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汀__{11}愛與婚姻[VIP]
2010.08.31晴
其實很多時候都在想，人的一生是否都會是這樣。匆匆忙忙的奔走于繁華之中，竭盡全力只為追求偏安一隅的寧靜安和。結果卻只得到一生碌碌，無疾而終。那遺落在身後最初的夢想又被後來者拾去，周而復始如同往生。肋
其實一個人哪里需要那麼多的東西呢。看著鳳梧里那些老人平淡的生活，午後聚在一起閑聊的愜意，我突然的發覺自己的生活是多麼的讓人沮喪。奔走忙碌而心懷忐忑，不知道什麼時候會有人來奪走好不容易鑄造而成的幸福。這也是我曾經說過無比厭煩的一種生活狀態。我命由己不由人。這樣的的句子放在生活里無疑是可笑的。任何一個稍微有閱歷的人都會告訴你。命由天定，半點不由人。
我不是相信命運的人。或者說，我只是並不相信命運天定這樣荒謬的說話。像你對我說過的性格命運論。命運決定環境，環境決定性格，性格決定選擇，選擇決定命運。你如是說。我總在想，也許生命真的有輪回。因為這世間太多的事情兜兜轉轉最後也是回到原點。
如果現在你看到我寫下這些話，一定會覺得很奇怪。只是，你看到這本日記的時候，大概已經是知道了所有的事情。那麼，你應當想象得到，現在的我，是坐在鳳梧臨江最僻靜的一個小茶館里寫下的。鑊
今天是我的生日，你的禮物已經早早的就給過了。我想應景再說一句，真的很喜歡你送的禮物。小夏給我來電話了。是小晨偷偷告訴她的。結果，她自己倒不聲不響起來。
又一次遇到陸 ，是我意料之外而又在情理之中的事。那樣直白的說要我跟外景，他要是不出現我只怕會更不安。我想，有些事情，我也就一並寫予你看好了。雖然也許你那時候已經知道了這所有的事。
畢業之後那次相親，並不是我和他的第一次見面。
那是在我大一那年的暑假。不想回家，帶著簡單的行李，懷揣著一年里做兼職的所有收入，我獨自跑到了離酈城很遠的鳳梧。在這樣一個很靠近璃城的地方過起了暮鼓晨鐘的日子。遇見他，其實算是一個美麗的意外。至少，他曾經給過我一些關于愛情的幻想。
如你所知。那時候的我就是持續單身了二十一年，口口聲聲說著不相信愛情，卻在暗自期待遇見生命中那個唯一的人。那時，我形容為，一個可能的人。可能闖進我的世界就此扎根的人。也可能永遠都等不到的人。
在這樣我的心底被臆想中的美好希冀佔據得不留一絲縫隙的時候，他就這樣出現了。原諒我還記得他那時候到鳳梧是在結束一期的工作之後對自己的犒賞。我想你會明白我對于過往的一些念念不忘，就像你會懂我的某些小偏執。
賓館定下來之後，我去找了家小店吃了些簡單的飯菜。其實似乎從一開始就把這一場旅途當做是一場結束，原本有些壓抑的心情也在看到這些樸素簡單的房子變得輕松起來。不是不曾惋惜這些老房子早已失去最初的骨架，保留下來的不過是空殼。後來看的多了才發覺。有空殼總還算是能夠圓了那樣一份念想。有比沒有好，這是很多人腦子里根深蒂固的觀念。
他現在對我的鍥而不舍，與其說是為了我這樣一個人，不如說為的是一份認可。習慣了輕易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我的滿不在乎讓他覺得挫敗了。一開始倒是真的沒看出來他是這樣的人。
飯後，沿著江邊的小房子從上游走到下游。看到絡繹不絕的人群，重復著不知何時興起的動作。換上民族服裝，拍照。忍不住掏出手機悄悄拍了兩張。上一次在鳳梧是陸 幫忙拍的，底片並沒有在我手里。只是，看著洗出來的照片上姿態萬千的笑愣了許久。其實也說不上開心與否。不過是習慣了面對鏡頭保持微笑。
沱江的水是不疾不徐的緩緩淌著，應和著小鎮來來往往的人臉上淡淡的笑意。什麼時候你一定要和我一起來一次，在這里住上一月，讓被城市的煙塵燻染得變了些模樣的心恢復最初的真與潔。
闌，其實，我還在想另一個問題，我們要什麼時候結婚呢。很多人都說，婚姻是愛情的墳墓。在我看來，說這話的人都是對自己、對對方沒有信心的人。真正的婚姻，應該是浪漫而豐富的，可以讓一個人在環繞的幸福感里生出旁人領會不到的愉悅。
你是不是很好奇我怎麼突然想到這件事。說實在的。和你在一起之後，我就已經覺得婚姻不僅是一種形式，也是一種信賴的托付。嫁予一個人，許以終身。好吧，其實，我是無意間听見程納勉和林曉墨的談話。唔，程納勉就是我之前對你說的那個似乎對我有些興趣的人，林曉墨是他的女朋友……
……
「阿勉，你有沒有哪怕一秒動過與我結婚的念頭？」林曉墨的聲音听起來帶著哭腔。
完全不同于平時高傲樣子的她讓程納勉有些手足無措，側頭避開她直愣愣的目光，他有一刻的恍惚︰「沒有。」吐出來的兩個字口齒清晰，听不出任何情緒的波動。
「那你把我當做什麼了？」林曉墨眨了眨眼，竭力不然眼淚掉下來。即使不被喜歡，即使被厭棄，她也要保住自己最後的一點尊嚴。就算是摔倒也要選擇一下姿勢。這就是她所接受的教育。
「曉墨，我們不是一開始就說好的嗎，你和我……」程納勉眼神空空的盯著空曠的江面，有些躊躇。
「不用說了。」林曉墨尖聲叫了一下，打斷他的話，「我記憶力很好，不需要你提醒。」
有些冷漠的聲音惹得程納勉側頭看了她一下。臉色看起來還是氣色很好的紅潤。只有蒼白的唇色毫無保留的展示著主人剛才牙關緊咬的齒痕。
「你……」心像是被什麼鈍器敲了一下，泛著細細的疼。
話到嘴邊有咽了回去，只換來林曉墨冷冷一笑。
「不好意思，我今天來例假了，心情有些混亂，如果給你造成什麼困擾還望見諒。沒有別的事的話我想先回旅館了。」她此刻的樣子讓他陌生。他認識的林曉墨。總是小心翼翼討好著他，何曾如今天這般，直截了當的嘲諷與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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