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心佩的氣卻很大,直接往他的手上拍。
「嗯?」程敬軒不高興。
「好好地吃飯,別動手動腳的。」方心佩沒好氣地說,把面前的菜端到他的面前,「吃完了再好好地說話,食不言,寢不語,老祖宗傳下來的規矩,對消化比較好。」懶
程敬軒看著她面無表情,很快扒了兩口飯,連菜也不吃,就溜去了廚房。
「干什麼?」他問。
「把廚房收拾收拾,油煙機也要清理一下。」方心佩頭也不回,果然拿著抹布東抹西擦的,好似很忙。
程敬軒無奈地嘆了口氣,看著碗里的飯,面前的菜,其實方心佩吃得很少,幾樣愛吃的菜都幾乎沒動,只是扒進去了一碗白飯。
她還在生自己的氣?為了李寶儀,還是為了自己的粗暴?
他放下筷子,也沒有了胃口。
「心佩,廚房夠干淨的了,不用再打掃,我們開誠布公地談一談。」
「我們之間還有什麼好談的嗎?白紙黑字寫得明明白白的呢,何必浪費這個美國時間?」方心佩淡淡地說,又低頭狠命地擦起了油煙機。
程敬軒無奈,只能走進去,從她的身後摟住她︰「心佩,我知道那天是粗暴,我答應你,以後都不會了,好不好?」
「我不過是你暖床的工具而已,哪里用得著憐香惜玉?對李寶儀,才用得著輕憐蜜愛呢!」她月兌口而出後,看著程敬軒哭笑不得的表情,急忙閉上嘴。蟲
她怎麼能這樣說?
「我不是這個意思。」她赧然,臉悄悄地紅了。
「李寶儀和我之間並沒有什麼的。」程敬軒笑得有些得意。難得看到她吃醋,似乎那天有那麼一點兒意思,不過他忙著吃她的醋,一時沒有會意過來。
方心佩扔下了抹布冷笑︰「未婚妻還是沒什麼?說大話也不怕閃了舌頭,就算說謊話不用交稅,至少也打份草稿,有點誠意行不行?」
程敬軒把頭擱到她的肩頭︰「我說過的,只要我今年能順利接手曠世,我和她就沒有一點關系。」
「你現在既然還沒有接手曠世,那麼和她的關系就比誰都親密。」方心佩沒好氣地掙扎了一下,「讓我把廚房打掃干淨了再說話,渾身都是油煙味。」
「我不嫌棄。」
方心佩差點被他的話氣死,誰考慮他的感受了?她不過是想早早打掃完成,去清清爽爽地洗個澡而已。
他不依不饒,把手伸出了她的衣服。方心佩身子一僵,沒有阻止,卻決不是什麼快樂的體驗。程敬軒有些頹然,看來還是那天的陰影。
「廚房不要收拾了,洗個澡我們去房間吧。」
也許,房間的氣氛好,她就容易順從了。
「打掃完了再洗。」方心佩卻很堅持。程敬軒不敢再強迫她,只能黯然地退出廚房。可又舍不得離她太遠,只能把文件拿到餐桌上。
可她的工作效率也未免太低了吧?在廚房里埋著頭連干了一個小時,都沒有完成的跡象。
分明還是故意躲著自己。
但現在進去把她揪出來,她也未必肯就犯。程敬軒放下文件,看著她忙碌的身影大傷腦筋。
在廚房門口猶豫了好半天,終于嘆了口氣去書房。
方心佩松了口氣,很快就扔下抹布,回房間洗了個舒舒服服的熱水澡,然後換上最保守的睡衣,鑽進了被窩。
程敬軒的耳朵一直豎著,听到她的動靜,才終于松了口氣。
總算她沒有住到客房去,雖然就算她落了鎖,他也有鑰匙可以把門打開。
這算不算她軟化了?
他把文檔保存,然後關機。
打鐵要趁熱的道理,他是懂得的,所以不會浪費多一秒的時間。
方心佩側著身子,對著外頭的自然是後腦勺。頭發新洗,烏黑如緞。一盞床頭燈,灑下暖色的光線,落在她的發上,仿佛把她的發也染成了桔色。
他踮起腳尖,悄悄地走到她的身前。她的肩膀不經意地動了一下,又復歸平靜。
「還不肯理我?」他伸出手撫住她的肩膀。棉質的格子睡衣,式樣也很保守,五顆扣子把她的身子遮著嚴嚴實實。
方心佩裝睡,就算明知道被他拆穿了,也依然固執。
「好了,你總不想我們接下去的五個多月,一個這樣冷戰吧?李寶儀已經走了,我又不會去新加坡見她,還吃醋?」
這是吃醋的問題嗎?听他的口氣,倒含著笑意,仿佛很得意似的。
方心佩繼續沉默。
「我知道,上次待你不好,這不是一直想要補償你嗎?你等我五分鐘,我去沖一下就過來,好不好?」
方心佩不想回答,緊閉雙唇。
程敬軒沉了臉,想要甩下兩句狠話,卻終于還是抬腳走人。果然只用了五分鐘不到,就裹著浴巾出來。直接掀開被子,赤著身子就鑽進去。
「我可從來沒有像這樣哄過一個女人,多少給我一點台階下吧?」他討好地湊到她的頸項,一只手伸入她的頸下,手指還不忘從領口伸進去。
方心佩沒有動,他繼續用另一只手掌,丈量著她如山川起伏的身子。又是三天沒見,他發現自己無比地想念她的味道。
他用牙齒咬著她的唇,用從所未有的耐心逗弄著她最敏感的部位。方心佩咬著自己的唇,不為所動。他嘆了口氣,手唇齊上。
手指落在她富有彈性的大腿根部,一點點地打著圈圈。唇始終沒有離開她的耳垂,輕輕地咬著,雖然不用力,可是酥麻的感覺,卻一直在身體里戰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