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時期的詩 被風吹過的夏天 10

作者 ︰ 李傷隱

「你收拾好了嗎?收拾好就走,鮑樂還在他宿舍等著我們呢」我確實有些著急,畢竟看馬國慶收拾東西是一件很蛋疼的事。

「我再想想有沒有什麼東西落下」說完馬國慶就在他自己床邊撓著頭轉了起來。

于前程嘆了聲抱著自己的東西出門,我也抱著自己的東西出了門。等我們兩個都把行李在自行車上系牢,馬國慶才出門。

馬國慶絕對是一個令人等待蒼老的人。

所以當後來馬國慶傷心地向我訴說著他自己的相思時,我把左手放在他頭上,然後用右手狠狠地捶擊了下我的左手,大聲對馬國慶吼叫︰「半天都月兌不下來褲子拉屎的人,怎麼會有人會在廁所外等你」?

真的,高中那三年馬國慶真的沒有過新的好朋友。總之,那年我去廁所,小鳥和王波會在廁所外等我,而馬國慶真的沒有這樣的朋友。

那年,馬國慶也有自己暗戀的女生,可是那個年齡的我們,誰也沒有勇氣去觸踫像氣球一樣,太用力會破碎,不用力又會飛走的愛情。

前不久,馬國慶還給我打電話,告訴我他今年臘月二十七就要結婚了,我的心那一課突然疼了一下,我終于不得不接受這個事實,我們真的長大了,而屬于我們的青春卻已經開始斑駁褪色,最終只有在我們的心里留下痕跡。

二零一零年,國慶,我祝你幸福。你一定不知道我默默把我們曾有的已經支離破碎的回憶,用力黏合起來,這就當是我送你的新婚禮物。

我答應國慶的,他大婚時我去參加他的婚禮,只要我活著,我就會一定去。

我們騎車到鮑樂住處的時候,鮑樂已經收拾好了一切在等我們。只是他還抽著煙,鮑樂除了抽煙之外並沒有什麼不良的嗜好,他的自制力其實比我好的多,我們當中,我應該是自制力最差的一個,不然,這部紀實性青春小說,應該早就完成了吧?

「剛剛我看到文悠涵她爸爸來接她了」鮑樂吐了口煙對我說。

「哦」我看著自己破爛不堪的自行車出神的胡亂應了一句。

「秦凱又想對人家進行禽獸行為的思念了吧?」馬國慶跨在自行車上,左手握著車把,右手向上推了推鼻梁上近千度近視的眼鏡陰險地對我說。

「你個牲口啊,你以為別人都是跟你似的只會用下半身思考問題的低級動物?」我用力蹬起了自行車,隨後,鮑樂、于前程、馬國慶都蹬起了自己的車子。

就這樣,我們共同的青春就這樣一轉眼老去了一年,而屬于我們共同的精彩,卻還沒有開始上演,也許是精彩的總是短暫的,也許是漫長的總不會有浪漫與精彩。

暑假里,我總是時常會去找于前程和馬國慶玩,他們兩個也經常來我家玩,鮑樂家離我們幾個最遠,可是他偶爾也會湊去他姥姥家的時候來找我玩。

晚上,躺在床上,蚊子很討厭地嗡嗡飛著,蚊帳上已經沾滿了它們同胞也是我的血,可是它們卻沒有一絲膽怯,這種精神,何其壯哉!

文悠涵、文悠涵……腦海中不時會浮現出這三個字,她有沒有在想過我?我不知道。那個年代,我們沒有手機,家里也只有一個座機,村里很多人還沒有電話,誰家有事,需要用電話,總是跑我家來打,跟「公用電話」沒有區別。

我一直在想,如果當時我們每人一部手機,是不是我們的情況就不會這樣,那個時候是不是我們就會在一起,當然也不會發生以後一連串的事情?

那時候,我們太過年輕,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這個世界,以及心里的最最單純喜歡過的那個人,而現在,我們又太過成熟,再也沒有當初的那份執拗與單純,現在的我們再也不會單純的去喜歡一個人了吧?太多太多的因素,我不確定,而今的我們是不是真的長大了?為什麼現在會連喜歡一個人都要牽扯到這麼多的利益因素?

寧願為自己心愛的女人打一輩子飛機,也不和不愛的女人操一次逼!多麼堅定的愛情宣言啊。

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不可以改變,就像我們都曾暗暗發誓非君不娶的誓言,到現在恐怕都已經被歲月慢慢蠶食了吧?

最經不起歲月的不是愛情,是青春,是等待。

「喂,秦凱嗎?」王波居然給我打來了電話。

「嗯,是我啊,你怎麼這麼早就給我打電話?」我揉了揉還沒睜開的眼看了看牆上的表,還不到七點。

「我一夜沒睡覺」王波在那邊興奮不已。

「操,你沒睡覺干嘛了,思春了呀」

「昨天晚上我給文悠涵打電話了,所以啊,今天給你打電話,讓你今天晚上失眠啊。」王波嘻嘻哈哈地對我講。

「日,她前天晚上給我打了電話,所以我心情特好,這兩天,眼不近視了,頭痛也好了,多年的失眠也好了,睡覺特別香。」我高聲氣揚的對王波吹了一通。

「真的?」王波突然像泄了氣的皮球,說話再也沒有一點底氣。

「真的,我騙你你就是小狗的」我故意說的很清楚。可是王波居然還是沒听清出,也許是我這人說話總是不著調,所以,若和我在一起的人不集中精力,也是很難發覺我說的話其實藏著一些對曾經說過的謊言的揭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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