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曾相識燕歸來︰十年一刻 夢醒時分

作者 ︰ 無桑

「這是哪里,為什麼這麼黑?」睜開眼,蕭瑋彤就發現自己迷失在一團煙霧之中。四周黑漆漆的,只听得到「叮咚叮咚」地響聲,空曠的空間里感覺不到任何人的存在。

「有人嗎?有人嗎?」瑋彤一邊喊著,一邊模索著前行,手邊都是些凹凸不平的石壁。對面好像有聲音傳來,她靜下心來傾听,卻發現那根本就只是自己的回音。她慢慢模索著,基本上確定她應該是一個山洞里。

瑋彤听到不遠處有聲響傳來,隱隱約約地有個人影︰「是誰,是誰在那里?」人影還在,卻沒有任何回答。忍著害怕,她小心翼翼地往前移動。走得近了,瑋彤可以清晰的听到那「滴答滴答」水聲。快步地走向發出聲響的地方,一處山泉赫然出現在眼前。

瑋彤欣喜地跑過去——有水的地方就有出口。她將臉湊近山泉俯洗了洗,然後掬起一手的水想要解渴,但是等她靠得近了,微弱的陽光照過來,她手里水的顏色居然是血紅色,並且還散發出惡臭不止的血腥味。驚嚇著倒掉手里的血水,瑋彤看見水里的自己也是血紅色的,甚至連她的眼楮都在慢慢便紅。她努力地想要把血擦掉,可是無論她多麼用力都不能成功,滿身的血跡反而越來越多,如影隨形。

「不,不」瑋彤一邊搖頭一邊驚恐地後退。忽然,腳下一空,原本的山洞瞬間變成了懸崖。她的身體搖晃著掙扎,好不容易才站住,而穿在自己左腳的那只高跟鞋卻掉了下去。瑋彤听到高跟鞋傳來清晰的落地聲,鬼使神差地她探出頭張望,那只高跟鞋卻已經變成了一只男式皮鞋,孤零零地歪在一旁。她還沒來得及深究,就感覺到又一股力量從背後猛推了她一把,瑋彤只來得及在回頭時看見那個隱約的人影,便摔入了萬丈懸崖。

「啊!」瑋彤尖叫著猛然從床上坐起,臉色慘白,眼楮里滿是驚恐,頭發因為汗水而黏在臉頰上。她大口大口地喘息著,房間里偶爾會傳來口水吞咽的聲音。將膝蓋收緊,瑋彤將臉埋在被子里。這是她經常夢到的情景,鮮紅鮮紅的血將她包圍,高而陡峭的懸崖,還有那種心靈深處墮入萬劫不復之地的沉痛感。

過了好一會,瑋彤才模了模額頭︰這樣下去非神經衰弱不可,看來真的是有必要去找心理醫生看看了。她胡亂地想著,掀開白色的被子走向洗手間。洗手間里頓時發出淅淅瀝瀝的水聲,而擺在床頭櫃一角的手機也在不斷地震動著。等到瑋彤端了一杯溫水走回房間,手機還在鍥而不舍地震動著。

瑋彤挑挑眉,瞥了一眼鬧鐘,7點15分。

「喂?」

「瑋彤啊,你起了嗎?」

原來是鄭鴻明,瑋彤放松地盤起腿坐在床上,慵懶地說道︰「嗯,剛起,有事嗎?」

「新表發布會的宣傳案做出來了,你今天什麼時候用空過來看一下吧,我一向相信你的眼光。」

瑋彤輕笑︰「需要幫忙的時候,嘴就這麼甜。知道了,我這就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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