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的春雨 第三章 碎心的記憶 (41,42)

作者 ︰ 地海之藍

41當學校的老教學樓前的兩棵粗大的梧桐樹飄落了一年的枯黃,又迎來了新一年的女敕綠,並且在又一個的夏天里發揚光大,變得益發蒼翠的時候,初一下學期結束了,南明和張志強一起升入了初二。那一年的夏天依然火熱,夏末的風依然在溫熱中夾雜著絲絲的寒冷,一切是那樣的平淡,然而南明那時從來就沒有想到,命運的分水嶺就是在這一年。初二這一年,張志強究竟沒有和南明一起度過。也許命運這東西就是這個樣子,它不會去管你曾經有過怎樣的快樂,只會一味兒的強迫降在你的身上,而當他降臨並且選擇摧殘的時候,一切也抵擋不了。42剛上初二的時候,一切還算平靜。在學校里,後面不愛學習的人依舊聚在一起玩,一起說笑。不過說的大多都是一些無聊的廢話。「你們說——為什麼孫悟空是個和尚,但卻不是光頭呢?」中午來到學校的時候阿毛率先對大伙說道。「廢話!屁話!一只小猴子變的,根本就不是人,怎麼叫做和尚?當和尚的當然只能是人啊?所以孫悟空根本就不算和尚!不是光頭,正常!」「誰說的?人家那是帶發修行!不行嗎?」「那個是猴子啊!所以不叫‘發’,而是毛!」「是啊!是啊!也不應該說是‘人家’,而應該說成是‘猴家’!」「那你們說——孫悟空為什麼長得尖嘴猴腮?」阿毛問完後,大伙頓時笑成一片。唯獨張志強,依舊在那里看著報紙,看得很認真。「強哥兒,你說這是為什麼呢?」阿毛又笑嘻嘻地轉過去問張志強道。張志強沒有理他。過了一會後,翻開一頁報紙後,說道︰「知道嗎?古希臘的哲學家亞里士多德就曾經說過︰‘別跟我裝逼,當心遭雷劈。’」阿毛頓時什麼話都沒有說了。大伙兒也開始議論紛紛。「亞里士多德什麼時候說過這句話的?怎麼沒听說過啊?」「強哥兒,你杜撰的吧?」「是又怎麼樣?」張志強繼續看著報紙說道,「二十世紀這麼先進的詞匯,而且這麼押韻的漢語句子,說是他一個兩千多年前的老外說的,還真是便宜了他!」「哈哈???」大伙頓時笑了起來。張志強又翻開了一頁報紙後,繼續說道︰「你們知道為什麼有些小說,比如說是《又是一年的春雨》,讀起來讓人覺得空洞沒內容嗎?」「不知道,」大伙兒全都說道。「沒听說過啊?不知道,」阿毛也跟著說道。「就因為那本書中也有幾個像你們這樣的烏鴉嘴,羅里吧嗦的討人嫌!」張志強回答道。「什麼什麼雨?是誰寫的?」「作者是誰呀?」張志強沒有回答。「強哥兒你到底在看什麼啊?報紙上什麼新聞啊?搞的這麼嚴肅?」「你偶像嫁人了嗎?」「你偶像是誰?那位美女?」「什麼美女啊?美驢吧?」「我偶像是個男的,」張志強回答道。「是誰?誰呀?」「不是周孕發,就是劉大華???」「哈哈????」「什麼新聞啊」張志強翻看著報紙說道,「現在的新聞就是扯屁!內容就像新聞聯播上的,不是某某領導視察某某省會城市,就是某某某在誰誰誰的領導下,月兌貧致富,從而過上了幸福安康的日子。這什麼新聞啊?啊?忽悠人?我怎麼就沒有月兌貧致富,過上幸福安康的日子?盡報道一些好的,隱瞞一些不好的,真不要臉!以後大家都別叫它新聞了,就叫它‘性’聞。」張志強說完這些,大伙兒全都愣住了。「這,這,這,什麼邏輯啊?」「對啊!跟‘性’有什麼關系啊?」「怎麼沒邏輯?啊?」張志強回答道,「因為是小貓生的,所以叫做小狗!就是這個邏輯!」正說的時候,前面一名女生不知道是什麼緣故,突然「啊」的大叫了一聲,聲音異常矯揉造作。「怎麼了?怎麼了?」那叫聲立刻引起了後面這群男生的注意。「懷孕了?」一個同學說道。「胡說!懷孕了亂叫什麼?」另一個同學立刻笑嘻嘻地說道,「應該是難產了???」「哈哈???」又一陣哄笑。「快快快!」待大伙兒笑過後,張志強也笑著說道,「快去叫獸醫???」「哈哈哈????」張志強繼續翻看著報紙說道︰「‘美國總統下令美軍及英軍空襲伊拉克’,唉!又開始蹂躪人家小國了,媽的美國佬和英國佬就是賤!」「強哥兒在看國際新聞啊?」阿毛問道。「媽的美國就是賤,」張志強又說了一句。其中一個同學隨聲附和道︰「是啊,是啊!要不是美國佬,小登子他媽的還敢鬧獨立嗎?就是因為賤美國佬!以前不是他的什麼第七船隊開到了這邊來了的嗎?」「是啊,是啊!美國他媽的就是賤!最賤!」「那還用說嗎!」張志強合上報紙,把報紙折疊了起來,繼續說道,「連名字都是‘沒你賤’合眾國,你說還有誰比他賤!」「哈哈哈???這句話說的巧!」眾人全都笑著說道。「虧你們還學他們的語言,還學那麼大個勁兒,」張志強突然揶揄地說道。「沒有啊,沒有啊,我上次英語都考了十幾分,還全都是用蒙的。」「我也是。」「我也是。」「差不多,差不多,都差不多」張志強笑著說道,「學了半年英語,我只記得一句‘應該拉屎’,翻譯成漢語就是‘英語,英國人,英國的,英國人的’」「哈哈???」「English——應該拉屎,哈哈,強子,你真賤!」「這不能怪我啊!」張志強也笑著說道,「只能怪那‘啤酒肚男’說的英語連‘並不地道’都算不上!」「哈哈??」???「你這報紙是從哪里弄來的?買的嗎?」一個男生問張志強道。「辦公室里面,老師的辦公桌上面撿的,」張志強回答道,「反正那老師看了過後也沒什麼用,頂多不就是到了年末的時候,合著我們的作業本、暑假作業、課堂作業本一起賣給收廢品的。拿來看,拿了白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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