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命之仙魔途 三二、飛雪戀舞

作者 ︰ 今生為你憔悴

鬼奴戀舞決戰飛雪,神奇男女阻截;

妖魔鬼怪驚異血色,懵懂帝王之說。

「你這壞蛋,殺我師兄,我要給他們報仇。」一聲嬌呵由人群中傳出,細眼望去,並非別人,正是那雪戀舞,只見她滿面怒容,大而明亮的水晶秀眼中綻放著憤怒的光芒,小臉也不知是氣憤還是寒冷,竟似那血般嫣紅,厚厚的皮襖殘敗不堪,雙手緊握著兩柄寒雪玉雕刺,腳踏石路向一身著道袍的丑惡男沖去。

那男子浪兒也識得,身著道袍的丑惡男除了鬼族鬼奴還有誰。路面上血跡斑斑,死尸具具,尸體身上的藍衫也被染成淺紅,再看服飾,皆是雪家弟子。

「連鬼族的都來了。」望著這個場景,浪兒心里悶想著。「沒想到,真是沒想到,爺爺本來是要等雪晴漫的,卻等來了他的寶貝女兒,不過也好,抓了你,就不信你爹不乖乖听話,嘿嘿。」鬼奴望著向自己沖來的戀舞,並沒有太多動作,只是輕揮長袖,便有一絲絲灰色氣體破袖而出,擊向戀舞。

「冰雪屏障,嘿…」見灰色氣體向自己襲來,戀舞雖驚不亂,忙結手印,在身前罩出個冰雪之盾。也許是冬日里的寒氣對冰系法術有增副作用,也許是戀舞術有所成,此時雪盾比月前強韌許多。

「這個丫頭看來習術很賣力,短短幾月竟強了許多。」浪兒望著戀舞,心里暗賞。「哇,這誰家娃啊?好厲害啊!」「這女孩定是世家之後,竟這般了得。」人群中也不時傳來對戀舞的贊賞之聲。

「叮」灰氣與冰盾相擊,發出悶鐘之聲。「飛雪飄舞」響聲剛過,戀舞又是暗掐手訣,身周凝雪如飛刀般刺向鬼奴。鬼奴仍是輕視一笑,在身前布下如旋渦般灰色氣洞,片片冰刀盡數沒入。

「呀」看到此景,戀舞貝齒緊咬,竟將雙手寒雪玉雕刺合二為一,頓時白芒大盛,借著瑩雪的輝映,耀得人難睜雙目。

「唰」浪兒忙以道術在雙眼上加持了「明目術」方才看清,那雙刺竟合成了一柄如雪花狀八角枝稜的巨大飛鏢,「漂亮的大號暗器!」這是浪兒對這枚雪花鏢的贊譽。

「嘿」雪花鏢月兌手而出,劃出一道長虹,襲向鬼奴。「嗖,啪,嗖,啪…」雪花鏢竟似善舞的精靈般,反復攻擊著鬼奴,而鬼奴卻仍是輕松應付。

「咻」鬼奴的身體以肉眼不可視的速度震動起來,竟漸漸的又凝出個鬼奴身影,只是身體略顯朦朧罷了。「嗖」鬼影搖晃下,便向戀舞抓去。

「不好」浪兒望此心驚,欲提劍搭救,卻被人伸手制止,轉頭看時,正是秀蓮。「莫急,小心節外生枝。」秀蓮輕皺黛眉,柔聲道。

「但…」浪兒本想再說什麼,卻被一陣騷動所擾,忙回首觀望。鬼影已消散,而站在那個位置的卻是兩個人,一個身著白衫的男子,一個身著白紗的女子。

「哼,怪不得人族殘敗不堪,竟讓一個鬼族余孽當街害人而袖手旁觀,人族怎會昌盛!」白紗女子怒目環視著看熱鬧的眾人,大聲斥道。

此女相貌極美,如琯玉般端莊的面容上掛著一臉寒霜,黛眉微皺,貝齒輕咬,身上只罩著少許白紗,手中一彎寒玉冰晶弓閃著寒光,只是輕輕掃過眾人,便怒目而視鬼奴。

那男子只是靜靜的站在那里,如同雪人般,滿頭金黃色長發披撒下來,遮住面容,讓人難瞻容顏,一塵不染的白衫隨風舞擺,竟似仙子般灑月兌。

「你們什麼人,為何管我鬼族閑事?」鬼奴擊退雪花鏢,看著二人冷聲問,雪花鏢劃了條弧線,折回戀舞手中,復成雙刺。

「我們是誰並不重要,你們鬼族來人族滋事就是該殺。」白紗女子語氣冰冷,搭上弓勢,拉成滿月,一把虛幻的冰藍色箭矢便現于弦間。

「弓羽•幻箭洞天」少女嬌呵,「嗖」虛幻藍箭破弦而出,「 」鬼奴揮出團灰色鬼氣攔于身前硬抗此箭,雖是接住,卻險被洞穿。

「今日你們雪家有助手,暫且饒你一命,小丫頭,回去告訴你爹,他日必取他狗命。」鬼奴見對手實是厲害,忙轉身溶于飄雪之中。

「想逃?弓羽•幻箭千叢」少女怎會就此放過鬼奴,呼嘯間又是一箭射出,箭離弓弦,竟化作萬千箭矢,箭雨尾隨鬼奴而去。

「啊」空中一聲慘呼,一瀑灰血飄灑。「可惡」少女氣惱輕呼,飛身欲追,卻被那白衫男子伸手制止。

「你是雪家人?」男子走到悲痛異常的戀舞身邊,柔聲問。這是一個富有磁性的男音,听在耳中有如浴春風之感。

「恩,我叫雪戀舞。」戀舞收回雙刺,怯生生的答道,並上下打量著男子,但男子身周卻如同披灑了一層霧氣般,虛幻,朦朧。

「哦」男子似乎很滿意這個答案,望了眼秀緣,轉身對白紗少女道︰「凝霜,我們走吧。」便當先朝人群外走去,眾人見狀,紛紛避路相讓。

「是,主…閣主。」凝霜听命的應著,也是看了眼秀緣,尾隨男子而去。秀蓮看在眼里,一陣沉思。

「大哥哥,你叫什麼?日後我們雪家定會重謝你的。」戀舞對遠去的男子喊著。「魏玉泉」遠方男子答語飄渺傳來。

「魏玉泉!」戀舞低下頭重復著這個名字。圍觀眾人見熱鬧已消,便紛紛吵吵嚷嚷,指指點點的相互散去。

「戀舞,別傷心了,人…魔死不能復生,要節哀啊!」浪兒走近戀舞,看著眼含熱淚的她,輕聲安慰。「你,你不是那位與風雪姐一起參加奪典大會的傻小子嘛。」戀舞先是茫然的打量了陣浪兒,後開口道。

「嘻嘻,傻小子。」秀蓮與秀緣也隨之走來,听到戀舞對浪兒的稱呼,秀緣嘻嘻笑道。這小丫頭臉蛋長的倒是不錯,只是這嘴就讓人不敢恭維了。

「呃,怎麼能這麼說我,雖然我自認非風流瀟灑,但也不是瘋流削傻啊…」浪兒正想侃侃而談的為自己辯駁,卻覺眼前一空,戀舞竟昏倒在地。

「浪兒,她一定是疲勞過度,快扶她去客棧休息。」秀蓮急忙扶起戀舞,提醒道。「但這滿地尸體怎麼辦?」浪兒看著遍地的死尸皺眉問。雖然他對魔家的死並沒什麼觸動,但還不至于放著滿地死尸而不理睬。

「一會飛雪城城主自會找人清理。」秀蓮告之,雖然她經歷世事不多,但基本的還是懂些的。

「三師姐,為什麼魔的血是淡紅色的,那其他種族的血是什麼顏色?」浪兒坐在桌邊方凳上,手托腮好奇的問。早間雪家弟子被殺時,血染藍衫的慘象仍歷歷在目,只是他們淡紅的血色另浪兒很是疑惑。「是啊,是啊,秀蓮姐姐,為什麼我的血是綠色的?」秀緣也忙附和著浪兒。

秀蓮為熟睡中的戀舞掖好被角,便坐在浪兒身側凳上,悄聲說道︰「其實人魔本屬一族,只因祖先不和,內戰不斷,才分居兩地,久而久之,生活方式各異,再加體能變異,便成人、魔兩族。精靈族長居森林,以食露水、草汁為生,血液自成深綠。仙族以光明術為主術,久之,血液便成魚膠白。鬼族長年居于無光的幽魂之地潛修,血液自是灰黑色…」

「但秀緣的血液是淺綠色的啊。」浪兒仍是疑惑問著,秀緣也是好奇的望向秀蓮。「動物修術有所成視為妖,胡馨兒便是,她的血液為紅綠互滲色。植物修術有所成視為精,秀緣便是,所以她的血是淺綠。無命之物修術有所成視為怪,比如琴怪,它們的血液似水般,是無色透明的…」秀蓮細心解釋著。

「什麼,琴也能修術?」浪兒更加疑惑,不相信的問道。「那當然,听師父說,三百年前,就有一個玉劍怪,奇術了得,曾想一統天下自立為王呢,後被追殺到鬼族便消隱無名了…」秀蓮手托香腮道。「為王,現在各族帝皇都在嗎?」浪兒聞听帝皇,竟興奮異常,開口問道。

「當然,我們人族現在帝皇是葬劍城城主夢無崖;魔族魔王頡影豐十八年前被封壓;仙族已消失殆盡;鬼族帝王應該是血翼吧?妖族妖後被殺後,王令不知所蹤;精靈族是精靈女王夢淚花影主持大局吧?」秀蓮一一為浪兒述說著,但有的卻也是不能確定。

「精靈族?哎,說好要幫她們找回女王,救活聖樹的,但現在卻一點眉目也沒有,真是…」浪兒聞听精靈族,不禁一陣嘆息。秀蓮只當是他日夜奔波累得一時走神,便催促他回房休息。

「血翼,鬼族的帝王,那個大叔竟讓我打敗他,莫名其妙。戒指精靈究竟在哪?頡影豐的女兒頡夢婷又在何處…」今夜,注定是一個無眠夜。

天空,一輪滿月懸掛其中,揮霖著冷芒明晃的光,將大地映出一片清晰的朦朧霞媲。飛雪城一片死寂,紅幡與白板在清風的鼓動下悠然做響,輕雪飛揚。

突然,街道上閃過一道黑影,只是幾個起落,便躲進一個拐角。「查清楚了?」拐角處又閃出一道黑影,用不帶任何感情的聲調問著。「恩,那小丫頭確為魔族四將雪家之後,救走她的是青懸門的人。」先前黑影恭敬答道。「青懸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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