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世離歌︰紅顏至尊 笑天下誰主沉浮(一)

作者 ︰ 流殤之妖

尚靖宮內,艷紫色的布幔在殿內輕輕地飄動著。香爐里的燻香飄出縷縷青煙,百葉荷蓮燈台里的蠟燭全都點亮了,整個尚靖宮一派燈火通明。偌大的翡翠紫羅蘭龍床上,一個身材枯瘦的老年男子靜靜地躺在上面。錦被被掀開,斗帳掛起,床邊依次跪著夜神司瑾、夜神藍、夜神瓊、鐘離治和明公公、舒茗以及在尚靖宮伺候的太監宮女。

就在他們在重華殿開了宴不久,明公公便急忙趕來說夜尊不行了,急召他們前去尚靖宮。中途的時候三皇子去解手去了,所以他沒有趕來。所以七公主就說先去找他,然後一起去尚靖宮。而夜神司瑾居然替七公主說話,讓她先去找三皇子。同時,明公公也派人前去據翠軒通知還在那里的大臣們一起前去尚靖宮。這樣,眾人才匆匆趕來尚靖宮。在來到這里之後,四公主夜神瓊匆忙地從他們對面的方向趕來。來不及見禮,眾人魚貫而入。

「爺爺。」夜神司瑾跪走到夜神寇的床前,雙目已經微微地紅了,眼淚滾下來。「爺爺,您有話要給司瑾說嗎?」

夜神寇此時已經是回光返照,神智在此刻是清明的。看清了這里的人,心里泛起濃重的苦味。他還有一口氣呢,這奪位之戰就已經開始了。看見夜神司瑾身後的夜神藍和夜神瓊,他吃力地抬起手,指著她們︰「藍兒,瓊兒……」

「父尊。」听得夜神寇在叫她們,兩人未語淚先流,哭著撲在了龍床上。

「你們先退一邊,本尊要單獨跟她們說幾句話。」夜神寇朝其他人揮揮手,舒茗上前扶住夜神司瑾往後退,鐘離治和明公公也起身往後走,其余人也跟著到外殿跪著。

隔著屏風,隱約看見里面的三個人抱成一團的樣子。許是在生命的最後一刻,以前都隔閡都消失了,壓藏了很久的親情佔據了多年堆積的矛盾。斷斷續續地抽泣聲傳來,外面的四個人面上涌起酸澀之情。

「小公主,你別難過。」舒茗扶著她道,「您的身體也不好,別再傷了身子。」

沉重的大門 地一響,四人猛然一驚回頭見是七公主夜神敏神色慌張地沖了進來。鐘離治走上前正欲跟她說話,內殿傳來呼天搶地的哭叫聲︰「父尊……」

「父尊。」夜神敏不可置信地搖搖頭,旋而風似地沖進內殿。鐘離治及明公公一听,知道夜尊已經大去了,兩兩愣愣而視。夜神司瑾身子一虛,人就往下掉。還好舒茗眼急手快地扶住了她,趕緊跑去內殿。霎時,尚靖宮外殿響起了一片哭泣之聲。

「父尊,我是敏兒啊,你怎麼不看看我就走了?」夜神敏看著那只無力地垂在床邊枯干的手,跪在床前哭的稀里嘩啦。淚水把臉上的脂粉都沖花了,整張臉看著猶如一只花貓。

夜神藍和夜神瓊早就趴在床邊大哭了,夜神司瑾掙月兌舒茗跑過去,拉著夜神寇的手哭了一聲便暈了過去。舒茗驚叫著跑過去扶起地上的夜神司瑾,哭叫道︰「小公主,小公主,你不要嚇奴婢啊。」

「是你們,是你們殺了父尊的,對不對?」先前還在哭泣的夜神敏忽然昂起頭指著夜神藍和夜神瓊,神情凶煞地抽出腰上的軟劍,唰地對準了她們。「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暗中勾結要殺了父尊自己做珈藍國的夜尊。我要殺了你們,替父尊報仇。」

軟劍又快又狠地砍過去,是直要人命的殺招。夜神藍和夜神瓊一驚,紛紛地滾到一邊。而舒茗身邊有暈倒的夜神司瑾,沒辦法避開。為了不讓她傷到夜神司瑾,舒茗一咬牙把夜神司瑾按在身下,背上的衣服頓時被軟劍削去了一片。

「夜神敏,你才是真正的狼子野心!」夜神瓊怒道,「你別以為我們不知道你的野心,你這是借故殺了我們,然後就沒有人能夠跟你們抗衡,這樣夜神徒就能當上夜尊。哼,你做夢吧。別以為只有你們有手段,我都不是吃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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