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寂寞江湖 第十七章葉天龍

作者 ︰ 寂寞的人

廣闊的萬里長城,冰冷的寒風吹拂著這片廣闊的土地。萬里的群山中,唯有一個人孤獨的身影站在群山中,神色落寞。他靜靜地看著天最遙遠的天與地交接的地方,他的目光是那麼的深邃,那麼的幽遠,也許,他看到了比天地交接還要遠的地方,也許那里,才有他的夢,他的希望,他的目光中還有那麼多的落寞,孤獨。站在這古老的城牆上,呼嘯的風在他的臉上劃過,但他卻絲毫沒有一點避讓的意思。任由寒風透體而過。風衣也隨著獵獵作響。

那是一張普通的臉龐,卻因為落寞而變得不一般,即便如此,你也很難從他臉上看到什麼,那種莫名的痛楚,或許也是他的痛苦吧。他孤獨的站在城牆上,在風中點起一根可能會熄滅的香煙,平靜的抽著。

這個時候,一個身影悄然站在他身後,那個人可能也意識到了,卻從來沒有回頭。

「大哥,原來你在這里!」那是一個俊朗的中年男子,身上華麗的服飾都襯托著他的不凡,充滿智慧的眼眸,但卻無法掩飾他為人上者的霸氣,他的衣服因為攀岩已經籠罩著一層塵土,放眼華夏,能夠讓他徒步來到這里,也只有眼前的人了。

但是從此至終,那個男子甚至沒有看他一眼,依然在平靜的抽著煙,望向遠處。不過依然開口了︰「你說殺一人與殺千萬人有什麼區別?」

封天涯茫然的搖搖頭,並不知道,或許早就明白他回答不上來,那個人依然淡淡道︰「殺一人與殺千萬人的區別不在于數量的多少,更不在于殺人時候的感受,真正區別的死的唯一那個人是誰!可惜我現在早就沒有那樣的灑月兌了!」他搖頭嘆息,封天涯卻並沒有被他古怪的言語感到奇怪,如果他不奇怪,那倒是一件怪事情。

當年他一人仗劍,殺入梵蒂岡,恐怕也是如此的灑月兌吧?封天涯一生沒有佩服過任何人,但是面對眼前的人,他服了,徹徹底底的服了。

他沒有睥睨天下的氣勢,也沒有稱霸天下的野心,甚至唯一的希望便是能夠抽空喝喝小酒,過悠哉悠哉的日子,偶爾調戲一下良家婦女,這一輩子就這麼過去了。這樣的人,你可以說他胸無大志,甚至可以說他卑鄙無恥,但是這樣的人,他封天涯卻服了!

只要他想要,這天下都是他的,只要他想要,他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不管是富甲天下,還是權傾朝野,在他面前,都是輕易可以做到的事情,

但是二十年了,已經二十年了,他依然如此的站在巔峰,卻落寞如斯,只為了那曾經的回眸一笑,春暖花開,封天涯好想問一句,你這樣做後不後悔,但是他欲言又止,依然沒有開口,

仿佛意識到了他的情緒,本來沉默的男子緩緩開口︰「你是不是想問我,後不後悔?」

封天涯點點頭,眼眸嘆息的望著他,

「我後悔!」出乎意料,男子淡淡說道,不理封天涯詫異的眼神,冷熱扭過頭,淡淡道︰「我後悔不該愛上她,因為那會讓我放棄這個世界,因為在我心中,她遠比這個世界要重的多!但是愛就是愛了,我會用一輩子去呵護她,哪怕,」後面的話他沒說。

但是封天涯頗有些激動的聲音響起︰「為了她,你已經放棄了天下,哪怕為了她還要一個人去背負,那一世的罪惡嗎?」

男子微微仰起頭,眼眸底處,閃過一絲倦極的頹廢,卻轉瞬既逝,面對封天涯的質問,他沒有回答,也沒有必要回答,這個被別人稱為敗家子,公子的他,這二十年來,卻一直孤獨的守護著那個女人,那個魂牽夢繞,一輩子的女人。

「無所謂,我說過,既然整個世界接受不了她,那麼便由我改變這個世界!」男子的語氣再次變為冷漠,說出來的話,卻是無比狂妄。

但是封天涯卻從來沒有懷疑過,這個男人所說的話,當一個人的狂妄,成為神話的時候,再大的狂妄,也不再是狂妄!但是他真的想再問一句,大哥,你這麼做,到底苦不苦?

沒有人回答他,男子用沉默代替了回答,或許也沒有回答的必要,因為他已經用時間,代替了回答。

封天涯嘆息了一聲,扯開了話題,「大哥,現在《輪回》這個游戲,已經開啟,絕對擁有很大的商機,我希望葉家能合作起來,」

「隨你便好了!」男子漫不經心的揮揮手,讓封天涯哭笑不得,這個大哥就是這樣,對家族的事務漠不關心,真不知道,這樣的人,到底是如何當上葉家的家主的。

男子站在城牆上,突然張開雙臂,微閉上眼眸,仿佛要擁抱整個天下,這片天下,到底是歸自己的,他嘴角諷刺一笑,放棄了終歸放棄了,自己也不會得到。

封天涯目光復雜的望著他,這個孤傲與狂妄並稱,在所有人眼中,都是一個傳說中的人物,可望而不可及,竟然是如此落寞。想到這里,他不自然道︰「嫂子又怎麼樣了?」

听到她說道嫂子,男子表情微微一愣,略帶自嘲道︰「她大吵大鬧,非要我把兒子找出來,」

听到這樣的話,封天涯微微苦澀一笑,嘆息道︰「大哥,當年你真的不該這樣做!」「或許吧,不過我已經做了,我也不會去找他,我葉天龍的兒子,終究會超越我的!」葉天龍終于再次回歸了以往的狂妄霸氣,葉天龍,高傲如天龍,高高在上,不可侵犯!這才是葉天龍的本色!

封天涯眼眸閃過一絲狂熱,卻默默的轉過頭,轉身嘆息離開。

他走後,葉天龍再次點燃一根香煙,有滋有味的抽著,冷漠的眺望。只有耳邊的風聲讓他感覺到自己的存在。在風聲中,他低聲的唱起了歌曲,略微蒼涼的聲調,為這首歌平添了一絲淒涼,

正是一首《天下》

烽煙起尋愛似浪淘沙

遇見她如春水映梨花

揮劍斷天涯相思輕放下

夢中我痴痴牽掛

顧不顧將相王侯

管不管萬世千秋

求只求愛化解

這萬丈紅塵紛亂永無休

愛更愛天長地久

要更要似水溫柔

誰在乎誰主春秋

一生有愛何懼風飛沙

悲白發留不住繁華

拋去江山如畫換她笑面如花

抵過這一生空牽掛

……

……

誰也不知道,正如歌詞所寫,他為了她放棄了天下,卻沒有換來她的笑面如花,但是他這二十年來,依然站在原地,保持相同的姿勢相同的微笑二十年,等她回眸。

如果這輩子等不到,那便下輩子如果下輩子還等不到,那麼就陪你進輪回,生生世世,終有一天,我會等你回眸一笑,生命悄然復蘇,葉天龍如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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