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寵萌妃 第八十九章 揭穿妖孽必(精彩必看)

作者 ︰ 魚爺殿下

和風習習,晨陽燦爛,又是一個怡情的好天氣。愨鵡曉

某小女娃穿著和妖孽同款的「情侶裝」溜達在皇宮各處。

她本出來也就是為了透透悶在屋中的濁氣,所以,她盡量尋著偏僻的地方走,並不想惹起別人的關注。

路上偶遇幾個侍衛,他們的表情也很奇怪,貌似對她有些「敬畏」。

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緋衣那妖孽忽然變成了太子妃,貌似連帶著自己也跟著沾了光。

路經一處繁花地,忽見一個熟悉的妖孽臉,紫洛雨仔細看去,才發現那女人與妖孽只是八分相似,並不十分相似,她沒有緋衣桃夭的容顏來的完美,也沒有緋衣渾身那魅惑的妖氣。

那女人與緋衣唯一不同的是那雙眼楮,緋衣是一雙邪魅勾人的桃花眼,而她,是一雙月之清輝的靜逸眸,似乎和尉遲清音的眼楮有些相似。

她一身藍色翠煙衫,散花水霧綠草百褶裙,肩若削成,腰若約素,這麼一張絕世的美人臉,似乎有些清冷,宛如一朵冰清玉蘭。

「湘妃娘娘,您看,皇上為您種的藍色妖姬開花了,好漂亮啊!」一個小宮女從盛開的萬花叢中站了起來,驚奇的說道。

湘妃淡看一眼,便移開了,沒有半點喜色,好像什麼事情都吸引不了她的注意力。

紫洛雨仔細瞧著那名叫湘妃的女人,漆黑的琉璃慢慢變深,這女人不過雙十年華,和妖孽也就差不多大吧!她又會是妖孽什麼人?姐姐?似乎不像,她清冷的容顏更像是尉遲清音的姐姐,咳咳,扯遠了,西楚國的皇上再昏庸也不會娶了自己女兒做老婆。

似乎感受到紫洛雨的注視,湘妃轉眸看了不遠處的小女娃一眼,本無風波的雙眸有了浮動,那一身緋色的衣裳是……

紫洛雨只當沒有看到湘妃眼中的浮動,甩動小胳膊小腿,轉身離開了。

是夜,紫洛雨又跑去尉遲清音下棋的地方,小手撐著下巴,定定的瞅著他好看的臉,特別是他的那雙眼楮,她瞧得入神。

尉遲清音手中白子夾在手中,始終無法落下,抬眸與小女娃視線撞在一起,他放下了手中的棋子,淡然的說道︰「看了半個時辰,還未夠麼?」

他指的是小女娃看他的臉,已有半個時辰……

紫洛雨托住下巴的手一滑,下巴擱在石桌上,肉與石的踫撞,生疼。

她揉著小下巴,皺著一張小臉說道︰「清音哥哥,女圭女圭沒有打擾你。」

尉遲清音點點頭,算是認可她說的話,說道︰「是本宮心不靜,則舉棋不定。」

說完,他便站起了身,前走幾步,雙手負在背後,抬頭看空中那輪清冷的半弦月。

他頃長的身影站在月影中間,沐了一身月光清輝,給人一種孑然一身的寂寥感。

也許是他背影的孤寂太濃烈,才讓紫洛雨動了惻隱之心,她從小石凳上走了下來,走到他身側,同他一樣,肥肥的小手負在身後,與他同望那懸在空中的銀月。

他靜,她亦靜。

一大一小,一高一矮,一白衣,一紅裳,有了她小身影的介入,他身上的寂寥似乎沖淡不少。

紫洛雨這小女敕脖子,稍看了一會天上的月亮,就開始發酸了,她側眼偷瞄了尉遲清音一眼,見他始終平靜不動的看著月亮,她只能繼續忍……。

別問她為毛今天會同情心泛濫,熬著酸脖,陪他仰著頭看月亮。

她只能講,這不是在拉攏關系麼?萬一她偷冰清玉蓮被發現,看在她陪他這麼長時間的份上,他也該網開一面不是?

萬事具備,現在只欠某個風黑夜高的東風,某小女娃掐指一算,這東風明晚就會吹來,沒錯,明晚的此時,她就會去他房間偷冰清玉蓮。

脖子酸到不行,某小女娃無數次瞄尉遲清音,他似乎像個沒知覺的人一樣,感覺不到酸累。

他的眸中除了那彎月光,剩下的只余清冷。

紫洛雨實在吃不消了,好吧!就算是拉攏關系,她也不會跟自己脖子這麼過不去,小手捶著發酸的後頸,她退出二線。

「美女姐姐,你去陪清音哥哥站會兒吧!」某小女娃很友愛的對一直陪著尉遲清音的那名妃子說道。

那名女子先是驚了一下,隨後又對紫洛雨展顏一笑,她正想去陪太子的時候,就看到太子已經收回了觀賞月色的視線。

女子黯然的低下視線,太子情薄,她早就知道了不是?

紫洛雨今日有些乏了,不準備陪著尉遲清音這個夜貓子繼續在涼亭中吹冷風,打著小哈氣,她一邊朝前走,一邊朝後擺手,疲憊的說道︰「清音哥哥,女圭女圭回去睡覺了,夜黑風涼,你也早些回去歇息,拜拜。」

尉遲清音月華般清冷的眸中閃過暖色,收回視線,他掃過石桌上的棋局,他袖擺拂過,黑白棋子踫撞在一起,亂了一桌。

流蘇訝異,太子下了三年的棋局,眼看就要揭開,白子大勝,為何太子在這時拂去?

尉遲清音一句話也未說,他緩緩朝前走去,只有他心里明白為何會做出此般行為。

天下三分,執棋三年,他又如何舍得這精密的布局?

心境已亂,走棋則亂,看來這棋,他需重下。

紫洛雨回到屋內,一頭倒在床上,就呼呼的睡了過去。

次日

妖孽手中托著一碗清香蓮子羹妖嬈萬分的邁著貓步走了進來。

紫洛雨鼻子嗅了嗅她手中傳來的香味,歪著腦袋笑嘻嘻的瞅著緋衣,這碗香噴噴的蓮子羹是為她準備的吧?

「來。」緋衣青蔥玉指對紫洛雨招了招,口中說出的那個「來」字,也是極其嬌柔魅惑的。

紫洛雨本就在緋衣面前,聞言,她又朝緋衣面前走了一步,伸著小手就去接緋衣手中的碗。

「小饞貓。」緋衣妖嬈一笑,小女娃伸手之際,她如蛇一般柔軟的手臂把紫洛雨卷入了她的懷中,而緋衣,穩妥的坐在了椅子上。

紫洛雨被緋衣抱的旋轉了一圈,頭有些暈眩,待她坐落,已經人在緋衣懷中,小擱在了妖孽大腿上。

一口蓮子羹放在了紫洛雨唇邊,隨後響起妖孽嬌柔的聲音︰「女圭女圭,來嘗一口,看緋衣做的如何?」

紫洛雨吞下蓮子羹的同時,有些驚訝,這妖孽十指貌似不沾陽春水,她又怎麼會做出色香味俱全的蓮子羹?

「漂亮大嬸,真的很好吃。」某小女娃朝緋衣甜甜一笑,張開嘴就要去含那舀滿蓮子羹的湯匙。

听了小女娃的稱呼,緋衣拿著湯匙的手往後推了一些,沒讓紫洛雨吃成。

某小女娃委屈的抬起臉,心里把緋衣罵了N遍,拿食物來誘惑她,現在又不給吃,算個怎麼回事?

「叫我什麼?」緋衣流轉的桃花眼看著眼前一臉委屈的小女娃,不為所動。

紫洛雨癟癟小嘴,說道︰「漂亮姐姐。」

緋衣滿意的笑了,把手中的蓮子羹送入小女娃嘴邊,嬌媚的說道︰「姐姐是不是你見過最美的美人?」

「噗!」紫洛雨蓮子羹還沒來的及吞下,就被那自戀的妖孽一句話逼的吐了出來。

甜水黏湯還有被嚼爛的蓮子盡數落到緋衣那張曠世妖孽的臉上。

瞬間,緋衣的臉黑了半截,她忙活了一大早,做了蓮子羹送來喂她,這小女娃倒好,居然敢噴她一臉?

「漂亮姐姐是女圭女圭見過最最最美的美人兒,就連著湯水噴在臉上,都能美的這麼驚人,像出水芙蓉似的。看來,漂亮姐姐的美已經到了極致,簡直就是所向霹靂,無所不能……」某犯錯的小女娃開始說好听話,企圖忽悠妖孽。

一滴甜湯落在了緋衣唇瓣,合著小女娃的口水溶入緋衣嘴里,氣憤伴著甜蜜,說不出的怪滋味。

「還不幫我把臉擦干淨?」緋衣頗有惱怒,對小女娃吼道。

紫洛雨被妖孽鬼嚎的聲音炸到了耳膜,她隨手不知道從哪里模出來一塊布,直接拍在了妖孽被甜湯打濕的臉上。

緋衣臉上的甜湯是被那塊布吸干了,但是,那塊布,貌似下人用來擦桌子的……

紫洛雨把布拍在妖孽臉上的時候,就看到布的顏色有些土灰,暗叫一聲不妙,她順著妖孽的腿滑了下來,快速溜出門外。

「女圭女圭,你給我死回來。」一陣河東獅吼從屋里傳出來。

開玩笑,你丫的叫我去,我就去啊?那我多沒面子?

某小女娃嘴中哼起了小歌兒,一邊走,一邊唱︰「今天天氣好晴朗,處處好風光,好風光……。」

在宮中晃蕩一圈,紫洛雨再回去的時候,緋衣已經不在了,那塊土灰色的抹布已經被大卸成了八塊,由此可見,妖孽怒氣不小。

晚上,紫洛雨沒有去涼亭陪尉遲清音,而是偷偷模模去了他房間。

夜里,尉遲清音的寢房門口只有兩個守夜的侍衛,看守的人雖少,但紫洛雨由著兩個侍衛精神囧囧的目光中能看出,他們不是一般侍衛,武功定然了得。

小腦袋一轉,紫洛雨想到自己住的地方有個窗欞,那同樣是「東宮」的太子寢室會不會也在同一處有窗欞?

她輕步走到房子背面,果然,同樣的地方有個窗欞,透過窗欞,里面很明亮,如她不是知道尉遲清音每晚這時都會去涼亭的話,她大概會以為里面有人。

輕輕的推開窗欞一角,紫洛雨小身體俯趴在窗欞上,透過縫隙看里頭,單調的雅白色房間里果然無一人。

放心大膽的推開窗欞,紫洛雨跳了進去,剛走幾步,還沒來的及翻找東西,她就覺得這房間有些不對勁。

她的耳朵一動,听見細微的響聲破空而來,紫洛雨身影一動,側身躲開朝她飛來的暗器。

那暗器在地上跳動兩下便無了聲音,紫洛雨垂眼看去,地上躺著的竟是一顆棋局上的白子。

緊接著,四面八方都傳來輕微的破空聲,紫洛雨暗叫不妙,空中一共有八處棋子朝她飛來,嬌小是身體在空中翻出一個三百六十度的旋轉,才險避那八方棋子。

看來,尉遲清音的房間不宜久留,拿冰清玉蓮之事,還得從長計議。

就當她準備閃人離開時,窗戶「乓」的一聲自動關閉。

八方棋子猶如漫天的箭矢朝她飛來。

臥槽!這是有想把她射成馬蜂窩的節奏嗎?

這麼多的棋子同時在八方啟動,就算她想躲,也是難上加難,抬眼望了一下房頂,如果破頂而出的話……

靈動的眼楮一轉,瞬間心死如灰,房頂的八個方向,竟然懸著八個棋缽,每個棋缽只留有能出一顆棋子的孔洞,而現在,棋缽孔洞對著的地方,就是屋頂。

好一個天羅地網,讓人無處可逃,尉遲清音,你果真是機關算盡,不留一點活路給別人走。

就在某小女娃準備變成馬蜂窩的時候,房間的門被踢開了,一襲緋色的人影飛了進來,她快速把某個不驚不懼的小女娃抱入懷中,那張絕美的妖孽臉不再是平時妖嬈萬分的樣子,釋放的寒意是紫洛雨從未見過的。

她衣袖一卷,盡數棋子落入她的袖中,翻轉衣袖,將袖中的棋子朝八方頂處揮了過去,房頂上的八個棋缽乒乓亂掉,灑了一地。

危機解除,緋衣眯起眼楮看著她懷中的小女娃,手指捏的泛白,剛才,她若來遲一點點,她是不是就已經身中棋子了?

八方羅盤棋局,一旦開啟,闖入者不死,便不會罷休,她,就這麼想死?

紫洛雨看見緋衣眼中翻滾著滔天的怒火,幾乎將她燒成灰燼,有些害怕的縮了縮脖子。

「漂亮…姐姐。」她低聲喊了一句。

「理由?」緋衣壓下心中翻滾的怒火,盡量讓自己聲音听上去平和。

紫洛雨猶豫了片刻,決定還是把需要冰清玉蓮那件事告訴緋衣,她能感覺到,緋衣對她,一直沒有壞心,就算知道她是小狐狸後,還是那樣護著她,那一天,讓她很感動。

「我要冰清玉蓮。」紫洛雨看著緋衣隱忍怒火的桃花眼,說道。

緋衣皺了眉頭,沒有說話,靜靜的等待她下面的話。

「漂亮姐姐也知道,女圭女圭是一只小狐狸,但漂亮姐姐不知道的是,女圭女圭是依靠爹爹的冰清玉蓮,才能化成人形,女圭女圭冰清池中的幻形水已經見底,如果不能拿到太子清音的冰清玉蓮,女圭女圭可能過段時間再也變不成人了。」說完,紫洛雨便低下了腦袋,她真的不想永遠做一只小狐狸。

「為什麼不早些告訴我?」緋衣手指勾起紫洛雨的下巴。

她就這麼不值得她相信?所以,她寧願冒著生命危險來這房間,也不和她說?

紫洛雨咬著下巴!她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也許除了蕭亦然之外,她的心里是對任何人都不能放下戒備吧!

「你就確定我不會幫你?嗯?」緋衣邪魅的問道。

漂亮的桃花眼不放過紫洛雨眼中的任何一個表情,越往深處看,緋衣的心沉的越厲害,有種被人撕扯的疼痛,她始終相信的是蕭亦然吧!

她緋衣,在這小女娃心中,又算什麼?大概就是一個只會捉她的壞人。

「那漂亮姐姐的意思是,你肯幫我?」紫洛雨眼楮瞬間亮了,若果緋衣能幫她一起找的話,那樣她得到冰清玉蓮的機會就會越大。

緋衣嘴角抽動一下,這小女娃變的可真快,前一分刻還不相信她,先下,就因為她的一句話,就讓她主動答應幫她,這小狐狸還是狡猾。

「女圭女圭不是不需要緋衣來幫?」緋衣放下她的小身體,雙手環胸低頭看著不足她腰高的小女娃,完全是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模樣。

紫洛雨知道妖孽這貨是在說氣話,若真不想幫她,就不會對她說那些話了。

「漂亮姐姐,銀家需要你的幫忙,真的需要。」她小手扯了妖孽緋色的衣角,軟軟的說道。

「我現在忽然想听你叫我緋衣。」她對地上的小人兒說道。

紫洛雨愣了一下,小眉頭皺起,心里琢磨著妖孽這話的含義。

「不願意就算了。」緋衣說完,環在胸前的雙手就放了下來,她頭也不回的朝門外走去。

紫洛雨一看緋衣說走就走,便知道那貨又生氣了,連忙跟在她後面叫道︰「緋衣,緋衣,等等女圭女圭。」

听到後面小女娃女乃聲女乃氣的叫聲,緋衣嘴角劃出一抹讓百花都失去顏色的笑意,前走的步法也慢了許多,等著那小短腿追上來。

紫洛雨跑過來,一把抱住了緋衣的腿,軟軟的說道︰「緋衣,女圭女圭好累,你別走那麼快。」

緋衣被抱住的腿僵直了一下,她彎身把小女娃抱在了懷中,說道︰「現在知道累了?你夜闖清音房間時,怎不知累?」

紫洛雨撇撇嘴,小聲說道︰「誰能想到清音房間里有機關啊!」

「哼,你以為太子的房間是誰都能進的?」她冷聲道,真想敲這小丫頭幾下,看她還敢不敢亂闖。

「知道啦!知道啦!不就想炫耀你是太子妃嗎?」某小女娃一臉不開心,有神馬值得炫耀的?

「這點,你倒是看的明白。」緋衣說道。

某小女娃心里「切」了聲,太子今後女人多的是,太子妃也避免不了陣風吃醋的命運。

緋衣抱著她來到房間,將小女娃除去衣襪,放到床上,拍怕她的小臉說道︰「折騰了大半夜,累了吧?快睡吧!」

紫洛雨見緋衣要走,小手拉住了她的衣袖,問道︰「緋衣,你真的能幫我拿到冰清玉蓮?」

緋衣流轉的桃花眼中不知在想什麼,片刻之後,她莞爾一笑,說道︰「拿到冰清玉蓮,我只能幫你想辦法,至于怎麼做,還得看你自己。」

紫洛雨想了想,有些不太明白她的意思,于是問道︰「那我要怎麼做?」

緋衣把她的小手放進被子,說道︰「此事明日再講,現在時辰已經不早,就算你不要睡覺,我也要睡覺啊!」

小女娃無語以對,妖孽把話說成這樣,今天就算再拉她,也擺明得不到答案,只能等明天,看她怎麼講。

緋衣走時,對她妖嬈一笑,在她臉上親了一口,並交代不準她擦掉。

某小女娃真的想再次聲明︰她不喜歡母的。

不過,這話在看到妖孽魅惑萬分的笑容時,硬生生吞回了肚子。

緋衣走後,某小女娃很快就睡著了,次日一醒來,她就蹦下床,也沒出去溜達,很老實的坐在椅子上等著緋衣。

話說,某小女娃從日頭升起,一直等到了日頭落下,緋衣那妖孽才邁著貓步,妖嬈萬分的走了進來,閑情的很啊!

某小女娃見了,直想抽死妖孽,丫的,早點來告訴她,會死啊?

妖孽進來之後抱起坐在椅子上的某小女娃,一搶了紫洛雨的椅子,而某小女娃順其自然的坐在了她腿上。

見緋衣似乎不準備開口說什麼,某小女娃按耐不住了,搖晃著妖孽的手臂問道︰「緋衣,女圭女圭要怎麼做才能拿到冰清玉蓮啊?」

緋衣高深莫測的說了一句︰「取得尉遲清音的歡心。」

某小女娃興奮的笑了,咧著嘴說道︰「那緋衣是太子妃,你月兌了衣服往尉遲清音床上一躺,還怕取得不了他的歡心嗎?為了女圭女圭的冰清玉蓮,緋衣,你就犧牲一下色相唄!」

緋衣臉上一黑,很想一口血噴在某小女娃臉上。

「女圭女圭怎麼不自己月兌了衣服往清音床上一躺?取得他歡心?」這小女娃的主意還真是夠餿的。

紫洛雨眨巴著琉璃眼兒,說道︰「太子他要是在床上看到女圭女圭,肯定會一腳把女圭女圭踢下去,他看不上女圭女圭,只有像緋衣這樣的絕世大美人兒,才能勾清音的視線,一月兌將他拿下。」

「咳,咳。」緋衣被自己口水嗆著了,一月兌將他拿下?這還真是想要嗆死她的節奏。

「你又不是清音,又怎會知道他看不上你?」緋衣桃花眼流轉,美的似妖。

「他都不怎麼理女圭女圭,淡漠的像個與世隔絕的仙人,女圭女圭才不要去自討沒趣。」某小女娃嘴巴一撅,小腦袋呈四十五度角斜視上空。

緋衣桃花眼顯得有些靜默,待輾轉流光時,她開了口︰「女圭女圭,尉遲清音絕不是你看到的這般不好相處,他只是缺少關心罷了,如果女圭女圭願意去關心他,一定會有意外收獲,拿到冰清玉蓮也不會是一件難事。」

紫洛雨疑惑的看著妖孽,意味不明的說道︰「緋衣倒是深知尉遲清音的性格。」

「當然,別以為我這太子妃是白當的。」緋衣又豈會看不出紫洛雨心中所想?她妖嬈一笑,大方承認。

「太子那淡漠的性子,等女圭女圭和他相處熟絡了,大概不知要到猴年馬月了,可三天後,女圭女圭就要變成小狐狸了,也許永遠就不會變成人了,緋衣,你覺得三天,女圭女圭能和那樣清冷的太子相處熟絡?」太不靠譜了,打死她也不相信,三天能和尉遲清音相處好,而且,她有種緋衣在忽悠她的感覺,緋衣把她往尉遲清音身邊推,一定沒安好心。

「當然能,主要,還看你怎麼做。」她點了點紫洛雨的額頭,桃花眼中隱約有些期待,她也很想知道,那樣清冷的清音如何被這小女娃拿下。

「嗯?」紫洛雨靜靜等著她下文。

「女圭女圭,你若能主動爬上他的腿,親親他的臉,也許,他對你,就不那麼淡漠了。」緋衣含笑的說道,手指勾起小女娃的下巴,這張小嘴,連她都有些期待呢!

某小女娃真想掐死這妖孽算了,尼瑪!妖孽的鬼話果然不能听,她揮開緋衣的手,從緋衣腿上滑了下來,理也不理她,直接溜達出去了。

夜幕撒上繁星後,紫洛雨來到了涼亭,如她所料,尉遲清音已經坐在那里擺動著他的棋子,而他身邊,破天荒的沒有那絕美的女人。

事出反常必有妖!至理名言啊!

某小女娃眼中靈光一閃,邁動著小胳膊小腿,笑嘻嘻的朝尉遲清音跑去。

「清音,清音。」

尉遲清音疑惑的抬眸,看著沖他甜笑的小女娃,淡淡的問道︰「何事?」

某小女娃雙手朝他伸開,小嘴里叫著︰「抱抱,抱抱。」

尉遲清音淡然的臉上沒有什麼波動,他高貴的手,也沒有朝小女孩伸去。

某小女娃見尉遲清音不動于衷,嘟著小嘴說道︰「該死的妖孽,盡會忽悠兒童。」

尉遲清音臉上閃過什麼,快的讓人抓不住,見小女娃坐在了他對面,尉遲清音主動說話了。

「女圭女圭可懂下棋?」

紫洛雨瞅了一眼棋盤,搖搖頭,不是不懂,是沒興趣。

尉遲清音把紫洛雨搖頭的動作自動翻譯成了不懂,又說道︰「可想學?」

紫洛雨奇怪的看了一眼尉遲清音,他這是在跟她熱絡?

尉遲清音被她看的有些不自在,見她未說話,也就沉默不語了,靜靜執棋,落子。

「緋衣講,要我爬上你的腿,主動親親你的臉,你就會把冰清玉蓮給我。」

某小女娃忽然開口說的話,驚落了尉遲清音手中的棋子。

眼瞅尉遲清音沒有說話,某小女娃繞著石走過去,爬上他的腿,捧著他不似凡人的臉,說道︰「清音,你告訴女圭女圭,緋衣說的是真的嗎?是不是女圭女圭親親你,就能拿到冰清玉蓮?」

尉遲清音胸口有些不淡定的起伏,也不知道是被氣的,還是激動的,他淡漠的黑眸似乎變得有些幽深。

紫洛雨朝他臉頰移了幾分,眼瞅著就要親上了,忽然間,她的小臉又往後移開了,只見她氣呼呼的說道︰「那死妖孽一定是騙小孩的,相信她,我就上當了。」

說罷!她就要從尉遲清音腿上下去。

豈知!尉遲清音一把摟住了她。

「清音,你摟著女圭女圭干什麼?女圭女圭要下去。」某小女娃奇怪的看著摟住她的男人。

尉遲清音比月華還要清冷的黑眸染上一些莫名的情緒,他清幽的聲音仿佛來自幽谷,寂寥的讓人心疼。

「女圭女圭,陪陪清音,可好?」

紫洛雨安靜了下來,坐在他懷中,歪著腦袋,看他下棋,兩人之間,誰也沒有說話。

不知尉遲清音下了多久,某小女娃在他懷中已經打了好幾個哈氣。

「困了嗎?清音送你回房。」他的聲音從她頭頂傳來。

紫洛雨點點頭,小手掛在他的脖子上,隨他抱著,一路上,小雞啄米似的點頭。

把她送回房,尉遲清音就離開了,宛如仙姿的身影走在夜空下,依舊清清冷冷,方才他片刻的暖色似乎從來就沒出現過,這樣的男子,大概天生就適應了清冷,所以一時半刻根本無法改變什麼。

只是,那片刻的暖色,終究還是出現過,這是無法抹去的事實。

神醫谷

蝕骨斷魂散的毒已過三日,現在一發就是一日三次。

軒轅流塵躺在用草藥鋪墊的床上,額心中的黑色擴大成一個拇指大小的黑圓,本來有血色的唇瓣也變成了紫黑色。

現在的他,仿若一個染上了魔氣,就連一天睜開次數不多的黑眸都充著鮮紅的血絲。

即使這樣,他也從未呼一聲痛,叫一聲慘。

聞人卿宇額上布滿了汗珠,他此時,正在沒日沒夜的配解藥,那樣一個堅如磬石的少年,命不該絕,最起碼在他手上命不該絕。

百余種草藥都被他試了一遍,就是好像缺了一味,以至于到現在,他還未能成功配出解藥。

到底是什麼?為何他一直找不出來?聞人卿宇抓著草藥的手開始有些顫抖,第一次,因為一個病人,而顫抖。

是的!他怕那少年會死,他怕那樣一個堅強的少年因為他的關系,而命喪黃泉。

聞人卿宇從來沒有一次猶如現在這般後悔過,他不該拿那少年做試藥人,特別當他昏迷的時候叫著小雨兒名字的時候,聞人卿宇想把自己弄死的心都有了,這少年和蕭雨兒關系一定很好吧?所以才會在昏迷中一直念著她的名字。

如果蕭雨兒知道他這個聞人叔叔把活生生的人給弄死了,蕭雨兒大概也會想要弄死他這個聞人叔叔吧!

「世上也有能難道我聞人神醫的毒藥?本神醫偏就不信了。」他一把將手捏成拳,然後松了開來,反復幾次,有些顫抖的手才恢復如常。

聞人卿宇每過兩個時辰都會轉身看一次軒轅流塵的情況。

直到這一次轉身,軒轅流塵似乎出氣越來越少。

聞人卿宇用銀針刺上了百會穴,看他有些轉醒,聞人卿宇才稍微放心些。

「流塵,再給我一日時間,解藥就會出來,要挺住,知道嗎?多想想蕭雨兒。」最後那一味藥,他似乎有些知道了,正因如此,他才要堅強的等他研制出解藥。

「聞人神醫都知道了?」軒轅流塵對小雨兒的愛意毫不遮掩,想到她,他的眸光會變暖,他的唇邊會展笑。

「嗯,知道了,說來,蕭雨兒也算是本神醫的佷女,她和你,挺相配的。」某個神醫口是心非的說道,實際上,心里想著那女娃子簡直就是一個混世小魔王,哪里和這溫潤的少年相配?不要來殘害好兒郎了吧!

這番話,聞人卿宇也只能心里想想,不敢真的說出來,看這小子情根深種的樣子,他一定會幫著蕭雨兒,而非自己。

「流塵若能僥幸活下來,此生,定不負她。」軒轅流塵認真的說道,猩紅的眸色堅定不拔。

聞人卿宇沒有說話,心里想著這少年真是個傻×,娶了那小魔王,回到宮里不要鬧翻天了?

曾今一幕幕不堪回首的記憶,都是那小女娃賜給自己,就連現在苦逼的練丹也是拜她所賜,若不是她喊他去逛青樓,他現在不要太悠閑?哪里會遭這罪?

西楚皇宮

這天「冬宮」的門匾,被換成了「東宮」,紫洛雨插著腰,恨恨的看著那個「冬」字,待那字一落地,她蹦上去,把「冬」字踩個稀巴爛。

緋衣過來時,正好看到這一幕,嘴角抽了幾下,她過去抱起了紫洛雨。

「作甚大動肝火?那‘冬’字和你有仇嗎?」

某小女娃瞪了妖孽一眼,氣呼呼的說道︰「當然有仇,就因為那個字,我特麼跑了皇宮幾遍,緋衣你知道嗎?你知道嗎?」說著,她小手死命的戳她肩膀,恨不得戳出一個洞來。

「啊!我想起來還有些事沒做完,女圭女圭你自己去玩吧!」說著,某妖孽快速的放下某小女娃,瞬間遁了。

某小女娃鄙視的看著妖孽緋紅色的背影,丫的,最特麼會忽悠人的就你丫的。

月下涼亭。

那宛如月神的男子已經坐在那里下著棋,看到紫洛雨過來,他如謙謙君子般朝她低眉頷首。

「清音,清音,抱抱。」她如同昨日一般,朝他跑去。

這一次,尉遲清音還真的主動把她抱在了懷中,清冷的臉上沒有多大起伏,這個動作,像是行雲流水般自然。

紫洛雨如同昨日一般,繼續捧起他的臉,軟軟的說道︰「清音,是不是女圭女圭親親你的臉,你就會把冰清玉蓮給我?」

尉遲清音依舊沒有說話,靜逸的臉看著她近在咫尺的小臉,與上次不同的是,這次他微微點了一下頭。

某小女娃眼中亮光閃過,歡呼起來,嘟著嘴就要親在他如玉的臉上。

這時的尉遲清音,顯得有些不那麼淡定了,似乎有些微微緊張,那雙清華的雙眸似乎染了一些妖色。

就在他以為某小女娃順理成章的親他時,身體反被紫洛雨推了開來。

低眸,對上一雙含著怒火的琉璃,尉遲清音有些不明白她是怎麼了?

「裝,緋衣,你繼續裝,好你個妖孽,居然這樣玩我是吧?」某小女娃恨聲的戳著尉遲清音胸膛說道。

「女圭女圭,你…。」尉遲清音一臉迷茫…。

「尉遲清音,你還不承認自己就是緋衣嗎?還要繼續騙我嗎?欺負我年齡小是不是?欺騙兒童是不是?」紫洛雨火大的說道,一轉身就想離開他的懷抱。

「女圭女圭,我沒不承認,清音錯了,好不好?別生氣。」他將她更緊的鎖在懷中。

「哼,哼,哼。」某小女娃連「哼」三聲,鼻子都要氣冒煙了。

「你要冰清玉蓮,清音給你就是了,何必大動肝火?」他勾起她的小臉,就在她臉頰上親了一下。

「換你被騙試試,你能不氣?你能不火?更可惡的是,你第一次看見我,不僅不理我,還想用這破棋子來打我,有這麼過分的人嗎?有嗎?」說著,她伸長了小手臂,將他下到一半的棋,全給弄亂了。

尉遲清音眸色變了變,那次看清是她後,他也很後悔射出去的那個白子。

「清音以後不會了,好嗎?」他柔聲說道,以前的清冷,以前的薄涼,統統都不在了,就連那如月清輝的眸色也變的溫暖萬分。

紫洛雨看著眼前這張風華絕貌的容顏,始終無法把他和緋衣那妖孽聯系在一起,偏偏這兩人就是同一個人,完全兩種氣質的一個人。

就像此時,他的尉遲清音,他就算摟著她,親吻她,也不會像妖孽那樣妖到眼楮都會勾人。

月色灑在他的身上,臉上,他依舊讓人誤以為是月下雅仙,不沾凡塵。

「還有以後嗎?尉遲清音,我告訴你,這是我最後一次上當受騙,以後,你永遠也騙不到我了。」她身體離他遠了一些,若不是因為冰清玉蓮,她根本不會和他有任何牽扯,那麼大個人,居然騙她這個小兒童,太可恨了些。

聞言,尉遲清音眸色淡了下去,緩緩的說道︰「有很多事,一旦做了以後,不是想停,就能停的。」

縱使他不願,但那樣的幾重身份放在他身上,連他自己有時都忘了,自己到底是誰?又該做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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