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慣了的生物鐘,卻在程敬軒枕戈伐旦的激烈運動之中,再度失控。
剛動了動手臂,卻發現身上覆著的大掌,又開始不老實地到處游走。
「別,已經很累了。」方心佩阻止。懶
「一會兒就好。」程敬軒的聲音,帶著濃濃的情-欲。
他的一會兒,和她的一會兒,似乎不是同一個概念吧?
「不要,我累得不想動。」
程敬軒輕笑一聲,帶著兩分得意︰「放心,你不需要動,我動就行了。」
理論上是這麼說沒錯,可是為什麼每次賣力的是他,累到虛月兌的,卻是她呢?
方心佩百思不得其解,只能把這種不公平現象,歸結為人家在體質上,佔有了優勢。
看著他生龍活虎,眼看又能大戰三場的架式,方心佩直接舉起雙手投降。
「饒了我吧,我已經起不來了。」
程敬軒笑眯眯地說︰「沒關系,起不來就別起,明天才是星期一。」
「可是,我今天出差要回來了!」方心佩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可惜地點不對,氣氛也不大對,她瞪出去的那一眼,怎麼看都似乎換了味道。
什麼叫媚眼如絲?
程敬軒覺得,也不過如此。蟲
「再來一次,很快的。」他誘哄。
他會快嗎?
方心佩覺得,他就像是吃了某種神秘的小藍丸,不但熱衷于某種運動,而且很持久。
「我受了啦……」她央求。
可是,這樣的語氣,听在程敬軒的耳朵里,只覺得某個部位,又悄悄地脹大了幾分。
「不會的,我會溫柔……」
「那也不要……」
程敬軒幽幽地說︰「女人說不要的時候,一般就是要的意思。唔,我接收到你的潛台詞了。放心,我會讓你欲仙欲死的。」
方心佩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我看,是要死要活才對。」
「不會啊,我看你現在牙尖嘴利的,分明還有余力。反正你也不喜歡逛街,不如我們就在房間里恩恩愛愛的,不是也很好嗎?」程敬軒說著,不等方心佩再度反對,就上下其手。
「啊……」方心佩覺得他指尖觸及的高挺,傳輸了一陣電流,面著血管,流到了心髒的深處,整個人都覺得一陣輕輕的戰栗。
「佩佩,愛我吧!」
方心佩迷糊地想,他所謂的「愛」,和她的認知一樣嗎?
「這時候,你的心里只能有我!」程敬軒繼續霸道地宣言。
她倒是想有別人的,可是他已經在心版上佔據了絕大部分的位置,叫她怎麼再去裝得下別人?
感情無所謂先來後到,但他卻早早地霸佔了自己的地盤。
霸道的男人啊……
方心佩嘆息,手臂已經不由自主地勾上了他的頸子……
程敬軒淺淺地笑開,賣力地撥弄著她身上那些最熟悉的部位。
從沒有一個女人,能與他在床-第之間,與他配合得這樣的默契。甚至她不必動用一根手指頭,他已經把弓拉到了最滿。
方心佩呢喃了一句什麼,程敬軒沒有听清。還想再問的時候,卻見她的雙眸,已經漸漸地闔了起來。
紅暈,一層層地洇滿了臉頰,那是天邊最美的彩霞也及不上的艷麗。
他著迷地在她的頰畔,用唇一遍遍地丈量著雙方的距離。
額頭的劉海,向兩旁紛紛落去。高挺的鼻子,仿佛山川秀麗。殷紅的雙唇,是她五官里最迷人的部分。
他不知道,為什麼有人覺得厚嘴唇才顯得性感,但他覺得,像方心佩這樣的厚薄程度,是剛剛好。
她的唇,似乎帶著沁甜的滋味。
他忍不住沉醉其中,樂衷于和她的舌嬉戲。
一遍又一遍,樂此不疲。
「唔……」方心佩無意識地低吟,讓程敬軒終于拋棄了繼續游戲的耐心,迫不及待地找到了柔軟的花徑通道……
「佩佩,說你愛我。」程敬軒粗啞的聲音,讓方心佩意亂情迷。
「我愛……我愛誰?」最後的一個字,卻變成了迷惘。
程敬軒不滿地停下了律-動︰「當然是我,還能有誰?」
「是啊,還能有誰呢?」方心佩苦澀地笑了,眼角處,沁出了一顆淚。
她的眸子始終緊緊地閉著,因此沒有看到程敬軒心痛的眼神。
早已在商場上歷練得如鋼似鐵的心,還是為了她而柔軟了。
心,原來還是會痛的。
他曾經一度以為,母親的離去,就把他的感情帶走得一干二淨。從那以後,他生活在寒冬里見不到春天。
方心佩的出現,卻讓他再度重溫了久違的軟弱。他一遍遍地告訴自己,不能讓她成為他的弱點。
他似乎做到了。
五年前,他守住了自己的心不放,可還是為她的不辭而別,悵惘了很久。
而她的再度歸來,那顆被塵封了五年的心,竟一下子復蘇了。
他終于明白,她就是他的春天。
冬天太冷,他想要走出冬天。
「佩佩,不會有誰,不會有任何人。」他霸道地強調,低吼一聲,把心髒深處的悸動,傳遞到了她的體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