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命之仙魔途 五六、飛雪凝天

作者 ︰ 今生為你憔悴

葬劍城,神秘男子坐其中,盼築城以至大陸一統;

凝雪峰,蓮荷秀蓮戰爭鋒,啟雪陣以爭成敗輸贏。

人族主城,葬劍城—

一間寬敞豪華近乎奢侈的書房內,一張古樸凝香的檀木書桌後,一位須發花白的中年男子正在靜靜的看著一卷竹制古卷,他的左手邊,一杯清香淡茶升著淼淼輕煙,香氣屋內盤旋。

「飛雪、葬劍、雲露三城已在北西南三地互成三角,只差右東一地,這益豐是個無望之地,寒霜究竟要建在哪里呢?」男子嘆息著說著,緩緩站起身來。

「呼」一道黑影窗前飄過,男子先是一頓,而後嘴角彎過一絲淺笑,「魅,那片神秘之地查的怎麼樣了?」男子雙手附後,輕輕踱步到房中,問。

「刷」竹窗輕啟間,一道黑影閃過,再次眨眼,一人已穩穩的立在男子對面,此人身周皆被黑衣籠罩,使人難瞻其實容,他的身體矮小如侏儒,一雙火紅的赤眼閃著冰冷的光芒。

「我已經派鬼奴去查了,可是那個廢物連門都進不去還挨了頓打,所以現在還沒什麼進展。」魅語氣恭敬的說。

「嗯,讓他去捉雪家那丫頭他也是空手而回,那個廢物確實沒什麼用處,要不是鬼一直替他求情,我早就廢了他了。」男子輕松的說著,慢慢轉過身。

「我的女兒現在還好?」男子抬頭看著房頂,滿語柔情的問道。「小姐?」魅嘗試開口。「大小姐!」男子干脆回答。

「鬼說她一切都好,對了,鬼還讓我轉告您一件事。」魅點點頭,而後忽然憶起一事,趕忙說道。「什麼事?」男子忽的轉過頭,盯著魅問。

「他說雪家近期可能會有災難,而且是毀滅性的。」魅冷淡的回答。男子听此一陣沉默,在房內來回踱了幾步,才抬頭對魅道︰「你去聯系小姐和右守衛,讓他們調查一下此事。」

「是」魅欠身,恭敬行禮。「還有,告訴柳世軒和韓衷,如果雪家陣法破了,那麼立即帶兵,蕩平雪家。」男子語氣冰冷的說,听著男子那威嚴高傲的語氣,魅不禁將腳步向後挪了挪。

「好了,魅,你現在的任務是盡快掀開神秘之地的神秘面紗。」男子想了想,忽而又道。「是」魅恭敬行得禮必,竹窗輕啟間,身體如風穿出,無聲無息。

「雪家有大難,究竟是什麼呢?難道會是…」想至此,男子不禁吃驚得倒吸了一口冷氣,「要真是那樣的話,人族統一東大陸便指日可待了!」

天邊一顆流星劃過,如雪花一般的流星,轉瞬劃至北方,突的綻開,沉寂暗夜。

「轟隆」遠遠的一道天光劃破蒼穹,舞天而起,而後在天際形成一朵耀眼的、絢麗的巨大雪花天光,先是片片寒羽凋零,持續足約半刻,方一聲炸響,碎成顆顆寒晶,寂滅于黑夜。

雪凝峰飄下了雪,如鵝毛般輕盈潤白的雪,鋪天蓋地,罩滿蒼穹,這還是秀蓮幾人來雪家至今見過最大的一場雪,比冬日的雪還要大,只是片刻便已將雪家掩埋,連冰雕玉樹都掩的有些朦朧。

「哇,春天竟然會下這麼大的雪,真是奇怪啊!」秀緣伸手接過片片白雪,看著雪花在自己手心漸漸融化,吃驚加興奮的說著。

「這是一場災難之雪,」蓮荷也伸手接過幾片雪花,卻是一把將其捏的粉碎,俏臉上閃過一絲死寂,忽然一把拔出腰間玉劍,劍尖指向一旁的秀蓮,開口道︰「我希望你能給我個合理的解釋。」

「什麼?」秀蓮看了眼玉劍,而後盯著蓮荷,不明所以的問著。「還裝糊涂,說,你們是人族還是妖族的,為何來我雪家盜取雪魄?」蓮荷語氣冰冷。

「喂,你什麼意思?我們可是好心送戀舞那丫頭回來的,你怎麼反而說我們是小偷。」秀緣見此不禁怒氣上涌,左手掐著小蠻腰,右手指著蓮荷大聲反駁。

「我不听你們狡辯,今天你們不交待明白誰都不許離開雪家堡。」蓮荷說著左手空掌向秀蓮快速抓去,卻被秀蓮閃身輕易躲過,右手順勢一抓,反握住蓮荷手腕。

「蓮荷姑娘,我想這是個誤會,我…」「偷了東西還想動粗,雪家堡絕不容你撒野。」被蓮荷反制住,蓮荷不禁俏臉微紅,哪還允許秀蓮多做解釋,右手玉劍舞個劍花,向秀蓮刺去。

「哎」秀蓮輕嘆一聲,放開右手,向後平移,只是下次眨眼間便已在十米開外,雪家眾人見了無不嘩然,秀蓮使得並不是空間法術,畢竟她平移所留殘影是有目共睹的,那麼,她的速度…

「怎麼,想逃?」看著飄浮于風雪中猶如仙女般潔潤艷麗的秀蓮,蓮荷既驚又羨,玉劍輕舞間,一道劍氣破劍而出,眨眼既至秀蓮面前。

「秀蓮姐姐小心!」望著轉瞬既至的劍氣,秀蓮彷如冰雕般凝而不動,卻嚇壞了一邊觀戰的秀緣,秀緣驚呼一聲,揮翅前撲,但因起步較晚,早已于事無補。

「咦?」蓮荷見此不禁驚疑出聲,緊盯秀蓮,她本無傷秀蓮之意,所以此次劍氣倒也未施暗勁,秀蓮躲不開只有兩種解釋,其一是她靈力低微難躲,其二則是她心有陰謀,顯然不是第一個。

「空心本是無一物,何以濁心誤清目?」秀蓮輕吟,雙手巧妙織映間,一道無形氣牆若隱若現,劍氣攻上氣牆,逐漸減弱,待攻到秀蓮面門時已瓦解消散,「多謝姑娘手下留情!」秀蓮拱手笑曰。

「靈氣罩?」蓮荷見此,深鎖黛眉,幾滴冷汗漸隱面上,「沒想到她小小年級竟有此般造化,今日她是友倒好,若是敵倒確實有些棘手。」蓮荷暗想,孰不知這一切因由都是她疑心作祟而生。

「哼,好心沒好報,就算我們就是來偷雪魄的,你又打不過我們,還能阻止的了嗎?」秀緣翔到秀蓮身側,細心替她檢查一番,見其無礙,長呼口氣,忙將矛頭指向蓮荷。

听著秀緣憤怒之語,眾人面上無不變色,秀蓮更是驚得面色慘白,忙一把拉過秀緣,使她住口,蓮荷聞此心中再無猶豫之意,心頭一熱,也不權衡利弊,插好玉劍,回頭對雪家弟子交待著什麼。

「姐姐干嘛要阻止我,明明是他們不講道理。」秀緣不滿秀蓮的制止,撅著嘴蠻橫的說。秀蓮無耐的嘆息一聲,剛想言語,只見十幾個雪家弟子已飛身攻來。

「恩?」看著眾人,秀蓮心頭不禁閃過一絲疑惑,她很奇怪,因為眾人不是欺身直上,而是對自己施行包圍之勢,「難道,難道他們是害怕自己突然逃跑?」

四名男弟子以秀蓮為心,穩立東南西北四方,聞蓮荷輕喝,紛紛拔出寒冰刺,暗運靈力,寒冰刺便發出刺目之光,耀的人雙眼發疼。

「呼」又有四名女弟子穿插在男弟子之間,凝立東南、西南、東北、西北四角,亦是紛紛拔出寒冰刺,暗運靈力,只見片片飛雪再非飄落地面,而是向此八人逐漸凝聚,此時望之甚是壯觀。

「刷」又是兩名男弟子飛舞秀蓮上下,幾名女弟子穿梭其間,拔刺運力,雪花凝聚,直到此時秀蓮方才曉得,他們是在組陣,只是比風雪戀舞曾經的寒風冽雪陣要強大的多。

感到陣陣壓力襲來,秀蓮再也不敢托大,一把將秀緣拉到身後,縴手輕揮間,檀木琴應手而出,揮張風符于腳下,盤膝坐好,架好香琴,雙手輕挑,便有陣陣韻音蕩空盤旋而出。

「飛雪凝天陣開啟!」「住手。」蓮荷見陣法已漸漸成型,便欲向陣心射去,卻被一人大喝制止,低頭看去,只見雪痕步履蹣跚的走出踏雪無痕,滿面驚慌加不解的看著陣心中的秀蓮。

「雪主,她們果然是來盜取雪魄的,我們正要抓獲她們,您…」「住口!」見雪痕無恙的步出殿堂,蓮荷忙閃身落到他身側,翠聲述到,卻不想竟被他憤怒出言反斥。

「刷刷刷」雪家眾弟子見雪痕身影,忙紛紛泄了靈力,整齊的落在雪痕周圍,秀蓮也收回檀木琴,降在雪痕身前,打量了他幾眼,只見此時的雪痕面色憔悴異常,彷如大病一場,生氣微弱。

「雪堡主,您身體無恙吧?」秀蓮看著雪痕,柔聲問道。「恩,還好,那小子在里面,你們進去吧。」雪痕干咳兩聲,聲音微弱的說,秀緣聞之,忙幾步奔進殿堂,秀蓮掃了雪痕幾眼,隨之而入。

「雪主,雪宅本無雪,現天舞飛雪,難道雪魄…」待二人消失,蓮荷輕聲詢問,卻被雪痕伸手制止,向堡內望去,不禁嘆息一聲,現在的雪家堡哪還有初時冰雕林立,翠樹妖嬈的美感,入眼之處皆

是一片茫白,也許,現在的景色才更符合雪家堡一名吧。

「你這老頭對浪兒哥哥做了什麼,為什麼怎麼叫他都不醒?」一陣憤怒的質問聲在雪痕身後響起,蓮荷回頭看去,只見秀緣吃力的背著浪兒,左搖右晃的來到自己身側,撅嘴冷視雪痕。

「你放心,他只是承受不了雪魄的力量暈過去而已。」雪痕並未回頭,仍是注視遠方緩緩道,眾人听聞雪痕已將雪魄給浪兒食用,皆是一陣心驚,同是把疑惑不解的眼光投向雪痕和昏迷的浪兒。

「你…」秀緣可不管那麼多,她只是擔心浪兒,現在浪兒昏迷不醒,早就已經揪起了她的心,當即便欲再次質問,卻被身後匆匆趕來的秀蓮制止,再難言語。

「姑娘,你也看到了,現在雪家一片狼藉,恐怕再也難以招待你們了,雪某也就不再挽留幾位了。」雪痕回頭看著秀蓮,嘴角上揚,緩聲言道,雪痕為人冷清,很少言笑,除非是對他欣賞之人。

「雪家如此多少也是因我們引起,我們不可如此一走了之。」秀蓮搖了搖頭,柔聲細語。「姑娘好意雪某心領了,只是做人不要把眼光放得太淺,一時的義氣用事乃蠢人所為,那小子食的雪魄性屬

寒,在這寒嶺上只會讓他早些斃命。」雪痕看著秀蓮,如同師傅訓誡徒弟般勸解著,秀緣一听,哪還敢多做停留,一展雙翅,騰空而去。

「哎…」秀蓮還想再說什麼,卻最終沒有再說什麼,她很擔心秀緣,所以只是向雪痕拱了拱手,便喚出檀木琴,踏之而去。

「姑娘,那《曉琴七式》乃是愛女的傾心之作,希望你能用心奏之,將琴之一術發揚光大。」望著秀蓮遠去的背影,雪痕笑了笑,忽而大聲喊道,遠遠的,只見秀蓮擺了擺手,似乎回應了什麼,只

是距離太遠難以听清,畢竟秀蓮的修為可比雪痕差了不止一截。

雪並沒有停,片片遮天降下,隨風盤旋,頡歸夢的雕像仍是穩穩的立在雪家中央,看來雪家在這個雕飾上下了不小的工夫,翠樹冰屋一片狼藉,豪奢全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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