「呵呵…。攝政王。」軒轅嵐妍傻笑著,呆滯的眸中閃過痛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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設高壇,開天道,算國運。

黑色蟒袍的陰陽怪人站在高壇施法,觀星。

尉遲清音身穿明黃色龍袍屹立在一旁,清冷的容顏沒有多余的表情。

紫洛雨牽著蕭亦然的手,躲在隱秘的樹上,她討好似的朝美男王爺笑了笑,眼神兒再說︰委屈你一下下,看完咱就離開。

蕭亦然俊臉沒有多大表情,單手摟住她的腰部,算是默許了她的行為。

在她轉頭去看陰陽怪人施法的時候,蕭亦然眸光柔和的停留在她的興致怏然的小臉上,這小狐狸雖是貪玩,現在心中倒也有了他的位置,知道帶他一起來觀看。

陰陽怪人手指翻飛,速度奇快,像似機械手似的,忽然間,他停住了,十個手指成一個奇怪的形狀停止不動,沉思了片刻,他又抬頭觀星,久久沒有動彈,詭異的眸中似乎有什麼不同尋常的東西。

現在的神棍裝的有模有樣啊!看天空那麼久,是想著怎麼和尉遲清音瞎掰吧?何苦呢?早些在房中不想好演講稿,現在楞個半天不說話,浪費大家時間啊!

怪人師兄,你快點講吧!講完,我也好回去睡覺了…。

尉遲清音很有耐心,屹立的身姿如月下最搶眼的仙人,那雙袖袍下的手指,仿佛沾了一層月華,漂亮的,不像話。

大約半柱香的時辰,陰陽怪人有些暈眩的扶著額頭,身體踉蹌退了幾步。

「師兄,你怎麼了?」粉色衣裳的少女急忙上前,扶住陰陽怪人。

「沒事。」陰陽怪人穩了穩身形。

「國師算的結果如何?」尉遲清音收回看星辰的目光,轉向陰陽怪人。

「妖惑降世,天下大亂。」如實的道出卜算出來的結果。

「三分天下,最終歸屬是誰?」妖惑與他沒有任何關系,這天下越亂,越好,他只關心這天下終究是不是尉遲家的天下。

「這天下…。」陰陽怪人停頓了一下,默思片刻,繼續道︰「三分天下,最終…。生靈涂炭。」

尉遲清音默了聲,思緒千匝,紛紛亂亂,半響之後,終是開了口。

「如除之妖惑,這天下是否就恢復正常?」

陰陽怪人閉而不語,有種不好的感覺在心間發酵,剛才星象顯示,妖惑似乎和主上有著一絲關聯,這到底又是因為什麼?

難道說…。難道說…。主上就是妖惑?

想到這一層,陰陽怪人陡然心驚,痛恨自己剛才道出妖惑之實。

「朕最後一個問題,妖惑是誰?」尉遲清音月華似的眸中隱晦不明,暗藏了一絲殺氣,擋他獨霸江山之妖,必須除之。

陰陽怪人暗自心驚,沒有發現尉遲清音的異樣,不過,此時莫不說他不知這妖惑是誰?若知道,他也肯定是不可能告訴尉遲清音。

「回君主,此妖惑極其詭異,就連微臣也算不出這妖惑究竟是何人。」

尉遲清音沒在問什麼,心中已經有了計較,普天下下,唯有靈童才有可能算出妖惑是何人,此時,靈童已經去了東風國,莫非這妖惑之人就在東風國?

普度眾生的靈童對生靈涂炭之事,也不會坐視不管吧?

唇角勾起一抹笑,朕還是有必要去一趟東風國,見一見靈童。

紫洛雨回到房中,就有點忐忑不安的感覺,總覺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一樣,陰陽怪人和尉遲清音說的妖惑,她怎麼有種對號入座的感覺?

「雨兒,怎麼一副心神不寧的樣子?」蕭亦然將她抱在懷中,柔和的目光與她直視。

「爹爹,那個陰陽怪人說妖惑極其詭異,可是我…我是一個小狐狸,爹爹,你說詭異不詭異?我有點擔心我就是…。」

蕭亦然食指壓在她的唇上,阻止了她下面說的話。

「雨兒,莫要胡思亂想,你只需記住,你是我的寶貝,永遠都不許任何人傷害的寶貝。」

此生,他沒有所圖,只想和雨兒一直這樣愉悅的過下去,就連唾手可得的皇位,在他眼中不過是一場繁華雲煙,誰要坐,與他無干,他只需負起父親臨終前托付的責任,守護東風國根基。

雨兒是上天賜給他的幸福,是她,讓他懂得了愛一個人的**滋味,是她,勾起了他冰封已久的**,若誰敢要來破壞他這來之不易的生活,他絕不允許。

他的雨兒若真是妖惑,哪怕顛覆天下,他也會護她安全。

「爹爹,你對我真好。」溫暖的話,讓紫洛雨心神稍微寧靜了一些,但心中的憂慮始終不消散。

她身體朝他貼去,緊緊的抱住他的腰,腦袋埋在他的胸前,听著他強而有力的心跳聲,在這一刻,她才知道自己是多麼依賴這個男人,他的手臂把她圈在懷中,就像是一雙鐵臂,為她撐起了一堵圍牆,任何人都傷害不了她的圍牆。

紫洛雨自從自己有的武功之後,一直覺得自己挺牛叉,這江湖上能傷她的人幾乎沒幾個,但此時,她覺得自己根本就不牛叉,她似乎處處都要美男王爺護著,才能過的這麼恣意和瀟灑。

如果有一天,真的失去美男王爺,她是否能面對這一切的變故?如果真的她就是妖惑,將要面對的是什麼?她不會不知……。

「小傻狐狸,爹爹不對你好,能對誰好?」男人的下巴抵在她的頭上,聞著她發間的香氣,黑眸中閃爍出堅定的光芒。

雨兒,只要蕭亦然還活著,只要蕭亦然還剩下一口氣,我定當護你安全。

紫洛雨唇瓣劃開一抹安心的笑容,眨巴了兩下眼楮,貌似有點濕潤,自從和美男王爺生活在一起後,她貌似變得愛哭了,其實,她以前不是這樣的。

以前,她從來不屑流淚,因為,流出的淚水得不到任何人的同情和幫助,流了也是白流。

穿越以後,她發現美男王爺屢次被她的淚水「打敗」,她就養成了愛哭鼻子的壞習慣,真是一個壞習慣,不知道今後還能不能改變過來?只要在美男王爺身邊,可能,她永遠也改變不過來了吧?

蕭亦然安靜的抱著她,眼中點點柔光,冷峻的臉也在燭光的照耀釋放出萬般溫和,他愛了懷中這只小狐狸。

幾滴貓尿眨出眼楮,紫洛雨往把臉往他懷中蹭了蹭,貓尿蹭到他衣服上,她才抬起小臉,笑著說道︰「亦然,我要上床睡覺。」

他把她的小動作看在眼底,寵溺的模了模她腦袋,剛模完,就想起來曾今答應過她的話,眉間皺起了一絲歉意,手掌又摟回她的腰部。

「好,我們睡覺。」

攔腰將她抱起,就像懷中抱著一片羽毛,毫不費力的走到了床前。

「爹爹,那個,你以後可以模我的腦袋了。」紫洛雨身體落在床上,瞅著他說道。

「哦?」這小狐狸怎麼忽然變了?蕭亦然含著笑等下下文。

紫洛雨眼楮左右飄忽了一下,說道︰「習慣一旦養成,真的很難改掉,那個,就像我叫亦然爹爹一樣,無論我叫多少遍亦然,心里還是想著爹爹這兩個字,雖然我知道你不是我親爹,但這兩個字在我心中已經生了根,不僅是生了親情的根,也生了…。」紫洛雨小臉有點紅,心里緊張到不行,後面的話,就不說了吧!

蕭亦然難得听這小狐狸說一次動情的話,自然不會就這麼放過紫洛雨。

「也生了什麼?」他黑眸看著她的眼楮,半刻也不眨一下,墨色的眼珠不放過她臉上任何一種表情,或是嬌羞的,或是緊張的,或是難以啟齒的…。

紫洛雨松開牙齒咬紅的下瓣唇,胸口起伏的有些厲害,第一次表白,真的很緊張啊!

「雨兒。」見她不語,他輕聲喊著她的名字。

「嗯?」她飄忽的眼神落到他的臉上,對上一雙深情的黑眸,紫洛雨不是第一次看到他用這樣的眼神看她,那種肆無忌憚想要把她包圍的愛意,還是讓她有些晃神,有些心跳加速。

「告訴爹爹,你對爹爹也生了什麼?」他磁性的嗓音充滿了誘惑,仿佛在引誘她說出下面的話。

紫洛雨被那雙墨色的深潭吸入了靈魂,不由自主的說了出來︰「我對爹爹也生了情根。」

薄唇勾起一抹微笑,這房中的一切,包括火燭都暗淡下去,他的眸如星辰般照亮了整個房間,更照亮了她的小臉,他的笑猶如天邊最美的一道雲彩,這世間繁花,這塵間美景,在他這勾唇一笑間,全都碎成了黑白。

他俯,薄唇輕輕的踫在她的唇瓣上,如羽毛輕擦般溫潤的與她吻著,沒有深入,不含**,這個吻,帶著他心間所有的溺愛與疼寵。

紫洛雨伸手將他勾住他的脖子,睜著的眼楮一點也沒閉上的自覺,她就這樣直勾勾的看著他的俊臉,不管看多少次,他的俊美都還是讓她不得不感慨,天下第一美男啊!真尼瑪俊美…。

薄唇退開她的唇瓣,他含著笑說道︰「爹爹可好看?」

紫洛雨這才意識到自己對蕭亦然發花痴了半天,臉上有些緋紅,別開眼,低聲說了句真心話︰「好看。」

修長的手指將她躲避的小臉轉了過來,她的目光再一次移到他的臉上。

「我喜歡被你這樣看著。」這樣會讓他感受到她眼中只有自己。

「……。」

美男邀請她看,不看白不看…。紫洛雨也不管自己臉是否紅了,直勾勾盯著他俊臉看,邊看還邊模著。

「爹爹,你皮膚好好啊!」某雨掐起一塊他臉頰上的肉,光滑如玉啊!

「…。」某王爺

「亦然,你的五官長得也好有型,比韓國整形過的男人還要完美一百倍。」小手開始描繪他的五官,從薄唇描繪到眼楮,真的太完美了。

「……。」某王爺

「夫君,我以後要生一個像你的寶寶,帶出去也很有面子。」某雨不知道怎麼回事,扯淡扯到寶寶身上來了。

「雨兒懷孕了?」某王爺抽風似的從床上彈了起來,手指號住她右手的脈。

「爹爹,你會號脈啊?」紫洛雨望著她手腕上的手指。

蕭亦然臉色一僵,說道︰「不會。」

抽回手,她白了他一眼︰「你不會號脈,你抓我手腕做什麼?」

「別動,讓我試試看。」他輕柔的抓住的右手,雙指搭在她脈搏的位置,繼續說道︰「聞人卿于說,女人懷孕之後會出現雙脈搏跳動,一個是孩子的脈心在跳,一個是母親的心脈在跳。」

噗嗤!二貨神醫不僅懂的還真多啊?不知道女子痛經這種疑難雜癥他會治不?

「爹爹,我沒懷孕。」這個月的月經她才走沒多少時間,不可能那麼快懷孕的。

蕭亦然手指上跳動的脈象貌似只有一根,有些失望的放開她的手腕,某王爺心里暗想,看來今後還要多多努力才成。

某雨一想不對啊!美男王爺和二貨神醫學號脈,他是不是早就打著讓她懷孕的主意了?好你個月復黑的男人,她才多大啊?讓她變成少婦不說,現在還想這麼早就讓她變成孩子她媽?她才十七歲而已,她還是個孩子好不好?

「爹爹,我跟你商量一個事情哦!」某雨還算和氣的開了口。

「什麼事?」側躺回她身邊,蕭亦然把心里打得小算盤藏藏好,無人能在他臉上看出神馬異樣。

「我現在還太小了,不適合懷孕,最起碼也要過幾年懷孕,這樣比較科學。」

蕭亦然沉靜了片刻,像似在認真考慮她的話,眉頭也微微的蹙了起來,女子及笄就可以嫁人了,懷孕也是理所應當,她都過了及笄的年齡,還小?

「雨兒,懷孕這件事,我們順其自然吧!孩子的事,也不是說有就有的,有很多人都是成婚後幾年才能懷上,所以,你不必多擔心。」

「可是,萬一我今年就懷上了怎麼辦?」這種事情誰也說不準的啊!而且,他們做的時候從來也不用什麼措施,真讓人擔心啊!

「雨兒,你想多了,乖睡覺吧!別整天胡思亂想了。」某王爺決定不和她繼續討論這個問題,也暗自怪自己沉住氣,剛听她說道孩子,就以為她懷孕了,幫她號脈居然號出她想晚幾年生孩子的事來。

倒不是他有多喜歡小孩,但有個孩子,他和雨兒之間的感情不就更穩定一些了麼?那她也有個血脈的羈絆在這個時代,是不是就能撫平一些她不能看到那個時代親人的心傷?

那他,也不用時常擔心她會想要回那個時代。

——分割線——

隔天

紫洛雨去給尉遲清音彈琴的時候,有些心思壓在心里,她本想幫他解掉合歡之毒,然後再走,但現在,她有種想要逃走的感覺。

這個男人一心要想坐上三國霸主的位置,若她真的是妖惑,他會不會毫不猶豫的把她殺了?

彈奏,指尖都感覺有些顫抖,不管妖孽表面有多溫柔爾雅,她都有點怕眼前這個男人。

床上的閉著眼楮的尉遲清音忽然掀開睫毛,觸及她故作平靜的小臉,他下床,帶著溫和的笑容問道︰「女圭女圭怎麼心不在焉?」

紫洛雨指尖從伏羲琴上收了回來,沖他甜甜一笑︰「清音昨日找那國師算的怎麼樣?」

目前為之,尉遲清音對她還算不錯,所有是事情幾乎都是不瞞她的,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麼會把任何事情都告訴她,但她心里清楚一點,那是應為她還沒有對他的地位構成威脅,假如有一天,她成為了他的阻礙,他又會怎麼對她?

尉遲清音臉上的笑容淡了下去,眉宇有些清冷︰「妖惑降世,天下大亂。」

紫洛雨故作驚訝︰「妖惑?什麼東西?」

他走到她身邊,將她按在懷中,說道︰「應該是一個人吧!一個讓天下大亂的妖人。」

紫洛雨不經意間,看到他眸中沉澱著暗光,心跳慢了一拍,佯裝不在意的問道︰「那妖人豈不是阻礙了清音的腳步?」

這腳步的意思,他們都明白,意思不就是阻礙了他一統三國的夢想?

「一個妖人而已,不足為患。」他淡然一笑,這笑容里包含了一抹陰冷。

「清音。」紫洛雨軟聲喚道。

收斂了眼底的戾氣,他垂下一雙風華萬千的黑眸,溫和的與她相視。

「如果,那妖人是女圭女圭,你會不會…。」她垂下眼瞼,把腦袋依偎在他肩膀上,或許,在她心中,還是期望妖孽不給她留下一條生的余地吧!

尉遲清音手指一顫,這個問題,他從未想過。

「女圭女圭不會是那妖人。」他搖頭說道,仿佛拒絕猜想這個如果。

「我只是說,如果…。如果是…。清音會親手斷了女圭女圭的命嗎?」她不知道今天為何會這樣問尉遲清音,她明明就是害怕他的,也害怕這種如果成真,卻還是忍不住想要一個答案。

或許,她是怕尉遲清音和美男王爺之間是廝殺吧!不管他們哪一個受傷,她都會心疼,她明明不愛尉遲清音,為何又要擔心他受傷?

「女圭女圭,你為何還要問這麼笨的問題?難道你不知道,中了合歡的我,在你死後,同樣會死嗎?」他緊緊摟住她,無論如何,他對她,都下不了那個手。

「那清音如果解了合歡……。」紫洛雨話沒說完,就暗罵自己笨,干嘛要去問他解了合歡這種蠢話?

既然妖孽都說了她死後,他同樣會死,那她還怕個毛線球啊?

解掉合歡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兒,鬼知道猴年馬月才能解掉啊?

「解了合歡,那就說不準了,也許我還真會親手斷了你的命,你這小丫頭害的我可不淺。」他唇邊故意扯開一抹冷笑,嚇唬某雨。

「臥槽!你忒狠毒了,我看,這合歡之毒你還是不要解的好。」切~她現在才不怕他呢,也許等合歡解了之後,她就真的要躲著尉遲清音走路了,妖孽這貨畢竟還是一個極其危險的人物。

「好啊!不解合歡,我就纏你一生,這樣也挺不錯的。」

「……。」

——分割線——

來到南越國多日,始終還要回東風國,她也不可能因為尉遲清音的合歡之毒一直留在南越,別說美男王爺不同意,就連她自己也不願意。

尉遲清音得知她要走,也沒阻攔,只說到了東風國,她該和他見面的時辰不能忘了,地址當然就是胭脂樓,紫洛雨真心覺得妖孽好玩,他都是一國之君了,卻還要當胭脂樓中的絕世美人麼?

坐了五天的馬車,紫洛雨回到蕭王府腰都酸了,這都是因為蕭亦然這廝害的,他媚藥每日都會發作,每日晚上,她都要盡可能的滿足他,一整個白天又要在馬車里不能動,腰不酸才怪。

在蕭王府,足足休息了兩日,她才稍微好些,本想去找聞人卿于,誰知那二貨回神醫谷了,听月色小盆友支支吾吾的話音,貌似還是被美男王爺趕去神醫谷的。

蕭亦然為什麼要這樣做?他真的就不打算解他體內的媚毒了嗎?

紫洛雨心里嘆了口氣,還真是皇上不急,急死太監,中媚毒的又不是她,既然他都不著急,她咸吃蘿卜淡操心個屁啊?

美男王爺這幾日特別忙,幾乎都是一大早出去,不到晚上子時不回來,她也知道,這段時間宮中政變,新皇上位需要扶持。

天黑之後,紫洛雨游蕩到了小面癱的房中,敲了幾下門,里面沒有任何聲響,她推開門口,才發現里面空無一人。

小面癱大約是普度眾生去了吧!

不知為何,今天她總有些心神不寧,好像要發生什麼大事了,具體什麼事情,她也說不上來,今天的蕭王府中,透著一種古怪的氣息,就連一直跟隨在她身後的月色小盆友,不知在何時沒了蹤影,這一切,太古怪了。

月光下,一襲藏藍色的衣袍闖入了紫洛雨的視線。

南宮子羽一頭雪發如同飄渺界的上仙一般,那雙紫瞳如同以前一般清澈,仿佛這世間最美的紫水晶,他渾身貌似多了一道神聖不可觸犯的光芒。

「小雨,過來。」他溫笑著朝她招手。

紫洛雨朝他扯開一朵笑容,腳步卻在後退,手心中捏了一把汗。

這男子,不是南宮子羽。

「小雨,你不記得子羽了嗎?這里危險,你不能繼續在古代了,跟我回去。」他如以前一樣,急沖沖的朝她跑來,伸手就想抓住紫洛雨手臂。

「別過來,別過來。」紫洛雨轉身就想跑,才發現,自己身體已經被定住了。

眼看,他的手就要抓住她的手臂,紫洛雨大聲說道︰「君莫乾,佛祖也會殺生嗎?」

‘南宮子羽’本要抓她的手,停了下來,清澈的紫眸中閃過情非得已。

「你怎麼知道我不是南宮子羽?」

紫洛雨唇邊扯出一個苦笑,慢慢說道︰「我從看到南宮子羽開始,就有些懷疑,他是畫中之人,也可以說只是一個死物,這世上又有誰能讓死物復活?也唯有會法術的異能者。」

她看了君莫乾一眼,兩人都明了,他是靈童,自然有過人的法力。

「還記得我和南宮子羽走時,找你算的那一卦嗎?我雖不懂算卦,但我卻知道一件事,算卦之人算不出自己的命,那日,你算不出,那就證明,你一定是和南宮子羽達成了什麼協議,所以,你才沒有辦法算出結果。」

君莫乾點頭︰「你分析的很對,那你又如何得知,前兩次的是南宮子羽,而我並非南宮子羽?」他已經承載了南宮子羽的全部記憶,她為何還會認出來?他本以為天衣無縫。

紫洛雨笑意更深了,也更苦澀了︰「我本不知你是君莫乾,今天差一天,我就能會在無知中死去,但,老天偏偏讓我走進了你的房間,你是靈童,你處心積慮把南宮子羽弄來迷惑我的視覺,帶走我是假,其實,你真正的目的是要殺我吧?誰叫,我是妖惑呢?」

君莫乾深吸了一口氣,紫眸中有些霧水,他承載了南宮子羽的畫身,關于她的記憶就像洪水一樣朝她涌來,就連要殺她用的法印都在顫抖。

「前兩次要帶你走,是真的,那是南宮子羽願意把身體給我條件,他要了兩次帶走你的機會,可你,沒有把握住,如果你去了你該去的地方,今日,你也就不會死了。」

紫洛雨笑的淚水都出來了,她指著君莫乾說道︰「靈童,你確定你是佛派你下來普渡眾生的?而不是撒旦派你來索世人命的?你,有什麼資格霸佔南宮子羽的身體?他是我的,你明白嗎?他是我一手一筆畫出來的,你明白嗎?你把他還給我。」

她現代房中的那副畫卷,也成了一副無圖的白紙了吧?她的子羽,是不是永遠的離開她了?

「阿彌陀佛,我此生心系天下蒼生,不能眼睜睜看著這世間大亂,哀鴻遍野,小雨,對不起。」君莫乾雙手合並,對紫洛雨鞠了一個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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