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危情︰遙遠的救贖 182.歇斯底里

作者 ︰ 藍調音畫

豪與強來公寓,兩個人為由誰來敲門又相互客氣了一番。最終強仗義地將敲門這個使命讓給了豪。

門開,欣兒站在門內,當柳眼桃腮、嫵媚嬌俏的欣兒撞入豪那驚詫的黑瞳里時,豪向後猛退出兩步。他再一次被干淨月兌俗的美艷灼傷了。心里明白,原來這數十日一直沒有真正地忘記她的好,也沒有忘記對她所做的錯,沉寂的心湖突然激起驚濤駭浪。眼里情緒復雜。

跟在豪身後的強避閃不及,險些被豪後退的腳步推跌倒。然後,強自豪的身後抻長脖子細看究竟,這一看,一個女子的美好如潮涌動而來,活活地能把他給淹沒至死。

欣兒眉尖眼角帶著肅煞之氣,極不高興地說︰「你們來干嘛?是看我有沒有被羞死嗎?還是你們這類男人整日沒個正經事,非得要扮成一個跳梁小丑的樣子圍著一個女人轉來轉去才覺出有點意思。那我明確地告訴你們,我真看不起你們。」

豪總算听出欣兒話中的諷刺,在欣兒的眼里,他就是一個調戲良家婦女的地痞流氓。這個定位讓他受了奇恥大辱,他並不覺得自己可能壞到這種程度,說強還差不多。只是想想前後經往,他好端端的一個漢子,也確實做了一樁很雷人的事情,形象被強給毀殘了。豪用善意的語調解釋說︰「欣兒,你誤會我了,我今天來一是看望你與江華,看看你們有什麼困難我可以幫幫的,二來向你鄭重地承認錯,全是這小子干的,我把他帶來,任你處罰,也算給你一個交待。」

豪拽過躲在身後的強,這只替罪羊不用更待何時呢?豪那雙有力的大手牢牢地扣住強的胳膊,令強不得動彈,並且覺得胳膊隨時都有月兌節的可能。心慌意亂的強萬萬沒有想到豪會當著欣兒的面背信棄義,揭他的老底,把他往死路上逼,這難道就是為了女人插朋友兩刀的傳說麼?

強畢竟氣力不夠大,被熊一樣的豪控制著他不過是小菜一碟的事。強露了怯,可是那片薄唇並不示弱,大聲喊著,「豪,你很卑鄙,好處你得了,罪過由我承擔,出賣兄弟,你算什麼男人。」

為了表示出對欣兒的痛悔之心,豪打算「大開殺戒」,此時教訓強也能帶給他泄憤的*,他鉚足力氣向強的上「當」地踹出去一腳,如果不是手攥著強的胳膊,那強估計就得來個就地十八滾了,「是你陷我于不仁不義,我不該治治你嗎?我這也算為民除害了。」

中了招的強齜牙咧嘴,叫苦不迭。

「夠了,」欣兒帶著怒氣厭惡地冷視眼前的兩個男人,他們為什麼不依不饒地追到這里。這無異于是對她的再次羞辱,粉紅的臉色向鐵青過渡,挑起的眉帶著冷意,「我真為江華有你們這樣的朋友感到羞恥,你們走吧,這里不歡迎你。」

完了,豪感到在欣兒心里再不會有他立足之地,*失策的他扣住強的手隨即松開,獲得自由的強逃出豪的控制範圍,為了證明他對豪所言不虛與他的兄弟義氣,他說︰「欣兒,你為什麼住在念的家里,還有我親眼看到你與念在護城河邊的。你是江華的妻子,江華是我們的朋友,我們不能坐視不管。江華呢?讓他出來,不敢讓他出來是不是?哼,除非你心里有鬼。」

欣兒厭惡地搖動,分不出精力與這種男人辯白,但話頂到這兒,她若因為厭惡而不語,顯然繆誤視听,她是江華的妻子,不能讓江華蒙受不明不白之冤。欣兒揶揄說︰「是嗎?強,你口口聲聲說你是江華的朋友,我想借問一句,調戲好友的老婆算不算是對朋友的不仁,陷害朋友的老婆算不算是不義。強,你需要我把你的丑行說出來嗎?還有你,豪,你認為你對我就沒動過心思?我愛江華是一秒鐘,我恨你們入骨也是一秒鐘。你們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那個什麼,」強慌不擇言,額上冒虛汗。那次強行抱欣兒的事一旦被抖出來,他還敢出家門半步嘛?眼前這個攥緊拳頭的豪也不會放過他的。今天帶豪到這里起到反作用,太失策了。

「好好,今天這事我不摻和,你別再牽連我了。豪,你不是有話要對欣兒說的嗎?你們聊,我先閃人了。」強說完顛著步子準備開溜。

豪當時無自地自容,正愁著不知如何收場。

欣兒的聲音救了他的駕,「都走吧,這種拙劣的雙簧別在我面前演了,如果你們當江華是你們的朋友的話。」

豪象得到特赦的聖旨一般,讓他走,求之不得,感激地都要掉下淚來。轉身,開溜。可是一個人不識趣地站在他們面前,擋住他們的道,沒有讓開的意思。這個人不是旁人,正是念。

念的肩頭上扛著米袋子,手中提著一筒油。他剛才一直站在拐角處听著,這兩個打上門的人用心不純。

念正色道︰「你們兩人還有人性嗎?」想想江華與欣兒的遭遇,念的臉陰沉的厲害。

強不想練戰,在他的身後站著欣兒,萬一他跳得猛,保不準欣兒會出來幫腔。如今這個欣兒與念的關系發展到什麼程度還難說,但是就厚薄親疏而言,他處在下風。激怒欣兒,他的麻煩就大了,只求速走,「我們出于關心,看欣兒生活好好的,我們放心了。念,你別多想,我們沒有惡意。」

豪听得詫異,是強鼓動他來興師問罪的,這回,還沒問出個子丑寅卯,提出打退堂鼓的也是強。這小子果然又沒安好心啊。

人高馬大的豪臉上被燒得火辣辣的燙,但是他不可能沒有一個交待就與強一同化作一只小老鼠刺溜一下就滑出去,然後若無其事大大方方地走在大街上。他也算半個性情中人,有些江湖義氣,做了的事,都有一個可以擺得上桌面的理由。豪對念說,「念,你是什麼意思嘛?我听強說你與欣兒之間……」

強听到豪再次出賣他,恨不得把頭埋進襠內。

念一听這話,心里刺刺地疼,瞄一眼站在門前看似春容嬌艷,實則憐弱可憐的欣兒,念的眼圈立即就紅了。為了不讓欣兒听到,念對豪用極輕的聲音說︰「你是說我與欣兒嗎?你了解多少?是听說,還是親見了?你真的覺得在欣兒面前說這些,對一個女子來說,會構成傷害嗎?你難道特別想看到這個女子心里的血流瀲灩,那樣更美,是嗎?」

豪理虧地不知如何回答,捏著手指,他是那不合時宜地木然樹立在當間。一旁的強出來解圍,因為他看出豪這人不過是一個沒有大腦的紙老虎,「我看見的,在護城河那里,你不會記性不好吧?大家都是同學,你可不要做什麼對朋友不道義的事。」

念氣得說不出話,看得出他在努力地讓心氣順一點,否則會暈厥過去。腮部因咬齒而鼓起肌肉,念指著豪的手都在發抖。

一直站在門前面色憂郁得不行的欣兒說︰「請你們不要影響江華休息。」

隨後听到 的一聲,欣兒重重地關上門,算是給外面聒噪之間一個響亮的回應。

欣兒背倚著門,非常想哭。江華不在身邊,這些男人就可以這麼欺負她嗎?于是放縱地哭得歇斯底里,哭得花枝亂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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