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為什麼？
「不會，你不是物品，只是我南宮天愛上的女人。」深情凝視著她，保證般給出承諾，南宮天這一次是認真的。
非常認真，幻宇柔兒也相信了。
只是……她也是他的弟妹啊，她是宸的妻子，一直都是。
想開口拒絕，幻宇柔兒卻找不到詞語。
「喲，我是不是錯過什麼了？」一道輕佻的嗓音在門口響起，嚇了幻宇柔兒一跳。周圍的宮女早被遣散，她連渾水模魚的機會都沒有。
冷無言挑挑眉，看了這兩人怪異的舉動，似乎明白了。只是，這女人為什麼讓他產生了一股莫名的熟悉感？從昨天開始便是，該死的，這是怎麼回事？
拋開心里的煩躁，他冷眼凝視著這個女人，似乎想看出什麼。
有些慌張，幻宇柔兒趕緊躲到南宮天身後，就怕被認出。
「怕什麼，我會吃了你？」罷，記不起就算了，他也沒什麼心思，听說柔兒的尸體被棄在了荒郊野外，他也去那兒找過，只是沒有尋到。他想，也許柔兒並沒有死，她的內力深厚，怎麼可能被區區幾大板打死？
內力深厚，冷無言突然發現，有個人也是這樣。
疑惑的藍眸望了一眼女人害怕的眼神，一絲猜疑在冷無言心里形成。
會是她嗎？
冷無言是個聰明人，搞不好已經發現什麼端倪了，幻宇柔兒有些害怕，扯著南宮天的衣襟，示意要離開。再呆下去，就要暴露了啦。
「言，我馬上要送這丫頭回去，你先坐一會兒吧。」狀似無意間開口，南宮天將情緒掩飾得很好，看不出半絲疑點。
品了一口桌上的香茶，冷無言倒也不急。
「不如，我也隨你一起吧，正好有些事可以和你在路上說。」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塵土，冷無言嘴角掛起一絲邪魅的笑意。
用力搖頭，幻宇柔兒不肯答應，求救的目光看向南宮天，但他卻沒有拒絕。
「好。」拉起幻宇柔兒的小手，南宮天率先走在前面。
一路上都是這兩個男人在討論些什麼事，幻宇柔兒倍感無聊，只是驚覺那雙溫和的大掌時不時將她凍得通紅的小手握緊，用暖意隔開了周身的寒氣。
「是這兒嗎？」幻宇柔兒還在發呆中，就听到頭頂傳來男人的聲音。
「額？」抬頭，看到男人帶笑的藍眸，眼神轉到前方冰凌閣三個大字，呆愣愣的點頭。
「那就送你到這，回去吧，下次再來找你。」輕輕的聲音再次響起，她還沒回過神，就感受到臉頰一陣冰涼，是他略帶寒意的薄唇劃過的弧度。
「再見。」低笑著，仿佛偷到了腥的貓兒，他瞥到了不遠處走近的身影，便放開了手轉過身離開。
淡藍色的長衫隨風飛揚，卷起了一絲俊逸。
「柔兒，沒事吧？」冰凌踩著急促的步子走過來，焦急地打量著她，擔心的眸子下有些淡淡的黑眼圈。
「昨夜風侍衛說是看到了刺客，是不是你偷偷去了琉璃殿？」看著幻宇柔兒，冰凌問著。
「對不起。」低聲道歉，幻宇柔兒很愧疚，答應過冰凌姐姐不去的，可是還是忍不住，就算要懲罰她，她也毫無怨言。
「如果你想見他，我帶你去便是，為什麼要偷偷去？多危險啊，風侍衛武功那麼高強，一般人如何有勝算？」
抬起頭，幻宇柔兒難以置信，在冰凌的眼底她看到了擔心。
委屈般抱住冰凌，幻宇柔兒很是感動。
「對不起，對不起……」幻宇柔兒一遍一遍呢喃道歉。
撫著柔兒的發，冰凌心里一陣悔意，當初為什麼要說出那樣的要求，這個孩子跟她一樣啊，愛上了那個男人，自己怎麼可以自私地想佔有那個男人呢？
「以後要見他，就跟我說，我陪著你一起去，只要不說話應該是不會暴露的。」溫柔的聲音如春風吹過。
那一絲溫柔，是另一個女子心里的哀傷。
止住心里的思念，固然很苦。但如果明明愛的很，卻不能讓別人發現，更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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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兒，冰凌閣的一名侍女，因疾病無法開口說話，故被冰凌收留在身邊當小丫鬟。
簡簡單單一句，便是莫風給南宮流宸的信息。
黑眸半眯起，南宮流宸那一份資料。除了必要的名字，其他都是一無所知，何時進宮，期間做了些什麼活？都是一片可疑的空白。
「這就是拿來的文檔？朕倒是不知道文殊閣里的人都是這麼做事的？」將折子扔在桌上，南宮流宸憤怒得很。
莫風低頭，眼中卻有一些掙扎。
「還隱瞞了什麼？」跟了他近二十年的人，南宮流宸一眼便看出了莫風的不對勁。
莫風心里一陣彷徨，如果皇上知道了那件事，還會按原計劃將那名侍女，不，是皇後娘娘以籌碼送給南宮天來換那一支兵力嗎？
不，不行，皇上是絕對不會的。
如果皇上敗了，固然也會失去皇後娘娘，但是如果皇上勝了，就有可能將皇後搶回來，所以在這個時候，不可以有任何影響皇上作決策的因素，包括皇後娘娘。
「只是今早屬下看到大王爺將那名宮女送回了冰凌閣。」用理由搪塞，莫風沒有說出實情。
「哼，看來他還是很在意那名宮女，只是他不該表現得這麼明顯。」南宮流宸嘴邊是笑意，擊掌三下，傳輸著特殊的暗號。
不一會，另外九個身影立即出現，個個神情恭敬。
「零，待會隨朕去冰凌閣，趁機接近那名宮女。」零，便是那名面無表情的深紫色衣著的女子。
此話一出，其他幾人神情卻有些焦慮。
「皇上，請派屬下去吧。」雅站出來請旨，要是零去，那個秘密不就被發現了嗎？
「理由。」眼神凝視著雲，讓人不寒而栗。
「零生性冷漠，而且不愛開口說話，恐怕是不好接近人，所以皇上還是派屬下去吧。」看似毫無漏洞的借口，卻騙不了精明的南宮流宸。
「準。」寒眸一斂，南宮流宸沒有繼續追問。
深邃的黑眸下，一絲疑慮閃過，久久未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