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命之仙魔途 四六、蒼茫雪猿

作者 ︰ 今生為你憔悴

子櫻懺悔求原諒,戀舞心斷腸;

北極雪猿逃匆忙,孚神不尋常。

「他好強!」看著消失在街道盡頭的二人,浪兒由衷的說道。浪兒並不像風嵐那樣臣服強者而逐落弱者,但他對強者仍是有種莫名的崇拜,也許這是人的共性。

隨著二人的消失,看熱鬧的眾人也在指點中漸漸散去,浪兒總喜歡看別人的熱鬧,現在被別人看了自己熱鬧,心里自然不爽,不禁將含恨的目光移向身旁不遠處的子櫻。

對于浪兒怒欲噴火的目光,子櫻直接過濾不見,只見她輕輕移到滿臉木然盯著街角發呆的戀舞身旁,稍稍猶豫,支吾道︰「我,你,對不起!」

聞听子櫻之語,戀舞緩緩移回木然的目光,緊盯子櫻蒼白的臉,卻出奇的沒有再次發飆,而是緊握著尚有血痕的小拳頭,淡淡的道︰「你等著,我一定會親手殺了你為爹爹報仇。」

「哼」小戀舞惡狠狠的說完,便不再理會滿面沮喪的子櫻,轉身朝街角外走去,看著那瘦小的身影蹣跚抽泣著消失在街角,子櫻的嬌顏流下一注淡淡的水線。

「師妹,留著她日後一定是禍害,我去殺了她。」傲冷見魏玉泉二人消失不見,才從街角鑽出,偷偷的打量下四周,挪到子櫻身旁,滿臉討好的說道。

「你要是動她我就殺了你。」子櫻瞟了傲冷一眼,毫不留情的說著,轉身欲朝來路折返,卻被一人閃身攔住去路。「你捉弄完我與緣兒,難道就想這麼離開?」浪兒盯著子櫻,大聲喝問。

「就捉弄你了,想怎樣?」傲冷滿臉橫肉聳了聳,霸道的說,傲冷此時正有一肚子氣想發泄,魏玉泉打不過,但眼前這小子倒還沒放在眼里。

「你…」「浪兒」浪兒握緊拳頭,剛想發飆,卻被一聲柔語所阻,只見秀蓮領著秀緣緩緩走到自己身旁,看了一眼子櫻,續道︰「你和緣兒都累了,早點回去休息吧。」

「但是…」浪兒還想說什麼,但見秀蓮搖頭,不禁氣憤的一甩胳膊,道︰「好吧。」浪兒雖非易怒之人,但今日被當街捉弄確實惹怒了他,要是勸說者非秀蓮而是他人,今日事絕難罷休。

「姑娘,事可做,不可過,望你好自為之!」秀蓮拉過浪兒胳膊,朝子櫻柔聲輕語後,轉身朝客棧走去。子櫻看了眼秀蓮背影,嘆息聲走開。「哼」傲冷囂張的朝幾人揮了揮拳頭,跟隨子櫻而去。

不過盞茶時間,街道上便又恢復了安靜祥和的氣氛,仿佛剛才的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一樣,也許,人們早已對這一切見怪不怪了吧。

浪兒與秀緣都非記仇之人,倒也未將捉弄之事太記于心,而戀舞經此一事,仿佛長大了很多,再也沒有哭哭鬧鬧,只是臉上的那一抹憂愁讓秀蓮心疼不已,于是秀蓮決定,在飛雪城休息五日,而後送小戀舞回家,也許失去了父愛的孩子更需要家人的陪伴吧。

期間浪兒也去嫣然方婷的房間找過她們,但店家說她們已離去,令浪兒郁悶不已,本來浪兒是想再向方婷索要些菩提的,五日時間便在平靜中悄悄渡過。

冬雪淋灕,寒風呼嘯,漫不見邊的雪野上印記著好長一段足跡,蜿蜒曲折至遠方,足跡只是稍清片刻,便被烈風掃過,消失無影,雪蒼茫,風肆狂,天無恙,人彷徨!

南北兩極就是這樣,它們才不會因為春夏秋冬而改變什麼,畢竟它們不是「東西」!

「戀舞,你們家怎麼這麼遠,這都四天了也沒見個蹤跡。」浪兒一步步艱難的走著,回頭對背上的戀舞道。

「不知道啊,來時是師兄帶我來的,應該沒有走錯吧!」戀舞穿著厚厚的衣襖,趴在浪兒背上,有些傷感的說。

秀蓮只是靜靜的跟在他們身邊,不時的看眼戀舞,偶爾嘆息一聲,秀緣卻如麻雀般在眾人身前或跑或飛,飛雪城被捉弄所帶來的負面情緒早已蕩然無存。

「哎,你要是知道路就好了,我們直接飛過去,何必這麼費勁。」浪兒喘息的說著。「對不起哦,傻小子。」戀舞語含歉意,小聲回應。

要是在誅魔大會前浪兒如此說,戀舞早就反斥他了,而現在的戀舞則完全像變了一個人,雪晴漫的死對她打擊太大了,讓她得到了成長,卻失去了父愛。

「沒什麼的,你要是不叫我傻小子就好了。」浪兒有些尷尬的笑道,他真的很不會勸人,就連簡單的安慰話都欠缺。

「浪兒哥哥,秀蓮姐姐,你們快看,那是什麼?」前方秀緣的驚呼聲突然傳來,二人聞言,趕忙快步趕去。

順著秀緣所指的方向,幾人望見了一個巨大的白影,它不是雪球,因為它可以移動,也不是白煙,因為它有實體,白影如匹月兌韁的野馬,快速的向這邊趕來。

再過片刻,白影近了,幾人方才看清,那是一只足有四米高的巨大「猴子」,它全身布滿白毛,與白雪相輝映。「是雪猿。」秀蓮柔聲說著。

雪猿,魔猴的分支,因形貌酷似猴子,亦被稱為雪猴。雪猿的體形巨大,下犬齒如象牙般翹出,只生存在寒冷雪野,靠食熊與虎為生,很少攻擊人。

「它攻擊人嗎?」浪兒望著雪猿,疑問著。「很少,但非絕對,饑餓時就很難說。」秀蓮皺著眉頭,柔聲說著。

「這麼大個雪猿殺了夠我們吃半年了。」浪兒以衣襟擦了擦口水,說著。「但它殺了我們就只夠吃半天。」秀緣飛到半空,撅嘴補充著。

「看它的急切樣,應該不是有意來攻擊我們的?」秀蓮細眼看了看,說。「但也一定不是來打招呼的,我們上。」浪兒說著,放下戀舞,當先沖去,浪兒肚里早有一團火,正好發泄在這畜生身上。

「等等我。」秀緣喚出七彩琉璃傘柄,追向浪兒,傘面已經在赤蜈谷底被冰雪砸毀。戀舞只是靜靜的看著這一切,這與她好戰的性格完全不符,人的本性真的難移嗎?

「吼…」雪猿見一個黑點阻在身前,不禁怒吼一聲,一巴掌拍下,浪兒趕忙躲開,並順勢向它揮劍,「嗤啦」浪兒很不「禮貌」的給雪猿開了條「活襠褲」。

「轟隆」雪猿的空掌拍在積雪上,雪地搖晃,沉雪飛揚間一個巨大雪坑映入眼簾,要是這一掌真拍在浪兒身上一定可以制造個「鄭浮浪牌爛肉餅」。

「哇,下手這麼重,看招,火符•熾流葬」浪兒說著,一張火符拋出,「呼」一道烈火破雪竄出,只是平時應是火柱的道術,而今卻只是一個小火苗。

「浪兒,各系道術是相克的,這里冰雪這麼大,你的火系道術哪有效果。」秀蓮適時提醒。「哦,我只是看天冷升堆火給它取暖而已。」浪兒當然不會承認自己的無知,仍是侃侃而談。

「吼」火柱激怒了雪猿,就算火苗再小,燒到上也不是很舒服的,不禁趁浪兒分心調侃之際,氣憤的揮掌拍下。

「木法•荊棘固藤」危難之時,一直緊盯浪兒的秀緣忙翔空施法,寒雪雖阻木術,但雪猿的雙腿卻仍被荊藤所繞,顯然秀緣的修為有所增強,雖只是瞬間便被雪猿掙月兌,但也足夠浪兒閃身逃月兌了。

「你沒事吧?」秀蓮飄到浪兒身旁關心問著。「恩,差點加入鬼族,沒想到這個大家伙這麼難收拾。」浪兒擦了把冷汗,悻悻然道。

「雪猿雖算厲害魔物,但還是不難對付的,只是這只,憤怒中似乎夾雜著恐懼!」秀蓮望著一躍一蹦的抓著半空中秀緣的雪猿,略有疑惑。

「要不我們一起上,把它扒皮做棉襖算了。」浪兒略顯氣憤。「我們還是就此離去吧,它雖為魔物,但也不常害人,況且他也是一條生命啊。」秀蓮有些憐惜。

「可是…」「小姑娘果然夠善良,你們把它交給我,我來降它。」浪兒本想反駁什麼,卻被一陣熟語打斷,忙尋聲望去,只見一只足有天鵝大的彩鳥旋于雪猿頭頂,一些彩羽零星的掉到雪猿身上,雪猿先是驚慌的怒吼幾聲,而後不甘的哀鳴一聲,倒地斷氣,身體也逐漸干癟,直至化成巨大枯骨,那彩鳥身體卻徒增少許,大如蒼鷹。

「這?」浪兒望著這一切,輕皺粗眉。「浪兒,別來無恙?」彩鳥揮翅落于浪兒肩頭,啄著輕羽說著。「你,孚神鳥?」浪兒盯著彩鳥,不敢相信的問。

「恩,怎麼,看我現在的樣子不敢相認了?」孚神鳥打趣的說。「不是,只是你的增長速度…」浪兒詫異的問,秀緣也落在浪兒身側,疑惑的看著孚神鳥。

「長的很快是嗎?那不足為奇的,我是神鳥嘛,好了,我還有急事,就不留了,以後遇到魔物不要再燒成灰炭哦。」孚神鳥搪塞而過,一展雙翅沖入雲霄。

「干嘛走那麼急?」浪兒瞻空而呼,卻未有回應。「浪兒,我感覺那彩鳥身上似乎有股邪性氣息,雪猿的恐懼應該就是因它而生,它…」「它是孤雪峰失魂師太愛寵,也許是受她沾染吧。」浪兒打斷了秀蓮的話,轉頭看向雪猿巨骨,一股莫名的反感頓時涌上心頭。

「孚神鳥變了,是它的身體變了還是其他什麼呢?」浪兒心里疑惑了。也許時間真的可以改變一切,包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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