葡萄藤下的挽歌 第五節︰你純真的無可挑剔(2

作者 ︰ 費志

溫哥華至夏城的飛機緩慢的停進飛機坪,光澤和潘琪的蜜月旅行結束了。

隻果發出一聲清脆的被撕裂的聲音,潘讓從自己的電腦桌前站起身,邊咀嚼從案幾果籃里拿的一只隻果,邊摘下鼻梁上的眼鏡,李亞楠的聲音從客廳里執著的傳來。

「潘讓,快,快出來看吶,」李亞楠和潘倫年坐在客廳沙發里爭相翻看著手里的一沓相片,笑談聲中可以看出他們之間的恩愛,並沒有被歲月打擾。

「呦,這是啥事把你們樂成這樣呢,是不是拿到了一筆可觀的代理費要與我分享?」

潘倫年抬起頭,現在的他,由于長期伏案而坐,已經戴上了近視眼鏡,他衣著考究,頭發紋絲不亂,從衣著相貌上能夠看出他是一位極具親和力的人,作為高氏在地產生意上多年的法律顧問,潘倫年具有建築學和法律學雙學士學位,當年高氏收購廖氏地產,潘倫年作為後起之秀嶄露頭角,為高氏華庭成功進軍地產業立下了汗馬之勞。

李亞楠的為人,可以說她是一個公私異常分明的人,雖然內心住著一顆溫柔善良的心,表面上卻總有六七分的嚴肅示人,尤其這樣的嚴肅放在她受理的各類刑事糾紛案件中,會上升到其職業的最高度,即十分的嚴肅。潘讓只願意承認他的媽媽是一位成功的律師,卻不承認她是一位好律師。但好和成功的區別是什麼樣子的,潘讓不願意表達自己的觀點。

「擠兌你媽是不,還好我今天高興不和你小孩一般見識,來,看看你妹蜜月拍的照片。」

潘讓立馬裝出一副撒嬌表情道︰「媽,我可真沒有一點擠兌您的意思,您要是覺得我對您不敬,那我道歉,趕明兒中午請您吃飯。」

潘倫年在旁邊咳嗽了兩聲,潘讓抱住他老爸的脖子︰「當然還有老爸一起了,來,我看看丫頭的照片,」他轉過去,坐到李亞楠旁邊。

「嘿,巴洛克許願池,光澤真沒違背當初的諾言,把我妹帶羅馬去了。」

「當初?李亞楠對當初感興趣︰當初是什麼時候?」

「初中,《羅馬假日》知道吧,我妹有一本英文版的小說,對了,還是您送她的生日禮物呢。」

「這麼說,光澤初中就喜歡上你妹了?」李亞楠追問道。

「太晚了點吧,八歲,對,我敢肯定。」

「也就李達馳能生出這樣的兒子…」

「ol…,媽,他可你女婿呢現在。」

李亞楠往回找補︰「我是說光澤這孩子感情專一,真不錯,雖然…」

「媽,沒有雖然,只要他們活得開心快樂,這不就是您最想要的嗎。」

「是,是,媽錯了,雨驍也很可愛,我很喜歡他,只要你們自己感覺過得好,我和你爸也懶得關心其他的了。」

「明天這頓飯還真非請不可,我媽能有這樣的覺悟。」

「你媽的優點多了去了,要多多發現,別總盯著媽的缺點不放。」

「知道了,大律師」

光澤邀請康羽見面喝上一杯,康羽答應了,他開車到了兩人約定的酒吧。

兩人坐在酒吧的雅間里推杯笑語。

「感謝你送結婚禮物給我們,我們很喜歡。」

「應該的,你們喜歡就好。」

「听說你未婚妻是我姑父的特助,你們型男秀女的組合一定會艷煞高中時代的那些同學們,」光澤舉著啤酒杯笑道。

「呵,你和潘琪一樣的金童伴*啊,說真的,我很早就看好你們。」

「太感動了,謝謝。講講你和未來嫂子的佳緣吧,我想蘇小姐一定是位獨具魅力的女生!」

「的確,蘇雅是我接觸的女孩中最特別的一個。」

「怎麼說?」

「怎麼說?」他思考著︰「我也不知道,總之就是與眾不同。」

「哇,就像是謎?」

「對,她就是。」

「干杯,祝你們有情人終眷屬。」光澤由衷的祝福道。

「最近在忙些什麼?」光澤雙手環抱按在桌子上︰「上學那會兒同學們就調侃你是勞碌的命,不去當警察簡直是可惜,結果真被他們言中。」

「有趣的命運預言。最近警局一直在忙一件案子的調查,搜集證據,尋找線索,前期的供詞,斷了的點,歸納一些總結報告,以及排查情報的可信度等等,因為我在證據組工作嘛。」

「確實,若是沒有耐心,這職位真不是一般人征服得了的。」

「也不是那麼夸張,不過遇見很不合作的,也會狠的牙癢。」

「比如開始使用暴力?」

「暴力只是極少數,屈打成招不是我的風格。當然,在出外勤遇見一些突發情況時,在自衛的前提下我會奉送他們些血的建議,」康羽話里透著對自我調侃的幽默。

「酷斃了,我兒子雨驍不過兩歲,卻是超愛玩具槍,整天抱著玩個不夠,還把玩具水槍里的水弄得到處都是,我們給他藏起來,嘿,他愣是能給你找出來,看來該讓他和你學學,將來加入人民公僕的行列。」

「那夏城警局就會多出一位耀眼的明星警員」

作者題外話︰隨著歲月的流逝,兩個昔日好友間的談話都變得十分拘謹,該有的禮貌一樣不少。光澤問了很多問題,問的茫然,問的沒有章法,康羽有問必答,但也僅限于此,也許,歲月真是改變了太多世道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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