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雲雨過後，暮煙雨癱軟在完顏卿的懷里，香汗淋灕。
完顏卿輕挑起她瘦肖的下顎，眼里有股得意的神情。
暮煙雨生氣地拂開那只大手，用被單包裹住身子想去浴室里洗去他留在身上的味道。也許是在生自己的氣，她緊緊地咬著下唇，樣子冷淡而疏離。
「怎麼了，我的表現很不令你滿意嗎？」
完顏卿捉回她重新抱在懷里。
「我想洗澡，你放開我」
暮煙雨側著臉不看他。
無法忍受被她的冷淡，他湊上唇想要吻她。
「夠了，行嗎？」
暮煙雨的眼里有隱忍的委屈，同時心里也很氣惱自己竟然也會像個蕩婦那樣求他來滿足她。
被她眼里的情緒驚到，他第一次順從地放了她，而且心里竟然有些內疚和罪惡感。他是怎麼了，是她先耍了他，不是嗎？
完顏卿直直地盯著暮煙雨的身影消失在浴室的門後，腦袋里混沌一片，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突然怎麼了。從浴室里傳出嘩嘩的水聲，已經折騰了一天一夜的完顏卿卻絲毫睡意都沒有。掀掉身上的薄被，他隨便抓了條浴巾然後走向浴室。因為是自己住，所以鑰匙都在門上插著，于是他很容易地就打開了浴室的門。
「你在干什麼！」
完顏卿沖到暮煙雨的身邊奪過她手里的澡巾，她的身子已經被搓得渾身通紅了。
「不用你管！」
暮煙雨用力推開完顏卿，伸手擦了擦臉上的水。紅紅的眼楮證明了她哭了得事實。
「對不起」
完顏卿低聲道歉，心里的內疚又深了些。都怪自己一時怒氣橫生，傷了她。拿了一件浴袍小心翼翼地包住她的身子，完顏卿彎抱起她走出了浴室。
輕輕地把暮煙雨放在床上，完顏卿蹲在床邊看著她，默不作聲卻像個做錯事的孩子。
暮煙雨縮在被窩里眼楮里氤氳著一層霧氣，良久她低低地開口︰「不關你的事，我只是感覺自己好髒，像個壞女人」隨後她閉起眼楮翻過身背對著完顏卿，眼淚在翻身的那一刻流了下來。
看她這個樣子，完顏卿的心情莫名地變得很沉重，他上了床在她旁邊躺下來然後側身從後面抱住她輕聲開口︰「笨女人，你是我見過最單純的女人。」
暮煙雨心頭頓時一熱，怕他只是在安慰她，她又輕輕地搖搖頭︰「我都知道，你不用安慰我。」
完顏卿挫敗地在心底嘆了一口氣然後把暮煙雨的身子掰過來︰「看著我的眼楮，我說的都是真的！」他望著她，神情認真而真摯。
「可是——」
暮煙雨還想在說些什麼卻被完顏卿用唇封住了她的唇。
她瞪大了眼楮看著他，他彎下眼角看著她。氣氛溫情而又單純。
隨後，完顏卿移開唇，然後緊緊地把暮煙雨抱在懷里︰「你剛才的眼神就已經說明了你是不個壞女人，你的外表欺騙了很多男人！」
暮煙雨偏過頭，怎麼想怎麼感覺不對勁，隨後她怒視著完顏卿氣呼呼地說︰「難道我長得很壞嘛！」
完顏卿輕笑。笨女人！他在心里又默念了一遍。